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老师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在超市抢打折鸡蛋。“童童妈妈！你赶紧来一趟！

童童把小朋友打了！对方家长很生气！”我脑袋嗡的一声，手里刚抢到的鸡蛋差点掉地上。

童童虽然皮了点，但从不主动打人。我顾不上鸡蛋了，骑上我那辆二手小电驴就往幼儿园冲。

到了园长办公室，门虚掩着，里面一个女人的声音尖得刺耳。“……必须开除！

什么家庭教出来的野孩子！知道我儿子是谁吗？金贵着呢！碰坏了你们倾家荡产都赔不起！

”我推门进去，一眼看见童童靠墙站着，小脸倔强地绷着，眼圈红红的，但硬是没哭。

他对面站着个穿得像棵圣诞树似的贵妇，叉着腰，唾沫星子横飞。她旁边站着个小胖子，

脑门上有道浅浅的红痕，正得意地朝童童做鬼脸。“童童！”我喊了一声。

童童猛地转头看我，那强装的坚强一下子垮了，小嘴一瘪，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妈妈！他说我是没爸爸的野种！他说你坏话！”我心头猛地一刺，

像被针扎了一下。我蹲下身，紧紧抱住他：“乖，妈妈在。”那贵妇上下打量我，

眼神里的鄙夷能刮下二两油来：“哦，你就是这野孩子的妈？穿成这样，怪不得。我告诉你，

我儿子说了，是你家这小杂种先动的手！必须给我们道歉，然后卷铺盖走人！

知道我们是谁吗？盛天集团江总知道吧？我儿子跟江总儿子是铁哥们！江总一句话，

你们娘俩就别想在这个城市混了！”盛天集团？江总？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大人物，

离我的生活太远了。我只关心我儿子受委屈了。“这位家长，”我尽量压着火，

“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请你说话放尊重点。我儿子不会无缘无故打人。”“哈！尊重？

你也配？”贵妇嗤笑一声，指着童童，“这小野种就是没教养！园长，你看着办吧！

”园长是个和稀泥的老油条，搓着手：“童童妈妈，你看，

轩轩小朋友确实受伤了……”“园长，”我打断他，盯着那个叫轩轩的小胖子，“轩轩，

阿姨问你，童童为什么打你？他打你哪里了？”小胖子被他妈惯得无法无天，

梗着脖子：“我就说他没爸爸！说他妈妈是没人要的破鞋！他就推我！我脑袋磕到桌子了！

可疼了！”他还夸张地揉着脑门。一股火直冲我天灵盖。我看向园长，

声音冷了下来：“园长，你听见了？我儿子打人不对，我道歉，该付医药费我们付。

但这位小朋友出口伤人，侮辱我和我的孩子，是不是也该道歉？”“道歉？做梦！

”贵妇尖叫，“一个**的单亲妈妈，一个没爹的野种，被说几句怎么了？那是实话！

赶紧赔钱，然后滚蛋！”“谁是野种？”一个低沉冰冷的男声突然从门口传来。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所有人都扭头看去。门口逆着光，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一身剪裁精良的深色西装，衬得肩宽腿长。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股子生人勿近的气场，

压得整个房间都安静了。贵妇看清来人，脸上的嚣张跋扈瞬间变成了谄媚的惊喜，

声音都拔高了八度，带着点哆嗦：“江……江总！您怎么亲自来了？哎呀，这点小事，

哪敢劳烦您大驾！”她使劲把儿子往前推，“轩轩，快叫江叔叔！你不是最喜欢江叔叔了吗？

”小胖子轩轩也傻眼了，喏喏地喊了声：“江叔叔。”园长更是吓得从椅子上弹起来，

点头哈腰：“江总！欢迎欢迎！您快请坐！这事儿……这事儿真是……”来人根本没看他们，

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锐利地扫过办公室，最后，落在了我……身边的童童身上。他的眼神，

在看到童童那张小脸的瞬间，猛地一凝。那里面翻滚的情绪太复杂，有震惊，有难以置信，

还有一丝……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的茫然。我的心跳，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

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他迈开长腿，几步就走到我们面前，

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他完全无视了旁边还在喋喋不休献殷勤的贵妇和园长，

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童童。童童被这突然出现的高大叔叔看得有点害怕，

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往我身后缩了缩。那男人缓缓蹲下身，视线与童童平齐。

他声音很低，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和紧绷感，问的却是童童：“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童童怯生生地看着他，小声回答：“我叫许一诺，小名叫童童。

”“许一诺……”男人低声重复了一遍，眼神在我和童童之间飞快地扫视了一下，然后，

他伸出了手，似乎想碰碰童童的脸，但指尖在快要触碰到时，又停住了，微微蜷缩起来。

“江总？”那个贵妇有点摸不着头脑，凑上前，“您认识这……这孩子？”男人终于抬起头，

但不是看她，而是看向我。那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仿佛要把我从里到外剖开看个清楚。

他开口，声音冷得像冰窖：“你是他母亲？”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但还是挺直了背脊：“是，我是童童的妈妈，许静。江总，刚才的事……”“你打的？

”他打断我，目光转向那个脑门有点红的轩轩，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天气，

但那股压迫感丝毫未减。小胖子轩轩被他看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摇头：“不……不是，

是童童……推了我一下。

”江临（我后来才知道他的名字）的目光又落回童童身上：“他为什么推你？

”“我……我说他……说他是野种……说他妈妈……”轩轩在他冷冽的注视下，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贵妇慌了，急忙打圆场：“哎呀江总，小孩子不懂事，

胡说八道的！童童妈妈，你看，误会一场，要不……”“你闭嘴。”江临看都没看她，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量。贵妇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噤若寒蝉。

他重新看向童童，眼神复杂难辨：“童童，打人不对。但是，”他顿了一下，

声音似乎缓和了一丁点，“下次再有人这样说你和妈妈，你可以告诉老师，

或者……”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我，“告诉……可以保护你们的人。

”这话说得太奇怪了。我警惕地看着他，下意识地把童童往怀里带了带。江临站起身，

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冷漠疏离的样子，对园长说：“孩子打架，双方都有错。

小孩子的口角，到此为止。医药费，”他瞥了贵妇一眼，“盛天会处理。”“啊？是是是！

江总说得对！小事！都是小事！”园长忙不迭地点头。贵妇虽然不甘心，但哪敢违逆江临，

只能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拉着儿子灰溜溜地走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我、童童、园长，

还有这个气场强大得让人喘不过气的男人。“许静。”他念我的名字，像是在确认什么，

“你一个人带孩子？”“是。”我戒备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他沉默了几秒，

目光再次胶着在童童脸上，那眼神深邃得可怕。然后，他什么也没再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留下满室低气压和一肚子疑惑的我。园长擦着汗，对我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童童妈妈，

没事了没事了，以后多注意点就行。那个……你跟江总……认识？”“不认识。

”我冷冷地说，拉着童童的手，“童童，跟园长说再见，我们回家。”回家的路上，

童童坐在小电驴后座，抱着我的腰，小声问：“妈妈，那个叔叔好可怕，

又好像……有点奇怪。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的心乱糟糟的。那个男人看童童的眼神，

太不对劲了。那种震惊，那种探寻，还有一丝掩藏不住的……痛苦？

一个荒谬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但立刻被我狠狠摁下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童童的生父，那个当年拿了我的钱，签了放弃抚养权的协议，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男人，

怎么可能是盛天集团那个高高在上的江总？回家后，我心神不宁地做饭。童童在客厅玩积木。

门铃响了。我以为是快递，打开门，却愣住了。门口站着的，

赫然是几个小时前才在幼儿园见过的江临。他换了一身休闲装，少了点西装带来的凌厉，

但那股子矜贵和压迫感依旧。他手里拎着一个印着高级玩具店Logo的巨大袋子。“江总？

”我惊讶地看着他，“您有什么事？”他的视线越过我，

落在客厅里正歪着头好奇看过来的童童身上，眼神瞬间又变得复杂起来。

他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打扰了。给童童买的玩具，

算是……补偿今天在幼儿园受到的不愉快。”“不用了江总，”我下意识地拒绝，堵在门口，

“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而且事情已经解决了。”他像是没听见我的拒绝，

目光牢牢锁着童童：“他喜欢乐高吗？或者遥控车？我看他应该喜欢工程车。”他说着，

竟然抬步就要往里走。“江总！”我提高了声音，拦住他，“谢谢您的好意，但真的不需要！

请回吧！”他停下脚步，终于正视我，眼神锐利：“许静，我们谈谈。关于童童。

”“谈什么？”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沉默了一下，

似乎在斟酌措辞，

然后说出了一个让我瞬间血液凝固的句子：“童童长得……很像我一个故人。”轰隆一声，

我脑子里像炸了个响雷。故人？什么故人？他什么意思？！我的脸色瞬间白了。

他似乎看出我的惊惧，补充道：“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很巧。”他顿了顿，

声音低沉下去，“非常巧。”那眼神里的探究，几乎要将我穿透。“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我强作镇定，手指用力抠着门框，“江总，您这样身份的人，突然跑到我家门口，

说些奇怪的话，送昂贵的玩具，会让我很困扰。请您离开。”他深深地看着我，

又看了一眼客厅里一脸懵懂的童童，眼神挣扎了一下，最终没有再坚持。“抱歉，打扰了。

”他把玩具袋放在门口，“东西留下，不喜欢可以扔了。”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背影在楼道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孤寂。我砰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心脏狂跳，

几乎要蹦出胸腔。童童跑过来，好奇地看着那个巨大的袋子：“妈妈，

是那个怪叔叔送的礼物吗？”“嗯。”我声音干涩。“他为什么送我礼物呀？妈妈，

那个叔叔是谁？他认识爸爸吗？”童童仰着小脸，

清澈的眼睛里满是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我的鼻子猛地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蹲下身，紧紧抱住他：“不认识。童童，我们不认识他。以后离那个叔叔远一点，知道吗？

”“哦。”童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一晚，我失眠了。

江临那张冷峻的脸和看童童时复杂的眼神，反复在我脑海里出现。

“故人”两个字像魔咒一样盘旋。五年前那个混乱不堪的夜晚，

那个我根本看不清脸、只知道拿了钱就消失的男人……难道……真的会是他？不可能。

我一遍遍告诉自己。盛天集团的掌舵人，全球财富榜上有名的人物，

怎么可能在那种廉价的小旅馆，和一个醉醺醺的陌生女人……而且事后还收了钱？太荒谬了！

然而，童童那张脸……以前没觉得，今天被江临那样盯着看，再仔细回想，童童的眉眼轮廓，

鼻梁的高度，甚至抿嘴时倔强的样子……竟然真的和江临有几分说不出的相似！

这个发现让我浑身发冷。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送童童去幼儿园。刚出小区门，

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宾利缓缓滑到我们面前停下。车窗降下，露出江临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许**，上车，送你们。”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把童童护在身后：“江总？

不用麻烦您了，我们自己……”“顺路。”他语气平淡，目光落在童童身上，“童童，

早上好。”童童眨巴着大眼睛，看看我，又看看车里的江临，小声回了句：“叔叔早上好。

”江临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上车吧，

高峰期不好打车。”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看着后面已经堵起来的车流，

再看看童童，我咬了咬牙，拉开车门，抱着童童坐了进去。车内空间很大，

弥漫着淡淡的木质冷香。江临坐在我们对面的独立座椅上，视线几乎没离开过童童。

“童童在哪个班？”他问。“向日葵班。”童童抢着回答，小孩子的戒备心来得快去得也快。

“喜欢幼儿园吗？”“喜欢！老师教我们画画，做手工！

不过昨天……”童童想到昨天的不愉快，小脸垮了下来。“昨天是那个小朋友不对。

”江临的声音很平静，“他向你道歉了吗？”童童摇摇头。“他会道歉的。

”江临说得很笃定。果然，下午我去接童童时，就看到那个轩轩和他妈妈等在幼儿园门口，

轩轩不情不愿地跟童童说了声“对不起”，贵妇也讪讪地跟我扯了个难看的笑脸。我知道，

这都是江临的手笔。心里更乱了。之后几天，江临像个幽灵一样，以一种精准而低调的方式，

频繁出现在我和童童的生活边缘。早上，他的车“恰好”在小区门口出现。下午接童童时，

他偶尔会“路过”幼儿园。周末，童童念叨着想去的科技馆，他会“正好”有两张多余的票。

他甚至知道童童对芒果过敏，一次在外面吃饭，服务员端上含芒果的甜点时，

他不动声色地让换掉了。这种无孔不入的关注，让我心惊胆战，也让我无处可逃。

我明确拒绝过，冷脸相对过，但他仿佛没有看到，依旧我行我素。他的目光总追随着童童，

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观察，和深藏的痛苦与渴望。童童却慢慢对这个“怪叔叔”改观了。

他带来的玩具都很有趣（虽然我强迫他只许玩一小会儿），他说话虽然少，

但会耐心听童童讲幼儿园的趣事，甚至有一次童童拼乐高遇到困难，

他三下五除二就帮忙拼好了。在童童眼里，这个叔叔厉害又神秘。这天晚上，哄童童睡着后，

我疲惫地坐在客厅。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江临低沉的声音：“许静，是我。”我的心猛地一沉：“江总，

这么晚有事？”“我们谈谈。我在你楼下。”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太晚了，

不方便……”“关于童童的身世。”他打断我，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我拿到了他出生时的医院记录。”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我耳边炸开。我手脚冰凉，

握着手机的手指骨节发白。“你……你凭什么查我们？！”我气得发抖。

“就凭他可能是我儿子！”江临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了许久的痛苦和爆发，“许静，

五年前，五月十七号晚上，悦华酒店1314房，是你吗？！”轰！

最后一丝侥幸被彻底炸得粉碎。时间、地点、房间号……全都对上了！真的是他！

那个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任何交集的男人！巨大的冲击让我眼前发黑，几乎站不稳。

我扶着沙发，大口喘着气，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五年来的委屈、心酸、独自抚养孩子的艰辛，还有对这个不负责任男人的怨恨，瞬间决堤。

“是我……又怎么样？”我声音哽咽，带着恨意，“江总贵人多忘事！

当年不是拿了我给的五千块钱，签了协议，保证这辈子不出现、不打扰了吗？！

现在跑来装什么慈父？！”电话那头沉默了，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协议……五千块……我根本不知道！那晚我喝得人事不省，

醒来时身边没人，只看到床头柜上压着五千现金！我以为是……”他顿住了，

显然那不是什么好回忆。“许静，我找了你很久……直到昨天，拿到童童的出生证明，

看到出生日期，还有你的名字……我才……”他的声音哽住了，“那晚的人，真的是你？

童童他……他真的是……”“亲子鉴定。”我冷冷地吐出四个字，打断他所有的犹疑和痛苦。

巨大的震惊和混乱过去后，我心里只剩下冰冷的愤怒和嘲讽，“江总这么有钱有势，

做个鉴定很容易吧？查都查了，还差这一步？去做！做了就知道童童是不是你儿子！如果是，

我们法庭上见！那份协议具有法律效力！你休想抢走他！”说完，不等他反应，

我狠狠挂断了电话，把那个号码拉黑。身体顺着沙发滑坐到地上，抱住膝盖，

无声地痛哭起来。命运为什么要开这种玩笑？为什么要在我们生活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时候，

把这个男人推到我面前？第二天，我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送童童去幼儿园。

但江临的车没在小区门口出现。一整天我都魂不守舍。下午，我提前去幼儿园接童童。

刚走到幼儿园门口，就看到一个穿着精致套装、妆容完美的年轻女人，正弯着腰，

笑容满面地跟童童说话，手里还拿着一个看起来很昂贵的玩具。童童却皱着小小的眉头，

往后躲着，小脸上写满了不情愿。“童童！”我喊了一声，快步走过去。童童看到我，

像看到了救星，立刻跑过来抱住我：“妈妈！”那女人直起身，脸上完美的笑容不变，

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你就是许静**吧？你好，我是苏晚晴，

江临的朋友。”苏晚晴？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我猛地想起来，

财经杂志上似乎刊登过她和江临的绯闻，据说是青梅竹马，门当户对。“有事？

”我警惕地把童童护在身后，语气冷淡。苏晚晴的笑容依旧得体，

但眼神冷了下来：“没什么大事，就是听江临提起童童，觉得这孩子真可爱，想认识一下。

”她把玩具往前递了递，“童童，阿姨送你的，最新款的变形金刚，喜欢吗？

”童童把小脸埋在我腿上，闷闷地说：“妈妈说不可以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苏晚晴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终于有点挂不住：“许**教得真好。”“苏**过奖。

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我拉着童童就想走。“等等。”苏晚晴叫住我，上前一步，

压低了声音，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警告，“许静，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让江临以为童童是他的孩子。但我劝你，适可而止。

江临的身份地位，不是你这种人能攀附的。他很快就要和我订婚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

只会是他的污点。”她瞥了一眼童童，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我不管这孩子是谁的种，

识相的，拿着钱，带着他滚得远远的。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在江城，

我想让你们母子过不下去，很容易。”**裸的威胁。一股怒火直冲头顶。

我盯着她那张漂亮却刻薄的脸，一字一句地说：“苏**，童童是我的儿子，

他的身世轮不到你来置喙。我和江临之间的事，也与你无关。至于你想怎么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