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乖顺的模样,他很满意。他将我搂抱在怀,低头想要吻过来。“我不想。
”我用手抵住,将他推开。顾宴还想说什么,柳茵茵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顾哥哥,
我的肾脏有人配型成功了!”闻言,顾宴面露欣喜之色:“那是谁?我立马给你找来。
”“是子柔姐。”话落,我和顾宴皆是一顿,不约而同的对视上眼。我咬牙开口:“顾宴,
人不能只有一个肾。”顾宴很犹豫。但听筒那儿很快就传来柳茵茵的哭声。
“子柔姐不愿意救我吗?也是本来我的出现就是个错误。”“只可惜我还想在顾哥哥,
身边多陪伴你一会儿。”她的三言两语让顾宴下定了决心。顾宴不由分说的将我拉进了车。
我拼死反抗,一路上不停的推搡。“顾宴,你疯了吗!我刚刚没了孩子,我现在的身体,
给她肾,我会死的!”顾宴表情冰冷,漠声道:“我会用最好的医生给你们做手术,
你们都不会有事的。”我被他粗暴的拖进了医院,带到了医生面前。
想起手术室里那些冰冷的刀具,我忍不住打寒颤。望向顾宴的眼里带上了泪水:“顾宴,
你真的舍得吗?”顾宴一怔,他从没见我哭过。可柳茵茵楚楚可怜的表情还是让他别过了脸。
他将我一把推进手术室:“很快就会结束的。”我彻底死心,望着他的脸自嘲一笑。
坦然的走进手术室。温桐得知消息后,已经为我打点好了人。做手术的医生是温桐安排好的。
他看了眼我,对我微微点头,悄声道:“放心吧,孟**,你的‘死’我们会做的天衣无缝,
温**已经在机场等您了。”我安心的闭上眼。手术室外,顾宴安抚柳茵茵说,一定会好的。
下一刻,医生冲了过来。“顾先生出事了,实验室失火了!”5“什么?!
”顾宴猛得站起冲向实验室。原本准备手术的医生也尽数冲了出来。
他抓住其中一个怒吼质问:“孟子柔呢?”“还……还在里面。”闻言顾宴欲要冲进火海,
柳茵茵却在此时将他拦住。“顾哥哥,你现在冲进去也救不了姐姐了。”柳茵茵将顾宴拉开,
假惺惺的替他打好报警电话。顾宴就这样坐在手术室门口,等到结果出来。
可在看见消防员抱出一具烧焦的尸体时,他还是难以置信。他拉来医生做鉴定,
但却被柳茵茵劝住。“顾哥哥,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让姐姐好好安息吧。
”顾宴不相信孟子柔就这么死了,他一把甩开柳茵茵,满脸不悦:“谁敢说她死了,
她肯定没有死!”柳茵茵跌落在地,眼眶瞬间泛红,她知道顾宴情绪现在很不稳定。
想了想还是离开了。顾宴抱着他们的孩子,操办了孟子柔的葬礼。他给这个孩子取名顾容孟。
但也只是给他取了个名字而已。当柳茵茵和顾母一起打开他家门时,顾宴醉倒在地。
孩子躺在摇篮床里失声大哭。顾母急忙冲上前给孩子换尿布。“宴儿,你这是一副什么样子?
你对得起这个孩子吗?”顾母心疼孙子,她一边哄孩子一边对顾宴破口大骂。
柳茵茵跪在地上扶起顾宴,心疼地给他喂水,劝顾母少说两句。
顾母看着两人的样子气得不行:“真白瞎柔柔给你生了个儿子!”“看看你们两个这**,
她早也活不下去!”“孩子给我带,等你状态好起来之前别想见他。”话落,
顾母便抱着孩子扬长而去。顾宴听到孩子被抱走他眼里才闪过一丝慌乱。“不要,
柔柔还没见过孩子。”“只要孩子还在我身边,柔柔一定会回来的。”说话间,
他将手抚上柳茵茵的脸。“真美……”柳茵茵娇羞一笑,反握住他的手,
引导他的手游离过脖颈到胸前。“我全身上下都很美,阿宴要看吗?”顾宴将她搂紧在怀,
他靠上女人的颈脖间想要嗅过她的味道。浓烈的香水味,让他瞬间反感。顾宴清醒了三分,
他望着面前浓妆艳抹的柳茵茵有些失语:“怎么是你?”柳茵茵不死心的继续握紧他的手。
“不是我还能是谁?难不成你还在想子柔姐?”“子柔姐不识好歹,自己非要离开你,
顾哥哥又何必为难自己?”顾宴没有反驳,而是盯着柳茵茵的眼睛。
这让柳茵茵汲取到一丝信心。她继续蛊惑道:“阿宴,她早就已经配不上如今精明干练的你,
该站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红唇凑上顾宴的脸。
以往的顾宴会热烈的回应她。可是现在顾宴只是将脸偏向一旁。
他承认柳茵茵是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可孟子柔配不配得上他,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来定夺。
“阿宴,你到底怎么了?我的肾还没有治好呢,她这么一死我可怎么办呀?
”柳茵茵又哭了起来。她梨花带雨的模样过去最能打动顾宴。但现在顾宴只觉得厌烦疲倦。
肾?顾宴的心似乎猛得刺痛了一下。他想起了孟子柔在走进病房前的哀怨的眼神。
那双如秋似水的眼眸里,曾经望着他的是充满着无尽的爱意。可在那时,
顾宴看到的只有绝望,崩溃。顾宴懊恼着低下头,他又一次赶走了柳茵茵。随后,
他抄起一旁没有喝尽的酒瓶,一饮而下。或许是酒水太烈,烧得他心疼。疼得他泪流满面。
6接连两次被顾宴推开后,柳茵茵也郁闷起来。“你说顾宴到底抽的什么风?
人活着的时候他不好好珍惜,这人一死了他又是酗酒,又是推开我的。”柳茵茵做着**,
心情差到了极点。“今天已经是我这个月来,第五次找他被吃闭门羹!
”闺蜜白清秋替她点上烟:“好啦,能重新钓上这么好的精英男,你应该高兴才是。
”话虽如此,柳茵茵依然不是很满意。“但他总是把他的心思放在那个死去的**身上。
”她将**两个字咬的很重,让来准备接她的顾宴停住了脚。助理在一旁汗流浃背:“顾总,
要不我进去看看?”顾宴给了他一个眼刀,两个人便侧身在门外听着。
白清秋笑着打趣柳茵茵太过在意了。“终究是你在顾宴心里更重要,不是吗?”“你想想,
不过是随口一说,顾宴就能把孟子柔的传家宝拿过来给你,你摔碎了,拍给孟子柔看,
顾宴不也没说什么吗?”柳茵茵想起她给孟子柔发的视频和消息不禁笑出了声。
“顾宴不知道我和孟子柔有联系。”“不过她到死都以为,是我被抓走了,
她才失去孩子的吧,其实我只是想和顾宴的死对头尝点鲜。”“我怀孕了,
等我找个合适的时间,就跟顾宴说这是他的种。”“其实他们也不知道,我根本就没得病。
”“就算得病了,孟子柔我的肾跟我也并不配型,说到底,谁说的**没本事?
活该守不住阿宴。”柳茵茵一脸得意的和白清秋分享她的事迹。白清秋也在一旁附和。
而门外的顾宴脸早就黑成了墨。比起翻涌上心头的愤怒,更多的是悔不当初的懊恼。
他从没想过,自己纯白无瑕的白月光。原是如此一副蛇蝎心肠的模样。
而他竟然就为了这样的人,伤害了孟子柔,甚至差点害死了他们唯一的孩子。
顾宴再也忍不了,他猛得推门而入,将里面的两人吓了一跳。
柳茵茵很快镇定下来:“阿宴你心情不好吗?那我们先回家吧。”顾宴没有反驳。一回到家,
柳茵茵就被顾宴抓着头发甩在了地上。“你口口声声骂谁是**?”“我没有,你听错了,
阿宴,我只是在和她聊八卦而已。”“聊八卦?”顾宴眼神沉了下来,
他死死扣住柳茵茵的后颈,“聊你是怎么骗我的,将孟子柔推上手术台对吗?
”柳茵茵的神色不变,她依旧哭的梨花带雨。“阿宴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你可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啊!”顾宴嗤笑:“你怀孕了?
”柳茵茵连连点头:“我早就想告诉你这个好消息了,可是你一直在想子柔姐,我都没法说。
”男人蹲在了她的面前,一遍遍的向她确认是否真的怀孕。柳茵茵被他问的都有些心虚了。
顾宴笑了笑,开口说的话却比寒冰还要冷:“我天生绝嗣,你怀的是我的,还是我死对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