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说主妇能有什么辛苦

老公说主妇能有什么辛苦

主角:林宏瑶瑶
作者:七点七点七

老公说主妇能有什么辛苦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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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下班做三小时家务,丈夫说这是“放松身心”。婆婆炫耀自己当年一人带大三个孩子,

批评我太娇气。女儿在作文里写“妈妈的爱好是洗衣服和拖地”。直到我连续加班一个月,

故意让家里垃圾堆积成山。丈夫愤怒地打电话质问我为什么不管家里的事。

我平静地回答:“上次做家务时你说,这会让你放松身心。”“现在,

我把这个放松的机会留给你们。”---(一)拖把划过地板,

留下一道迅速被蒸发吞没的湿痕。厨房的洗碗槽里,晚饭的油污腻在滤网上,

得用热水和大量的洗洁精才能冲掉。洗衣机在阳台发出沉闷的轰鸣,提示我下一批该晾了。

而沙发上,丈夫林宏正翘着腿,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明灭不定。“要我说,

你这每天下班动一动,也是好事,”他眼睛没离开屏幕,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

“像我们这种在办公室一坐一天的,回家做点家务,正好活动筋骨,放松身心。

”我握着拖把杆的手紧了紧,指节有些发白。颈椎因为长时间低头酸痛着,

腰更是像压了块石头。我这“放松身心”的活动,

奔菜场、在油烟里鼓捣出三菜一汤、洗碗、擦灶台、收拾孩子弄乱的玩具、拖地、洗衣晾晒,

以及应对女儿作业上的各种突发状况。全程,无缝衔接。婆婆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

手里剥着橘子,闻言立刻接上:“就是。我们那会儿,一个人带大三个孩子,

洗衣做饭挑水砍柴,哪样不是自己来?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太娇气。

”她把一瓣橘子送进嘴里,斜睨了我一眼。我没说话。习惯了。这些话像蚊子哼哼,

咬不死人,但烦。(二)真正的闷棍,来自女儿瑶瑶的家长会。

老师微笑着展示孩子们的作文《我的妈妈》。瑶瑶的字迹稚嫩却工整:“我的妈妈很忙,

但她很快乐,因为她最喜欢洗衣服和拖地了。爸爸说,这是妈妈的爱好。

”教室里响起几声善意的轻笑。我的脸颊却像被火烧着,一路烫到耳根。爱好?

我那被生活逼出来的、永无止境的家务劳动,在我七岁女儿的认知里,成了我的“爱好”?

而那个我付出全部心血去照顾的丈夫,就是这样向孩子定义我的付出的?

我坐在小小的塑料椅子上,脊背挺得笔直,指甲却深深掐进了掌心。晚上,

我给瑶瑶检查作业,林宏靠在床头刷手机。我试图解释:“宏,

你能不能别跟孩子说做家务是我的爱好?这让我觉得……”他觉得我小题大做。“这有什么?

难道要跟孩子说妈妈很辛苦,很累?传递点正能量不好吗?”他打断我,语气不耐,

“家里开销这么大,我工作压力不比你这点事大?”那点事。

原来我维持这个家基本运转的一切,在他眼里,只是“这点事”。心底有什么东西,

咔哒一声,碎了。(三)机会来得很快。公司接了个紧急项目,需要封闭开发一个月,

地点在邻市。负责人点名要我去。回家宣布这个消息时,婆婆首先发难:“一个月?

那家里怎么办?瑶瑶谁接?饭谁做?”林宏也皱眉:“非得你去?不能换个人?

你这工作……”“不能。”我打断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甚至带上了一点他常挂在嘴边的轻松调子,“项目奖金很丰厚。而且,换个环境,

或许也能像做家务一样,让我‘放松身心’。”他噎住了,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终究没再反对。钱和我的“放松”,这两个他常挂在嘴边的理由,堵住了他的嘴。

离开前那个早晨,我像往常一样,做好了早餐,收拾了厨房。然后,我拖出了我的大行李箱。

我没有像往常那样把脏衣篮里的衣服分类清洗,没有刷洗前一天晚上泡在池子里的碗,

没有擦拭灶台,没有倒掉客厅垃圾桶里已经冒尖的垃圾。我只是平静地,

把自己的衣物、电脑、必需品,一样样装进去。门在我身后关上。

隔绝了那个即将缓慢发酵、腐烂的“家”。(四)项目很忙,加班到深夜是常态。

我故意不主动联系家里。林宏打来过几次电话,开头几句问候后,总是迫不及待地切入主题。

“老婆,我那件蓝衬衫放哪儿了?”“瑶瑶明天学校活动要穿的白裙子你收在哪个柜子?

”“妈说洗碗机好像不对劲,你平时怎么操作的?”我隔着电话线,

几乎能想象那头逐渐累积的混乱。我语气温和,解答清晰,但绝不延伸,

绝不主动问一句“需不需要我提醒你”。像一个最标准的技术支持,解决完当前问题,

立刻挂断。一个月,足够很多事物显露出本来面目。(五)项目结束那天,我拖着行李箱,

站在了家门口。钥匙**锁孔,转动。门开的瞬间,一股复杂的气味率先冲了出来。

是食物腐败的酸馊味、垃圾堆积的腐味,还有一种沉闷的、久未通风的浑浊气息。

我定在门口,几乎要被这气味顶一个跟头。客厅的地板上,

零食包装袋、彩笔、画坏的纸张、玩具零件散落得到处都是,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沙发上是堆积如山的脏衣服,有些能看出是瑶瑶的,有些是林宏的。茶几上,

吃剩的外卖盒子敞开着,里面残留的食物已经干瘪发霉,吸引着几只小飞虫盘旋。

厨房的水池更是惨不忍睹,碗碟盘子层层叠叠地堆砌着,一直漫延到灶台上,

碗沿挂着已经干涸发黑的油渍和食物残渣,那味道令人作呕。瑶瑶从房间里跑出来,

小脸有点脏,头发也乱糟糟的。她看到我,眼睛一亮,扑过来:“妈妈!”林宏跟在后面,

胡子拉碴,脸色疲惫而阴沉。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丝毫久别重逢的喜悦,

只有积压了一个月的、终于找到出口的怒火。“你还知道回来?!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在污浊的空气里显得格外刺耳,“你看看这个家!

都成什么样子了!垃圾堆都比这里干净!你这一个月到底在干什么?

家里的事你就一点都不管了?!”婆婆也从她的房间走出来,抱着胳膊,

脸色铁青地站在一旁,像是无声的谴责。我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甚至没有一丝波动。

等他吼完了,胸膛还在剧烈起伏时,我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像是结了冰的湖面。

“上次我做家务的时候,你说,这是‘放松身心’。”我顿了顿,

目光扫过他那张因震惊而略微僵住的脸,扫过婆婆那难以置信的表情,

最后落在这满屋的狼藉上。“现在,”我轻轻地说,拉着我的行李箱,侧身从他们之间走过,

没有停留,“我把这个放松的机会,留给你们。”我没有回头,径直走向卧室。身后,

是死一般的寂静,以及这寂静之下,一座家庭秩序崩塌后,露出的、丑陋而真实的废墟。

(六)卧室的门在我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死寂的、混杂着震惊与难堪的空气。

门板不厚,但我刻意没有落锁,这是一种姿态——我并不惧怕面对,只是暂时不想。

房间里也并不整洁。床单皱巴巴的,枕边散落着林宏的睡衣和几本财经杂志,

床头柜上搁着半杯水,杯壁混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隔夜的人体气息。我走到窗边,

用力推开窗,傍晚微凉的风涌进来,稍稍驱散了那令人窒息的沉闷。我没有动手收拾。

只是将行李箱立在墙边,自己坐在了梳妆台前那把唯一的、还算干净的椅子上。

外面响起了压低的、急促的交谈声,是林宏和婆婆。声音含混,但那股焦躁和怒气穿透门板。

“……像什么话!”婆婆的嗓音尖细。“她……”林宏的声音沉闷,

带着一种被打懵后的恼羞成怒。然后是瑶瑶带着哭腔的声音:“爸爸,

我饿了……”没有人回应她。或者,回应她的只是更烦躁的沉默。我拿出手机,

无视了外面的一切,开始浏览外卖软件。我需要食物,瑶瑶也需要。至于另外两个人,

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我点了一份瑶瑶爱吃的套餐,地址精确到门牌号,备注:放门口,

勿按门铃,电话联系。(七)外卖很快送到。我的手机震动,我起身,开门,穿过客厅。

林宏和婆婆还站在原地,像两尊被施了定身术的雕像,脸色难看地看着我。

瑶瑶蜷在沙发角落,小脸埋在膝盖里。我从外卖员手里接过袋子,道了谢,转身回去。

经过瑶瑶时,我停下,轻声说:“瑶瑶,来妈妈房间吃饭。”小女孩抬起头,眼睛红红的,

怯生生地看了她爸爸和奶奶一眼,又看向我,然后飞快地跳下沙发,跟了过来。

我再次关上门,这一次,落锁的声音清晰可闻。我把食物放在梳妆台上,打开包装,

食物的香气暂时盖过了房间里的异味。瑶瑶小口小口地吃着,不时偷偷看我。“妈妈,

”她小声问,“你不吃吗?”“妈妈等会儿吃。”我摸摸她的头,“作业写完了吗?

”她摇摇头,瘪瘪嘴:“奶奶说爸爸忙,没空看我写……”我什么都没说,

只是又给她夹了块肉。(八)那天晚上,我带着瑶瑶在卧室的浴室简单洗漱了一下。

客厅和客卫的混乱,我视而不见。我们挤在那张不算宽敞的床上睡了。瑶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还在抽噎。林宏没有进来。他大概睡在了书房,

或者沙发——如果他能在那堆脏衣服里找到位置的话。第二天是周六。我起得很早,

瑶瑶还在睡。我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客厅的景象在晨光中更加触目惊心。

林宏和衣蜷在沙发一角,身上搭了件不知道从哪里扯出来的外套,眉头紧锁,睡得并不安稳。

婆婆的房门紧闭。我没有多看,径直走进厨房,烧了壶开水,给自己泡了杯咖啡。然后,

我拿着咖啡,回到了卧室,关上门,打开电脑,开始处理一些积压的工作邮件。

我用自己的行动,重新划定了界限。(九)快到中午时,外面终于有了动静。

我听到婆婆窸窸窣窣起床,去厨房,然后是开冰箱门、关上的声音,伴随着低声的抱怨。

接着,是林宏有些沙哑的、带着明显不习惯的商量语气:“妈……要不,中午煮点面条?

”“我怎么知道面条放哪儿?酱油呢?鸡蛋一个都没了!”婆婆的声音拔高,

充满了无能为力的烦躁。瑶瑶醒了,揉着眼睛看我:“妈妈,我饿了。”我合上电脑。“走,

妈妈带你出去吃。”我们再次穿过客厅。林宏站在厨房门口,头发乱糟糟的,

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婆婆在厨房里,

对着空荡荡的流理台和塞满外卖盒子的水池发愁。我没有停留,牵着瑶瑶的手,换鞋,出门。

楼下阳光正好,我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十)我们在小区门口的茶餐厅吃了顿丰盛的午餐。我给瑶瑶点了她最喜欢的菠萝油和奶茶,

自己也要了个套餐。吃饭时,瑶瑶显得轻松了很多,小嘴叽叽喳喳说着学校里的事。吃完饭,

我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带她去了附近的公园,散了会儿步,

看着她在儿童乐园里玩了将近一个小时。当我们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三点。

门内的景象有了一些变化。至少,客厅里那条从门口到沙发的“路”被清理出来了,

几个最大的垃圾袋被捆扎好,堆在了门口角落,散发出不那么好闻的气味。厨房的水池里,

碗碟似乎少了一部分,但灶台上湿漉漉的,抹布扔在一旁,显得更加狼藉。林宏挽着袖子,

额头带着汗,正试图把沙发上的脏衣服分类,动作笨拙而吃力。

婆婆坐在唯一清理出来的单人沙发上,脸色依旧不好看,但那股理直气壮的指责气势,

明显弱了下去。看到我们回来,林宏抬起头,汗珠顺着鬓角流下。他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了早上的怒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近乎恳求的疲惫,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张了张嘴,终于发出了声音,干涩而艰难:“……老婆,

那个……洗衣机的消毒液,该放哪个槽?”(十一)空气凝固了一瞬。

洗衣机轰隆作响的声音从阳台隐约传来,更衬得客厅里这片狼藉中的寂静格外刺耳。

婆婆别过脸去,手指无意识地揪着沙发套。瑶瑶靠在我腿边,好奇地看着她爸爸。

我看着林宏。他额头上的汗,他挽起袖子下沾着不知名污渍的手腕,

他眼神里那份从未有过的、属于“家务新手”的茫然与无措。这一切,

本该让我感到一丝快意,或者至少是“你也有今天”的嘲讽。但没有。

我心里平静得像一潭深水,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原来当失望堆积到一定程度,

连情绪都成了奢侈品。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牵着瑶瑶,

侧身从他和那堆脏衣服之间走过,走向卧室。“瑶瑶,该午睡了。”“可是妈妈,

爸爸在问你……”“爸爸是成年人,”我打断她,声音不高,却足够让身后的人听清,

“成年人,应该学会自己解决问题。”(十二)接下来的半天,

成了这个家庭秩序崩塌后的缓慢重建直播。林宏在阳台和洗衣机搏斗,

不时传来他压低声音的、烦躁的嘟囔。婆婆终于不再稳坐沙发,

开始动手收拾茶几上那些发霉的外卖盒,动作迟缓,脸色苍白,每拿起一个盒子,

都像是忍受着巨大的不适。我带着瑶瑶在房间里看书、画画。偶尔出去倒水,

能感受到那两道投射在我背上的、混合着复杂情绪的目光——有不满,有怨怼,但更多的,

是一种不敢宣之于口的无措。傍晚,林宏又一次敲响了卧室的门。这次,

他的语气缓和了许多,甚至带上了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那个……晚上……吃什么?

”我打开门,看着他。他身上的衬衫皱巴巴的,还溅上了几点洗衣液的泡沫。“我点了外卖。

”我平静地陈述,“我和瑶瑶的。”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闪烁:“那……我和妈呢?

”“冰箱里有食材,”我说,“或者,你们也可以自己点。”他的脸色变了几变,

似乎想发作,但目光触及我身后整洁的、与他无关的卧室空间,又硬生生忍了下去,

最后只化作一声沉闷的:“……知道了。”(十三)周日,情况并没有好转。

林宏试图煎鸡蛋做早餐,厨房里传来焦糊味和手忙脚乱的声响。婆婆负责拖地,

但那拖把显然没有清洗干净,在地板上留下了一道道浑浊的水痕,比不拖时更显脏乱。

瑶瑶看着桌上她爸爸端出来的、边缘焦黑中心却还是液体的煎蛋,小脸皱成了一团,

小声说:“爸爸,我不想吃这个。”林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压抑了一天的火气似乎找到了出口:“不吃饿着!有的吃就不错了!挑三拣四!

”瑶瑶被他吼得一哆嗦,眼圈立刻红了。我放下手里的水杯,走过去,

把瑶瑶那份根本不能入口的煎蛋倒进垃圾桶,然后从柜子里拿出麦片和牛奶,给她冲了一碗。

“吃这个。”全程,我没有看林宏一眼。这种无视,比任何争吵和指责都更具杀伤力。

他僵在原地,脸色由红转青,胸口起伏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十四)周日下午,

我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准备明天上班。

我把一些常穿的职业装、洗漱用品、笔记本电脑和几本专业书放进行李箱。

林宏一直在旁边看着,眼神里的慌乱越来越明显。“你……你还要走?”他终于忍不住问,

声音干涩。“项目还没完全结束,后期需要经常驻场。”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明天的天气,“住在那边更方便。”“那家里怎么办?”他脱口而出,

说完自己似乎也意识到了这话的不妥,脸色更加难看。我站起身,正视着他。这一刻,

我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他曾那么轻描淡写地将我的付出定义为“放松”和“爱好”,

如今这“爱好”稍稍缺席,便足以让他的世界兵荒马乱。“家,”我慢慢地,

清晰地重复着这个字眼,目光扫过这间一片狼藉的客厅,“是每个人的责任,

不是某一个人的‘爱好’。”“至于怎么办,”我拉起行李箱的拉杆,走向门口,

“你们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慢慢摸索。”(十五)我拉着行李箱再次走出家门。这一次,

心情与一个月前截然不同。没有愤怒,没有委屈,只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平静,

以及一丝……近乎残忍的期待。电梯门合上,映出我清晰的身影。脊背挺直,

眼神里不再有疲惫和隐忍。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宏发来的短信,

只有短短几个字:“什么时候回来?”我没有回复。我期待着,

当他们真正亲手去对付那些油腻的碗碟、堆积的垃圾、永远洗不完的衣服,

以及一个失去耐心、嗷嗷待哺的日常时,

是否还能理直气壮地说出那句——“不就是做点家务吗?”(十六)新租的公寓在公司附近,

二十平米,一尘不染。我把行李箱靠墙放好,打开窗,

初夏的风带着楼下绿化带的青草气涌进来。安静,彻底的安静,没有孩子的哭闹,

没有婆婆的唠叨,没有林宏理所当然的指派。我深吸一口气,胸腔里那片淤塞多年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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