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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倩倩期待的目光中。
顾简行皱着眉,满脸失望地看向我。
“苏禾,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为了给阳阳一个完整的童年环境。
我善解人意,放纵他在外面随心所欲地玩。
以至于差点就让我忘了。
工于心计,瑕眦必报,才是我真正的模样。
我扭头看向人事经理,他顿时心领神会地去准备协议。
知道事情再也没有转机,柳倩倩眼里含着泪水,哭着跑开。
顾简行狠狠瞪我一眼,转身就要追上。
我的两眼突然一阵发黑。
有人惊呼上前。
“苏总,你没事吧。”
多日衣不解带的照顾早已耗尽了我的心力,如今加上动气,我竟是连站都站不稳。
听到动静顾简行顿下脚步。
可下一秒,冷漠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她那么自私强势的一个人,能让自己出事?”
他走得决绝。
再也没有曾经我皱个眉,都要紧张半天的青涩模样。
我闭上眼。
正好,这样后面动手。
我也不会再心软。
在公司处理完堆积的业务,我去医院接了阳阳回家。
虚掩的门后。
柳倩倩穿着我的睡衣,女主人般坐在正位。
而顾简行穿着围裙,在厨房内忙活。
他自诩洁癖,平日里连摸摸阳阳的头都嫌弃。
如今,他这双金贵到一天能消毒十几遍的手,却是能为了别的女人,进他曾最嫌恶的油腻厨房。
顾简行端出一盘螃蟹,熟练地拆了起来。
“倩倩丢了工作,来我们这借住几天。”
儿子见到柳倩倩,小小的身子下意识地往我身后缩。
柳倩倩有样学样,缩进顾简行的怀里,怯懦地不敢看我。
我安慰地拍了拍儿子的肩,头也没抬地冷声道。
“让她滚。”
顾简行凌厉的眉眼涌上怒意。
“苏禾你有完没完,要不是你咄咄逼人地把倩倩赶走,她怎么会因为交不起房租无家可归。”
柳倩倩从他怀里探出脑袋,装作善意地解释。
“苏姐,这几天,你们把我当保姆就行,正好,我也想弥补一下之前对阳阳的伤害。”
她一脸无辜地再次提起儿子的伤疤。
儿子果然身子一僵,小手恐惧地揪紧了我的衣服下摆。
“妈妈,我害怕,我不想她住在我们的家。”
柳倩倩一脸失落地垂下头,顾简行将她揽得更紧,目光厌恶地看着儿子。
“斤斤计较,跟个女人一样,怎么配当我的儿子!”
儿子被他骂得委屈,想哭却又不敢哭。
我直接抄起一旁花瓶,声音冷了下去。
“顾简行,让她滚出我家,还是你脑袋开花,选一个。”
顾简行嗤笑一声,根本不怕我的威胁,反而挑衅般安慰着怀里的柳倩倩。
“别怕,只要我还在这个家,就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啪!”
随着花瓶碎裂,柳倩倩看着眼前的血迹尖声叫了出来。
顾简行的脑袋被我砸出一个豁口,他不可置信地摸着自己的头。
最后咬着牙挤出一句。
“苏禾,你就是个疯子!”
我举着碎掉的花瓶,居高临下地告诉他。
“顾简行,这个疯子,是你逼出来的。”
之前好脸给多了,现在的我,自是不会继续惯着他。
柳倩倩手忙脚乱地带着顾简行去了医院。
而我坐在满地狼藉里,感受到了全身心的疲惫。
早些年联姻,我在顾家一众嚣张跋扈的主家公子哥里,挑了他这个最没背景,却温文尔雅的旁系少爷。
他那时温柔体贴,事事以我为先。
我想在他的身上,赌一个未来。
可事实却狠狠打了我的脸。
再次睁开眼,我问自己。
苏禾,你输不起吗?
不。
我苏禾,赌得起,就输得起。
顾简行和我赌气,一连好几天没去公司。
我在处理他遗留下的业务时。
管家匆匆忙忙地给我打来电话。
“夫人,您快回来吧!小少爷要出事了!”
看到儿子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我的心跳都漏了半拍。
我再一次想起了他断了一条腿,躺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模样。
而他身旁的医生,甚至在抽完600毫升静脉血后,还要继续。
我目眦欲裂,一把推开医生。
“你们疯了吗?阳阳还是个七岁的孩子,这么抽他会死的!”
医生一脸为难地看向我
“是顾总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