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太冷,朕与废后挤在榻上取暖

冷宫太冷,朕与废后挤在榻上取暖

主角:萧烬虞思归
作者:寻笔找墨

冷宫太冷,朕与废后挤在榻上取暖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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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澄心斋的灰尘在光里没有形状。虞思归坐在冰冷的木榻上,腹中空空。

这是她穿越成废后的第三天,得到的全部食物,只有一碗已经馊掉的稀粥。

她曾是世界五百强企业的CEO特助,手底下管着上百亿的项目,

如今却要为一个馊了的馒头计算生存概率。真是荒谬。门轴转动的声音很轻,打破了死寂。

一个穿着明黄龙袍的男人走了进来。是皇帝萧烬,她名义上的丈夫,

也是将她打入这座名为“澄心斋”的冷宫的男人。虞思归静静地看着他,

身体因为饥饿有些发虚,但眼神依旧镇定。她以为即将面对的是羞辱,或是赐下的一杯毒酒。

宫斗剧里都是这么演的。然而,萧烬没看她。他径直走向殿内唯一一张还算完好的书案,

仿佛她只是殿中一尊不会动的摆设。他身后的太监赵全,

小心翼翼地将一摞小山似的奏折放在案上,然后躬身退下,轻轻合上了门。

殿内只剩下两个人。萧烬坐下,随意地解开领口的盘扣,露出些许疲态。他展开一卷奏折,

眉头就没松开过。室内只剩下竹简偶尔碰撞的轻响,以及他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虞思归愣住了。这是他第三个晚上来这里。不说话,不接触,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他每天深夜驾临冷宫,只是为了找个安静的地方,处理那些好像永远处理不完的公务。

她这个废后,被他当成了空气。而这座澄心斋,成了他的秘密加班办公室。

虞思归看着那个被奏折淹没的背影,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和眼下的青黑,

忽然觉得这个场景异常熟悉。这位帝王,看起来不像高高在上的君主。

他更像一个被无数项目和截止日期逼到崩溃,却又事必躬亲、不肯放权的底层项目经理。

而他的项目,是整个大宣王朝。一个庞大、臃肿、濒临瘫痪的烂摊子。虞思归的嘴角,

不由自主地向上勾了一下。事情,好像变得有意思起来了。第2章接下来的几日,

萧烬如期而至。他将澄心斋当成了一个绝对私密的领域,在这里,他不必端着皇帝的架子,

可以尽情展现自己的疲惫与烦躁。虞思归则成了最佳的旁观者。她冷眼看着萧烬的工作模式,

职业病几乎要压抑不住。他的效率太低了。每一份奏折,无论大小事务,他都看得极细。

从边关军报到某县官员请求修缮自家衙门的请示,他一视同仁。他的批阅毫无章法,

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刚刚还在为北境的军粮发愁,

下一刻又被江南织造府的账目绕得头昏脑胀。他就像一个试图同时扑灭所有火苗的救火队员,

结果只是让自己在浓烟里瞎转。“赵全,”他忽然开口,声音沙哑,“让御膳房炖盅参汤来。

”门外的赵全立刻应声去了。虞思得在心里摇了摇头。他需要的不是参汤,

而是一个清晰的工作流程。她的处境依旧没有改善。每日送来的饭菜依旧是残羹冷炙,

炭火也无人添加。夜晚的寒意能渗进骨头缝里。她明白,自己现在的生存价值,约等于零。

一个被废黜的皇后,在这深宫之中,比最低等的宫女还不如。想要活下去,甚至活得好一点,

就必须创造价值。而她的价值,恰好是眼前这个焦头烂额的男人最需要的。那天夜里,

萧烬似乎遇到了极大的难题。他反复翻阅着几份关于黄河漕运的奏折,时而起身踱步,

时而坐下叹气,案上的竹简被他弄得一片凌乱。“一群废物!”他低声咒骂,“户部说没钱,

工部说没人,漕运总督更是只知道叫苦连天!”他烦躁地将一份竹简摔在地上,

竹片散落一地。殿内气氛降至冰点。虞思归看着地上的竹简,又看了看他烦躁的侧脸。

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在这场名为“宫廷”的生存游戏中,

她必须为自己争取到第一个“项目”。第3章虞思归的胃部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饥饿感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她的五脏六腑。她已经两天没怎么进食了,

送来的饭菜馊得连下咽的勇气都没有。再这样下去,不等那些潜在的敌人动手,

她自己就要先饿死了。她深吸一口气,从木榻上缓缓起身。她的动作很轻,

却足以让精神高度紧张的萧烬警觉地回过头。他的眼神冷厉如刀,

带着被打扰的不悦和一丝戒备。这是他这么多天来,第一次正眼看她。“你有事?

”他的声音里没有半分温度。“陛下,”虞思归的声音有些虚弱,但吐字清晰,逻辑分明,

“您是在为漕运改道的事情烦心吗?”萧烬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没想到这个被他视作无物的废后,竟敢主动搭话,还一语道破了他烦恼的核心。

“与你何干?”他冷冷地反问。“是与我无关。”虞思-归坦然承认,“我只是觉得,

陛下似乎在用战术上的勤奋,掩盖战略上的懒惰。”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

在死寂的澄心斋内炸响。赵全刚端着参汤走到门口,吓得手一抖,险些将汤盅摔在地上。

萧烬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你好大的胆子!”帝王的威压扑面而来,

几乎令人窒息。若是寻常女子,早已吓得跪地求饶。虞思归却只是平静地回视着他,

继续道:“陛下每日批阅奏折至深夜,不可谓不勤奋。但您处理的事务,价值有高低,

影响有大小。您将所有精力平均分配在每一件事上,就像一个试图捞起河里所有石头的傻子,

最终只会耗尽体力,一无所获。”她的话很刺耳,却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

剖开了萧烬一直以来不愿承认的困境。他勤政,甚至到了自虐的程度。

可大宣王朝这架破旧的马车,依旧在通往深渊的路上越滑越远。他发现,自己竟无法反驳。

“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他沉默半晌,语气中的怒意消散了些,多了几分探究。

虞思归知道,她赌对了。“很简单,”她走近书案,无视他审视的目光,伸出纤细的手指,

在凌乱的奏折堆中轻轻一点,“分类。”第4章“分类?”萧烬看着她,

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他堂堂大宣天子,面对国朝困局,束手无策。这个被他废黜的皇后,

却告诉他解决之道是如此简单的两个字?这简直是儿戏。“对,分类。”虞思归的声音不大,

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专业性。她没有被萧烬的帝王气场吓退,

反而像是进入了自己最熟悉的工作状态,从容不迫地解释起来。“陛下,

请看您面前的这些奏折。”她信手拈来,拿起一份,“这份,是御史弹劾礼部尚书生活奢靡。

此事重要吗?或许重要。但它紧急吗?不紧急。礼部尚-书多穿一件锦袍,天不会塌下来。

”她放下,又拿起另一份。“这份,是北境守将请求增援的八百里加急军报。此事紧急吗?

非常紧急。重要吗?关乎国境安危,极其重要。”她将这份军报单独放在了书案的一角。

“再看这份,”她拿起第三份,“是地方官员呈上的祥瑞奏报,说某地天降甘霖,

有麒麟现世。此事,既不紧急,也不重要,纯属浪费您的时间。

”她条理清晰地将萧烬面前的混乱,划分成了四个象限。“所有国事,皆可分为四类。

”“第一类,紧急且重要。如北境军报,需立刻处理,优先处理。”“第二类,

重要但不紧急。如漕运改道的长远规划,需深思熟虑,投入主要精力去规划,

但不必急于一时。”“第三类,紧急但不重要。如某些部门之间的临时扯皮,

可以授权给信得过的大臣去处理,您只需知道结果。”“第四类,既不紧急也不重要。

如那些歌功颂德的废话,可以直接忽略。”虞思归说完,澄心斋内一片寂静。

萧烬怔怔地看着她。他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学了那么多帝王术,从未有人告诉过他,

可以用这样一种简单、清晰、甚至有些粗暴的方式来解析繁杂的国事。这套理论,闻所未闻,

却又仿佛蕴含着某种大道至简的真理。他看着被她清晰划分开的几摞奏折,

再看看自己之前毫无头绪的忙乱,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震撼的表情。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第5章萧烬抱着怀疑的态度,坐在了被虞思归重新整理过的书案前。

他拿起被归为“紧急且重要”的那一摞奏折。第一份,北境军报。他立刻下旨,

命兵部调拨粮草,驰援边关。第二份,南方洪涝灾情的奏报。他朱笔批示,

命户部紧急下拨赈灾款,并委派钦差前往督办。第三份,关于邻国使团即将抵达京城的通报。

他传令礼部,按既定规格准备接待。……不过半个时辰,最棘手、最迫在眉睫的几件大事,

全部处理完毕。他的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以往,

这些军国大事总是和无数鸡毛蒜皮的小事混杂在一起,让他心烦意乱,难以集中精力。

而现在,干扰项被剔除了,决策效率瞬间翻倍。处理完这一摞,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感觉肩上沉重的担子都轻了几分。他又看向被归为“重要但不紧急”的那一摞。

漕运改道、官员选拔制度改革、国库亏空……这些都是关乎国本的大事,需要长远布局。

他将它们放在一旁,决定明日在朝堂上,专门召集核心大臣进行商议。至于剩下的那些,

他扫了几眼,便没了兴趣。一个时辰后,往日需要熬到凌晨才能处理完的奏折,

竟已批阅大半。萧烬放下朱笔,靠在椅背上,第一次在深夜的澄心斋里,感到了片刻的轻松。

他抬起头,看向那个始作俑者。虞思归已经回到了她的木榻上,安静地坐着,

仿佛刚才那个指点江山的“高人”不是她。她神色淡然,

对他工作效率的提升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得意或邀功。她只是饿。

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腹中传来的**声。萧烬沉默了许久,复杂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转。

这个女人,他从未了解过。当初立她为后,不过是权衡了朝堂势力。后来废她,

也只是因为她成了政治博弈的牺牲品。他一直以为,她和其他后宫女子一样,或温婉,

或善妒,只会争风吃醋。可现在看来,他错得离谱。“赵全。”他忽然开口。

守在门外的赵全立刻推门而入:“奴才在。”“传御膳房,给……皇后,”萧烬顿了一下,

终究还是用了这个称呼,“备一份夜宵。要热的,要丰盛些。”赵全猛地一愣,

随即大喜过望,连忙应道:“是,奴才遵旨!”虞思归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她知道,

自己的第一份“薪水”,到账了。第6章从那天起,

澄心斋的待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每日三餐,准时送达,虽不比从前皇后的份例,

却也是热菜热饭,荤素搭配。入夜天凉,宫人会提前送来上好的银丝炭,

将殿内烘得暖意融融。虞思归明白,这是她用自己的“专业能力”换来的。

萧烬依旧每晚都来,带来的奏折越来越多。澄心斋,

彻底成了他的“第一办公室”和“战略决策中心”。而虞思归,也从一个被无视的废后,

变成了他身边一位没有名分的“幕僚”。他们的交流模式很奇特。大多时候,依旧是沉默的。

他处理公务,她在一旁静静地看书,或者闭目养神。只有当萧烬遇到难题,露出烦躁之色时,

虞思归才会开口。她的建议总是简短、精准,直击问题核心,不带任何个人情绪。比如,

当萧烬为几个部门互相推诿责任而大发雷霆时,她会淡淡地说一句:“发怒解决不了问题。

陛下需要的是一份清晰的责任划分书,明确每个环节的负责人是谁。出了问题,不问缘由,

只找负责人。”又比如,当萧烬面对一份长达万言、辞藻华丽却空无一物的报告而头痛时,

她会提醒他:“让他重写。要求三日内提交一份不超过五百字的报告,

只写三件事:问题是什么,原因是什么,解决方案是什么。”萧烬从最初的惊奇、怀疑,

到后来的尝试、信服,最后演变成了一种习惯性的依赖。他发现,

这个女人总能用一种他闻所未闻的思维方式,将最复杂的问题拆解成最简单的模块。

他依旧不问她的过去,也不谈他们的将来。他们之间没有温情,

只有一种基于解决问题的、高效而冷酷的合作关系。萧-烬很享受这种关系。

他不必应付后妃的争宠与猜忌,不必揣摩臣子的心思与算计。在这里,他只需要面对问题,

然后从她那里得到解决问题的方法。纯粹,且高效。赵全跟在萧烬身边多年,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发现,皇上的眉头舒展的时候越来越多了。虽然依旧忙碌,

但那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焦虑,却在悄然消散。他再看向那位安坐一隅的废后娘娘,

眼神里不由得多了几分敬畏。这位娘娘,不争宠,不邀功,却用一种无人能及的方式,

悄无声息地掌控了皇帝陛下的夜晚。这比后宫里任何一种争宠的手段,都要高明得多。

第7章这日,萧烬带来了一桩格外棘手的案子。北境军中一批过冬的棉衣,

在运输途中不翼而飞。兵部和户部为此吵得不可开交,奏折像雪片一样飞到他的案头。

兵部尚书言辞激烈,指责户部克扣军饷,私吞物资,导致边关将士受冻,其心可诛。

户部尚书则大喊冤枉,呈上所有账目,证明银两早已如数拨给兵部下辖的军器监,

是兵部监守自盗,贼喊捉贼。两边都拿出了证据,又都指着对方鼻子骂。萧烬被夹在中间,

一个头两个大。他将两部的奏折重重地拍在桌上,怒道:“查!给朕查!可查了半个月,

除了互相攻讦,什么都没查出来!一群饭桶!”他看向虞思归,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依你之见,此事症结何在?”虞思归放下手中的书卷,走到书案前,

将两份针锋相对的奏折扫了一眼。“陛下,您觉得这是一件物资失窃案?”她问。

“难道不是吗?”萧烬反问。“在我看来,这不是失窃案,

这是一起典型的‘权责不清’导致的‘流程事故’。”虞思-归的用词很新颖,

但萧烬已经习惯了。“流程事故?”“是的。”虞思归拿起一支笔,

在一张空白的纸上画了起来,“请看,户部负责拨款,这是资金流。

兵部的军器监负责采购和生产棉衣,这是生产环节。然后,由兵部的运输队负责押送,

这是物流。最后,由边关将领负责签收,这是交付。

”她的笔在纸上画出了一个简单的流程图。“现在的问题是,棉衣在‘物流’环节丢失了。

但户部只管给钱,他们认为自己的任务完成了。军器监只管生产,他们认为棉衣一出库,

责任就结束了。运输队说自己只负责赶路,没点清数量。边关将领则说自己根本没收到东西。

”她用笔尖在几个环节的连接处重重一点。“每一个部门都完成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但最终的结果却是失败的。因为从头到尾,

没有人为‘确保棉衣安全抵达边关’这个最终结果负责。”萧烬看着那张简单的图纸,

陷入了沉思。虞思归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混乱的思绪。他一直纠结于是谁在撒谎,

是谁在贪污。却从未想过,也许问题不出在某个人身上,而是出在这个流程本身。

第8章“那该如何?”萧烬追问,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很简单。”虞思归提笔,

在流程图的顶端写下了一个职位。“设立一个‘项目总负责人’。”“项目总负责人?

”萧烬咀嚼着这个陌生的词汇。“是的。这个人,不隶属于户部或兵部中的任何一方,

直接对陛下您负责。他的唯一任务,就是确保这批棉衣从生产到交付,万无一失。

”虞思归继续解释道:“他需要协调户部的拨款进度,监督军器监的生产质量和数量,

管理运输队,并最终拿到边关将领的签收回执。整个流程中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都由他一力承担责任。”“这不就是监军吗?”萧烬皱眉,“朕也派过,可效果甚微。

他们往往与其中一部勾结,反而让事情更复杂。”“不。”虞思归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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