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那扇紧锁了五个月的次卧门，房间里飘着奶香味的婴儿沐浴露。淡蓝色的墙纸，

实木婴儿床，连墙角的尿不湿都码了三箱。苏景深站在我身后，声音里带着试探："言言，

咱们要个孩子吧。"我转身看他，"结婚前你说什么来着？"他移开视线，"人总会变的。

""是啊。"我笑了，"所以我也可以变。"当天我就搬去了闺蜜家，

顺便给律师打了个电话。五年婚姻，我守着丁克的约定过得小心翼翼。他倒好，

背着我把家改造成育儿室，还想让我当免费的生育机器。苏景深，你打错算盘了。

1五月的夜里闷热，我加班到十点才回家。刷开门禁，电梯里的镜子照出我疲惫的脸。

三十岁的年纪，熬夜画图熬出了细纹。推开家门，客厅的灯亮着。苏景深坐在沙发上，

手里拿着iPad，屏幕上是各种婴儿用品。"回来了？"他抬头，笑容有些不自然。

我换好鞋，"你在看什么？""哦，朋友发的。"他飞快地关掉屏幕，"饿了吧，

我叫了外卖。"我没多想，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洗澡。热水冲刷掉一天的疲倦，

我裹着浴巾出来，经过次卧时注意到门缝下透出微光。那个房间，自从三个月前开始，

苏景深就不让我进了。说是要改造成书房，让我别打扰。我当时还挺开心，

觉得他终于有上进心要学习了。现在想想，五个月没让我进过一次，这书房得多神秘？

趁着他在厨房热菜，我悄悄走到次卧门口。门把手转不动，锁了。我皱眉，正想敲门问问，

手机突然响了。是公司的催命电话。"方言，明天的方案必须改！甲方爸爸不满意！

"我深吸一口气，"行，我知道了。"挂了电话，苏景深端着菜出来，"谁啊？""公司的。

"我坐到餐桌前，"明天又要通宵了。"他给我盛汤，"辛苦了，多喝点。"汤很烫，

我吹了吹才喝。苏景深盯着我看了会儿，突然开口："言言，咱们结婚五年了。""嗯。

""你有没有想过……"他顿了顿，"要个孩子？"我手里的勺子差点掉了。"你说什么？

""我是说——"他握住我的手，"咱们可以考虑生个宝宝。"我把手抽回来，"苏景深，

你忘了婚前咱们怎么说的？"他沉默。"你说你也不想要孩子，说两个人过挺好。

"我盯着他，"现在怎么突然变卦？""人的想法会变的。"他避开我的眼神，

"我最近看到朋友家的孩子，觉得……""打住。"我放下筷子，"苏景深，我说过无数次，

我不生孩子。""为什么？""不为什么。"我站起来，"这是我的权利。"他也站起来，

"可我想要一个家庭。""那你找别人。"我冷笑，"反正别找我。"说完我进了卧室，

反锁了门。靠在门板上，我的心跳得很快。五年了，苏景深从来没提过要孩子。

我们的婚姻建立在丁克的共识上。他现在突然反悔，是想干什么？手机震动，

是闺蜜叶小米的消息。"方言，明天有空吗？陪我去看个房子。"我回复："有，几点？

""下午两点，我接你。"放下手机，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苏景深那句"我想要一个家庭"。什么叫"一个家庭"？

现在我们两个人就不算家庭了？凌晨三点，我起来喝水。经过次卧时，门缝下的光还亮着。

我贴在门上听，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景深？"我敲门，"你在干什么？

"里面突然安静了。过了几秒，苏景深打开门，挡住我的视线。"怎么还不睡？

""我问你呢。"我往里看，"大半夜的在书房干什么？""加班。"他把门关上，

"回去睡吧，别着凉。"他推着我往卧室走，力道有些急。我甩开他的手，"苏景深，

你有事瞒着我。""没有。""那让我看看你的书房。""改天吧，现在太乱了。

"他越不让看，我越想看。"我就看一眼。""言言！"他拦住我，"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我盯着他，"你说谁不讲理？"气氛僵住了。最后还是我先转身，"行，不看就不看。

"回到卧室，**在床头，越想越不对劲。苏景深从来不是会隐瞒的人，

除非……他做了什么亏心事。第二天一早，我起来的时候苏景深已经去上班了。

餐桌上放着早餐和一张便签。"言言，昨晚对不起。晚上我做饭，你早点回来。

"我把便签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吃完早餐，

我站在次卧门口。锁还是锁着的。我拿出手机，给开锁公司打了个电话。"师傅，

能来开个锁吗？""可以，地址发我。"挂了电话，我心跳如鼓。二十分钟后，

开锁师傅来了。"姑娘，身份证带了吗？"我出示了身份证和房产证。"这是我家，

钥匙丢了。"师傅点点头，开始撬锁。咔哒一声，门开了。我推开门，愣在原地。房间里，

淡蓝色的墙纸，白色的婴儿床。墙角堆着三箱尿不湿，柜子上摆满了奶瓶奶粉。

甚至连婴儿监视器都装好了。我走进去，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这不是书房，这是婴儿房。

而且，布置得这么精致，绝对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我打开衣柜，里面挂满了婴儿衣服。

粉色的，蓝色的，从新生儿到一岁的码全都有。床头柜上还放着一本《新手爸妈必读》。

我翻开第一页，扉页上写着一行字。"送给景深，祝你早日当上爸爸。——暖暖"暖暖。

林暖暖。苏景深的初恋。我握紧书本，手指泛白。五年前我们结婚时，

苏景深说林暖暖已经是过去式。他说他爱我，会和我过一辈子。现在看来，都是屁话。

我拍了几张照片，把书放回原位。转身离开时，我看到床上放着一个相框。

相框里是一张B超照片，角落写着"12周"。我拿起相框，手在发抖。这是谁的B超？

林暖暖的？所以苏景深准备这个婴儿房，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她？我坐在婴儿床边，

脑子一片空白。结婚五年，我以为我们感情很好。虽然偶尔吵架，但都是小打小闹。

我以为他尊重我不生孩子的决定。结果呢？他在外面有了孩子，还在家里准备婴儿房。

他到底想干什么？把我离婚，迎接林暖暖和孩子进门？我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走出房间。

关上门，我给开锁师傅转了账。"师傅辛苦了。""不辛苦，姑娘，锁换新的吗？""不用。

"我笑了笑，"保持原样就好。"师傅走后,我坐在客厅沙发上。手机里存着那几张照片，

像一颗定时炸弹。我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大吵大闹。只是很冷静地打开通讯录，

拨通了叶小米的电话。"小米，下午看房取消。""怎么了？""帮我推荐个靠谱的律师。

"我声音很平静，"我要离婚。"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方言，你说真的？""真的。

""好，我就是律师。"叶小米的声音严肃起来，"先别冲动，把情况详细说一遍。

"我把早上看到的一切告诉她。说完，我问："小米，婚内出轨加准备私生子，

我能拿到多少？""如果证据充足，房子车子存款，你都可以争取。"叶小米顿了顿，

"但你要确定，真的想离？""确定。"我从来不是那种能忍辱负重的女人。

苏景深既然选择了背叛，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挂了电话，我开始整理财产清单。

婚后买的房子，登记在我们两个人名下。车子是苏景深的名字，但首付是我出的。

存款大概有两百万，都在共同账户里。我一项项记下来，心里有了底。下午三点，

苏景深发来消息。"言言，晚上想吃什么？"我回复："随便。

""那我做你最爱的糖醋排骨？""好。"放下手机，我冷笑。糖醋排骨？他记得我爱吃，

怎么不记得我们的婚前协议？晚上六点,苏景深准时回来。他提着菜，脸上挂着讨好的笑。

"言言，我买了新鲜的排骨，还有你爱吃的小龙虾。""嗯。"我坐在沙发上，头也不抬。

他愣了一下，"怎么了？还在生昨天的气？""没有。""那就好。"他松了口气，

进厨房忙活去了。我盯着次卧的门，那扇门现在关得严严实实。就像苏景深的心，

我永远看不透。一个小时后，饭菜上桌。糖醋排骨，蒜蓉小龙虾，还有一个紫菜蛋花汤。

"尝尝。"苏景深给我夹菜，"看看手艺有没有退步。"我吃了一口，味道和以前一样。

"还行。"他笑了，"那就好，我还怕做砸了。"吃到一半，他又开口了。"言言，

昨天的事，我们再谈谈好吗？"我放下筷子，"有什么好谈的？""我知道你不想生孩子，

但我真的很想要一个宝宝。"他握住我的手，"我们可以慢慢来，你再考虑考虑。

""不考虑。""为什么？""因为我不想。"我抽回手，"苏景深，你到底哪里听不懂？

"他皱眉，"你就不能为我想想？""为你想想？"我笑了，"那你有为我想过吗？

""我——""你准备婴儿房的时候，有问过我的意见吗？"我站起来，"苏景深，

我们该谈谈了。"他脸色一白，"你……你怎么知道？""我眼睛又不瞎。""你进去了？

""对，我进去了。"我盯着他，"所以，那个房间是为谁准备的？"苏景深低下头，

不说话。"说啊！"我拍桌子，"那个B超照片是谁的？""言言，你听我解释——""好，

你解释。"我坐回去，"我听着。"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说不出来。"解释不了吧？

"我冷笑，"苏景深，你真让我恶心。""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哪样？

"他深吸一口气，"那是暖暖的孩子。"我点头，"果然。""但那不是我的！

"他急忙解释，"她是单亲妈妈，孩子的父亲不负责任。我只是……只是想帮帮她。

""帮她？"我笑出声，"帮她帮到家里来了？""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我真的只是想帮忙。

""所以你就背着我准备婴儿房，准备把她和孩子接进来？""没有！"苏景深否认，

"我只是……""只是什么？"我盯着他，"只是想让我知难而退，主动离婚？

"他不说话了。我懂了。"苏景深，你可真够聪明的。"我鼓掌，"先提出要孩子，

我不同意，你就有理由说我们不合适。然后顺理成章地离婚，再把林暖暖和她的孩子接进来。

""我没有——""你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站起来，"苏景深，我们离婚吧。

"他愣住，"你说什么？""我说，离婚。"我一字一句，"我们不合适。""言言，

别冲动！"他想拉我，被我躲开。"我很冷静。"我回卧室，拿出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

"房子你住着，我搬出去。""你要去哪？""不用你管。"我拖着箱子往外走，

苏景深拦在门口。"你不能走！""让开。""我们好好谈谈！""没什么好谈的。

"我推开他，"苏景深，这五年我过得够憋屈了。""什么憋屈？我哪里对你不好了？

""你对我很好。"我转身看他，"但那又怎样？你心里装的是别人。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电梯里,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红红的，但没有掉眼泪。

我不想为苏景深哭。不值得。2我拖着行李箱站在叶小米家门口，按响门铃。门开了，

叶小米看到我的样子，二话不说把我拉进来。"怎么样？摊牌了？""嗯。"我坐在沙发上，

"他承认了。"叶小米给我倒了杯水，"具体说说。"我把刚才的对话复述了一遍。听完，

叶小米冷笑："这男的可真够贱的。""是挺贱的。""行，既然他想玩，那我们就陪他玩。

"叶小米拿出笔记本，"先说财产分割。"她打开电脑，调出一份文档。"房子是婚后买的，

首付你出了60%，他出了40%。按照贷款进度，现在房子价值大概800万，

贷款还剩300万。""车子登记在他名下，但首付30万是你出的，

现在二手车价值50万左右。""存款200万，都在共同账户。"她抬头看我，

"这些加起来，你能分到至少500万。""够了。""但是。"叶小米顿了顿，

"如果能证明他婚内出轨，你可以多拿一些。""那个B超照片算吗？""不够。

"叶小米摇头，"那只能证明林暖暖怀孕了，不能证明孩子是他的。

""所以我们需要更多证据。""对。"叶小米合上笔记本，"方言，你要做好准备，

这是一场硬仗。"我点头，"我知道。"当晚我就住在叶小米家。躺在客房的床上，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这五年的画面。我和苏景深是大学同学，

毕业后顺理成章地在一起。谈了三年恋爱，他向我求婚。求婚那天，他单膝跪地，

手里捧着戒指。"方言，嫁给我，我会对你好一辈子。"我问他："你想要孩子吗？

"他摇头，"不想，我们两个人就够了。""那如果以后你改变主意呢？""不会。

"他握紧我的手，"我保证。"现在想想，他的保证就是个笑话。手机突然响了，

是苏景深的电话。我没接，直接挂断。他又发来一连串消息。"言言，你在哪？""回来吧，

我们好好谈谈。""你不能这样就走了。""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我看着这些消息，

一条条删掉，然后把他拉黑。第二天一早，叶小米敲门叫我起床。"方言，

今天我们去见个人。""谁？""**。"半小时后，我们坐在一家咖啡馆的角落。

对面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叫张浩。"叶律师，这位就是你说的客户？"张浩打量着我。

"对。"叶小米介绍，"她老公疑似出轨，需要你帮忙调查。"张浩点头，"没问题，

把基本信息给我。"我把苏景深的信息告诉他。"苏景深，33岁，建筑师，

在XX建筑设计公司工作。""疑似出轨对象是他的初恋，林暖暖，现在是单亲妈妈，

怀孕12周。"张浩记下来，"行，我先查查他的行踪和银行流水。""多久能有结果？

""快的话三天，慢的话一周。""好，麻烦了。"离开咖啡馆，叶小米拍拍我的肩。

"放心，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我点头，心里却没底。如果苏景深真的出轨了，

那我该怎么办？这五年的感情，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回到叶小米家，我坐在阳台上发呆。

手机响了，是公司打来的。"方言，方案改完了吗？""还没。

""甲方爸爸催得急,你抓紧时间！""知道了。"挂了电话，我打开电脑，开始画图。

工作是唯一能让我暂时忘记烦恼的事。画到下午三点,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个陌生号码。

"喂？""是方言吗？我是钱素芳。"苏景深的妈妈。我皱眉，"有事吗？

""听景深说你们吵架了？"钱素芳的声音带着责备，"一点小事就离家出走，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阿姨，这不是小事。""不就是要个孩子吗？

"钱素芳提高音量，"你都三十了，还不生孩子，想当老姑娘啊？"我深吸一口气，"阿姨，

这是我和苏景深的事，您别管。""我怎么不能管？他是我儿子！"钱素芳气急败坏，

"方言，你要是不想生，那就趁早离婚，别耽误我儿子！""好啊。"我冷笑，

"那您跟苏景深说，让他准备离婚协议。""你——"我挂了电话，手在发抖。

钱素芳从来不喜欢我。她觉得我配不上苏景深，觉得我是个没本事的女人。结婚五年，

她没给过我好脸色。现在又来逼我生孩子。凭什么？我正生气，门铃响了。叶小米去开门，

回来时脸色不太好。"方言，你婆婆来了。"我愣住，"她怎么知道我在这？

""估计是苏景深说的。"我站起来，走到玄关。钱素芳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苏景深。

"方言,你跟我回家。"钱素芳命令道。"我不回。""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

"钱素芳拉着我的手，"走，跟我回去。"我甩开她的手，"阿姨，我说了，我不回去。

""景深，你说句话啊！"钱素芳转头看苏景深。苏景深上前一步，"言言，

我们回家好好谈谈。""没什么好谈的。""你就不能为我想想？"钱素芳提高音量，

"我们苏家三代单传，到了景深这代，不能没有后！""那您找别人生。"我冷笑，

"反正我不生。""你——"钱素芳气得脸都红了，"方言，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就吃罚酒了，怎么样？"钱素芳抬手想打我，被叶小米拦住。"钱阿姨，这里是我家，

请您注意言行。""你是谁？凭什么管我们家的事？""我是方言的律师。"叶小米冷冷道，

"如果您再这样，我会报警。"钱素芳愣住,转头看苏景深。"律师？你们要离婚？

"苏景深脸色很难看，"妈，你先回去。""我不走！"钱素芳坐在地上，"方言，

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我看着她撒泼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可笑。"钱阿姨，您要说法？

好，我给您说法。"我拿出手机，调出那几张照片。"这是您儿子准备的婴儿房，

里面有林暖暖送的书，还有12周的B超照片。""您说，这算什么？"钱素芳接过手机，

脸色越来越白。"景深，这是怎么回事？"苏景深低着头，不说话。"你说话啊！

"钱素芳拍他的肩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妈，这是误会。""误会？"我冷笑，

"苏景深，你觉得我傻吗？""我真的只是想帮暖暖。""帮她？帮她帮到家里来？

"钱素芳看看我，又看看苏景深，终于明白了。她站起来，指着苏景深的鼻子骂。

"你个畜生！我让你结婚是让你好好过日子，不是让你在外面乱搞！""妈，

你听我解释——""我不听！"钱素芳转头看我，"方言，这事是景深不对，阿姨向你道歉。

"她真的鞠了一躬。我愣住，没想到她会道歉。"但是。"钱素芳话锋一转，"你也有错。

""我有什么错？""你不愿意生孩子，景深才会去外面找别人。"我笑了，

"所以还是我的错？""你不生，他能怎么办？""他可以离婚啊。"我盯着钱素芳，

"阿姨，您弄清楚一件事，我和苏景深结婚前就说好了不要孩子。""现在他反悔，

是他违约。""什么违约不违约的，夫妻之间哪有这些？"钱素芳不耐烦，"行了，别吵了，

都回家。""我不回。""那你想怎么样？""离婚。"我一字一句，"财产五五分，

房子归我，其他的他可以拿走。"钱素芳脸色大变，"你想得美！""那就法庭见。

"我转身进屋，砰的一声关上门。门外传来钱素芳的骂声,还有苏景深的安抚声。

**在门板上，深吸一口气。叶小米走过来，递给我一杯水。"干得漂亮。""谢谢。

""不过。"叶小米顿了顿，"做好心理准备，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好过。""我知道。

"我喝了口水，心里反而平静了。既然已经撕破脸，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苏景深，

我们走着瞧。3接下来的三天，我彻底屏蔽了苏景深和钱素芳。专心工作，准备离婚资料。

第四天，张浩打来电话。"方**，有进展了。"我和叶小米赶到咖啡馆。

张浩摊开一堆照片。"这是苏景深和林暖暖的行踪记录。"照片上，

苏景深和林暖暖并肩走在街上。他帮她拎包，给她开车门。甚至还有一张，

他扶着她的腰进产检医院。"这是三天前拍的。"张浩指着最后一张，

"他们一起去做产检了。"我盯着照片，手指泛白。"还有吗？""有。

"张浩调出银行流水，"最近半年，苏景深每个月都给林暖暖转账五万。""总共30万。

"叶小米接过流水单，"这够了。""够什么？""够证明他婚内出轨。"叶小米笑了，

"方言，这场官司我们稳了。"我点头，心里却空落落的。证据确凿，可我一点都不开心。

"还有一件事。"张浩犹豫了一下，"林暖暖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苏景深的。"我愣住，

"什么意思？""我调查了林暖暖的社交账号，她半年前发过一条动态，说'终于等到你'。

""配图是她和苏景深的合照。"张浩把手机递给我。照片上，林暖暖依偎在苏景深怀里，

笑得很甜。而苏景深，低头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柔。我从来没见过他用这种眼神看我。

"所以，那孩子是他的？""可能性很大。"我放下手机，深吸一口气。"谢谢张先生，

辛苦了。""应该的。"张浩收起东西，"如果还需要什么，随时联系我。"送走张浩，

叶小米握住我的手。"方言，你没事吧？""没事。"我笑了笑，"早就猜到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起诉离婚。"我盯着那堆照片，"我要他净身出户。

"叶小米点头，"好，我马上准备材料。"当天晚上，叶小米就把离婚诉状草拟出来。

2.房产归我3.苏景深支付精神损失费50万4.车辆和存款五五分"这样可以吗？

"我问。"没问题。"叶小米合上文件夹，"有这些证据，法院一定会支持我们。

""那什么时候提交？""明天。"第二天一早，我们去了法院。递交完材料，

法官说会在七天内通知开庭时间。走出法院，我突然觉得轻松了。"小米，谢谢你。

""谢什么，咱俩谁跟谁。"叶小米揽住我的肩，"走，请你吃大餐。

"我们去了一家火锅店。点了一堆菜，叶小米举起酒杯。"敬我们，敬自由。""敬自由。

"我喝了一大口啤酒，辣得眼泪都出来了。"慢点喝。"叶小米递给我纸巾，"别呛着。

""没事。"我擦擦眼泪，"小米，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失败什么？""结婚五年，

连老公出轨都不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叶小米认真道，"是苏景深太渣了。

""可我还是觉得难受。""难受就哭出来。"我摇头，"不哭，不值得。""那就吃。

"叶小米给我夹菜，"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打官司。"我笑了，"对，吃饱了打官司。

"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迷迷糊糊回到叶小米家，倒头就睡。梦里，

我回到了和苏景深刚结婚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很幸福,每天下班一起做饭。

他总是笑着说："言言,我会对你好一辈子。"我信了。可现在看来,都是假的。

第二天醒来,头疼欲裂。叶小米给我煮了醒酒汤。"喝了,会好点。

"我接过碗,一口气喝完。"谢谢。""客气什么。

"叶小米坐在我旁边,"方言,法院通知了,后天开庭。""这么快？

""对,苏景深那边同意了。"我点头,"好,我准备一下。

"这两天,我把能准备的材料都准备好了。还特意去做了个造型,换了身职业装。

叶小米看着我,竖起大拇指。"漂亮,气势拿捏住了。""必须的。

"我照照镜子,"不能输气势。"开庭那天,我和叶小米提前半小时到了法院。

苏景深也来了,身边还跟着他的律师。看到我,他想说什么,被律师拦住了。

钱素芳也来了,坐在旁听席上,眼神恶狠狠地盯着我。我无视她,径直走进法庭。

法官是个五十多岁的女法官,看起来很严肃。"原告方,请陈述诉求。

"叶小米站起来,开始陈述。

,我的当事人方言女士,因被告苏景深先生婚内出轨,精神遭受巨大伤害,故请求判决离婚。

""同时,要求被告支付精神损失费50万,并将共同财产中的房产判归原告所有。

"法官点头,"被告方,有何意见？"苏景深的律师站起来。

"法官,我方认为,原告并无确凿证据证明被告出轨。

""且被告并无过错,不应承担如此巨额的赔偿。"叶小米冷笑,"没有证据？那请看这些。

"她把照片和银行流水递给法官。法官仔细看了一遍,皱起眉头。

"被告,这些照片和转账记录,你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