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离婚协议上签完最后一个字，顾西城连看都没看我一眼，转身就走。三年婚姻，
结束得干脆利落。我提着行李箱刚走到别墅门口，一辆白色玛莎拉蒂停在面前。车门打开，
一个挺着七个月孕肚的女人扶着腰下来，她穿着香奈儿的孕妇裙，踩着平底鞋，
笑容温柔又得意。沈晚晴，顾西城的初恋，他心里永远的白月光。"林念姐，
你终于肯离婚了。"她摸着肚子，"西城说了，这套别墅要留给我和孩子，你搬走的时候，
记得把钥匙留下。"1我站在原地，看着沈晚晴那张精致的脸。三年前我嫁给顾西城的时候，
所有人都说我高攀了。顾家在本市是数一数二的房地产商，而我只是个普通的公司职员。
婚后我辞了工作，全心全意做他的贤内助。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好，他总有一天会爱上我。
可现在看来，我错得离谱。沈晚晴走近几步，香水味扑面而来，"林念姐，
你是不是很不甘心？可你再怎么不甘心，这孩子都已经七个月了。"她故意挺了挺肚子，
"西城最疼我了，他说等我生下孩子，就会娶我进门。这套别墅，以后就是我们的婚房。
"我的手指收紧，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这套别墅是婚后用顾西城的钱买的，
房产证上写的是夫妻共同财产。离婚协议里，顾西城只给了我一百万现金，
说是补偿这三年的青春。其他的，包括这套价值两千万的别墅，三家公司的股份，
还有他名下所有资产，全都归他。我当时签字的时候，婆婆在旁边冷笑，"林念，
你也就配拿这点钱。要不是看在你伺候西城三年的份上，你连这一百万都拿不到。
"现在想想，他们是早就算计好了。沈晚晴见我不说话，更得意了，"林念姐，
其实我挺感谢你的。要不是你这三年帮西城打理家里，我怎么能安心在国外读书？
""现在我回来了，你的任务也完成了，识相点赶紧走吧。"我深吸一口气，
拉着行李箱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回头看了她一眼，"沈晚晴，
你确定这孩子是顾西城的？"她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我笑了笑，没再说话。
离开别墅区的时候，我给闺蜜苏清打了电话。"清清，帮我查一下沈晚晴这七个月都在哪里。
"苏清是我大学同学，现在是市里最好的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她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念念，你确定要查？""确定。"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出租车在市中心的一栋公寓楼下停住。这是我三年前租的房子，一直没退，
每个月的房租我都按时交着。当时顾西城嫌这里太小，非要我搬去别墅住。现在想想，
幸好我留了这一手。刚进门，手机就响了。是苏清。"念念，查到了。
沈晚晴七个月前在瑞士苏黎世，那边有个很出名的私人医院。"她顿了顿，
"她的产检记录显示，预产期是两个月后。"我心里一沉。如果是顾西城的孩子，
那就是她回国之前就怀上了。可顾西城这一年都在国内，只有三个月前去过一次瑞士，
前后不到一周。"还有更有意思的。"苏清说，"她在瑞士的时候，
经常和一个叫埃里克的男人出入。那个男人是个画家，在当地小有名气。""你有照片吗？
""已经发到你邮箱了。"我打开邮箱，看到几张**的照片。照片里，
沈晚晴挽着一个金发男人的手臂，两人举止亲密。还有一张，是他们在湖边接吻。
我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突然笑出声。顾西城啊顾西城，你为了这个女人跟我离婚，
结果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你的。这可真是，报应不爽。2第二天一早，
我接到顾家老宅管家的电话。"少奶奶，老夫人让您今天过来一趟，说是有些东西要交接。
"我换了身衣服，化了个淡妆。镜子里的女人，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只是眼底有些憔悴。
这三年，我把自己活成了顾西城想要的样子。温柔贤惠，大方得体，
在他的社交圈里永远是最完美的太太。可那又怎么样？他心里从来没有我。到老宅的时候，
婆婆正在客厅喝茶。看到我进来，她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你来了。""妈。
"我依然礼貌地叫她。婆婆冷笑一声，"别叫我妈，我可担不起。
你现在已经不是我们顾家的人了。"她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文件袋，扔在我脚边，
"这是你在顾家这三年用的所有费用清单。衣服、首饰、化妆品、包包、鞋子，
还有你每个月的零花钱。""一共是八百六十三万。"我愣住了。婆婆端起茶杯，
慢悠悠地说，"西城给你的那一百万，还不够你还我们顾家的。
不过念在你伺候西城三年的份上，剩下的就算了。""你识相点，赶紧把那一百万还回来，
以后我们两清，你也别想着从顾家再拿一分钱。"我弯腰捡起文件袋，随手翻了几页。
上面确实详细记录了我这三年的开销。从第一个月的三万块零花钱，到每次购物的小票，
甚至连我去美容院做护理的发票都在。"妈，这些东西可都是顾西城主动给我买的。
"我抬起头，"当初结婚的时候，你们说让我辞职在家，说顾家会养着我。现在离婚了，
反倒要我还钱？"婆婆脸色一沉，"林念，你是不是脑子坏了？你以为你是谁？
你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能嫁进我们顾家，是你祖坟冒青烟。
""西城养你三年已经够意思了，你还想怎么样？"我深吸一口气，"那婚前协议呢？
协议上明确写了，婚后财产共同所有。""婚前协议？"婆婆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你有证据吗？"我心头一跳。婚前协议当时签了两份，一份在顾西城手里，一份在我这。
可我那份，一直放在别墅的保险柜里。昨天走得匆忙，我忘了拿。婆婆看我脸色变了，
得意地笑起来，"林念，我告诉你，那份协议我已经烧了。你现在就算去告，也没用。
""你要是识相，就把那一百万还回来，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不识相，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握紧手里的文件袋，指甲几乎要把纸张戳破。就在这时，
客厅门口传来脚步声。顾西城和沈晚晴走了进来。沈晚晴挽着顾西城的手臂，
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看到我，她故意往顾西城身边靠了靠，"西城，林念姐还在啊？
"顾西城看都没看我，对婆婆说，"妈，该交接的东西都给她了吗？"婆婆点头，"都给了。
我刚才跟她说了，让她把那一百万还回来。"顾西城这才转过头，冷冷地看着我，"林念，
这三年你花我的钱花够了吧？现在离婚了，该还的还是要还的。"我看着他，
突然觉得很可笑。这个男人，我爱了三年，为他放弃事业，放弃朋友，甚至放弃自我。
可在他眼里，我只是个贪图他钱财的女人。"顾西城，你确定要这样做？"我问。他皱眉，
"什么意思？"我指了指沈晚晴的肚子，"你确定这孩子是你的？
"沈晚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顾西城冷笑，"林念，你诅咒我们也没用。
晚晴怀的就是我的孩子。""是吗？"我从包里拿出手机，调出苏清发给我的照片，
"那这个跟她接吻的男人是谁？"3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顾西城一把抢过我的手机，
死死盯着照片。照片拍得很清楚，沈晚晴和那个金发男人的侧脸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婆婆也凑过来看，脸色越来越难看。沈晚晴慌了，她抓住顾西城的手臂，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西城，你听我解释，这不是你想的那样。
""埃里克只是我在瑞士认识的朋友，那天他送我回家，我们只是礼节性地贴面礼。
"我冷笑，"贴面礼？你们瑞士的贴面礼是嘴对嘴吗？"我又调出另外几张照片，
"还有这张，你们手牵手逛街。这张，你们在湖边拥抱。沈晚晴，你当顾西城是傻子吗？
"顾西城的脸色已经铁青。他甩开沈晚晴的手，"你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晚晴哭得梨花带雨，"西城，你相信我，这真的只是朋友。我和埃里克什么都没有。
""那孩子呢？"顾西城指着她的肚子，"孩子是谁的？"沈晚晴愣住了。她张了张嘴，
却说不出话来。我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心里突然畅快了许多。"顾西城，你要是不信，
可以做亲子鉴定。"我说，"反正孩子还有两个月就出生了，到时候一验就知道。
"婆婆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她一把揪住沈晚晴的衣领，"你个**，
你敢给我儿子戴绿帽子？"沈晚晴被揪得踉跄，险些摔倒。顾西城赶紧扶住她，"妈，
她还怀着孕呢！"婆婆气得浑身发抖，"怀着孕？谁知道这孽种是谁的！""西城，
你现在就带她去医院，做亲子鉴定！"沈晚晴哭得更厉害了，"西城，我不去。孩子是你的，
我不需要证明。""你不去？"我走到她面前，"沈晚晴，你心虚了是吧？"她抬起头，
眼睛红红的，"林念，都是你在搞鬼，是你故意找人拍的这些照片陷害我！"我差点笑出声，
"陷害你？这些照片都是你在瑞士的时候拍的，难道我还能未卜先知，
提前半年就去瑞士守着你？""还是说，你心里有鬼，所以看什么都像是陷害？
"沈晚晴说不出话了。顾西城深吸一口气，"走，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沈晚晴拼命摇头，
"我不去，我不去！"她突然捂着肚子蹲下来，"啊，肚子好痛，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婆婆和顾西城都慌了。顾西城立刻把她抱起来，"快，叫救护车！
"我冷眼看着这一幕。沈晚晴这招苦肉计用得真是恰到好处。她知道只要装肚子痛，
顾西城就不会再逼她做亲子鉴定。果然，顾西城抱着她往外走，临出门前还回头瞪了我一眼，
"林念，你要是敢伤害晚晴，我跟你没完！"我笑了，"顾西城，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你自己心里清楚。"顾西城没说话，抱着沈晚晴上了车。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婆婆。婆婆阴沉着脸，"林念，都是你，要不是你拿出那些照片，
晚晴怎么会差点流产！""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我收起手机，"妈，
您还是先担心一下，那孩子到底是不是您的孙子吧。"说完，我拎起包，转身离开。
走出老宅的时候，我深深吸了口气。空气里带着初秋的凉意，吹在脸上却格外舒爽。
手机响了，是苏清。"念念，查到了。沈晚晴的预产期确实是两个月后，
但根据她的产检记录推算，受孕时间是七个月前。""那个时候顾西城在哪里？
"苏清顿了顿，"在国内。他三个月前才去的瑞士，前后只待了五天。"我握紧手机。果然，
这孩子不是顾西城的。"清清，帮我再查一下，顾西城名下到底有多少资产。
"苏清沉默了几秒，"念念，你想做什么？""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说，
"婚姻法规定，婚内财产夫妻共有。这三年顾西城挣的每一分钱，都有我的一半。
"苏清笑了，"行，我帮你查。不过念念，你知道吗，其实你完全不用这么麻烦。
""什么意思？""你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了？"苏清提醒我，"你可是林氏集团的大**。
"4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啊，我差点忘了。三年前嫁给顾西城的时候，
我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林氏集团是本市最大的投资公司，资产上百亿，
而我是林家唯一的女儿。当时我父亲反对我嫁给顾西城，说顾家虽然有钱，
但顾西城这个人心术不正，迟早要出事。我没听，执意要嫁。父亲一气之下跟我断绝了关系，
说除非我离婚，否则别认他这个爹。这三年，我没动用过林家一分钱。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我为了顾西城放弃那么多，结果他转头就跟白月光厮混在一起。"清清，帮我约我爸见一面。
"我说。苏清笑了，"行，我就知道你早晚会想通。"挂断电话，
我打车去了市中心最大的商场。既然要见父亲，总要打扮得体面一点。
我在一家奢侈品店挑了一套香奈儿的套装，又配了一双高跟鞋和一个包。结账的时候，
收银员笑容满面，"女士，一共是十二万三千八。"我正要刷卡，
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哟，这不是林念吗？"我回头，
看到沈晚晴和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走进来。那女人我认识，是沈晚晴的闺蜜，叫钱思思。
沈晚晴不是应该在医院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看来刚才那场肚子痛，果然是装的。
钱思思挽着沈晚晴的手臂，夸张地说，"晚晴，你看，有些人离了婚还要硬撑着买奢侈品。
啧啧，这是怕别人不知道她没钱了吗？"沈晚晴假惺惺地拦住她，"思思，别这么说。
林念姐以前在顾家的时候，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现在离婚了，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也正常。
""不过林念姐，你现在失业了，还是省着点花吧。这一套衣服十几万，
够你好几个月的生活费了。"我看着她们，突然笑了。刚才在老宅装病装得那么像，
现在就能活蹦乱跳地出来逛街，沈晚晴的演技还真是不错。"你们说完了吗？"我转过身，
把信用卡递给收银员，"麻烦刷卡。"收银员接过卡，刷了一下，脸色却变了。"女士，
您的卡……余额不足。"我愣了一下。不可能，这张卡里有三十多万，
是我这三年攒下的私房钱。怎么会余额不足？沈晚晴和钱思思对视一眼，都笑了。"哎呀，
林念姐，你该不会是真的没钱了吧？"钱思思夸张地捂住嘴，
"我听说顾家让你把这三年花的钱都还回去，你不会真的一分钱都没了吧？"我深吸一口气，
拿出手机查了一下银行账户。果然，卡里的钱全都被转走了。转账人是顾西城。
我立刻给他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顾西城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什么事？
""你为什么把我卡里的钱转走？"我压着怒火问。顾西城冷笑，
"你不是要还我们顾家八百多万吗？我只是先拿回属于我的东西。""顾西城，
那是我的私房钱！""你的私房钱？"顾西城嗤笑一声，"林念，
你结婚这三年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的，你哪来的私房钱？
""这三十万就当是你这三年花我钱的利息。"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我气得浑身发抖。
收银员看着我，为难地说，"女士，要不您换张卡？"沈晚晴这时候走过来，
笑着对收银员说，"算了吧，她现在哪里还有钱。"她转头看着我，眼里满是得意，
"林念姐，你也有今天啊。当初你仗着顾太太的身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现在呢？
你什么都不是了。""一个被抛弃的弃妇，还想装阔太太？"我看着她，突然笑了。
"沈晚晴，你不是说那孩子是顾西城的吗？怎么，现在敢去做亲子鉴定了？
"她脸色瞬间变了。我凑近她，压低声音，"还是说，你心里清楚，
那孩子根本不是顾西城的？"沈晚晴往后退了一步，"你胡说什么！""我胡说？"我笑了，
"那你敢不敢现在就去医院做亲子鉴定？"沈晚晴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钱思思见状，
赶紧挽住她的手臂，"晚晴，我们走，别理她。"两人匆匆离开了。我站在原地，
看着她们的背影，心里却没有半点胜利的**。收银员小心翼翼地问，"女士，
这衣服您还要吗？"我深吸一口气，"不要了。"走出商场的时候，我给苏清打了电话。
"清清，顾西城把我的私房钱都转走了。"苏清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念念，
这是违法的。婚姻存续期间的财产，哪怕是你的私房钱，他也无权擅自转走。
""我可以起诉他吗？""当然可以。不过念念，我有个更好的办法。""什么办法？
"苏清笑了，"明天我陪你去见你爸，把林氏的股份要回来。到时候，顾西城那点钱，
在你眼里就是个笑话。"我握紧手机。是啊，我为什么要为了顾西城那点钱生气？
我自己就是林氏集团的继承人，身价上亿。只不过这三年，我为了他放弃了一切。现在，
是时候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了。5第二天，我换上昨天买的那套衣服，化了精致的妆容。
苏清开车来接我。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赞道："还是这样的你最好看。
念念,这三年你把自己活得太憋屈了。"我笑了笑,没说话。
车子开到市中心最高的那栋写字楼下。
林氏集团的总部就在这里,占据了整栋楼的三十到五十层。三年了,我再次踏进这栋楼。
前台**看到我,愣了一下,"林**?""嗯,我爸在吗?""林总在,我这就通知他。
"前台**立刻拿起电话,几分钟后,电梯门打开,我父亲的秘书走出来。
"林**,林总在办公室等您。"我跟着秘书上楼。
电梯门打开,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墙上挂着名家字画。一切都那么熟悉。
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父亲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头发比三年前白了许多。
看到我进来,他放下手里的文件,打量了我一眼。
"终于舍得回来了?"我走到他面前,"爸。"父亲叹了口气,"坐吧。
"我坐下,苏清站在我身后。父亲倒了杯茶递给我,"听说你离婚了?""嗯。
""早就跟你说过,顾西城那个人靠不住。"父亲端起茶杯,"你非不听,非要嫁给他。
现在好了,吃亏了吧?"我低下头,"对不起。"父亲沉默了几秒,"算了,都过去了。
既然离婚了,就回家吧。""公司给你留了副总的位置,明天就来上班。
"我抬起头,"爸,我的股份……""你的股份一直在,我没动过。
"父亲说,"百分之三十,按照现在的市值,大概值四十亿。"四十亿。我握紧茶杯。
三年前我为了嫁给顾西城,放弃了这四十亿。现在想想,真是可笑。"不过有个条件。
"父亲说。"什么条件?""你要在公司好好干,证明你有能力接管林氏。
"父亲看着我,"念念,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该为自己的未来打算打算。
"我点头,"我知道。"从林氏出来,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苏清拍拍我的肩膀,"怎么样,感觉如何?""很好。"我笑了,"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手机突然响了。是顾西城。
你想干什么?"**在车上,"顾西城,你忘了吗?我们虽然离婚了,但婚内财产还没分割。
我有权利知道你到底有多少钱。
"顾西城冷笑,"你想分我的财产?做梦!""婚姻法规定,婚内财产夫妻共有。
"我说,"这三年你挣的每一分钱,都有我的一半。""顾西城,我们法庭上见。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苏清笑了,"干得好。""清清,查得怎么样了?""查到了。
"苏清递给我一份文件,"顾西城名下有三家公司,市值加起来大概十五个亿。
""还有那套别墅,以及他名下的几套房产,加起来差不多五个亿。""总资产大概二十亿。
"我翻开文件,仔细看着上面的数字。二十亿。如果按照婚姻法,我能分到十亿。
"不过有个问题。"苏清说,"顾西城名下最大的那家房地产公司,是他婚前就有的。
按照法律,婚前财产归个人所有。
""所以你只能分到婚后三年他新成立的两家公司,以及那些房产的增值部分。
""大概能分到六个亿。"六个亿。已经不少了。"那就起诉他。
"我说,"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苏清点头,"好,我明天就去法院递交材料。
"回到公寓,我洗了个澡,换上舒适的睡衣。坐在沙发上,我突然觉得这三年像是一场梦。
一场荒唐的,可笑的梦。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林念,好久不见。
"我愣了一下,"你是……""我是陆景深。"陆景深。这个名字,我已经三年没听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