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禾创投”凭借城西项目和强大的技术团队,像一匹黑马,迅速在本地的投资圈杀出重围,声名鹊起。
我和沈星淮、沈司衡的“铁三角”组合,一个懂资本,一个懂设计,一个有人脉,更是被业内津津乐道,传为佳话。
反观顾言洲,他的公司在供应商和银行的双重逼债下,已经到了濒临破产清算的边缘。
他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却处处碰壁。
商场就是这么现实,墙倒众人推。
在他最绝望的时候,我的律师,向他递交了一份收购要约。
价格,低到侮辱人。
几乎就是把他公司剩下的那点固定资产,当成废铁称斤卖了。
但这份邀约,却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因为如果不接受,他的公司就只能破产清算,他个人也会背上巨额的债务,被列入失信名单,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当然,我还附加了一个条件。
一个让他宁愿破产,也不想答应的条件。
“顾言洲先生,和姜玥女士,必须召开记者发布会,就‘婚内出轨’、‘造谣污蔑姜禾女士’等行为,向姜禾女士本人,进行公开道歉。”
消息传到顾言洲耳朵里,据说他当场气得吐了血,把自己办公室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
我知道,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对于他这种自私又极度爱面子的人来说,公开承认自己的不堪,无异于将他钉在耻辱柱上,任人唾骂。
郑美兰又来了。
这次,她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在我公司楼下等了我整整一个下午,看到我时,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说她养儿不易,说顾言洲是她唯一的指望,求我高抬贵手,放他们一条生路。
周围的保安和路人纷纷侧目。
我没有去扶她,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郑美兰,当初你在酒店里,逼我签下净身出户协议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也曾是你捧在手心里八年的儿媳?”
“当初你骂我是‘不会下蛋的鸡’,骂我爸妈是‘乡下穷鬼’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当初你纵容你儿子出轨我妹妹,还帮着他们一起算计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报应会来得这么快?”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插在她的心上。
她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瘫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绕过她,径直走进大楼。
我不是圣母,更不是来开慈善堂的。
伤害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原谅。
最终,顾言洲还是选择了妥协。
记者会那天,我没有到场。
我正和沈星淮、沈司衡,以及盛世集团的李董,在我们公司新总部的庆功宴上,庆祝“星禾创投”顺利完成A轮融资。
电视里,正在直播那场万众瞩目的道歉会。
顾言洲和姜玥,面如死灰地站在台上,对着无数个闪光灯,念着律师写好的道歉稿。
他们的脸,在镜头下被无限放大,狼狈不堪。
从此,他们将成为这个城市最大的笑柄,声名扫地。
而我,姜禾,踩着他们的尸骨,浴火重生。
觥筹交错间,我举起酒杯,遥遥地对着电视里的那两个小丑,一饮而尽。
再见了,我腐烂的爱情和亲情。
你好,我的新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