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摘下婚戒时,金属的凉意渗入骨髓,我把它放进修复好的八音盒,
转身时长发扫过他的脸颊。楚临站在原地,竟没有追上来。“你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我,
”我拉开门,暴雨立刻打湿了裙摆,“只是一个生育工具。”雨水混着泪水滑落,
我低声呢喃:“十年......原来我连被爱的资格都没有。”身后的大门缓缓关闭,
将那个曾经为我撑伞的少年,永远关在了记忆里。5.楚临盯着离婚协议上晕开的签名墨迹,
指腹无意识地在真皮扶手上摩挲。突然,一阵异样的黏腻触感从指尖传来——他猛地缩回手,
皮质扶手上赫然残留着淡绿色的黏液,正顺着纹理缓缓扩散。
“这他妈是什么......”喉结滚动,楚临抓起威士忌猛灌一口。酒精灼烧着喉咙,
却压不下胃里翻涌的恶心感。我的日记本从他膝头滑落,
摊开的那页字迹刺入楚临眼帘:【今天,楚临醉酒抓我手腕,我处理了三枚卵鞘。
医生说人类子宫无法承载虫卵发育......】玻璃碎裂声炸响,酒瓶在壁炉上迸溅,
琥珀色的液体顺着大理石纹路流淌,就像那些诡异的绿色黏液。
楚临用西装袖口疯狂擦拭扶手,却发现那痕迹越蹭越明显,
甚至沾到了他的袖扣上——那是去年结婚纪念日苏琅送他的礼物。他触电般扯下袖扣扔出去,
金属撞击地面的声响中,突然听见主卧传来尖叫。“啊——!临哥别进来!
”楚临踹开虚掩的房门时,林妍正手忙脚乱地用羽绒被盖住腹部。被角掀起的瞬间,
硅胶假体歪斜地挂在腰间,像块可笑的赘肉。床头柜散落的孕检单上,
“杏林医院”的LOGO刺眼至极——那是苏琅每次胃痛都要去的私立医院。
【此处为付费节点】“这是什么?”楚临的声音出奇平静。“我可以解释!
都是那个**逼我的!她威胁要......”“闭嘴。”楚临甩开她,
伪造的单据雪花般散落。他突然想起每次陪林妍“产检”,她都坚持独自进诊室,
理由是害羞。浴室镜面映出楚临扭曲的脸。楚临用梳子挑起一根长发——是我的,
发梢还残留着我常用的茉莉洗发水味道。但在顶灯直射下,发丝泛着不自然的青绿色光泽,
就像......就像上个月实验室里那些药用蟑螂刚褪下的皮。“砰!
”拳头砸碎镜面的瞬间,玻璃划破手背,血珠滴在梳妆台上,
与那些淡绿色的陈旧痕迹融为一体。
楚临突然意识到——那些他以为是打翻化妆品的水渍、那些苏琅总急着收拾的“污迹”,
全都是......“先生!您的手!”管家惊慌地递来纱布。“不用。
”楚临盯着自己流血的手,想起苏琅每次受伤都坚持自己包扎的样子。当时他嘲笑她矫情,
现在才明白她是在隐藏什么。
威士忌洒在并排摊开的文件上——左边是苏琅的医疗记录:【接触性皮肤病变,
伴特殊分泌物】;右边是林妍伪造的产检单。酒精晕染开墨迹,
就像他逐渐崩塌又重建的认知。“不过是只恶心的虫子......”楚临又灌下一杯酒,
喉结滚动着咽下灼烧感。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相册自动弹出去年的今日回忆——照片里苏琅正在实验室调试显微镜,
侧脸在蓝光下显得格外专注。那天他嘲笑她研究“肮脏的昆虫”,
她却说:“它们比人类更懂得如何生存。”凌晨三点,楚临突然抓起座机:“李秘书,
立刻收购所有蟑螂药用专利。”楚临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对,
就是苏琅之前负责的那个项目。”晨光透过纱帘时,楚临正把婚戒套进苏琅遗留的发圈。
铂金圈卡在缠绕的青丝间,像个荒诞的赎罪仪式。
家政人员抱着收纳箱欲言又止:“太太留下的东西......”楚临猛地拽过箱子,
在一堆研究笔记底下,压着本相册——每张照片里,苏琅都站在恰到好处的距离。
最后那页夹着泛黄的纸条:【触碰会伤害你,所以我选择远离。但请相信,
我比任何人都渴望拥抱你。】窗外,暴雨初歇的晨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楚临缓缓跪坐在满地狼藉中,
手指抚过床头柜上的刻痕——那是某次醉酒后他把苏琅按在墙上时,她指甲无意间刮出来的。
当时他以为那是抗拒,现在才明白那是她在拼命控制不产出卵鞘。
“原来......”喉结滚动,楚临把脸埋进掌心,
“原来是这样......”6.清晨的阳光透过实验室的落地窗,
洒在整齐排列的培养箱上。我戴上无菌手套,仔细检查着最新一批药用蟑螂的生长情况。
这些小家伙正在分泌金黄色的液体——这是**抗癌药物的关键原料。“苏博士,
发布会还有半小时开始。”助理小林敲门提醒,“媒体都已经到齐了。”我点点头,
最后调整了一下投影仪上的数据图表。三个月前离开楚家时,
没人能想到我带着一箱实验笔记和几罐蟑螂样本,能在这么短时间内东山再起。
发布会现场镁光灯闪烁,当大屏幕上显示出“琅生科技首轮融资10亿”的字样时,
台下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叹声。“苏博士,您是如何想到利用蟑螂培育珍稀药材的?
”《财经周刊》的记者抢先提问。我轻抚展示柜里的标本,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曾经有人嫌我的研究恶心。”手指轻敲玻璃,
里面的蟑螂立刻分泌出更多金色液体,“现在它们每克价值三万美金,比某些人的命还值钱。
”发布会后的庆功宴持续到深夜。送走最后一位投资人时,小林欲言又止地递来平板电脑。
监控画面里,楚临的迈巴赫停在实验室后门已经七个小时,
雨水顺着他的西装下摆滴成小水洼。“他说要亲自送文件......”小林话音未落,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楚临手中熟悉的牛皮纸袋——那是我们当年一起设计的实验室蓝图。
我拉上窗帘:“告诉保安,楚总站的位置正好是培养室的下风口,劳烦他挪挪车。
”窗外传来引擎不甘心的轰鸣声。第二天整理实验数据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小林举着平板冲进来:“苏博士您看!”热搜第一的#假孕骗豪门#话题下,
是林妍被警方带走的视频。她精心护理的美甲在警车门上刮出刺耳声响,
歪斜的硅胶孕肚从外套下露出可笑的一角。我滑动屏幕,
下一条是财经网深度报道:《“一胎八宝”是真是假?起底“豪门孕妇”林某诈骗产业链》。
文中特别提到她曾向闺蜜炫耀:“那个研究蟑螂的疯子终于滚蛋了,
我连买什么新车都想好了~”我笑了笑,将手机放回口袋。
......快递员送来烫金信封时,我正在给新来的研究员演示喂食流程。拆开火漆印章,
里面是5%的楚氏集团股权证书,
附带便签上力透纸背的字迹:【本该属于你的】无菌手套沾着培养液,
我只好用镊子夹起便签。翻面时,十年前的计算公式下面,
露出一行褪色的小字:【等实验室建好,我们就......】后面的字迹被咖啡渍晕染,
但那个未完成的承诺比任何墨水都清晰。“原样退回。”我把文件装回信封,“告诉楚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