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知道你对海鲜有严重的过敏反应吗?救护车再晚到一步你就没命了。”
我缓缓的睁眼,看到医生一边给我打点滴一边严肃的批评着我。
虚弱的从床上靠起来,掏出手机却不小心点进了朋友圈。
苏挽在朋友圈里暗戳戳的秀霍爵对她的关心:
“真情就是一个电话,你就会奋不顾身的为我赶来。”
配图里的她正肆无忌惮的坐在曾经霍爵说只有我才能坐的副驾驶上。
她的小狗还系上了一条红的扎眼的围巾,那是我为第一个流产的孩子织的,当时我哭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强忍着心中的刺痛,我切换了界面,在新的对话框输入:“我想好了,跟你出国。”
那边很快来了新消息:“什么时候走?”
“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今天要去要去和苏挽的……狗解绑疼痛转移系统。”
“好,钢琴已经准备好了,我等你。”
发完消息后,我强忍着疼痛下了床,打听到霍爵和苏挽的所在位置后,我立马前往。
满屋子的气球彩带,谈笑风生的年轻男女,还有那条几乎很难不让人注意的彩带:
“我家小白今年两岁啦!”
真是可笑,霍爵一面说着爱我,一面却将过敏的我丢下不管不顾,给他一个小青梅的狗过生日。
我刚到的时候正好撞见那条狗将粪便拉的到处都是,一向不喜欢狗的霍爵就像个操碎的心的老父亲跟在它的身后擦地板。
“霍爵,我从来都没见过你这么有耐心的样子,看来你以后绝对是个好爸爸。”
“挽挽以后嫁给你真是有福气了。”
“是呀,你俩到底什么时候官宣呀?”
他的好友们纷纷揶揄道,苏挽也在一阵阵的起哄声中羞红的低下了头。
有耐心吗?
我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第一次流产生病住院,因为疼痛无法站立,上厕所都需要人扶的时候。
他捏着鼻子不耐烦的撑着我:
“赶紧上,麻烦死了,要是你以后每次流产都这样,我还要不要上班了?”
可现如今他连狗的粪便都不嫌脏。
“好了,我先去洗手,儿子有些调皮,你们多担待。”
他扶着腰将手里的粪便丢进垃圾桶,发出累到极致的一声长吁,可神情确是满足的。
霍爵刚离开,有人注意到了我:
“这女的谁啊?长得好吓人,脸白的和鬼一样。”
“好像是宋颜吧?她不是霍爵的老婆吗?怎么现在成这个样子了?”
“什么老婆,霍爵早就已经不喜欢她了,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苏挽,离婚只是迟早的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纷纷。
正忙不迭的收礼物的苏挽注意到了我。
她看着我空空的双手,眼神幽怨:“你怎么空手来我家小白的生日会?”
我面无表情:“我是来解绑疼痛转移系统的,请你告诉我方法。”
可她却置若罔闻,还眼疾手快的摘下了我身上挂着的一个吊坠:
“这玩意不错,拿来给我们小白玩玩。”
我瞳孔猛地扩大。
那是我妈妈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