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笑了，点开电脑里的监控录像。

画面里，宋晓冉把客户的文件扔进碎纸机。

又在茶水间故意撞翻同事的咖啡，最后对着镜子练习哭腔。

“你让她来道歉之前，不如先看看她在背后做了什么。”

宋晓冉的脸瞬间惨白，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练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江辰的眉头拧成疙瘩：“起来说话。”

“老教授对我有知遇之恩，”他转向我时，语气带着几分为难。

“晓冉是他唯一的孙女，我不能......”

“所以就该我受委屈？”我盯着他的眼睛。

“江辰，你选她还是选我？”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我把她调去档案库，以后你们不会再见面。”

宋晓冉被调去档案库之后，重要客户来公司谈合作。

我推开会议室门时，看见茶几上摆着一排塑料杯。

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奶茶。

客户的脸色不太好看，指尖在杯沿上轻轻敲着。

“这是......”

“练总！”宋晓冉从外面跑进来，手里还拿着几杯奶茶。

“我看天气热，就给大家换了点清爽的，年轻人都爱喝这个......”

“谁让你换的？”我压着怒火，桌上原本准备的顶级龙井被她扔在垃圾桶里。

“我以为......”

“你以为的事情多了。”我示意秘书重新泡茶

“出去。”

她委屈地咬着唇，转身时“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资料。

资料散落一地。

其中一份核心报价单飘到客户脚边，上面还沾着奶茶渍。

“对不起对不起！”她慌忙去捡，却把更多文件扫到地上。

我深吸一口气，蹲下身整理文件，客户的助理已经皱起了眉。

这场谈判比预想中艰难了十倍。

送走客户时，对方意味深长地说：“练总，贵公司的员工培训，还得加强啊。”

推开办公室门，宋晓冉捧着检讨迎上来。

我将解聘合同扔在她面前，冷声道：“去人事部。”

她猛地跪下，抱住我小腿哭喊：“学长不会同意的！”

江辰恰好进门，熟稔地扶起她擦泪：“不过小失误，何必开除？”

“小失误？”我抓起沾奶茶渍的报价单砸向茶几。

“三千万单子差点黄了！客户那句‘员工培训得加强’，是打谁的脸？”

“单子不是成了吗？”他将宋晓冉护在身后。

“晓冉年纪小，老教授推荐的，你不能担待点？”

“担待她穿我的礼服、戴我婆婆的吊坠，再担待她毁公司生意？”

我声音发颤，“就因她是你心尖上的人？”

“不可理喻！”他拍碎桌上文件。

“礼服是我让穿的，吊坠是我送的！她被开，老教授心脏不好接受不了怎么办？”

我望着他眼底的维护与厌烦，突然累了。

江辰已经在我们的婚姻当中的二选一里，用自己的行为做出了选择。

这样的男人，还是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