离婚后我暴瘦,前夫他看直眼

离婚后我暴瘦,前夫他看直眼

主角:程屿周周黎晚
作者:卡里多斯

离婚后我暴瘦,前夫他看直眼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9-10

他掏出一份文件。离婚协议书。推到我面前。“签吧。”程屿声音很淡,

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他靠在真皮沙发里,两条长腿随意交叠,

腕上的表盘在顶灯下反着冷光。这表是我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攒了三个月的稿费。

我没看他,目光落在协议书上。财产分割很清晰,他拿走了公司股份和大部分现金,

留给我这套市中心的大平层和一辆旧车。公平,又刻薄。像他这个人。“黎晚?

”他等得不耐烦,屈指敲了敲光洁的桌面,笃笃声敲在我心尖上。我拿起笔。

笔尖悬在签名处,有点抖。不是犹豫,是累,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疲惫。这五年,

太累了。伺候他挑剔的胃,应付他难缠的妈,在程家像个透明人。他永远在忙,电话接不完,

回家越来越晚,身上带着不同的香水味。“想清楚了?”他皱眉,大概以为我会哭会闹,

像以前很多次那样。我没说话,低头,一笔一划写下名字。黎晚。墨水洇开,有点模糊。

程屿明显愣了一下。他大概没料到我签得这么干脆。他扯了扯嘴角,像是想笑,又没笑出来,

最后只变成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哼。“行。钥匙留下,你可以走了。”我没看他最后一眼,

拎起脚边早就收拾好的小行李箱。箱子很轻,

里面只有几件常穿的衣服和一台用了五年的笔记本电脑。属于我的东西,其实一直不多。

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里面昂贵香薰和冰冷空气混合的味道。电梯下行,

金属壁映出我模糊的影子。镜子里的人穿着洗得发白的棉布裙,脸色蜡黄,眼窝深陷,

头发干枯地贴在脸颊边。像个被吸干了水分的橘子。真丑。程屿以前总说,黎晚,

你该多吃点,胖点好看。后来他就不说了,大概觉得朽木不可雕。

我回了婚前自己买的那套小公寓。六十平,老破小,但胜在便宜,地段还行。

签完字后的日子像被按了快进键,又像陷入了粘稠的泥潭。白天,我强迫自己坐在电脑前,

接各种能接的文案活儿,给公众号写稿,给电商写详情页,给不知名的小公司写宣传软文。

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脑子里却常常一片空白。晚上最难熬。胃里像塞了团浸透水的棉花,

沉甸甸地坠着,又空得发慌。闻到油烟味就想吐。冰箱里塞满了速冻饺子和方便面,

可一打开冰箱门,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包装袋,就没了半点食欲。强逼着自己煮了碗面。

清汤寡水,飘着几根蔫了的青菜。筷子搅了两下,挑起几根送进嘴里。面条滑过喉咙,

像砂纸在磨。勉强咽下去两口,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干呕,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站起来的时候,眼前发黑,扶着冰冷的瓷砖墙才没栽倒。镜子里的人,

眼下的青黑浓得像化不开的墨,颧骨突兀地支棱出来。我站上浴室角落那个落满灰的体重秤。

数字跳出来的时候,我以为秤坏了。比离婚那天轻了整整十五斤。才过去不到一个月。

我摸了摸自己的肋骨,一根根硌着手心。真瘦了。以一种摧枯拉朽、自己都控制不了的速度。

日子就这么麻木地往前滚。稿费不多,但够付房贷和基本开销。我不再关心程屿的消息,

切断了一切可能的联系。偶尔在深夜赶稿时,胃会尖锐地疼起来,像有只手在里面狠狠攥着。

我捂着肚子蜷在椅子上,额头上全是冷汗,等那阵绞痛过去。饿了就啃几片苏打饼干,

喝点温水。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眯一会儿。像个上了发条的机器,只知道敲字、交稿、收钱。

同事周周打电话来,声音带着哭腔:“晚晚,江湖救急!我那个杀千刀的前男友,

居然跑去我老家骚扰我爸妈了!我要请假杀回去!

可手上那个大客户的年度营销方案后天就得交初稿,要了我老命了!

”我正对着电脑屏幕上一片空白发呆,胃里隐隐作痛。“发我看看。”“啊?

晚晚你真是我亲姐!救苦救难观世音!资料和要求我马上打包发你邮箱!爱你一万年!

”周周的声音瞬间活了过来。邮箱很快提示新邮件。点开,附件很大。我泡了杯浓茶,

深吸一口气,开始啃这块硬骨头。客户是本地一家挺有名的连锁健身房。方案要得急,

要求还高。查资料,翻案例,找数据。对着PPT模板一点点填充内容。茶凉了又热,

热了又凉。窗外的天色从漆黑变成灰白,又渐渐亮起来。熬了一个通宵加一个白天。

最后检查了一遍,点击发送。身体像是被彻底抽空,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我瘫在椅子上,

眼皮沉重地往下坠。饥饿感消失了,只剩下一种虚脱的麻木。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震动。

是周周,她发了一连串的尖叫表情包和语音。“晚晚!!我的神!!客户那边通过了!

一次性通过!总监说写得超有洞察力!尤其是那个‘健康新体态,自信新生活’的主线!

绝了!奖金下来了姐分你一半!不,一大半!”我扯了扯嘴角,想笑,脸却僵得很。

胃又开始隐隐作痛。“晚晚?你还在吗?声音怎么这么虚?你没事吧?”周周听出不对劲。

“没事,”我清了清沙哑的嗓子,“熬了个夜,有点累。奖金你留着,请我吃饭就行。

”“那必须的!等我回来,请你吃大餐!好好补补!听你这声音,风一吹就倒似的。

”挂了电话,屋子里又恢复了死寂。我撑着桌子站起来,想去厨房倒杯水。刚走到客厅,

眼前猛地一黑,无数金色的小点炸开。我下意识伸手想扶住旁边的鞋柜,手却抓了个空。

咚的一声闷响。额头磕在冰凉的地砖上,**辣地疼。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子。睁开眼,是刺眼的白光。“醒了?”一个温和的男声在旁边响起。

我费力地转动眼珠,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很年轻,戴着细边眼镜,

胸前挂着名牌:林叙。“低血糖,加上严重的营养不良和胃炎急性发作。

”林医生翻着手里的检查单,语气平静,“再晚点送过来,胃穿孔都有可能。

你多久没好好吃饭了?”多久?我茫然地看着天花板。离婚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又好像就在昨天。“家属呢?通知一下。”他问。“没有家属。”我声音干涩。

林叙抬眼看了看我,镜片后的目光很温和,没有探究。“那不行,你得住院观察两天,

挂水消炎,调理一下肠胃。一个人搞不定。”住院?我立刻想坐起来,

一阵眩晕又让我跌回枕头。“不行医生,我还有工作……”“工作重要还是命重要?

”他语气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你现在的情况,随时可能再晕倒。

胃病拖下去很麻烦。先住下,把炎症消了再说。费用问题不用太担心,

社区医保可以报销大部分。”他态度坚决,我浑身无力,只能妥协。住院的日子很枯燥。

每天就是打针,吃药,喝医院食堂寡淡的白粥。林叙医生每天查房都会过来看看,

问几句感觉怎么样,叮嘱一些注意事项。话不多,但让人安心。周周风风火火地冲进病房,

提着一大袋水果和营养品。“我的祖宗!你要吓死我啊!”她眼圈红红的,“都怪我!

不该把那么重的活儿丢给你!”“跟你没关系。”**在床头,脸色大概还是很难看,

“我自己作的。”周周削着苹果,絮絮叨叨:“你是不知道,你现在瘦成什么样了!

刚才在护士站问房号,那护士看了我好几眼才确认!说你像变了个人!”我扯了扯嘴角。

是瘦了很多。病号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手腕细得能看见青色的血管。

护士给我扎针时都小心翼翼的。“对了,”周周压低声音,一脸神秘加鄙夷,

“你猜我昨天在国金中心看见谁了?”我心里咯噔一下。“程屿!还有他那个新欢,

叫什么娜的网红!”周周撇着嘴,“挽着手,招摇过市,买包呢!

那女的恨不得整个人贴他身上!啧,真替你解气,离了这种渣男是福气!

不过……”她话锋一转,仔细端详我的脸,“晚晚,说真的,你现在瘦下来,

这骨相……绝了!要是气色好点,皮肤再养养,绝对比那网红高级一百倍!”我没什么感觉。

程屿和谁在一起,都跟我没关系了。身体是自己的,折腾坏了,疼的是自己。住了三天院,

林医生才勉强同意我出院。“胃病三分治七分养,回去一定要按时吃饭,规律作息,

清淡为主,忌辛辣生冷。”他开了一堆药和详细的饮食建议,“再把自己搞进医院,

我可要收费了。”他开了个玩笑。“谢谢林医生。”我真心实意地道谢。回到小公寓,

我对着林医生给的那张饮食单看了很久。然后,

第一次认认真真去超市买了小米、山药、南瓜、新鲜的蔬菜和瘦肉。照着手机上的教程,

笨拙地给自己熬了一锅软烂的小米南瓜粥。热乎乎的粥滑进胃里,暖意慢慢散开。久违的,

感到一丝熨帖。我开始强迫自己按时吃饭。早上雷打不动的一杯温蜂蜜水,一碗养胃粥。

中午自己带饭,清蒸鱼,水煮菜,白灼虾。晚上还是粥或者烂面条。吃得不多,但三餐规律。

胃疼发作的频率渐渐低了。工作依然忙碌,但我不再透支身体。到点就关电脑,逼自己睡觉。

周末会去附近的公园慢走半小时,晒晒太阳。体重秤上的数字缓慢地回升了一点,

但离婚前的臃肿一去不复返。镜子里的人,虽然还是有些苍白,但深陷的眼窝饱满了些,

枯黄的头发剪短了,露出清晰的脖颈线条和锁骨。身上那件宽松的旧T恤,

竟然显得有些空荡。周周看到我,夸张地捂嘴:“黎晚!你老实交代!

是不是偷偷去做医美了?这皮肤!这轮廓!绝了!果然,远离渣男是最好的美容院!

”我被她逗笑了。气色确实好了点,大概是因为能睡着了,胃也不总疼了。

健身房那个方案效果很好,客户很满意,后续又指名让我负责了几个小项目。

稿费比之前丰厚了些。周周硬塞给我一个鼓鼓的信封,说是奖金分成。“拿着!

亲姐妹明算账!你不拿我跟你急!”我收下了。看着卡里渐渐多起来的余额,

心里踏实了一点。一个平常的周末下午,我去超市采购下周的食材。推着购物车,

在生鲜区仔细挑着打折的排骨和青菜。穿着简单的白色棉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

头发扎了个低马尾,素面朝天。“黎晚?”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带着明显的迟疑和不确定。我身体一僵。血液似乎瞬间凝固了一下。缓缓转过身。

程屿站在几步开外。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手里拿着手机,大概是刚打完电话。他正用一种极其陌生、极其惊愕的眼神看着我,

上下打量,像是在辨认一个失散多年、面目全非的故人。那眼神里有震惊,有疑惑,

还有一种……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之物的直勾勾的愣怔。他身边站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妆容精致,穿着当季新款连衣裙,手里拎着个名牌包。那女孩也顺着程屿的目光看向我,

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空气有几秒钟的凝滞。

超市里嘈杂的背景音仿佛被按了静音。程屿喉结滚动了一下,往前走了一步,

声音比刚才清晰了些,但还是带着难以置信:“黎晚?真是你?”我推着购物车的手紧了紧,

指甲掐进掌心,传来清晰的刺痛。很好,这痛感让我迅速回神。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目光平静地扫过他,再扫过他身边那个漂亮得像橱窗模特的女孩。“嗯。”我应了一声,

声音平淡无波,像在回应一个无关紧要的点头之交。然后,我推着车,

平静地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径直走向收银台的方向。没有停留,没有回头。

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两道灼热的目光,一直钉在我身上,直到我拐过货架,

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地跳,不是因为激动或难过,

而是一种生理性的紧张,像被猛兽盯上。我加快脚步,迅速结账离开。回到家,关上门,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我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手心全是汗。我以为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

程屿那种人,面子比天大。超市里被我那样无视,应该觉得颜面扫地,绝不会再来招惹。

我错了。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我刚把熬好的小米粥端上桌,门铃响了。谁会来?周周有钥匙。

我疑惑地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往外看。门外站着一个人,捧着一大束极其扎眼的红玫瑰,

几乎挡住了脸。但那个身形,那身价值不菲的西装,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程屿。

我站着没动,也没开门。心沉了下去。门铃固执地响着,一声接一声,

在安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刺耳。持续了大概一分钟,终于停了。我松了口气,以为他走了。

刚转身,手机在桌上嗡嗡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那个早已被我删除、却烂熟于心的号码。

我盯着那串数字,直到**自动挂断。很快,又响了起来。一遍,

两遍……大有我不接就不罢休的架势。胃里熟悉的绞痛感又隐隐泛了上来。我深吸一口气,

划开了接听键。“黎晚。”程屿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磁性,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开门。我在你门外。”“有事?”我声音冷得像冰。“开门说。

”他语气强硬起来,带着惯有的命令口吻。“有事电话里说。我很忙。”我毫不退让。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呼吸声有点重。“好。那束花,看到了吗?送你的。999朵,

刚从荷兰空运过来的。”“谢谢。我不需要。麻烦你拿走。”我语气毫无波澜。“黎晚!

”他声音陡然拔高,透出压抑的烦躁,“你闹够了没有?我知道你在生气,

气我在超市没跟你好好说话。当时人多眼杂,还有…还有人在旁边,不方便。

”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程总,你误会了。我没生气,也没兴趣跟你说话。花请你拿走,

以后别来了。”“黎晚!”他低吼一声,“我知道离婚是我不对!我承认!我后悔了行不行?

你看看你现在……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了?”他语气里带着一种奇怪的痛心疾首,

“瘦成这样!是不是离婚后过得不好?没钱了?还是生病了?你告诉我!”“我很好。

”我打断他,一字一顿,“比以前好一万倍。不劳费心。”“好?好什么好!

”他像是被我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你住在这么个破地方?穿得像个学生?黎晚,别逞强了!

跟我回去吧!以前是我忽略了你,以后……”“程屿。”我平静地叫他的名字,声音不大,

却像一把小锤子,敲断了他后面的话。“我们已经离婚了。法律上,没有任何关系。

我的生活,是好是坏,都跟你无关。请你,立刻离开我家门口。否则,我报警。”说完,

我不等他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把这个号码再次拖进了黑名单。世界清静了。

我走到窗边,小心地撩开窗帘一角往下看。楼下停着他那辆扎眼的黑色宾利。程屿站在车边,

烦躁地扯了扯领带,狠狠踢了一脚轮胎,抬头死死盯着我这层楼的窗户。他脚边,

是那束被遗弃的巨大红玫瑰,在昏暗的路灯下红得刺眼,像一滩凝固的血。他站了很久,

才阴沉着脸,拉开车门,发动车子,引擎发出一声暴躁的怒吼,绝尘而去。我把窗帘拉严实。

回到餐桌前,看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小米粥,突然就没了胃口。他后悔了?因为我瘦了?

因为我看起来不一样了?多么可笑又廉价的“后悔”。他怀念的,

许只是那个曾经围着他转、任他予取予求、被他弃如敝履后突然变得“不一样”了的所有物。

一种可笑的占有欲作祟。我把那碗粥倒进了水槽。胃又开始隐隐作痛。

程屿的骚扰并没有停止。或者说,他换了一种更“体面”、更“持之以恒”的方式。

第二天早上,我刚打开门准备去楼下取快递,就看见门口放着一个精致的礼品袋。

上一章 章节目录 APP阅读
安装APP,阅读更加方便 立即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