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父母车祸去世,留下千万拆迁款。婆婆和小姑子一改往日鄙夷,
轮番上阵劝我“识大体”,把钱拿出来给小叔子买婚房。我拒绝后,她们竟趁我不在家,
撬锁把我的房产证和银行卡偷走。我回到家,
只看到一片狼藉和婆婆得意的嘴脸:“这钱本就该是我们李家的。
”1.门锁是被硬物暴力撬开的,锁芯变形,木屑翻飞。我心里咯噔一下,冲进卧室。果然,
我藏在衣柜最深处的那个上了锁的红木盒子,此刻正大喇喇地敞着口,扔在床中央。
里面空空如也。我父母留下的房产证,还有那张存着千万拆迁款的银行卡,全都不见了。
客厅里,婆婆陈玉芬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我的银行卡,
像是在欣赏一件战利品。小姑子顾思思在一旁刷着手机,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
“你们撬了我的门?”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发紧。陈玉芬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什么叫撬?
一家人,说得那么难听。我不过是拿了点东西。”“把东西还给我。”我伸出手,
努力克制着自己。“还给你?”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纪晚,你搞搞清楚,
你嫁给了我儿子顾淮安,你就是我们顾家的人。你父母死了,这钱就是我们顾家的。
”“这笔钱,是你小叔子结婚的本钱。你当嫂子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打光棍吧?
做人不能太自私。”我气得浑身发抖,转向从厨房走出来的顾淮安。他是我的丈夫。
我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公道。可他只是端着一杯水,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
“妈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他低声说。“为了这个家?”我重复着他的话,觉得荒唐又可笑,
“所以就可以撬门偷窃?”“纪晚,别闹了。”他皱起眉,脸上浮现出不耐烦,
“都是一家人,别把场面弄得那么难看。钱先放妈那儿保管,丢不了。”“保管?
”我笑出了声,眼泪却差点掉下来。我看着眼前这三个我曾经以为的家人,
他们脸上理所当然的贪婪,像三把尖刀,将我心底最后一点温情彻底剜去。好,真是太好了。
我父母尸骨未寒,他们的血汗钱,就要被这群豺狼分食。我没有再争吵。因为我知道,
跟一群不要脸的畜生,是讲不通道理的。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回了卧室,关上了门。
身后传来陈玉芬和顾思思得意的笑声。“你看她那怂样,还不是乖乖认了。”“哥,
还是你厉害,一句话她屁都不敢放一个。”**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的污言秽语,拿出手机,
面无表情地拨通了银行的客服电话。“你好,我需要办理银行卡挂失。”2.当天晚上,
我借口说想回娘家静一静,顾淮安巴不得我赶紧走,立刻就同意了。
陈玉芬还假惺惺地嘱咐我:“想开点,别钻牛角尖,钱放我这儿你一百个放心。
”我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点了点头。我没回娘家,那里已经没有家了。
我用手机上早就预定好的酒店,找了个地方住下。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银行,
将那张卡里所有的活期存款,一分不剩地转到了我另一张不常用的卡里。做完这一切,
我才拨通了电话,正式挂失了所有被偷走的银行卡。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我就打车去了房管局。我提供了我的身份证和父母的死亡证明,申请了房产证遗失补办手续。
工作人员告诉我,旧证将会在公示后自动作废。从房管局出来,我又去了银行,
将所有挂失的卡片都重新补办,并修改了全部密码。
我特意留下了那张被偷走的千万存款卡没有补。我倒要看看,他们拿着一张作废的卡,
能取出什么来。果然,下午我就接到了顾淮安气急败坏的电话。“纪晚!你什么意思?
你把卡挂失了?”他在电话那头咆哮。我故作惊讶,“是啊,我昨天回家发现家里遭贼了,
银行卡和房产证都被偷了,我当然要第一时间挂失啊。怎么了?”“遭贼?你少给我装蒜!
东西是妈拿的!”“哦?妈拿的?”我语气平淡,“那她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我还以为是家里进贼了呢。再说了,她拿我东西干嘛?那卡里的钱,是我爸妈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是陈玉芬尖利的嗓音。“反了你了!纪晚!你敢耍我们!
我告诉你,赶紧把密码给我!不然我让你好看!”“密码?”我轻笑一声,
“不好意思啊婆婆,我挂失的时候,顺便把密码也给忘了。你们要是想取钱,
就自己去银行试试吧。”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我能想象到电话那头,
陈玉芬和顾思思暴跳如雷的样子。她们拿着偷来的卡和证件,跑到银行,却被告知密码错误,
账户冻结。那种从天堂跌到地狱的感觉,一定很精彩。3.我以为她们会消停几天。
是我低估了她们的**程度。第三天,我正在工作的社区服务中心大厅里给居民办理业务,
一个刺耳的声音就从门口炸开。“纪晚!你这个黑了心肝的丧门星!给我滚出来!
”我一抬头,就看到陈玉芬和顾思思一左一右,像两尊门神一样堵在门口。陈玉芬头发散乱,
脸上挂着泪痕,一副被人欺负惨了的模样。顾思思则高高举着手机,屏幕亮着,
显然是在直播。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到了我身上。陈玉芬见人多,戏瘾更足了。
她一**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哭嚎。“大家快来看啊!这就是我家的好儿媳!
克死自己爹妈,现在连亲小叔子都不放过啊!”“她父母车祸死了,留下一千多万!
她一分钱都不肯拿出来给小叔子买婚房!眼睁睁看着我小儿子要打光光棍啊!
”“我们好心好意帮她保管钱,她倒好,反手就把卡挂失了!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这心是肉长的吗?”顾思思的手机镜头紧紧对着我,嘴里还不停地添油加醋。
“各位直播间的家人们,你们都看到了吧?这就是我那个贪得无厌的嫂子。
我爸妈辛辛苦苦把我哥养大,给她当牛做马,她就是这么回报我们家的!
”“她自己爸妈的血汗钱,宁愿烂在银行里,也不愿意帮衬一下家里人。这种冷血的女人,
娶回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不明真相的同事和来办事的居民们开始对我指指点点。
“看不出来啊,长得文文静静的,心这么狠。”“就是,一家人,何必做得这么绝。
”“老公的弟弟不就是自己弟弟吗?帮一把也是应该的。”那些议论声像一根根细小的针,
扎在我的皮肤上。我站在柜台后面,脸色苍白,手脚冰凉。我看着陈玉芬在地上撒泼打滚,
看着顾思思那张颠倒黑白的嘴,看着周围人鄙夷和谴责的眼神。我突然觉得,我父母的死,
或许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至少,他们不用再看到我如今这般狼狈的境地。
4.我没有像她们预想的那样,冲上去跟她们撕扯,或者哭着辩解。
在她们越来越得意的目光中,我缓缓地从抽屉里拿出两样东西。
一张是我父母的死亡证明复印件。另一支,是录音笔。我先是将那张薄薄的纸,
轻轻放在柜台的台面上,推向围观的人群。“我爸妈,头七还没过。”我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他们是被一辆酒驾的渣土车撞的,
当场就没了。”大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陈玉芬的哭嚎也卡在了喉咙里。我抬起眼,
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那对母女的脸上。“这笔钱,是渣土车公司赔的,
是我爸妈拿命换来的。每一分,都沾着他们的血。”“我婆婆,让我把这笔钱,全部拿出来,
给我那个游手好闲,连工作都没有的小叔子,买一套婚房。”“我不同意。
然后她们就趁我不在家,撬了我的门,偷走了我爸妈留下的所有东西。”“我丈夫,让我忍。
他说,都是一家人。”说完,我按下了录音笔的播放键。那天晚上,
客厅里嘈杂的争吵声立刻充满了整个大厅。陈玉芬尖酸刻薄的声音,顾思思的冷嘲热讽,
还有最关键的,顾淮安那句清晰无比的——“纪晚,别闹了。都是一家人,
别把场面弄得那么难看。钱先放妈那儿保管,丢不了。”录音播放完毕,
整个大厅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从我身上,
齐刷刷地转向了瘫坐在地上的陈玉芬和脸色煞白的顾思思。那眼神里,不再是指责,
而是**裸的鄙夷和愤怒。“我的天,这是人吗?撬儿媳妇的门偷东西?”“还说是保管?
这老公也不是个东西啊!”“自己儿子没本事娶媳妇,就抢哥哥家的钱?
还是人家父母的死亡赔偿款?太缺德了!”“快看那直播,弹幕都骂疯了!
”顾思思慌乱地想要关掉手机,却被旁边一位大妈眼疾手快地抢了过去。“别关啊!
让大家看看你们顾家的嘴脸!真是开了眼了!”陈玉芬看着风向突变,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
指着我骂:“你……你算计我!”我冷冷地看着她,“我只是把事实说出来而已。
”社区的主任终于闻讯赶来,看到这片狼藉,立刻叫来了保安。“把她们请出去!
这里是办公场所,不是菜市场!”陈玉芬和顾思思被两个保安一边一个架着往外拖,
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咒骂着。“纪晚你个**!你不得好死!”“你等着!我们跟你没完!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们被狼狈地拖出大门,身体却控制不住地发抖。赢了吗?或许吧。
可我一点也感觉不到胜利的喜悦。只觉得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心脏。
5.顾淮安是掐着我下班的点,在社区服务中心门口堵我的。他脸色铁青,
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看到我,他二话不说,拽着我的胳膊就把我往旁边的巷子里拖。
“纪晚,你长本事了是吧?”他力气很大,捏得我手腕生疼。“你把我们家的脸都丢尽了!
”他把我甩在墙上,后背撞得生疼。“你们家的脸?”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
只觉得陌生,“你们撬门偷我爸妈血汗钱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丢脸?
你们跑到我单位撒泼打滚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丢脸?”“那是我妈!是我妹妹!
你就不能让着她们点吗?”他吼道,“家丑不可外扬,你懂不懂!你把录音放给那么多人听,
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你的脸?”我笑了,“顾淮安,你还有脸吗?
”这句话似乎彻底激怒了他。他扬起手,一巴掌就要扇下来。我没有躲,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最终还是没有落下。但他眼中的狠厉,
却比打在我脸上还要让我心寒。回到那个所谓的“家”,迎接我的是一片死寂。
陈玉芬和顾思思都在家,但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晚饭没人做。
顾淮安一进门就把自己摔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我也不想理他,径直走向卧室,
想把父母的遗像拿出来擦一擦。那是我从老房子里唯一带出来的东西。我刚把遗像捧在手里,
顾淮安就冲了进来。“你还嫌不够乱是不是!”他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相框。“还给我!
”我急了,伸手去抢。拉扯中,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相框掉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我爸妈在照片里温和的笑容,被裂痕分割得支离破碎。我的世界,在那一刻,也跟着碎了。
我蹲下身,想去捡拾那些碎片,指尖却被玻璃划破,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顾淮安看着地上的狼藉,和我的血,非但没有愧疚,反而更加暴躁。“不就是个破相框吗!
至于吗!”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彻底炸了。“纪晚,我受够你了!离婚!必须离婚!
”他指着我的鼻子吼道。“这日子没法过了!你以为我稀罕你?
要不是看在你爸妈那笔钱的份上……”他猛地收住了口,但已经晚了。我抬起头,看着他,
眼神里最后温度也消失了。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对!我就是看上那笔钱了!怎么了?
你嫁给了我,你的钱就是我的钱!这是婚内共同财产!”“离婚可以!
”他脸上带着狰狞的笑,“那笔拆迁款,我要分一半!法律规定了,婚内继承的遗产,
夫妻共有!”他以为,他抓住了我的命脉。他以为,我会被他吓住,会为了保住钱而妥协。
他错了。钱没了可以再赚。心死了,就再也活不过来了。6.我看着他胜券在握的丑陋嘴脸,
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我没有哭,也没有闹。我甚至感觉不到手指上伤口的疼痛。
我只是平静地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份文件。然后,我走回到他面前,
将那份文件,轻轻地,推到了他胸前。“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顾淮安狐疑地拿起文件,
只看了一眼,脸色就瞬间变了。那是一份婚前财产协议。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上面详细罗列了我们双方各自的婚前财产,并且,在附加条款里,
有一条被特意加粗的字体——“双方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通过继承或赠与所得的财产,
除遗嘱或赠与合同中明确规定只归一方所有外,归各自所有,不视为夫妻共同财产。
”而在这份协议的最后一页,是他顾淮安龙飞凤舞的签名。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眼睛瞪得像铜铃,“我什么时候签过这个?
”“你忘了?”我提醒他,“结婚前一天,我们去领证。你说你爱我,
不是为了我的任何东西,为了让我安心,你说什么协议你都愿意签。”“当时你喝了点酒,
签完字就忘了。但我可记得清清楚楚。”这份协议,一式三份,我一份,他一份,
公证处一份。他手里那份,大概早就被他当废纸扔了。顾淮安的脸,从涨红变成了煞白。
他手里的纸,被他捏得不成样子。“就算……就算有这个协议又怎么样!
”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那笔钱是你父母的,你继承了,就是我们家的!”“我们家?
”我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我从口袋里,又拿出了一样东西。还是那支录音笔。
我按下了另一个音频的播放键。里面传出的,是顾思思娇滴滴的声音,和顾淮安的对话。
那是他们在我父母出事后不久,在书房里的谈话。我当时在门外,鬼使神差地录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