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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昭眼里闪过得意,无比丝滑地往沈喻白怀里一倒,“喻白哥哥,我头晕。”
男人低头温柔地轻哄,“别怕,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江雾辞心脏一阵刺痛,面无表情地快速走下楼梯,她告诉自己现在没有时间伤心,必须快一点找到江昊。
她按照信息上的地址,驱车前往城郊一间废弃仓库。
可车子还没停稳,后面一辆车狠狠撞了上来,巨大的冲击力令她的身体猛地一震。
五脏六腑几乎错位,脑袋一阵眩晕。
她踉跄下车,这时才看清是沈喻白的迈巴赫。
江雾辞本能地向仓库里冲,却被一群黑衣保镖围住。
沈喻白下车走到她跟前,目光锐利如冰。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要乖一点?”
“不要试图去救江昊,否则下次就不是撞车这么简单了。”
江雾辞双目猩红,嘶哑的嗓音里满是颤抖:“把江昊放了。”
“我要你放了他!”
沈喻白目光扫过她身上的伤,沉默一瞬,仍是狠心道:“不可能。”
江雾辞崩溃地跌坐在地上,眼泪一滴滴砸下来,沈喻白抬手想要替她擦去眼泪,突然传来一道尖叫声。
男人身后的陆昭昭指着她,满脸惊恐,“血,我晕血,我不要看见她!”
沈喻白瞬间冷下脸命令保镖,“带太太去包扎,不准流一滴血。”
“放开我,我要见江昊,让我见江昊!”
江雾辞拼命挣扎着,可保镖死死把她架住用力往车上拖。
在车门关上之前,她看见陆昭昭娇声抱怨:“喻白哥哥我脚腕疼。”
下一秒,沈喻白竟单膝跪在陆昭昭面前,轻轻揉捏她的脚踝。
“抱歉,刚才车撞得太用力,让你受伤了。”
江雾辞的心口像是被挖空了一块,冷风呼呼往里灌。
她浑浑噩噩被保镖绑回家,发泄似地砸了一屋子的东西,等到砸累了,私人医生开始给她包扎伤口。
正为她大腿上擦药时,沈喻白回来了。
他看见男人附在她腿上的大手,眸光一顿,喊退了医生,拿着药膏亲自为她擦药。
语气却依旧的冷漠无情:“雾辞,不要试图反抗我,你知道我的手段。”
“现在我已经完全掌控了沈家,再没有谁能阻碍我做什么,就连江家这几年也由我在打理,如今,我是你唯一的依靠。”
“沈家和江家利益捆绑太深,我又不会真的放你走,等我赎完所有的罪,你我就可以回到正轨,到那时我会一心一意爱你。”
听着他狠心的话,江雾辞心里酸涩到想笑。
他为了能把陆昭昭留在身边,已经将沈父沈母送去国外度假。
现在的确没有人能妨碍到他。
沈家吞并了江家,现在的她根本没有实权,身边也全都是沈喻白的眼线。
不管她怎么挣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是他以为她爱他、离不开他,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伤害她。
江雾辞攥紧了拳头,一把将他推开,跌跌撞撞走上楼梯。
接下来几天,她在家养伤,而陆昭昭完全住进了别墅。
陆昭昭甚至得寸进尺,邀请了很多朋友在家里开起了泳装派对。
一向不喜吵闹的沈喻白竟然准许了。
她透过落地窗看向喧闹的泳池,正觉得烦闷时,突然发现陆昭昭脖子上戴着一块玉牌。
那是她送给弟弟十七岁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