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我坐在电脑前直播，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还在播啊？"他走过来，想要亲我的脸颊，被我侧身躲开了。

弹幕瞬间沸腾：【渣男出现了！】【思雨姐别让他碰你！】【这就是出轨的男人？看起来还挺正常的】【人面兽心！】

"老公，你今晚的应酬怎么样？"我看着镜头问道，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温柔。

林毅愣了一下，看了看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弹幕，有些疑惑："挺好的，就是普通的工作聚餐。"

"是吗？"我转过椅子面对他，"那为什么苏晴晴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你要和我离婚呢？"

林毅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他看了看直播间，再看看我，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老公，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我重新面向镜头，"宝贝们，你们看到了吧，这就是男人的嘴脸。"

弹幕爆炸了：【**！现场抓包！】【这男的心虚得要死！】【思雨姐太勇了！】【直播抓出轨，绝了！】

"沈思雨！"林毅突然激动起来，"你疯了吗？在直播间说这些？"

"我疯了？"我冷笑，"是啊，被老公背叛的女人确实容易疯。"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林毅，三年了，我问你，这三年我哪里对不起你？"

"思雨，你先关掉直播，我们私下谈。"林毅想要去关电脑，被我拦住了。

"不用关。"我推开他，"既然你们做得出来，就不怕让别人知道。"

我重新坐下，对着镜头说："宝贝们，我老公现在想关掉直播，你们说，我应该关吗？"

弹幕清一色的"不要关"：【不要关！我们要看真相！】【支持思雨姐！】【渣男必须付出代价！】【现场直播抓小三！】

"你们听到了。"我看向林毅，"民意不可违。"

林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沈思雨，你真的要在网上闹吗？这样对我们双方都没好处。"

"对你没好处我知道，对我有什么坏处？"我歪着头问他，"我又没出轨。"

"你这样会影响我的工作，影响公司形象。"

"哦，现在知道影响了？"我拍拍手，"出轨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影响？"

直播间的人数已经突破了两万，还在持续增长。我知道，这是我直播三年来的最高人气。

"林毅，我问你，你爱苏晴晴吗？"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我爱她。"

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这句话，我的心还是像被刀割一样疼。

"那你爱我吗？"

"我..."他犹豫了，"思雨，感情的事情很复杂..."

"不复杂。"我打断他，"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有什么复杂的？"

我转向镜头："宝贝们，你们听到了吧，他爱的是苏晴晴，不是我。"

弹幕里全是安慰的话：【思雨姐别难过，这种男人不值得】【你这么好，一定能找到更好的】【离婚！必须离婚！】

"所以，我决定成全你们。"我从抽屉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林毅，签字吧。"

林毅看着离婚协议，脸上出现了复杂的表情："思雨，你认真的？"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认真过。"我把笔递给他，"签吧，然后你就可以和你的苏晴晴，还有你们的孩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孩子..."林毅的声音有些颤抖，"你都知道了？"

"对，我都知道了。六周了对吧？算算时间，正好是苏晴晴回国的时候。"我冷笑，"你们倒是迫不及待。"

林毅拿起笔，却迟迟没有签字。

"怎么？舍不得了？"我看着他，"还是说，你想要我和苏晴晴都要？"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也许还可以..."

"可以什么？可以继续骗我？让我当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原配？"我的声音越来越冷，"林毅，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苏晴晴。

我看了看林毅，又看了看镜头，坏笑着说："宝贝们，小三打电话来了，我们要不要接听？"

弹幕瞬间刷屏：【接！必须接！】【现场连麦小三！】【想听小三怎么说！】

"好，满足大家的要求。"我点击接听，并且打开了免提。

"思雨，你快劝劝林毅，让他别做傻事！"苏晴晴急切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我看了看一脸惊恐的林毅，问道："什么傻事？"

"他说要和你坦白一切，然后和你离婚娶我，我觉得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

弹幕爆了：【什么叫对思雨不公平？出轨怀孕才叫不公平吧！】【这小三还挺会装】【绿茶味太浓了】

我对着手机说："苏晴晴，你觉得什么才公平？"

"我觉得...我觉得我应该离开，不应该破坏你们的家庭..."

"现在说这个不觉得晚了吗？孩子都六周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思雨，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冷笑，"难道是意外怀孕？"

"是...是的，我们本来只是想叙叙旧..."

"叙旧叙到床上去了？"

电话里传来苏晴晴的哭声："思雨，你别这样说..."

"我怎么说了？我说错了吗？"我看向林毅，"你来说，你们是怎么叙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