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连续加班一个月,给他妈凑齐了五万块的手术费后,老公和我提了“各管各妈”。
他说:“你家那穷亲戚太多,我不想再填无底洞了。”我看着他,点了点头,没说话。
转头我就把那五万块,打回了我自己的账户。一个月后,医院催款电话打到了他手机上。
他气急败坏地吼我:“我妈等着救命钱!你把钱弄哪儿去了?”我拿出我爸的诊断书,
上面写着“建议立即手术,费用六万。”“钱,我给我爸用了。**命,你自己救。
”01推开家门,一股混合着外卖油腻气味和空调冷气的空气扑面而来。客厅没开主灯,
只有电视屏幕的光在一明一暗地闪烁,映着周明宇陷在沙发里的侧脸。他正戴着耳机,
专注地盯着屏幕里厮杀的游戏角色,手指在手柄上翻飞。我拖着灌了铅一样的双腿走过去,
将装着五万块现金的牛皮纸袋放在茶几上。“啪”的一声轻响,在游戏音效的间隙里,
微不可闻。他没有回头,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分给我一分。这五万块,
是我连续加班一个月,几乎睡在公司,拼死拼活从一个难缠的客户手里抠出来的项目奖金。
就是为了给他妈秦玉兰凑齐下一期的手术费。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疲惫,
胃里因为长期不规律的饮食而隐隐作痛。我只想倒头就睡。可周明宇就在这时摘下了耳机,
游戏进入了短暂的加载界面。他终于舍得将视线从屏幕上移开,落在我身上,
眼神里没有心疼,只有审视和不耐。“许念,我们谈谈。”他的语气轻飘飘的,
就像在谈论今天天气的好坏。“我实在是受够了。”他身体往后一仰,
整个人瘫进柔软的沙发里,双腿交叠,摆出一个舒适的姿势。“你家那些穷亲戚,
就像是填不满的无底洞。”我的心脏猛地一沉,胃部的疼痛瞬间变得尖锐起来。
他开始一条条地数落,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你弟弟上大学,每个月的生活费要我们出,
他是成年人了,不是巨婴!”“你爸妈,年年都要做全身检查,一点小病就往大医院跑,
花的都是我们的钱!”“还有上次,你那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妹结婚,
你居然也包了个大红包!”我静静地听着,目光落在他身上那件价值四位数的名牌T恤上。
那是我上个月,用自己省下来的钱给他买的生日礼物。他脚上那双**版的球鞋,
是我托朋友从国外**回来的。我们这个家,从房贷到车贷,从物业费到水电燃气,
哪一笔开销,没有我的心血在里面?我们共同创立的公司,
核心技术是我熬了无数个通宵写出来的代码,最重要的客户是我低声下气陪酒拉来的。
而他周明宇,只需要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享受着“周总”的名号,
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带来的一切。现在,他却用这种施舍般的口吻,
指责我的家人是“无底洞”。我内心最后一点温情,在那冰冷的空调冷气里,寸寸冻结,
然后碎裂成粉。“所以呢?”我开口,声音干涩得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他似乎对我的平静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恢复了那副理所当然的嘴脸。“所以,以后各管各妈,
各顾各家。”他下了结论,像一位仁慈的君主,颁布了一道自认为公平无比的圣旨。
“我妈的病,我自己负责。你爸妈那边,你自己看着办。”“这样对我们都公平,
我也能轻松一点。”公平?我看着他脸上那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忽然很想笑。
原来我三年的婚姻,我毫无保留的付出,在他眼里,只是让他不堪重负的累赘。
原来我视若珍宝的家人,在他嘴里,是可以被如此轻易切割的“穷亲戚”。
巨大的失望和荒谬感席卷了我,反而让我异常地冷静下来。我点了点头,只说了一个字。
“好。”他以为我妥协了,甚至被他说服了。他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轻松且得意的笑容,
仿佛终于甩掉了一个巨大的包袱。他拿起手柄,重新戴上耳机,甚至还冲我摆了摆手,
示意我不要打扰他。“行了,就这么定了。我去打游戏了。”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看着闪烁的电视屏幕,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也好。也好。这天深夜,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给他准备好第二天的早餐食材。我坐在书桌前,打开了我的手机银行。
界面上,我账户的可用余额,清清楚楚地显示着:50000.00元。我手指冰凉,
却异常稳定。输入我自己的另一张银行卡号,点击转账,输入金额,确认。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随着手机轻微一震,那笔我拼命挣来的救命钱,
从我们所谓的“共同财产”账户里,回到了属于我一个人的地方。做完这一切,
我没有丝毫的**,只有一片死寂的麻木。我拉开书桌最下方的抽屉,
从里面翻出一个厚厚的账本。这是我从结婚第一天起就开始记的账。我一页一页地翻过去。
第一笔:周明宇妹妹周倩购买最新款手机,花费八千九百九十九,从我的工资卡里支出。
第二笔:周明宇父亲周建军购买进口钓鱼竿,花费一万二,从我的项目奖金里支出。
第三笔:婆婆秦玉兰办理高级美容院年卡,花费三万,从我的年终奖里支出。……一笔一笔,
密密麻麻。每一笔,都清晰地记录着日期、金额、用途,以及支出账户。全都是我的钱。
这些年,我像一头勤勤恳恳的老黄牛,不仅要支撑我们这个小家,
还要无条件地供养他整个家族的体面和虚荣。而我自己的父母,连做一次全面体检,
都要被他如此尖酸刻薄地指责。账本的最后一页,我用红笔重重地写下了一个数字。
一百二十七万。这是这三年来,我为周明宇和他家付出的所有有明确记录的开销。
不包括那些零零碎碎,无法计算的人情和心力。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是我爸发来的微信。“念念,别太累了,你寄回来的营养品都收到了。钱的事,
爸再想想别的办法,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看着这条消息,我的眼眶瞬间就热了。
那股被我强行压下去的酸楚和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上。我用力闭上眼睛,
将眼泪逼了回去。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冰冷的坚定。我合上账本,将它放回抽屉,锁好。
周明宇,既然你亲手划下了楚河汉界,那就别怪我,拆掉你所有的桥。02一个月的时间,
转瞬即逝。这一个月里,我和周明宇仿佛成了一对合租的室友。我不再为他准备一日三餐,
不再为他打理衣物,不再关心他几点回家。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和我自己的家人身上。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互不打扰”的状态,以为我真的接受了那套可笑的“AA制”生活。
直到那一天,他高高在上的幻梦,被一个电话彻底击碎。那天下午,
公司正在召开一个至关重要的季度总结会。周明宇作为名义上的公司一把手,
正坐在会议室主位上,意气风发地吹嘘着自己所谓的“战略布局”和“辉煌战绩”。
他将我带领团队熬夜攻关拿下的项目,轻描淡写地归功于他的“高瞻远瞩”。
我坐在他的下首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表演,内心毫无波澜。就在他讲到最兴奋处,
唾沫横飞地展望公司未来时,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他皱了皱眉,
显然对这个不合时宜的打扰很不满,本想直接挂断。但在看到来电显示后,他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了起来,并按了免提。“喂,哪位?”他语气不善。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公式化但十分清晰的女声:“您好,请问是秦玉兰女士的家属,
周明宇先生吗?这里是市第一人民医院收费处。”周明宇的脸色微微一变。
在座的所有核心员工都安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我是,有什么事?”“周先生,
提醒您一下,您母亲秦玉兰女士的手术费用,已经逾期一个月未缴纳了。另外,
她上个月的住院费和进口靶向药的费用也一直拖欠着。如果三天之内再不缴清,
我们将不得不采取停药处理。”那声音,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地扇在周明宇的脸上。在死一般寂静的会议室里,这番话被免提功能放大了数倍,
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我看到他那张原本意气风发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从涨红变成了猪肝色。他刚刚还在吹嘘自己如何带领公司创造巨额利润,转眼间,
就成了一个连母亲医药费都交不起的“孝子”。这简直是公开处刑。“知道了!知道了!
催什么催!”他几乎是吼着挂断了电话,手忙脚乱地关掉了免提。他想维持镇定,
但那剧烈起伏的胸膛和微微颤抖的手,彻底出卖了他。整个会议室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他草草地说了句“散会”,便第一个冲出了会议室。我猜,他会回家找我。果不其然,
我刚到家,还没来得及换鞋,紧闭的房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砰”的一声巨响,
门板撞在墙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周明宇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双眼赤红地冲了进来,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许念!我妈的救命钱呢?你把那五万块弄到哪里去了?!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我没有挣扎,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就在他踹门而入的前一秒,我刚刚结束和我爸主治医生的通话,为我爸办理好了住院手续。
我平静地从他几乎要喷出火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张脸上,没有惊慌,没有恐惧,
只有一片死寂的冷漠。我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你吼什么?”我甩开他的手,
力道之大,让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那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诊断书,
用力拍在玄关的鞋柜上。“啪”的一声,比他踹门的声音更响,更决绝。他愣住了,
低头看向那张纸。上面,“肺癌晚期”四个字,像是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眼神骤变。
诊断书的最后,是医生龙飞凤舞的字迹:“急诊,建议立即手术,费用预计六万。
”他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一字一句,将他一个月前对我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
还给了他。“钱,我给我爸用了。”“不是说好了吗?”“各、管、各、妈。
”我看到他眼中的愤怒,在瞬间凝固了。那股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被一盆兜头而下的冰水,
浇得只剩下一缕青烟。他的脸色,从暴怒的红色,转为震惊的白色,最后变成屈辱的青色。
精彩纷呈。我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继续补刀。“对了,这一个月,
你妈吃的那些昂贵的进口药,我也给停了。”“医院的账单,应该会直接寄到你公司。
”“毕竟,那是你的妈,得由你这个大孝子,自己负责。”周明宇张了张嘴,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大概从未想过,
一向对他言听计从、逆来顺受的我,会用他自己定下的规则,将他逼到如此绝境。他想发怒,
却找不到任何立场。他想质问,却发现自己早已被剥夺了资格。这种哑巴吃黄连,
有苦说不出的憋屈,一定很难受吧?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没有一丝快意,
只有无尽的悲凉。三年的婚姻,最终,竟是以这样一种方式,清算得明明白白。
03周明宇的窘境,比我预想的还要严重。他大概从未想过,自己会有需要为钱发愁的一天。
他开始给他那些所谓的“铁哥们”打电话借钱。起初,电话那头还很热情。“喂,明宇啊,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呦,周总,最近在哪发财呢?”可一听到是借钱,还是给他妈治病,
对方的语气立刻就变了。“哎呀,不巧啊明宇,我最近刚投了个项目,手头也紧。”“五万?
不是吧,你老婆许念那么能挣,还需要你出来借钱?”“你别开玩笑了,你开的可是保时捷,
会缺这点小钱?”嘲讽、搪塞、质疑……他引以为傲的人脉,在金钱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更让他崩溃的是,他发现,他所有光鲜亮丽的形象,都建立在我“许念”这个名字之上。
在那些朋友眼里,他是那个“娶了个能干老婆”的幸运儿。一旦离开了我的光环,
他什么都不是。借钱碰壁,周明宇的尊严被碾碎了一地。而医院那边,
婆婆秦玉兰在得知手术费没着落、进口药也停了之后,彻底爆发了。她在病房里大哭大闹,
把能摔的东西都摔了。然后,她用护士的手机,给我打来了电话。电话一接通,
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辱骂。“许念你这个白眼狼!丧尽天良的**!
”“我们周家是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个不下蛋的鸡!现在连我的救命钱你都敢黑!
”“我告诉你,我要是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她的声音尖利刺耳,
充满了恶毒的诅咒。我静静地听着,听了大概三秒钟。然后,我面无表情地按下了挂断键,
随手将她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世界清净了。这些年来,我听过太多她类似的辱骂。每一次,
周明宇都会在旁边和稀泥:“我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往心里去。”每一次,
我都为了所谓的“家庭和睦”,选择了隐忍。但现在,我不想再忍了。
一个连亲生儿子都不愿掏钱救治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来对我颐指气使?我的果决,
彻底点燃了周明宇最后的理智。他像一头疯兽一样冲回家,双眼布满血丝,
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穷途末路的疯狂。“许念!你敢拉黑我妈!你是不是想逼死她!
”他嘶吼着,开始在家里翻箱倒柜。“房产证呢?房产证在哪里?我要卖房!卖房救我妈!
”他拉开一个个抽屉,把里面的东西粗暴地扫到地上。文件、杂物、衣物……散落一地,
一片狼藉。这个他几乎没怎么收拾过的家,被他亲手弄得像个垃圾场。他找不到房产证,
转而把目标对准了我。他猛地朝我扑过来,伸手就想抢我肩上的包。“银行卡!
你的银行卡呢?快给我!”我早有防备,侧身一步避开了他。我冷冷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我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如今为了钱,状若疯癫。他的威胁无比苍白。“许念,
你别逼我!你再不拿钱出来,我们就离婚!”“大不了离婚!公司是你我一起创办的,
房子也是婚内财产,离婚了,你一半的家产都得给我!”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这大概是他最后的底牌,也是他认为最能拿捏我的筹码。听到“离婚”两个字,
我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我笑了。不是冷笑,不是嘲笑,
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如释重负的笑。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的笑声让周明宇的疯狂戛然而止,他错愕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一般。我止住笑,
转身走进卧室。片刻后,我从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我走到他面前,将文件袋狠狠地甩在他胸口。“啪”的一声,清脆响亮。“你不是要离婚吗?
可以。”文件从袋子里散落出来,飘飘扬扬地落在他脚边。最上面的一份,
标题是黑体加粗的几个大字——《婚前财产协议》。周明宇眼神骤变。他弯腰捡起那份协议,
手指颤抖地翻开。这是我们结婚前,他为了彰显自己“爱我胜过爱钱”,主动提出签署的。
他当时根本没细看里面的条款,大笔一挥就签了字,还把这份协议当成自己深情人设的证明,
到处炫耀。他不知道,这份协议是我请了业内最好的律师朋友草拟的。
其中一条明确规定:我们共同创立的公司,“天启科技”,其核心知识产权、所有专利代码,
均归属于我个人所有,是我婚前的无形资产。周明宇只是名义上的联合创始人,
不持有任何核心技术股份。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但他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晴天霹雳,
另一份文件就映入了他的眼帘。那是一沓照片。照片上,是他和他的那个漂亮女秘书,
在各种酒店的地下车库、电梯里拥抱、亲吻的画面。拍摄角度刁钻,画面清晰无比。
每一张照片下面,都附有详细的时间、地点。紧随其后的,是他给那个秘书的转账记录。
五千二,一万三千一十四……一笔笔,都是他用公司的备用金,为自己的风流买的单。
“周明宇,”我看着他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这些,够不够?
”“离婚可以。”“你,净身出户,并且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公司,房子,车子,
你一样都带不走。”他手里的文件和照片,散落一地。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
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他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茫然。他看着我,
这个他朝夕相处了三年的妻子。这一刻,他才第一次真正意识到,
他到底惹了一个多么不该惹的人。04撕破脸之后,周明宇并没有坐以待毙。或者说,
他骨子里的自私和傲慢,让他无法接受自己从天之骄子一朝沦为弃子的事实。
他开始在公司里搞小动作。他利用自己“创始人”的名头,和他那张能说会道的嘴,
私下里联络了几位公司的元老。这些人大多是跟着我们从创业初期一路走过来的,
和他私交不错。他对他们哭诉,说我许念如何如何心狠手辣,如何在他母亲病重时落井下石,
目的就是为了独吞整个公司。他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妻子背叛、被资本逼迫的悲情英雄。
不得不说,他的演技很好,确实骗取了一些人的同情。公司内部开始出现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有人在公开场合对我阴阳怪气,有人在项目推进上阳奉阴违。一场针对我的“逼宫”大戏,
正在悄然酝酿。可惜,他所有的密谋,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的助理小林,
是我一手从大学里提拔起来的,对我忠心耿耿。周明宇他们每一次的秘密会议,
每一次的煽动言论,小林都会一字不落地汇报给我。我没有立刻戳穿他们,
我只是在等一个最好的时机。一个能将他们一网打尽,永绝后患的时机。时机很快就来了。
周一的例会上,周明宇联合了那几位元老,向我发起了总攻。他以为我已经成了众矢之的,
准备借着这次会议,一举架空我。会议刚开始,市场部的老王就率先发难:“许总,
最近公司人心惶惶,都说您要抛弃我们这些老家伙,把公司卖了自己套现,
这事您得给大家一个说法吧?”紧接着,技术部的李工也阴阳怪气地附和:“是啊,
周总为了公司呕心沥血,现在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公司不但不帮忙,反而……唉,
让人寒心啊!”周明宇坐在主位上,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假惺惺地打着圆场:“大家别这么说,许念她……她也有她的难处。”他这副绿茶的样子,
看得我几乎要发笑。我环视了一圈会议室里众人各异的表情。有幸灾乐祸的,有义愤填膺的,
有犹豫不决的。我没有急着反驳,只是轻轻敲了敲桌子,示意助理小林。“把准备好的东西,
放给大家看看吧。”小林点点头,将电脑连接到投影仪上。巨大的幕布上,
出现的不是什么项目报告,而是一个**精良的PPT。
PPT的标题是——《关于周明宇先生挪用公司公款的调查报告》。
周明宇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PPT一页页地往下翻。
上面详细罗列了周明宇在近两年内,利用职务之便,挪用公款的所有账目明细。每一笔,
都有清晰的转账记录、发票凭证,以及最终的资金去向。
小到给他妈秦玉兰买几千块一盒的进口燕窝。
大到给他妹妹周倩全款买下一辆三十多万的轿车。
甚至还有他给那个小秘书买的名牌包包、支付的高档酒店房费。一桩桩,一件件,触目惊心。
原本还替他鸣不平的几位元老,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们没想到,
在他们眼里“呕心沥血”的周总,竟然把公司当成了自己的私人提款机,
肆无忌惮地侵吞着属于所有股东和员工的血汗钱。而他们,刚刚还像傻子一样,
为这个蛀虫冲锋陷阵。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只有PPT翻页的声音,
像是在为周明宇敲响丧钟。我等到最后一页播放完毕,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各位,这就是你们口中,
那位‘为公司呕心沥血’的周总。”“这就是你们认为,我应该‘顾及夫妻情分’的好丈夫。
”“他花的每一分钱,都是公司的钱,是我们在座各位辛辛苦苦赚来的钱。
”“我拿我自己的钱给我爸治病,天经地义。他拿着大家的钱去养他的家人、他的情妇,
又算什么?”我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从那几个刚才还叫嚣得最凶的元老脸上一一刮过。
他们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与我对视。周明宇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但这,还不是结束。我给了小林一个眼神,
她立刻切换了另一个PPT。幕布上,出现了一个全新的项目LOGO,
以及一个极具未来感的项目名称——“天启”。“趁着今天人齐,我再宣布一件事。
”我的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自信和野心。“这是我带领团队,
秘密研发了半年的AI项目——‘天启’。”“它的核心算法和技术架构,
领先了目前市面上所有同类产品至少两代。”“它,才是我们公司真正的未来。
”我掷地有声地宣布:“这个项目,由我个人百分之百控股的新公司持有。
至于现在这家老公司,各位有两个选择。”“第一,接受我提出的溢价收购方案,拿钱走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