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五岁龙凤胎穿越古代,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却发现丈夫早已娶了尚书千金,
还骂我们是冒认官亲。我冷笑牵起儿女:“改嫁不难,但得嫁比你强的。
”京城最年轻的镇北将军竟当众求娶:“孩子不能没有爹。
”前夫嘲讽:“将军可知她生过孩子?”双胞胎忽然齐齐指向他:“娘亲,
这个叔叔长得好像我们呀!”将军俯身抱起孩子:“叫爹。
”第一章:绝境逢生崖底寒风裹着枯叶,打在脸上,带着腐朽的湿气。林薇猛地睁开眼,
胸腔里火烧火燎的疼,每一次呼吸都扯得四肢百骸针扎似的。她下意识收紧手臂,
怀里两个温热的小身子轻轻动了动。"娘亲……"男童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是团团。
"圆圆也醒了……"女童软糯地接上,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襟。心口那阵撕裂般的痛楚稍缓,
林薇勉强支起身,环顾四周。参天古木遮天蔽日,光线昏暗,身下是厚厚的落叶,不远处,
一条浅溪无声流淌。这不是她熟悉的那个世界。车祸坠崖的最后记忆碎片般冲击着脑海,
然后是漫长的黑暗,再醒来,就已在这里,身边还跟着她年仅五岁的龙凤胎儿女。
"团团圆圆,没事了,娘在。"她哑声安抚,仔细检查两个孩子,除了些微擦伤和惊吓,
并无大碍。万幸。"娘亲,这里好黑,团团怕。"儿子往她怀里缩了缩。"不怕,
圆圆保护哥哥。"女儿明明自己也怕得声音发颤,却伸出小手拍了拍团团的背。
林薇鼻尖一酸,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她必须冷静,必须活下去,带着两个孩子活下去。
凭借着穿越前野外求生的知识和原主记忆里零碎的古代常识,她辨认着可食用的植物果实,
用藤蔓和树枝勉强搭了个遮风避雨的窝棚,取水,生火。就在林薇艰难求生之际,
团团忽然指着不远处:"娘亲,那里有个亮晶晶的东西!"林薇循着方向看去,
竟发现了一个被杂草掩盖的山洞。洞内干燥整洁,
甚至还有一些不知何人留下的简单生活用具和一袋未受潮的粮食。"哇!有米!
"圆圆兴奋地拍手,"娘亲,我们可以煮粥喝了!"这个意外的发现让林薇心中一暖,
看来老天并未完全抛弃他们母子三人。日子在挣扎求生中缓慢流逝。半个月后,
他们终于被一队过路的商旅所救,带到了最近的一座城镇。打听着,一步步,
朝着记忆中的那个"家"靠近——京城,永宁侯府。她的"丈夫",顾长渊。
第二章:侯府惊变一路颠沛,身上的现代衣物早已破旧不堪,
她用仅剩的一点首饰换了三身粗布衣裳,牵着两个孩子,
站在了永宁侯府那气派非凡的朱漆大门前。石狮威严,门楣高耸,比她想象中更为显赫。
守门的小厮衣着光鲜,眼神倨傲地打量着他们这一大两小,三个灰头土脸的"乞丐"。
"去去去!哪里来的流民,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滚远点!"小厮不耐烦地挥手驱赶。
林薇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尽管衣衫褴褛,那份属于现代灵魂的从容和属于母亲的力量,
让她透出一种不容轻视的气度。"我找顾长渊。我是他的妻子,林薇。""妻子?
"小厮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出声,"我们侯爷尚未娶妻,哪来的妻子?疯婆子,
再胡言乱语,小心乱棍打死!"侯爷?顾长渊已经承袭爵位了?林薇心下一沉,
面上却不露分毫:"你只管去通传,就说,林薇带着他的孩子回来了。他若不见,后果自负。
"或许是她的语气太过笃定,小厮将信将疑,骂骂咧咧地进去禀报了。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走了出来,身姿挺拔,
面容俊朗,正是顾长渊。五年时光,褪去了他眉宇间最后的青涩,
添了属于权贵的矜贵与沉稳。只是那双看向她的眼睛里,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
没有失而复得的激动,只有冰冷的审视,和一丝极力掩饰的厌恶。
他的目光在她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上扫过,又在团团圆圆带着警惕的小脸上停留一瞬,
快得让人抓不住。"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冒认官亲?"顾长渊开口,声音没有半分温度。
林薇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血液都冻住了。她想过他可能另娶,可能变心,
却独独没想过,他能如此干脆利落地否认,将他们母子三人置于如此不堪的境地。"顾长渊,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五年不见,
你连自己的结发妻子和亲生骨肉都不认了?"顾长渊眉头蹙起,
眼底闪过一丝厉色:"胡说八道!本侯根本不认识你。看你一个妇人带着孩子不易,
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本侯不客气!"这时,一个身着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
头戴赤金宝石头面的美貌女子,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袅袅婷婷地从门内走出,
十分自然地挽住了顾长渊的手臂,声音娇柔:"侯爷,何事在此喧哗?母亲还在花厅等着呢。
"她目光落在林薇和孩子们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打量,如同在看什么脏东西。
"这几位是?"顾长渊拍了拍她的手,语气缓和了些:"不知哪里来的流民,许是饿疯了,
跑来冒认官亲。雪容,你不必理会,先回去陪母亲。"林雪容。吏部尚书的千金。
林薇脑海中闪过路上听来的信息,顾长渊新娶的平妻——不,在外人眼中,
恐怕他顾长渊的妻子,自始至终只有这一位。看着这对璧人旁若无人的亲昵,
看着顾长渊那冷漠绝情的脸,林薇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期望也彻底熄灭。
她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讥讽和苍凉。她牵起团团圆圆的手,转身欲走。这地方,
多待一刻都令人作呕。"站住!"林雪容却忽然开口,声音依旧柔婉,话里的刺却尖锐,
"侯爷心善,不欲与你们计较。但我永宁侯府的门第,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攀附的?
今日若不给你们个教训,日后岂不人人都敢来撒野?来人——"几个健仆应声上前。
林薇将两个孩子紧紧护在身后,眼神冰刃般扫过林雪容和顾长渊:"顾侯爷,顾夫人,
今日之辱,我林薇记下了。改嫁不难,但我林薇要嫁,
必定嫁个比你顾长渊更强、更高、更有权势的夫君!届时,希望二位还能笑得出来。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那决绝的姿态,竟让顾长渊心头莫名一悸,
让林雪容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好大的口气!"顾长渊怒极反笑,"本侯倒要看看,这京城,
谁敢娶你一个来历不明、还拖着两个野种的妇人!""野种"二字,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林薇心里。她指尖深深掐入掌心。"我敢。"一个低沉、带着些许沙哑,
却极具穿透力的男声突兀地响起。第三章:镇北将军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
一个身着玄色暗纹锦袍的男人迈步而来,身形高大挺拔,肩背宽阔,步伐沉稳有力。
他面容轮廓深邃,眉眼锐利如鹰隼,下颌线绷得有些紧,肤色是常年征战磨砺出的古铜色。
周身散发着一种久居上位、杀伐决断的凛然气势,竟将一身侯爷朝服的顾长渊都比了下去。
所过之处,人群寂静无声,只有压抑的抽泣声。"是……是镇北将军!"有人低声惊呼。
谢无诀,年仅二十六岁,因赫赫战功被封为镇北将军,手握重兵,圣眷正浓,
是京城如今最炙手可热的人物,连皇子都要给他几分颜面。他径直走到林薇面前,
目光在她苍白却倔强的脸上停留一瞬,然后转向顾长渊,语气平淡,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顾侯爷,谢某尚未娶疑,觉得与这位……"他顿了顿,
似乎不知该如何称呼,只道,"与这位夫人,颇有眼缘。"他复又看向林薇,
声音较之前略微放缓了些,但依旧没什么多余的情绪:"若夫人不弃,
谢某愿以正妻之位迎娶。孩子……不能没有爹。"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有些慢,
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紧紧依偎着林薇的两个小豆丁。全场哗然!镇北将军谢无诀,
多少高门贵女梦寐以求的夫婿,竟然要娶一个来历不明、还带着两个"拖油瓶"的妇人?
还是正妻?!顾长渊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像是被人当众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强压着怒火,几乎是咬着牙道:"谢将军!此妇人来路不明,行为不端,
而且……"他刻意加重语气,带着恶意的提醒,"她早已非完璧,还生过孩子!
将军年少英雄,何必自甘堕落,惹人笑话?"谢无诀眉峰都未动一下,
只淡淡道:"不劳顾侯费心。谢某行事,从不在乎旁人眼光。"就在这时,
一直安静躲在林薇身后的团团,忽然伸出小手指着谢无诀,仰着小脸,
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惊奇和困惑,用所有人都能听清的小奶音说道:"娘亲,
这个叔叔……长得好像我们呀!"他话音刚落,旁边的圆圆也用力点着小脑袋,
奶声奶气地附和:"嗯嗯!圆圆也觉得!这个叔叔,和团团好像好像!
比里面那个坏蛋伯伯像多了!"童言无忌,却像一道惊雷,劈在了永宁侯府门口,
劈得所有人目瞪口呆,一片死寂。比里面那个坏蛋伯伯(顾长渊)像多了?这话里的意味,
简直让人不敢深思!无数道目光在谢无诀那张轮廓深邃、俊美刚毅的脸上,
和两个粉雕玉琢、眉眼精致的孩子脸上,来回逡巡。方才不觉得,此刻被孩子一点破,
竟真的越看越觉得……那男娃的眉毛鼻子,那女娃的眼睛嘴巴,隐隐约约,
似乎真的与这位杀伐决断的镇北将军,有那么几分神似?!顾长渊的脸色由青转白,
再由白转红,精彩纷呈。林雪容挽着他的手猛地收紧,指甲几乎要掐进他肉里,
脸上那完美的笑容彻底碎裂,只剩下震惊和难以置信。林薇也彻底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她下意识地看向谢无诀。只见众目睽睽之下,这位以冷酷铁血著称的镇北将军,
缓缓俯下了身。他伸出那双骨节分明、带着薄茧和些许陈旧伤疤的大手,动作有些生疏,
却极其稳当地,一手一个,将团团圆圆抱了起来。两个孩子竟也不怕他,
圆圆甚至好奇地伸出小手,摸了摸他脸颊上那道浅浅的疤痕。谢无诀任由她摸着,
深邃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怀中两个小家伙脸上,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沉,
甚至带上了一丝几不可查的、别扭的温和:"叫爹。"第四章:将军府的新生活镇北将军府,
听雪堂。烛火摇曳,将室内映照得暖融明亮。林薇褪去了那身粗布衣裙,
换上了一袭浅碧色的软罗襦裙,墨发松松挽起,只簪了一支简单的玉簪。洗去风尘,
露出原本清丽绝俗的容颜,只是眉宇间仍凝着一抹化不开的疲惫与疏离。
她看着被谢无诀一手一个,稳稳抱在怀里的团团圆圆,心情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从永宁侯府门口那石破天惊的一幕,到被谢无诀直接带回将军府,
再到安置在这清雅舒适的听雪堂,一切都快得如同做梦。两个孩子似乎累极了,
趴在谢无诀宽阔坚实的肩膀上,小脑袋一点一点,已经有些睁不开眼。奇异的是,
他们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叔叔"兼新"爹爹",竟没有丝毫排斥和恐惧。
谢无诀将她安置好后,只留下一句"好生歇息,缺什么直接吩咐下人",便抱着孩子,
跟着引路的嬷嬷去了隔壁为他们准备的房间。他步伐沉稳,抱着孩子的动作虽然略显僵硬,
却小心避开了可能会让他们不舒服的姿势。林薇独自坐在窗下,手边是侍女刚奉上的热茶,
清香袅袅。窗外月色朦胧,树影婆娑。这一切,是真的吗?谢无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仅仅是因为路见不平?还是……另有所图?她一个穿越而来的孤身女子,带着两个孩子,
除了这具皮囊和来自现代的一些知识,还有什么值得这位权势滔天的将军图谋的?
正心乱如麻,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谢无诀去而复返,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烛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他已脱去了外面的锦袍,只着一身玄色常服,
更显得肩宽腰窄,气势迫人。他挥手屏退了侍立的丫鬟,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空气瞬间变得有些凝滞。"孩子睡下了。"他走到桌边,自顾自倒了一杯凉茶,一饮而尽,
喉结滚动。动作间带着行伍之人的利落,却不显粗鲁。"多谢将军。"林薇起身,敛衽一礼,
姿态无可挑剔,声音却依旧平淡,"今日之恩,林薇没齿难忘。只是……将军此举,
实在令人费解。林薇孑然一身,唯有两个孩子,不知何处值得将军如此维护,
甚至……赌上清誉。"谢无诀放下茶杯,目光如实质般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
也带着一丝探究。"不必言谢。谢某行事,但凭本心。"他顿了顿,看着她戒备的神情,
忽然问道:"你似乎,并不十分惊讶顾长渊的背叛。"林薇心口一刺,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那双眼睛太过锐利,仿佛能洞穿人心。她稳了稳心神,
唇角扯出一抹淡到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失望的次数多了,便不会再有惊讶。只是没想到,
他能绝情至此。""五年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人,很多事。"谢无诀语气平淡,
"尤其在这名利场中。""将军是在提醒我?"林薇挑眉。"是告诫。"谢无诀直视着她,
"既入了这旋涡,便收起无用的天真。谢无诀的妻子,不是那么好当的。"他的话语直接,
甚至有些冷酷,却奇异地让林薇紧绷的心弦松弛了一瞬。比起顾长渊那种虚伪的温文尔雅,
这种直白的危险,反而更让她觉得真实。"将军放心,我早已不是不谙世事的深闺妇人。
"她顿了顿,终究还是问出了口,"只是,
孩子们方才的话……将军为何……"为何顺势承认?为何不解释?
反而让那荒谬的误会继续下去?谢无诀深邃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情绪,
快得让林薇以为是错觉。他移开目光,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声音低沉了几分:"孩子需要父亲。一个不会抛弃他们、能护住他们的父亲。是谁,
并不重要。"他的侧脸在烛光下显得有些冷硬。"至于其他,"他转回头,
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而清明,"你不必多想。我谢无诀既开了口,便一力承担。从今往后,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他们是我的子女。无人敢再欺辱你们。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林薇看着他,
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感激?有。疑虑?更多。但不可否认,
在经历了顾长彻头彻尾的背叛与羞辱之后,谢无诀这近乎蛮横的庇护,像一块巨石,
在她飘摇动荡的世界里,强行压下了一角,让她得以喘息。"为什么是我们?
"她终究还是不甘心,追问了一句。谢无诀沉默了片刻,就在林薇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
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或许是因为……谢某也曾险些,
成为一个'找不到爹'的孩子。"话音落下,他不再多言,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高大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回廊的尽头。林薇怔怔地站在原地,回味着他最后那句话。
那里面蕴含的东西太多,太沉,让她心头莫名一悸。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敲打着芭蕉叶,声声入耳。这一夜,京城注定无眠。永宁侯府门前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戏,
伴随着镇北将军谢无诀横空出世,认下"亲子",并以正妻之位迎娶弃妇的消息,
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每一个高门大户的后宅,也刮过了市井街巷的每一个角落。
茶馆酒肆里,说书人唾沫横飞,添油加醋;深闺绣房中,贵女们咬碎了银牙,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那谢将军抱孩子的样子,熟练得很呐!""难不成真是他的种?
可那妇人不是顾侯爷的……""嘘!小声点!这里头的水深着呢!我看那顾侯爷,
头顶怕是早就一片草原了!""那林氏何等绝色?
竟能让谢将军如此不顾身份……"流言蜚语,甚嚣尘上。而处于风暴中心的镇北将军府,
却异样地平静。谢无诀言出必行,第二日便开始着手安排婚事,
虽因林薇坚持"孝期"不宜大操大办(她随口扯的理由,实则不想太过招摇),一切从简,
但该有的礼数一样不少,纳彩、问名、纳吉……流程走得飞快,
将军府的下人们也对这位即将入主的夫人和两位小主子恭敬有加,不敢有丝毫怠慢。
团团圆圆似乎很快适应了将军府的生活。
团团对谢无诀书房里的兵器和沙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圆圆则更喜欢黏着谢无诀,
用软糯的小奶音问各种天马行空的问题,谢无诀竟也耐着性子,偶尔会回答一两个字,
或者用他那只握惯了刀剑的手,生涩地给小姑娘扎个歪歪扭扭的小辫子。林薇看着这一切,
心中的疑虑未消,但那坚冰般的心防,却在不知不觉间,裂开了一丝细微的缝隙。这日午后,
林薇正陪着圆圆在院子里看蚂蚁搬家,一个身着水红色衣裙、容貌娇艳明媚的少女带着丫鬟,
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听雪堂。"你就是那个让我哥鬼迷心窍,非要娶回来的林氏?
"少女双手叉腰,柳眉倒竖,上下打量着林薇,眼神里充满了挑剔和不善。
正是谢无诀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谢明珠。年方十五,被宠得性子骄纵。林薇缓缓站起身,
将圆圆护到身后,神色平静地看着她:"我是林薇。**是?""哼!少装糊涂!
我是谢明珠!"少女抬着下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我告诉你,别以为我哥现在护着你,
你就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我们将军府的门第,可不是什么不干不净的人都能进的!
还有这两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谢明珠!"一声冰冷的断喝自身后响起,
带着凛冽的寒意,瞬间打断了谢明珠未出口的恶言。谢无诀不知何时站在了院门口,
脸色沉郁,目光如刀锋般扫过自己的妹妹。谢明珠吓得一哆嗦,嚣张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委屈地跺脚:"哥!你凶我!为了这个外人凶我!""道歉。"谢无诀的声音没有半分温度。
"我不!"谢明珠红了眼眶,倔强地扭过头。谢无诀不再看她,目光转向林薇,
语气稍缓:"她年少无知,口无遮拦,你不必放在心上。"林薇淡淡一笑:"无妨。
童言无忌。"她特意加重了"童言"二字,听得谢明珠更是气得脸都红了,
却又不敢在兄长面前发作。谢无诀深深看了林薇一眼,对谢明珠冷声道:"禁足三日,
抄写《女诫》十遍。再让我听到你胡言乱语,家法处置!"谢明珠"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捂着脸跑了出去。院子里恢复了安静。圆圆从林薇身后探出小脑袋,
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谢无诀,小声说:"爹爹,凶凶。"谢无诀周身冷冽的气息微微一滞,
他俯身,有些笨拙地摸了摸圆圆头顶软软的头发,声音放得极低:"嗯,爹爹不好。
"他看着林薇,沉默片刻,道:"以后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你们。"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林薇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那根紧绷的弦,似乎又松了一分。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这日,
林薇带着团团圆圆在花园的凉亭里玩耍,却"偶遇"了前来拜访谢无诀的端王世子,赵珩。
赵珩一身月白锦袍,手持折扇,风度翩翩,是京城有名的风流人物。他见到林薇,
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惊艳,言语间便带了几分轻佻的试探。"早闻夫人芳名,今日一见,
果然名不虚传。难怪能令谢将军这等英雄人物折腰。"他摇着扇子,
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林薇纤细的腰身。林薇心中厌恶,面上却不动声色,
只疏离地道:"世子过誉。妾身粗鄙,当不起世子谬赞。"她将两个孩子往身边拢了拢,
准备离开。赵珩却上前一步,恰好拦在了亭子出口,笑道:"夫人何必自谦?说起来,
夫人与顾侯爷那段往事,京城可是无人不知呢……不知夫人如今……"他的话意味深长,
带着某种恶意的揣测。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赵世子,本将军的夫人,也是你能妄加议论的?
"谢无诀不知何时站在了凉亭外,面沉如水,眼神锐利如箭,直射向赵珩。
他周身散发出的沙场戾气,让周围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赵珩脸色一白,折扇"啪"地合上,
强笑道:"谢将军误会了,本世子只是……只是与夫人闲聊几句……""是吗?
"谢无诀迈步走进凉亭,挡在林薇和孩子们身前,高大的身影完全隔绝了赵珩的视线,
"世子若是闲得发慌,不如去京郊大营操练几日?本将军可以代为安排。
"赵珩额角渗出冷汗,干笑两声:"不、不必了!本世子忽然想起府中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告辞!"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谢无诀转过身,看向林薇,眉头微蹙:"没事吧?
"林薇摇了摇头,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心中微暖:"多谢将军。"谢无诀目光落在她脸上,
停顿片刻,又移开,落在正仰头看着他的团团脸上。小家伙眼睛亮晶晶的,
忽然小声说:"爹爹,打坏人!"谢无诀微微一怔,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融化了一瞬。
他俯身,将团团抱了起来,声音低沉:"嗯,打坏人。"他没有再多说什么,抱着团团,
示意林薇牵着圆圆,一起往回走。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
竟有了几分寻常人家的温馨。林薇看着前方那一大一小两个背影,心中百感交集。这个男人,
像一座沉默的山,用他自己的方式,为她和孩子挡去了外界的风雨。虽然前路依旧迷茫,
虽然心底的谜团仍未解开,但此刻,她竟生出了一丝微弱的安全感。然而,她并不知道,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暗中酝酿。永宁侯府内,顾长渊脸色铁青,
狠狠将手中的密信揉成一团。"好一个谢无诀!好一个林薇!"他眼中满是阴鸷和屈辱。
那日侯府门前的奇耻大辱,如今京中沸沸扬扬的流言,无一不在提醒着他被当众打脸的事实。
尤其是那两个孩子……难道真的……不!绝不可能!林雪容依偎在他身边,柔声劝慰,
眼底却闪过一丝冰冷的算计:"侯爷息怒。谢无诀不过一介武夫,嚣张不了几时。
至于那林氏……她能让谢无诀如此维护,莫非手中真的握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筹码?
或者……她根本就是谢无诀早就安插好的棋子?"顾长渊眼神一凛。林雪容继续道:"侯爷,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父亲那边……或许可以……"与此同时,端王府。赵珩狼狈地回到府中,
想起谢无诀那冰冷的眼神,仍是心有余悸,但更多的却是羞愤和不甘。"父王!
那谢无诀实在太嚣张了!不过是个打仗的莽夫,竟敢如此不给儿子面子!"他向着端王抱怨。
端王年约四十,面容儒雅,眼神却深沉难测。他缓缓拨动着手中的茶盏盖,
淡淡道:"谢无诀圣眷正浓,手握兵权,自然有嚣张的资本。
不过……他若一直这般不识抬举,这资本,也未必能长久。"他抬眼看向赵珩:"那个林氏,
你确定看清楚了?"赵珩连忙点头:"看清楚了!确实绝色,而且……颇有气度,
不似寻常村妇。"端王眼中精光一闪:"顾长渊那边,怕是坐不住了。你找个机会,
再去试探一下谢无诀的底线。记住,要'无意中'让他知道,有人对那位将军夫人,
很感兴趣。"赵珩心领神会,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儿子明白。"暗流,
在平静的表象下汹涌。这日深夜,将军府书房。烛火通明。谢无诀坐在书案后,
听着心腹副将的禀报。"将军,查清楚了。当日夫人坠崖之地,
确实有另一队人马活动的痕迹,手法干净利落,不像是普通山匪。而且,
顾长渊在夫人'去世'后不到半年,便与吏部尚书之女林雪容定下婚约,
时间上……颇为巧合。"谢无诀手指轻叩桌面,眼神幽深:"继续查。重点查五年前,
顾长渊外放历练期间,以及……他与端王府是否有过接触。""是!"副将领命,
迟疑了一下,又道,
"还有一事……关于小公子和小**的生辰……按照夫人当年'去世'的时间推算,
似乎……对不上。若真是顾长渊的骨肉,月份上,差了些许。
"谢无诀叩击桌面的手指倏然停住。书房内,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烛火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他抬起眼,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眸底深处,
翻涌着无人能懂的复杂情绪。第五章:神医初显这日,谢无诀麾下一位老部将的独子,
在京郊马场赛马时意外坠马,被受惊的马匹踩踏,胸腹重创,血流不止,
抬回府时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太医看了都摇头,只说准备后事。老部将年过半百,只此一子,
闻讯当场晕厥。消息传到将军府时,林薇正带着团团圆圆在院子里认草药。
她听完丫鬟带着哭腔的描述,立刻站起身。"去取我的药箱来!"她沉声吩咐,
那是她根据记忆,让丫鬟偷偷备下的一些应急之物,虽简陋,却有几样关键东西。"夫人,
您这是......"丫鬟不解。"救人!"林薇言简意赅,牵起两个孩子就往外走,
"团团圆圆,跟娘亲出去一趟,待会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怕,要安静,知道吗?
"两个孩子见她神色凝重,都乖巧点头。赶到那位部将府上时,府内已是哭声一片。
谢无诀也刚到不久,正沉着脸听太医战战兢兢地回话,言下之意已是回天乏术。"让我试试。
"林薇分开人群,走到担架前。那少年脸色惨白如纸,胸前的衣裳已被血浸透,气息微弱。
"林氏!你胡闹什么!"一位跟着谢无诀过来的幕僚忍不住出声呵斥,"太医都已束手无策,
你一个妇人添什么乱!"谢无诀抬手制止了幕僚,目光落在林薇身上。
她今日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裙,未施粉黛,眼神却异常明亮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你有把握?"他问,声音平稳。"没有十足把握,但若不试,他必死无疑。
"林薇迎上他的视线,毫不退缩,"请将军信我一次,清场,
给我准备热水、烈酒、干净的布,越多越好!"时间紧迫,容不得犹豫。
谢无诀深深看了她一眼,果断下令:"照夫人说的做!所有人退出房间,不得打扰!
"房间很快被清空,只剩下林薇和两个紧紧跟在她身边的孩子。她迅速检查伤者,
判断是肋骨断裂刺破内脏导致的大出血。
她先用自制的止血粉(主要成分是三七、白芨等研磨而成)混合烈酒压迫伤口,
又用烈酒浸泡过的细麻线(代替羊肠线)和一根被磨尖、同样处理过的银簪(代替缝合针)。
在团团瞪大眼睛、圆圆捂住小嘴的注视下,林薇深吸一口气,稳住微微发颤的手,
凭着脑海中的知识和一股狠劲,开始了在这个时代堪称惊世骇俗的内脏缝合与伤口清理。
汗水浸湿了她的鬓角,脸色因紧张和专注而苍白。期间伤者一度气息骤停,
她毫不犹豫地进行胸外按压,看得门缝外偶尔张望的仆妇差点惊呼出声。一个时辰后,
林薇几乎虚脱地打开房门,哑声道:"血暂时止住了,能不能熬过去,看今晚。
"她脸上、衣襟上沾着血迹,神情疲惫,眼神却亮得惊人。谢无诀第一个迈步进去,
看到担架上的少年虽然依旧昏迷,但胸口有了微弱的起伏,
脸上也恢复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色。地上满是染血的布条和水盆,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烈酒的气味。他转身,看着摇摇欲坠的林薇,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
那力道沉稳而有力。"辛苦了。"他低声道,语气是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消息很快传开。
镇北将军的未婚妻林氏,竟有一手起死回生的神奇医术!连太医都宣告不治的重伤,
被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一时间,将军府门前车马络绎不绝,有好奇打探的,有真心求医的,
也有暗中窥视的。林薇并未被冲昏头脑,她以需要静养和照顾孩子为由,
大部分请求都婉拒了,只酌情帮衬了几位谢无诀麾下将领的家眷,
处理的也都是些妇人隐疾或孩童急症,用的多是草药和推拿等不易引人注目之法。
但她"神医"之名,却不胫而走。这名声,自然也传到了永宁侯府和端王府。
顾长渊在书房里摔碎了一套上好的青瓷茶具。"神医?她何时会的医术?!"他面目狰狞,
心中惊疑不定。那个记忆中温婉顺从、只懂吟风弄月的林薇,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冷静、果决、甚至身怀绝技?这五年来,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林雪容替他抚着胸口顺气,
眼神闪烁:"侯爷息怒。她会医术又如何?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乡野伎俩,
碰巧救活了人罢了。倒是她这名声......若利用得好,
或许能成为我们对付谢无诀的一步棋。""哦?"顾长渊看向她。
林雪容压低声音:"父亲说,宫里那位......近来凤体违和,太医院束手无策。
若我们能让她'不小心'冲撞了凤驾,
或者......在她给那位开的方子里动点手脚......"顾长渊眼中精光一闪,
缓缓眯起了眼睛。端王府内,赵珩则是另一种烦躁。"没想到那妇人还有这等本事!
"他在屋里踱步,"谢无诀真是走了狗屎运!"端王慢条斯理地品着茶:"急什么?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名声越盛,盯着她的人就越多,出错的机会也就越大。顾长渊那边,
不会没有动作。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必要时,推波助澜即可。"他放下茶盏,
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找个机会,让宫里我们的人,
在贵妃面前'无意'提一提这位林夫人的医术。""父王的意思是?
""贵妃娘娘最是爱惜容颜,
若听闻有神医能驻颜有术......"端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第六章:贵妃召见贵妃的懿旨,在三日后一个微凉的清晨,送达了镇北将军府。
传旨的内侍面白无须,声音尖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宣召"神医"林夫人即刻入宫,
为贵妃娘娘请脉。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林薇与谢无诀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凝重。
谢无诀上前一步,神色恭敬却带着无形的压力:"内官辛苦。内子医术粗浅,
恐有负贵妃娘娘厚望。且她初入京城,不懂宫中规矩,冒犯了娘娘凤体反为不美。
"那内侍皮笑肉不笑:"将军过谦了。林夫人起死回生之名,早已传遍京城。
贵妃娘娘凤体只是微恙,想着林夫人或许有些新奇法子调养一二。规矩嘛,
自有杂家从旁提点,将军不必担忧。"话已至此,再推脱便是抗旨不尊。林薇深吸一口气,
上前敛衽一礼:"民妇领旨。请容民妇稍作准备,携带些许药材。"她回到听雪堂,
迅速检查了随身携带的简易药囊,里面多是些解毒、安神、应对急症的成药和银针。
她特意换了一身料子普通、款式简洁的衣裙,不施粉黛,力求低调。谢无诀送她至府门,
在她踏上车辕时,伸手扶了她一把,指尖在她手腕上微微用力,
低沉的嗓音只有两人能听见:"一切小心,随机应变。无论发生何事,保住自身为先。
"他的眼神深邃,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林薇点了点头:"我明白。
"马车驶向那红墙黄瓦、守卫森严的皇城。林薇坐在摇晃的车厢里,手心微微沁出冷汗。
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看诊,更是一场鸿门宴。贵妃所居的长春宫,富丽堂皇,
香气馥郁。林薇垂首跟在引路宫女身后,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四下张望。
贵妃斜倚在软榻上,身着流彩暗花云锦宫装,云鬓高耸,珠翠环绕,容貌娇艳,
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郁色和不易察觉的凌厉。她并未立刻让林薇诊脉,
而是用挑剔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抬起头来。"声音慵懒,
却带着居高临下的威仪。林薇依言抬头,目光谦卑地垂下,恰到好处地展露容颜,
又不至于显得冒犯。贵妃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和嫉妒。她早听闻此女貌美,
却没想到是这般清丽脱俗,尤其是那双眼睛,沉静如水,
竟无半分寻常妇人见到天家威仪的惶恐。"果然生得好模样,难怪能迷得谢将军神魂颠倒。
"贵妃语气不明地轻笑一声,"听闻你医术了得,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的重伤都能救回?
""娘娘谬赞。民妇只是侥幸,略通些乡野偏方,不敢与太医圣手相比。"林薇声音平稳,
不卑不亢。"是吗?"贵妃伸出保养得宜的玉手,"那便给本宫瞧瞧吧。
近来总觉得心神不宁,夜不能寐,容颜也似有憔悴。"林薇上前,屏息凝神,
指尖轻轻搭在贵妃腕间。脉象浮滑中带着一丝滞涩,并非大病,
更像是......长期使用某种含有微量毒素的香料或药物所致。她心中凛然,
这宫闱秘事,水深不可测。她斟酌着言辞,只说是思虑过度,肝气郁结,
开了几味温和的安神疏肝的草药,并建议娘娘可适当减少浓香的使用,多用花果自然清香。
贵妃听着,不置可否,眼神却微微闪烁。就在林薇以为可以告退时,
贵妃忽然道:"本宫听闻,你曾为永宁侯顾长渊之妻?"林薇心下一沉,知道正题来了。
"是。五年前,民妇与顾侯爷确有一段姻缘,后因故分离。""哦?因何故分离?
"贵妃饶有兴致地问,仿佛在听一个有趣的故事。林薇垂下眼睫:"往事不堪回首,
民妇不愿再提,以免污了娘娘圣听。""是不愿提,还是不敢提?"贵妃声音微冷,
"本宫还听说,你带回来的那两个孩子,生父成谜?连谢将军都甘愿认下?
"殿内气氛瞬间凝滞。侍立的宫人皆屏住呼吸。林薇指甲掐进掌心,强迫自己冷静。她知道,
此刻任何一丝慌乱,都可能万劫不复。"娘娘明鉴。"她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坦然,
"孩子是民妇的骨肉,亦是上天赐予的珍宝。至于他们的身世,民妇问心无愧。谢将军仁厚,
愿给予他们庇护,民妇感激不尽。若娘娘觉得此事有损天家颜面或将军清誉,
民妇愿即刻携子离开将军府,绝无怨言。"她以退为进,将问题抛了回去。若贵妃执意追究,
反倒显得刻意打压,不顾谢无诀的颜面。贵妃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又笑了起来,
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倒是个伶牙俐齿的。罢了,本宫也不过是随口一问。
你既已与顾长渊和离,如今又是谢将军未过门的夫人,往事便如云烟,散了也罢。
"她挥了挥手,示意林薇可以退下。林薇心中松了口气,恭敬行礼告退。然而,
就在她转身即将踏出殿门时,贵妃轻飘飘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对了,过几日宫中设宴,
为陛下贺寿。林夫人医术不凡,届时也一同入宫吧,或许......能派上用场。
"林薇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应了声"是",心中却警铃大作。这场寿宴,
恐怕才是真正的龙潭虎穴。第七章:寿宴风波皇帝寿宴,普天同庆。宫灯璀璨,丝竹悦耳,
百官携眷出席,觥筹交错,一派歌舞升平。林薇作为镇北将军的未婚妻,
位置被安排在女眷席中较为靠前的地方。她依旧穿着素雅,尽量降低存在感。
谢无诀则在男宾席,与几位武将同座,目光不时扫过她这边,带着无声的关切。
团团圆圆被留在府中,由心腹嬷嬷照料。这样的场合,不适合孩子出现。酒过三巡,
气氛愈加热烈。歌舞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