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当天,残废老公站起来了,抱着我冲出民政局

离婚当天,残废老公站起来了,抱着我冲出民政局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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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时,傅承砚签了字。三年来,我第一次在他死水般的眸子里,

看到一丝裂痕。走出民政局大门的那一刻,一直坐在轮椅上的他,忽然站了起来。

01.他站起来了「傅先生,沈女士,根据我国法律,离婚冷静期为三十天,

三十天后两位再来,才能正式领取离婚证。」工作人员公式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响,

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着我早已麻木的神经。我点点头,

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磨过:「知道了,谢谢。」身侧,坐在轮椅上的傅承砚没有任何反应。

他依旧是那副样子,俊美得如同上帝最完美的作品,却了无生气。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

衬得他皮肤愈发苍白,长长的睫毛垂着,在那张无可挑剔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三年来,

他一直都是这样。三年前那场蓄意的车祸,夺走了他站起来的能力,

也夺走了他所有的意气风发。京圈曾经最耀眼的太子爷,

成了一个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的残废。而我,沈念,这个用尽手段嫁给他的女人,

成了全京圈最大的笑话。三年来,我像个最尽职的护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处理他失禁后的狼藉,忍受着他母亲秦舒日复一日的羞辱和打骂。我以为,

我的爱能融化冰山。可我错了。他的心,比冰山更冷,更硬。就在昨天,

他最爱的白月光许安然回国了。秦舒当着我的面,

甩给我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和一张五百万的支票。「沈念,拿着钱滚。承砚的妻子,

只能是安然。」我看着那份协议,傅承砚的签名龙飞凤舞,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那一刻,

我终于明白,我三年的坚持,不过是一场自我感动的独角戏。现在,戏该落幕了。

我推着傅承砚的轮椅,转身准备离开。轮椅的轮子滚过光滑的地砖,发出轻微的声响,

每一下,都像是在嘲笑我的狼狈。背后,工作人员还在叫号。大厅里人来人往,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或解脱、或悲伤、或麻木的神情。我曾以为,我们会是例外。走到门口,

刺眼的阳光洒了进来。我停下脚步,最后一次低头看他。「傅承砚,」我轻声说,

像是在告别,也像是在告别我自己这可悲的三年,「以后,让许**照顾你吧。她比我好,

比**净,比我……更值得。」他依旧垂着眼,没有任何回应。我自嘲地笑了笑,

松开了推着轮椅的手。再见了,傅承砚。再见了,我兵荒马乱的青春。我转过身,迈开脚步,

准备迎接我一个人的新生。可就在我迈出第一步的瞬间,

身后传来一道金属和地面摩擦的刺耳声响,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攥住了我的手腕。

那力道之大,像是铁钳,勒得我生疼。我惊愕地回头。然后,

我看到了此生最不可思议的一幕。傅承砚,那个被医生断言终身瘫痪的男人,

那个我伺候了三年,连翻身都需要我帮忙的男人。他站着。他就那么站着,身形挺拔如松。

阳光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和窄瘦的腰线,那双三年来从未有过一丝力量的腿,

此刻正稳稳地支撑着他的身体。轮椅被他随手推开,孤零零地歪在一旁。我脑子里「嗡」

的一声,一片空白。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大厅门口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脚步,

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傅承砚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双一直死寂的黑眸,

此刻却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浓烈情绪,像风暴来临前的深海,危险而迷人。

他的视线像有实质一样,从我的眉眼一寸寸滑落,最后停留在我的唇上。「沈念,」他开口,

声音嘶哑得厉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感,「谁准你走的?」我张了张嘴,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是谁?我在哪?我不是在做梦吧?他……他不是残废吗?

「你……你的腿……」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傅承砚的薄唇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带着一丝嘲弄和一丝……玩味。

「我的腿?」他低笑一声,那笑声从胸腔里发出来,低沉而性感,「一直都很好。」

一直都很好?这五个字,像五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所以,这三年,他一直在骗我?

他看着我给他擦洗身体,看着我半夜起来给他换尿湿的床单,看着我被他妈打得遍体鳞伤,

他都只是在冷眼旁观一场好戏?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愚弄的愤怒瞬间淹没了我。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用尽全身力气给了他一巴掌。「啪!」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大厅门口。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傅承砚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

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浮起五道清晰的指痕。他没有生气,只是缓缓地转过头,伸出舌尖,

轻轻顶了下被打的侧脸。这个动作,带着一种野兽般的危险和痞气。他的眸色更深了。

「闹够了?」他问。我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傅承砚,你**!」

我转身就跑,像个逃兵,只想立刻逃离这个让我感到窒息的男人。可我刚跑出两步,

腰间一紧,整个人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腾空抱起。天旋地转间,

我落入一个坚实而滚烫的怀抱。是他。他以一种绝对强势的公主抱姿势,

将我死死地禁锢在怀里。我闻到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的雪松味,只是这一次,

里面夹杂着一丝极具侵略性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放开我!你这个骗子!疯子!」

我疯狂地挣扎,拳头雨点般落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可我的力气在他面前,就像是猫爪挠痒。

他纹丝不动,抱着我,转身,迈开长腿,就那么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

大步流星地朝着民政局外停着的那辆黑色宾利走去。「傅承砚!你要干什么!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在他怀里尖叫。他脚步不停,低头,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廓上,

声音低沉而霸道,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离婚?」「沈念,我告诉你。」「这场游戏,

我没说结束,就永远别想结束。」02.三年的骗局黑色的宾利慕尚在马路上平稳地疾驰。

车厢内,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我被傅承砚死死地按在后座上,他高大的身躯覆过来,

形成一片极具压迫感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一只手禁锢着我还在挣扎的双手,

另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指骨用力,

几乎要将我的下颌骨捏碎。「疼……」我痛得蹙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傅承砚黑沉沉的眸子盯着我,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流,有愤怒,有不甘,

还有一丝……我不敢深究的占有欲。「知道疼了?」他冷笑,声音里淬着冰,「沈念,

你打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疼不疼?」我倔强地瞪着他:「你活该!你这个大骗子!」

三年的屈辱、委屈、不甘,在这一刻尽数爆发。「我照顾了你三年!傅承砚,

整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我给你擦身体,喂你吃饭,处理你的大小便!

我被你妈当成狗一样打骂,你呢?」「你就坐在轮椅上,像个没事人一样,

冷眼看着我被所有人欺负!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可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耍得团团转?」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变成了嘶吼。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

眼前这个男人英俊的脸庞变得扭曲。傅承砚沉默了。他只是那么看着我,

眼神复杂得像一张网,将我牢牢困住。过了许久,他捏着我下巴的手,力道忽然松了。

他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我被他捏红的皮肤,动作带着一丝近乎……温柔的意味。「对不起。

」他开口,声音低哑。我愣住了。结婚三年,我从未听过他说这三个字。

哪怕我被他母亲用滚烫的茶水泼在手上,疼得整晚睡不着,他也没有半分怜悯。现在,

他竟然跟我说对不起?何其讽刺!「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我别过脸,不想看他,

「傅承砚,我们已经完了。你放我下车,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休想。」

他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随即,他倾身向前,温热的呼吸更近了,几乎要贴上我的脸颊。

「沈念,三年前你费尽心机嫁给我,不就是图傅太太这个位置吗?」「怎么,

现在演不下去了?」他的话像淬了毒的箭,狠狠扎进我的心脏。原来,在他心里,

我始终是那个为了荣华富贵不择手段的女人。我的心,一瞬间冷到了极点。也好。

既然他这么认为,那就让他这么认为好了。我收起所有的情绪,扯出一抹冰冷的笑:「是啊,

我演不下去了。傅承仓,你现在腿好了,傅家也用不着我这个冲喜的工具了。许安然回来了,

我这个冒牌货,也该识趣地滚蛋了。」「我不喜欢许安然。」他忽然说。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喜欢?不喜欢你签离婚协议签得那么干脆?

不喜欢你妈天天把她挂在嘴边,要把她扶正?」傅承砚的眉头紧紧皱起:「我签协议,

是因为……」他顿住了,似乎在斟酌用词。我冷冷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因为什么?

因为你觉得对不起我,想用五百万打发我?」我讥讽道。他深吸一口气,

眸色沉沉地看着我:「签协议,是为了引蛇出洞。沈念,这三年,我不是在耍你,

我是在……保命。」保命?引蛇出洞?我怔住了,一时没能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他看着我茫然的样子,叹了口气,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痕。「三年前的车祸,

不是意外,是谋杀。」一句话,像一颗炸雷,在我脑海中轰然炸响。「谋杀……?」「对。」

傅承砚的眼神变得凌厉而冰冷,像一把出鞘的利剑,「有人想让我死。

我如果不知死活地活蹦乱跳,只会引来第二次,第三次暗杀。只有变成一个彻底的废人,

一个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的残废,他们才会放松警惕。」我呆呆地看着他,心脏狂跳。

这些豪门秘辛,我只在小说里看到过。「所以……这三年,你都是装的?」「是。」他点头,

「很抱歉,把你卷了进来。」「卷进来?」我凄然一笑,「傅承砚,你不是把我卷进来,

你是把我推下了地狱!」如果他早点告诉我真相,哪怕只是一个暗示,

我也不会像个傻子一样,苦苦支撑,活得那么没有尊严。我的痛苦,我的挣扎,我的眼泪,

在他精心布置的骗局里,算什么?是必要的牺牲品吗?「对不起。」他又说了一遍,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rừng的疲惫,「我知道,这三个字很苍白。但是沈念,

那时候我谁都不能信。整个傅家,不知道谁是人,谁是鬼。」「那你现在为什么又告诉我?」

「因为,蛇已经出洞了。」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而我,需要我的妻子,站在我身边。

」他的妻子?我吗?「我不是你的妻子了。」我提醒他,「我们已经……」「冷静期,

不算离婚。」他打断我,语气强势,「沈念,从今天起,你才是傅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以前欺负过你的人,我会让他们十倍、百倍地还回来。」他的话,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可我,已经不敢再信了。「傅承砚,」我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太晚了。

我的心,已经死了。」说完,我不再看他,闭上了眼睛。车厢里,再次陷入了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缓缓停下。是傅家老宅。我睁开眼,看着窗外那栋熟悉的,

如同牢笼般的别墅,心里一阵刺痛。我不想回来。我再也不想踏进这个地方一步。车门打开,

傅承砚没有动,而是对外面的司机吩咐道:「去把夫人请出来。」夫人?秦舒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果然,几分钟后,秦舒穿着一身雍容华贵的旗袍,

在两个佣人的簇拥下,满脸怒容地走了出来。她看到车里的我,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来。

「沈念!你这个不要脸的**!还有脸回来!承砚呢?」她尖声叫道。傅承砚推开车门,

下了车。当他那双修长笔直的腿,稳稳地站在秦舒面前时。秦舒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她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鬼,指着傅承砚,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承……承砚……你的腿……」傅承砚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冷得像冰。「妈,」他开口,

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的重量,「从今天起,沈念,是我傅承砚唯一的妻子。

谁敢再动她一根手指头,别怪我翻脸不认人。」03.叫她傅太太秦舒足足愣了半分钟,

才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脸上的惊愕迅速被狂喜所取代。「老天开眼!承砚,

你的腿真的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儿子是人中之龙,怎么可能一辈子坐轮椅!」

她激动得语无伦次,上前就想去抱傅承砚。傅承砚却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

秦舒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承砚?」傅承砚没有理会她,而是转身,

弯腰,对我伸出手,声音是命令,也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下车。」

我看着他伸出的那只手,骨节分明,掌心宽大,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可我的心,

却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着。三年的骗局,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想抹平吗?他以为他是谁?

高高在上的帝王吗?我没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傅承砚,你演得不累吗?」他眉头一蹙,

似乎没想到我会当着他母亲的面顶撞他。「沈念,别闹。」他的声音沉了下去。「我闹?」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到底是谁在闹?是谁把我当傻子一样骗了三年?傅承砚,

你是不是觉得特别有成就感?看着我为了你这个‘残废’,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庭院里,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秦舒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沈念!你放肆!怎么跟承砚说话的!」她厉声呵斥。

「我怎么跟他说话,关你什么事?」我转头,目光冰冷地迎上她,「秦女士,

我马上就不是你儿媳妇了,请你注意你的言辞。」「你!」秦舒气得浑身发抖,「反了你了!

一个扫把星,还敢顶嘴!」她说着,扬起手就要朝我脸上扇过来。三年的时间,

我已经习惯了她的打骂,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落下。

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挡在了我的面前,稳稳地抓住了秦舒的手腕。是傅承砚。他依旧站在车外,

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护在身后。「妈,」他的声音冷得像十二月的寒风,「我刚才说的话,

你没听见吗?」秦舒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脸色发白:「承砚,你……你为了这个**,

要跟我动手?」「她不是**。」傅承砚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她是我傅承砚的妻子,

是傅家的女主人。以后,叫她傅太太。」傅太太……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

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我曾经那么渴望这个称呼,可现在听来,却只觉得无比讽刺。

秦舒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仿佛第一天认识他。「你疯了?承砚,

你是不是被这个狐狸精灌了什么迷魂汤?她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毫无背景的孤女,

当初要不是为了给你冲喜,她连进我们傅家大门的资格都没有!」「那你知不知道,

就是这个你口中‘算个什么东西’的女人,在我瘫痪的三年里,是怎么照顾我的?」

傅承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了三年的怒火。「我失禁的时候,是她一次次给我换洗,

没有半句怨言!」「我发脾气砸东西,差点砸到她头上,她连躲都没躲一下!」

「你用开水烫伤她的手,她疼得整晚睡不着,第二天还要早起给我做早饭!」「这三年,

你们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一个废人,一个累赘,只有她!只有沈念!把我当成一个人来尊重!」

傅承砚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秦舒的心上,也砸在我的心上。

原来……他都知道。我所承受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可他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阻止?

就因为他那该死的“引蛇出洞”计划吗?秦舒被儿子吼得面红耳赤,一时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佣人们也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傅承砚松开秦舒的手,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那眼神,凌厉得让人不敢直视。「从今天起,这个家里,傅太太的话,就是我的话。

谁要是敢阳奉阴违,或者再让她受半点委屈,」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血腥味,

「就给我卷铺盖滚蛋,永远别想在京城混下去。」说完,他再次看向我,眼神柔和了些许。

「念念,下车。我们回家。」念念……他叫我念念。这个亲昵的称呼,让我浑身一颤。

结婚三年,他从未这么叫过我。他总是连名带姓地叫我,“沈念”。现在,

他却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叫我“念念”。我看着他,

看着他眼里的认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我的心,不受控制地动摇了。

我真的……可以再相信他一次吗?沉默了许久,我终究还是妥协了。我扶着他的手,

从车上走了下来。脚踩在坚实的地面上,我还有些恍惚。傅承砚没有松开我的手,

而是紧紧地牵着,十指相扣。他的手掌很热,源源不断的热量从相贴的皮肤传来,

一直暖到我的心里。他牵着我,越过脸色煞白的秦舒,径直朝着别墅大门走去。「管家。」

他头也不回地吩咐。跟在后面的老管家连忙上前:「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把二楼次卧的东西,全部搬到主卧。还有,把家里所有带刺的植物都处理掉,

太太对花粉过敏。」老管家一愣,随即恭敬地应道:「是,少爷。」

傅承砚又看了一眼院子里那些势利的佣人。「另外,通知人事,今天下午在场的所有人,

全部辞退,薪水三倍结算。」话音一落,所有佣人都变了脸色,纷纷跪地求饶。

「少爷饶命啊!」「我们知道错了!」傅承砚却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牵着我,

一步步走上台阶。他用行动告诉我,他刚才说的话,不是玩笑。他真的,要为我撑腰。

走进那间我住了三年的,阴暗潮湿的次卧,傅承砚的眉头紧紧皱起。房间很小,

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小衣柜。窗户对着北面,常年见不到阳光。这就是我,

傅家名义上的少奶奶,三年来住的地方。「委屈你了。」他低声说。我没有说话,

只是走到床边,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小小的木盒子。这是我所有的家当。

里面装着我母亲留给我的一对耳环,还有这些年我省吃俭用存下的一点钱。我抱着盒子,

转身看着他:「傅承砚,这些我可以带走吗?」他看着我怀里的盒子,眼神一黯。

「你要去哪?」「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04.你在害怕什么我的话音刚落,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傅承砚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他一步步朝我逼近,

高大的身影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将我逼至墙角。“砰”的一声,他一拳砸在我耳边的墙壁上,

坚硬的墙面都仿佛震动了一下。「再说一遍。」他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我被他吓得心脏一缩,却还是倔强地抬起头,迎上他布满阴霾的眸子。「我说,我要离开你。

」「为什么?」他猩红着眼,低吼道,「就因为我骗了你三年?沈念,我跟你解释过了,

那是为了保命!」「保命?」我凄然一笑,「那我的命呢?我的尊严呢?

在你傅大少爷的保命计划里,是不是就可以被随意牺牲?」「你被秦舒打骂的时候,你在哪?

我发高烧快要死掉的时候,你在哪?傅承砚,你就像个高高在上的神,

冷漠地看着我在泥潭里挣扎,看着我为了你变得面目全非!现在你告诉我,

你要我站在你身边?凭什么!」我激动地控诉着,积压了三年的委屈和愤怒,像决堤的洪水,

一发不可收拾。傅承砚被我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他看着我,眼底翻涌着痛苦和懊悔。

「念念……对不起……」「我不想听对不起!」我捂住耳朵,歇斯底里地尖叫,

「你根本不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你根本不知道!」我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

为他准备繁琐的营养餐。我要忍受秦舒无休止的挑剔和辱骂,她嫌我做的菜咸了淡了,

会直接把盘子扣在我头上。我要伺候他的起居,他的身体因为长期卧床,肌肉萎缩,

脾气也变得暴躁易怒,经常会无缘无故地发火,把东西砸得满地都是。有一次,

他失手把一个水晶烟灰缸朝我扔过来,砸在我的额角,鲜血直流,缝了五针。可他,

连一句道歉都没有。那时候我以为,他只是因为身体的残疾而变得敏感易怒。现在我才知道,

他根本就是个冷血的**!他只是在演戏!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傅承砚看着我崩溃的样子,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他伸出手,

想要抱我,却又僵在半空中,不敢触碰。他知道,他现在没有资格。房间里,

只剩下我压抑的哭声。哭了不知道多久,我终于哭累了,声音也哑了。**着墙,

慢慢滑坐在地上,抱着怀里的木盒子,像一只被全世界抛弃的小兽。

傅承砚就那么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良久,他蹲下身,视线与我平齐。他伸出手,

用粗糙的指腹,温柔地擦去我脸上的泪。「念念,」他的声音喑哑得厉害,「我知道,

再多的道歉都弥补不了你受的委G屈。但是,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保证,

从今天起,再也不会有人能欺负你。」「我会把这三年欠你的,一点一点,全部都还给你。」

他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认真和恳切。那里面,甚至还带着一丝……脆弱。我看着他,

心乱如麻。理智告诉我,应该立刻离开他,离这个危险的男人越远越好。可情感上,

我却无法做到那么洒脱。毕竟,我爱了他那么多年。这份爱,已经刻进了我的骨子里,

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我……我需要时间考虑。」我低下头,小声说。傅承砚的眼睛里,

瞬间迸发出一抹亮光。「好。」他毫不犹豫地答应,「多久都行。」他知道,

只要我没有一口回绝,就代表他还有机会。他扶着我站起来,

自然而然地接过我怀里的木盒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他牵起我的手,

拉着我走出这间阴暗的次卧。主卧就在隔壁。推开门,和次卧的阴冷截然不同,

主卧宽敞明亮,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花园,阳光毫无阻碍地洒进来,

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房间的装修是极简的黑白灰风格,处处透着冷硬和疏离,

是傅承砚一贯的品味。但是,房间里却多了一些不属于这里的东西。我的衣服,

被整整齐齐地挂进了衣帽间,和我那些少得可怜的旧衣服放在一起的,

是几十件挂着吊牌的当季高定。我的护肤品,被摆在了梳妆台上,

旁边放着**的顶级贵妇品牌。甚至,连我那只掉漆的旧水杯,都被洗干净了,

放在床头柜上,旁边是一个崭新的,一看就价值不菲的保温杯。这些,

应该都是他刚才吩咐管家做的。「以后,你就住这里。」他说。

我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间,心里五味杂陈。三年前,我和他结婚的当晚,

就是在这个房间度过的。只是,他把我一个人扔在新房,自己睡在了书房。从那以后,

我再也没有踏进过这里一步。「傅承砚,」我看着他,问出了憋在心里的一个疑问,

「你既然早就知道车祸是谋杀,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那时候,

他已经开始了他的布局,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不是多此一举吗?傅承砚的身体,

不易察觉地僵硬了一下。他避开我的视线,走到落地窗前,点了一支烟。青白的烟雾缭绕,

模糊了他英俊的侧脸。「因为,我需要一个妻子。」他淡淡地说,

「一个……看起来无足轻重,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妻子。」所以,

我只是他计划中的一个道具?一个用来迷惑敌人的烟雾弹?我的心,又开始一寸寸地冷下去。

「而且,」他话锋一转,回头看着我,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娶你,

也是爷爷的意思。」傅老爷子?那个在傅家唯一给过我温暖的老人?傅承砚吸了一口烟,

缓缓吐出烟圈:「爷爷说,你是唯一一个,看我的时候,眼里没有算计,只有心疼的人。」

我的心脏,猛地一颤。「爷爷还说,」傅承砚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自嘲,

「他怕他唯一的孙子,真的会死在一群豺狼虎豹手里。他要给我找一个,

能真心实意照顾我的人。」所以,我和他的婚姻,一半是他的算计,一半是爷爷的爱护?

多么可笑。「那你呢?」我看着他,执着地问,「你自己的意愿呢?」傅承砚沉默了。

烟雾中,他的表情晦暗不明。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忽然掐灭了手里的烟,

大步走到我面前,双手撑在我的身体两侧,将我困在梳妆台和他之间。他低下头,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带着浓烈的烟草味和男性荷尔蒙气息。「我的意愿?」

他低笑一声,声音嘶哑得不像话。「我的意愿就是,从三年前你穿着婚纱走进这个房间开始,

你就注定是我的女人。谁也抢不走。」他的眼神,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充满了强烈的占有欲。我被他看得心慌意乱,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可我的身后,

是冰冷的梳妆台,退无可退。「你……你在害怕什么?」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退缩,

眉头微蹙。我害怕什么?我害怕你。害怕这个我从来没有看透过,心思深沉如海的男人。

害怕再次陷入你精心编织的温柔陷阱里,万劫不复。05.他的白月光晚上,

傅家的餐桌上,气氛诡异到了极点。巨大的红木餐桌,只坐了三个人。我,傅承砚,

还有黑着一张脸的秦舒。傅承砚的腿好了,重新坐上了主位。而我,

被他安排坐在了他的右手边,那是傅家女主人才有资格坐的位置。秦舒只能屈居于左手边。

三年来,这还是第一次。餐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都是顶级大厨按照最严苛的标准做的。

可我一点胃口都没有。傅承砚似乎看出了我的局促,不停地给我夹菜。「尝尝这个,

澳洲空运过来的龙虾,很新鲜。」「这个松茸汤也不错,补身体。」我的碗里,

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我看着那些菜,心里却在想,三年来,

我吃的都是厨房剩下的残羹冷炙。有时候,佣人故意刁难,甚至连剩菜都不给我留。

我只能饿着肚子,喝水充饥。那时候,他在哪里?他是不是也在吃着这些山珍海味,

然后冷眼看着他的妻子,在另一个房间里忍饥挨饿?越想,心越冷。我放下筷子,

面无表情地说:「我吃饱了。」傅承砚夹菜的动作一顿,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怎么就吃饱了?你什么都没吃。」「没胃口。」对面的秦舒冷哼一声,

阴阳怪气地说:「有些人啊,就是命贱。山珍海味吃不惯,就喜欢吃些下人吃的东西。」

「啪!」傅承砚重重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妈!」他的声音冷若冰霜,

「你要是吃不下,就回房去。」秦舒被他吓了一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她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为了我,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她。

傅承砚转过头,看着我,语气放缓了许多:「念念,再吃一点,你太瘦了。」他说着,

夹起一块剥好的虾肉,递到我的嘴边。他的动作很自然,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亲昵。

我看着悬在嘴边的虾肉,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高兴得晕过去。可现在,

我只觉得恶心。「拿开。」我冷冷地说。傅承砚的手僵住了。「傅承砚,别再演戏了,

我看着累。」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以为你现在装出这副深情的样子,

我就会原谅你吗?你以为给我夹几口菜,就能抵消我这三年来受的苦吗?」「你别忘了,

就在昨天,你还毫不犹豫地签了离婚协议!你还准备把我扫地出门,给你的白月光腾位置!」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划开了他伪装出来的温情。餐桌上的气氛,

瞬间降到了冰点。傅承砚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我没有……」他想解释。就在这时,

管家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走了进来,神色有些慌张。「少爷,夫人……许**来了。」许安然!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脏猛地一缩。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秦舒的眼睛瞬间亮了,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安然来了?快!

快请她进来!」傅承砚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他看了一眼管家,

声音冷得掉渣:「谁让她来的?」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

小声说:「是……是夫人打电话叫来的。」傅承砚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秦舒。

秦舒被他看得心虚,却还是强撑着说:「承砚,安然听说你的腿好了,特地来看你的。

人家一片好心,你总不能把人拒之门外吧?」傅承砚还没说话,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

长发飘飘,气质温婉的女人,已经提着一个精致的果篮,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正是许安然。

她长得很美,是那种没有攻击性的,让人如沐春风的美。和她比起来,

因为常年营养不良而面黄肌瘦的我,简直就像是地上的泥。难怪秦舒那么喜欢她。「承砚哥。

」许安然开口,声音像黄鹂鸟一样动听,「听说你的腿好了,我真为你高兴。」她说着,

把果篮递给佣人,然后很自然地走到傅承砚身边,眼神里充满了关切和爱慕。那是一种,

我从未在任何人眼中看到过的,独属于他的光芒。秦舒连忙热情地拉着她的手:「安然,

你可算来了!快坐,坐承砚旁边。」她说着,就要把我从椅子上挤开。

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不用了,秦阿姨。」许安然善解人意地笑了笑,目光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我坐这边就好,别让沈**不自在了。」她叫我沈**。

而不是傅太太。这一声称呼,瞬间就划清了我们之间的界限。她在告诉我,

她才是未来的女主人,而我,只是一个即将被扫地出门的外人。好一个段位高超的绿茶。

秦舒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嫌恶:「一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有什么好不自在的?安然,

你别管她,你才是我们傅家认定的儿媳妇!」我垂下眼,握着水杯的手,

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心,像是被泡在柠檬水里,又酸又涩。

就在我以为傅承砚会默认这一切的时候,他却忽然开口了。「王妈。」他声音平淡,

听不出喜怒。一个胖胖的佣人连忙上前:「少爷,您有什么吩咐?」「给许**倒杯茶。」

「是。」王妈很快就端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过来。傅承砚接过茶杯,却没有递给许安然,

而是站起身,走到我的身边。他弯下腰,将那杯茶,稳稳地放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然后,

他看着许安然,又看了一眼秦舒,薄唇轻启,一字一句,清晰而冷漠。「我再重申一遍。」

「我的妻子,只有沈念一个。」「至于傅家的儿媳妇,」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身上,

那深邃的眸子里,仿佛盛满了星光,「只要我傅承砚一天不死,就只能是她。」

06.撕碎的伪装傅承砚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餐厅里轰然炸响。秦舒的脸,

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许安然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她看着傅承砚,眼底满是难以置信。

「承砚哥,你……」「许**,」傅承砚打断她,语气疏离而客气,「我太太身体不适,

需要休息。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回去了。」这是毫不留情的逐客令。许安然的脸色,

一阵青一阵白,难看到了极点。她大概是第一次,在傅承砚这里吃到闭门羹。

她求助似的看向秦舒。秦舒心疼得不行,连忙打圆场:「承砚,你看你,

安然好心好意来看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她是你未来的妻子啊!你忘了你答应过我,

只要你的腿好了,就跟这个扫把星离婚,娶安然进门吗?」秦舒的话,让我的心又是一沉。

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约定。我看向傅承砚,想看看他会怎么解释。傅承砚的脸色,

冷得能刮下三尺寒霜。「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他冷冷地反问。秦舒一噎,

随即强词夺理:「你……你虽然没说,但你默认了!不然你为什么要签离婚协议?」

「我签协议,是为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傅承砚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妈,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别再把你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还有,」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别再让我听到‘扫把星’这三个字。否则,

别怪我不念母子之情。」秦舒被他眼里的寒意吓到了,嘴唇哆嗦着,终究没敢再说什么。

许安然站在一旁,看着这对母子剑拔弩张,眼圈慢慢红了。她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对不起,承砚哥,秦阿姨,」她哽咽着说,「都怪我,我不该来的。

我只是……只是太担心你了。」「我这就走,不打扰你们了。」她说着,捂着嘴,

转身就往外跑。那梨花带雨的样子,我见犹怜。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心生不忍。「安然!

」秦舒急了,连忙追了出去,「你别走啊!不是你的错!」餐厅里,

瞬间只剩下我和傅承砚两个人。我看着许安然跑出去的背影,心里却没有半分胜利的喜悦。

我只是觉得很累。这种豪门宅斗的戏码,我真的演不下去。「傅承砚,」我站起身,

平静地看着他,「你不用在我面前演这出‘为我出头’的戏码。我知道,你只是在利用我,

当你的挡箭牌。」「许安然家世显赫,她父亲在董事会很有话语权。你现在刚刚‘康复’,

根基不稳,不敢轻易得罪她,所以才拿我来当借口,对吗?」我的话,一针见血。

傅承砚看着我,眼神复杂。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种沉默,本身就是一种默认。

我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准备回房。手腕,却被他一把抓住。「你去哪?」「回我的次卧。」

「我说了,以后你就住主卧。」「不必了。」我甩开他的手,语气冰冷,「傅先生,我和你,

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免得你的白月光误会,又来一出梨花带雨,我可没心情奉陪。」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傅承砚站在原地,看着我的背影,拳头慢慢握紧。

他眼底翻涌着浓重的无力感。他知道,三年的伤害,已经在我心里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

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抚平的。回到那间阴暗的次卧,我反锁上门,整个人靠在门板上,

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和傅承砚待在同一个空间,太压抑了。我躺在冰冷的单人床上,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走出房门。刚走到楼梯口,

就看到傅承砚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从主卧走了出来。他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步履生风,

气场强大。那双深邃的眼睛,像两颗黑曜石,熠熠生辉。他看到我,脚步一顿。「没睡好?」

我懒得理他,径直下楼。他跟在我身后,不紧不慢地说:「我已经让律师去撤销离婚申请了。

另外,我帮你约了全市最好的营养师和家庭医生,今天下午会过来。」我停下脚步,

回头看着他。「傅承砚,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想补偿你。」他看着我,眼神认真。

「我不需要。」「你需要。」他走到我面前,抬手,轻轻抚上我额角那道浅浅的疤痕。

那是被他砸伤后留下的。「念念,」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相信我,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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