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伏天的理发店,血溅在复古油头上的瞬间,我才知道的三轮车车祸是谋杀。
赵坤捂着渗血的肩膀塞我铁盒:“你叔是帮凶”——当剃刀抵住仇人的喉,我突然发现,
铁盒里的账本,记着我的身世。1.三伏天的小镇像个闷葫芦,柏油路被太阳晒得发软,
知了在老槐树上叫得撕心裂肺。陈默的“老手艺”理发店就开在槐树底下,门面不大,
门口挂着块掉漆的木招牌,上面刻着三个烫金大字,还是他爹在世时亲手写的。
此刻他正给张叔推平头,电动推子嗡嗡响,碎发落在围布上,堆成一小撮灰色的小山。
“小陈啊,听说没?镇西头赵家老宅,昨晚让人给翻了个底朝天。”张叔眯着眼,
语气里带着几分八卦,“就是当年赵坤家,那么大的院子,荒了十几年,突然就热闹起来了。
”陈默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赵坤。这个名字在小镇上,是刻在骨子里的传奇。二十年前,
他白手起家,把一家小砖厂做成了覆盖全县的建材帝国,是镇上第一个开奔驰、住别墅的人。
可就在他最风光的时候,突然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有人说他卷款跑路了,
有人说他被仇家沉了江,赵家产业很快被他侄子赵磊接管,这些年早已物是人非。“不清楚。
”陈默淡淡应了句,继续手上的活。他性子向来内敛,话不多,小镇上的家长里短,
大多是听得多,说得少。就在这时,门口的风铃“叮铃”响了一声。
一股热浪裹挟着血腥味涌了进来,陈默抬头,猛地攥紧了手里的推子。门口站着个中年男人,
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裤腿上沾满泥土,额角破了个大口子,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淌,
糊住了半只眼睛。他身形挺拔,即便狼狈不堪,脊背也挺得笔直,眼神锐利得像把刀,
扫过店里的瞬间,让空气都凝滞了几分。“理发。”男人声音沙哑,
带着一种久别重逢的沧桑,“复古油头,三七分。”张叔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
指着男人半天说不出话:“你、你是……”陈默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
他认得这双眼睛,认得他左手手腕上那颗绿豆大小的黑痣——那是赵坤独有的标记。
当年他爹还在的时候,赵坤常来店里理发,每次都点名要复古油头,
还总塞给他一把大白兔奶糖,笑着说:“小陈默,以后也给叔剪一辈子头发。”二十年了,
赵坤消失了整整二十年,怎么会突然以这副模样出现在这里?“您先坐,我给您处理下伤口。
”陈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抽屉里翻出碘伏和纱布。他的手指微微发颤,倒碘伏的时候,
药水洒了一地。男人没说话,顺从地坐在靠墙的椅子上。陈默俯身给他擦拭伤口,
指尖触到对方皮肤时,能感觉到他肌肉紧绷,显然是常年保持着警惕。“你变了不少。
”男人突然开口,目光落在陈默脸上,“当年那个跟在你爹**后面的小屁孩,
现在都成了镇上的老师傅了。”陈默的心猛地一跳,
手里的纱布掉在地上:“赵叔……真的是你?”赵坤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是我,没死成。”张叔在一旁大气不敢出,悄悄起身,
拿起自己的布包:“小陈,我、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结账。”说完,
几乎是逃一般地冲出了理发店。店里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人,空气安静得能听到窗外的蝉鸣。
陈默重新拿起剪刀,指尖稳定了些。他一边给赵坤修剪头发,一边余光打量着他。赵坤老了,
眼角爬满了皱纹,两鬓也染了霜,但那股子气场还在,只是比年轻时多了几分阴鸷和狠厉。
“你不该回来的。”陈默低声说,“现在赵家是赵磊说了算,他不会放过你的。
”赵坤的眼神冷了下来:“我回来,就是为了找他算账。”“算什么账?”赵坤没回答,
反而反问:“你爹当年,是怎么死的?”陈默的动作猛地停住,剪刀尖差点戳到赵坤的头皮。
他爹是十年前去世的,说是晚上关店门的时候,被一辆失控的三轮车撞了,当场就没了。
这件事在小镇上闹了一阵子,最后以司机赔偿告终,怎么会和赵坤扯上关系?“你什么意思?
”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赵坤转头,目光死死盯着他:“你爹的死,不是意外。
当年他发现了我的秘密,所以才被人灭口。”就在这时,理发店的玻璃门被猛地踹开,
几个穿着黑色短袖的壮汉闯了进来,为首的正是赵磊。他穿着一身名牌西装,
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脸上带着阴狠的笑:“叔,这么多年不见,回来怎么不打声招呼?
还有你,陈默,敢藏我叔,胆子不小啊。”赵坤缓缓站起身,挡在陈默身前:“我的事,
和他无关。”“无关?”赵磊冷笑一声,挥手示意手下,“把他们俩都带走,我倒要看看,
你们能藏多久。”壮汉们一拥而上,陈默下意识地抄起旁边的剃刀,挡在身前。
他年轻时跟着村里的老拳师练过几年散打,只是这些年藏在心里,没人知道。赵坤也动了,
他身手矫健得不像个四十多岁的人,一拳就打倒了冲在最前面的壮汉。两人背靠背,
面对着一群虎视眈眈的打手。混乱中,赵磊掏出一把匕首,悄悄绕到陈默身后,
猛地刺了过去。“小心!”赵坤大喊一声,一把推开陈默。匕首狠狠刺进了赵坤的肩膀,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工装。赵坤闷哼一声,反手一拳打在赵磊脸上,将他打倒在地。“走!
”他拉着陈默,从后门冲了出去。后门是一条狭窄的小巷,两人一路狂奔,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跑到巷口时,赵坤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
塞进陈默手里:“这个你拿着,保管好,别让任何人抢走。记住,找王德彪,他会帮你。
”陈默还没反应过来,赵坤就猛地把他推上了一辆路过的三轮车,
自己转身冲向了追来的打手。“赵叔!”陈默大喊。赵坤回头,冲他咧嘴一笑,
那笑容里带着决绝:“照顾好自己,揭开真相。”三轮车越开越远,陈默攥着怀里的布包,
手心全是汗。他低头打开,里面是一个巴掌大的铁盒,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锁得严严实实。
这个盒子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他爹的死,真的和赵坤有关吗?赵磊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无数个疑问在他脑海里盘旋,而身后的小镇,已经被一场巨大的风暴笼罩。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理发刀,刀刃锋利,映出他此刻茫然又坚定的脸。他知道,
从赵坤闯进理发店的那一刻起,他平静的生活,彻底结束了。
陈默刚想打开铁盒看看里面的东西,三轮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夫转头,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手里拿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正是他和赵坤在店里的样子。“小伙子,
赵老板让我送你去个地方。”车夫说。陈默心里一沉,他这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
2.三轮车在镇东头的废弃码头停下,周围荒无人烟,只有几只海鸟在低空盘旋,
发出凄厉的叫声。车夫把陈默推下车,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到地方了,有人在等你。
”说完,调转车头,一溜烟地跑了,留下陈默一个人站在空旷的码头上。
陈默握紧了怀里的铁盒,警惕地环顾四周。这里是小镇的边缘,平时很少有人来,
赵磊的人怎么会选在这里动手?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陈默?
你怎么在这里?”陈默回头,看到苏晴正提着一个画夹,站在不远处。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扎成马尾,脸上带着惊讶。苏晴是小镇上的美术老师,
也是陈默理发店的常客。她性格开朗,每次来理发,都会叽叽喳喳地跟陈默讲学校里的趣事,
是店里唯一能让陈默多说几句话的人。陈默心里早就对她有好感,只是性格内敛,
一直没敢表白。“你怎么来了?”陈默收起警惕,语气柔和了几分。“我来写生啊,
这里的夕阳特别美。”苏晴走到他身边,一眼就看到了他衣服上的血迹,脸色瞬间变了,
“你受伤了?是不是赵磊的人干的?”陈默愣了一下:“你知道赵坤回来了?
”“全镇都传遍了。”苏晴叹了口气,“赵磊昨晚就派人封了赵家老宅,
今天又带人去你店里闹事,我担心你,就顺着路找过来了。”看着苏晴担忧的眼神,
陈默心里一暖。在这个人人自危的小镇上,还有人惦记着他,这让他多了几分底气。
“我没事,一点皮外伤。”陈默敷衍道,他不想让苏晴卷入这场风波,“你快回去吧,
这里不安全。”“不安全你还在这里?”苏晴挑眉,语气带着一丝倔强,
“赵坤让你找王德彪,对不对?”陈默猛地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我爹当年是赵坤的司机,他跟我说过,王德彪是赵坤最信任的人,以前是个**,
后来退休了,就在镇上隐居。”苏晴压低声音,“不过没人知道王德彪具体住在哪里,
只听说他常年在镇口的老茶馆下棋。”陈默心里一动,赵坤让他找王德彪,
苏晴又恰好知道线索,这难道是巧合?“你爹……现在还好吗?”陈默问道。
苏晴的眼神暗了下来:“我爹五年前就去世了,也是车祸。”陈默的心猛地一沉。又是车祸。
赵坤说他爹的死不是意外,苏晴的爹也是车祸去世,这两件事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我们先离开这里,去老茶馆看看。”陈默拉着苏晴,快步走向码头外的小路。他知道,
赵磊的人很快就会追来,他们必须尽快找到王德彪。镇口的老茶馆是个破旧的四合院,
门口挂着一串红灯笼,里面烟雾缭绕,几个老头正围在桌子旁下棋,吵吵嚷嚷的。
陈默和苏晴走进去,目光在人群中扫视。苏晴指着角落里一个独自喝茶的老头,
低声说:“那个就是王德彪。”陈默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老头穿着一件灰色的中山装,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手里拿着一个紫砂壶,
慢悠悠地喝着茶。他看起来和普通的退休老人没什么两样,但那双眼睛却格外有神,
时不时地扫过周围的人,透着一股侦探的敏锐。陈默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坐在王德彪对面:“王老先生,我是陈默,赵坤让我来找你。”王德彪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
抬眼打量着陈默,眼神锐利如刀:“赵坤呢?他自己怎么不来?”“他为了掩护我,
被赵磊的人抓走了。”陈默拿出那个铁盒,放在桌子上,“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王德彪看到铁盒,脸色瞬间变了,一把将铁盒抓在手里,紧紧攥住,
像是握住了什么稀世珍宝。“这个盒子,终于回来了。”他喃喃自语,眼眶有些发红。
“王老先生,这里面到底是什么?赵坤说我爹的死不是意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默急切地问道。王德彪叹了口气,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二十年前,
赵坤发现有人在他的砖厂里偷工减料,用劣质水泥盖房子,而背后指使的人,就是赵磊的爹,
也就是赵坤的大哥赵强。赵坤想揭发这件事,结果被赵强联合一个神秘组织陷害,
污蔑他卷款跑路。”“那我爹和苏晴的爹呢?”“你爹是镇上最好的理发师,
赵强每次去理发,都会无意间透露一些内幕,你爹听多了,就察觉到不对劲,
偷偷告诉了赵坤。苏晴的爹是赵坤的司机,也知道这件事。”王德彪的声音低沉,
“赵强怕他们泄露秘密,就派人制造了两场车祸,把他们都灭口了。”真相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陈默的心上。他一直以为父亲的死是意外,没想到竟然是被人蓄意谋杀。这些年,
他守着理发店,过着平淡的日子,却不知道仇人就在眼前。苏晴也红了眼眶,她攥紧拳头,
声音带着颤抖:“赵强已经死了,现在是赵磊接手,这笔账,我们必须算。
”王德彪点点头:“这个铁盒里,是赵坤当年收集的证据,
里面有赵强和神秘组织勾结的合同,还有他们偷工减料的账本。只要把这些证据交给警方,
赵磊和那个组织,就都完了。”就在这时,茶馆的门被踹开,赵磊带着一群打手闯了进来,
手里拿着钢管,气势汹汹。“王德彪,陈默,你们跑不了了!”赵磊冷笑一声,
“把铁盒交出来,我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一点。”茶馆里的老头们吓得纷纷起身,
躲到了角落里。王德彪站起身,挡在陈默和苏晴身前,
从怀里掏出一把防身用的短刀:“赵磊,你爹当年做的缺德事,今天也该有个了断了。
”“就凭你们?”赵磊嗤笑一声,挥手示意手下,“给我上,把铁盒抢过来,人都给我废了!
”打手们一拥而上,陈默拉着苏晴躲到桌子底下,顺手抄起一把椅子,砸向冲过来的打手。
王德彪身手矫健,短刀挥舞,很快就放倒了两个打手,但他毕竟年纪大了,
渐渐有些体力不支。苏晴从画夹里掏出一把美工刀,递给陈默:“用这个,小心点。
”陈默接过美工刀,心里一暖。他知道,苏晴平时连虫子都不敢踩,现在却为了他,
拿起了武器。混乱中,一个打手拿着钢管,朝着王德彪的后背砸了过去。陈默大喊一声,
扑过去推开王德彪,钢管狠狠砸在了他的肩膀上,疼得他龇牙咧嘴。“陈默!
”苏晴惊呼一声,冲过来扶住他。王德彪趁机一刀划伤了那个打手的胳膊,
转头对陈默说:“你带着苏晴和铁盒先走,从后门走,我来掩护你们!”“不行,
要走一起走!”陈默咬牙说道。“没时间了!”王德彪推了他们一把,“记住,
一定要把证据交给警方,为你爹和苏晴的爹报仇!”说完,王德彪朝着赵磊冲了过去,
一刀刺向他的大腿。赵磊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气急败坏地喊道:“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陈默看着王德彪被打手们包围,心里像刀割一样,但他知道,王德彪是为了让他们逃走。
他咬咬牙,拉着苏晴,从后门冲了出去。后门外面是一条小巷,两人一路狂奔,
身后的惨叫声越来越远。跑到安全的地方,苏晴扶着陈默坐下,看着他流血的肩膀,
眼泪掉了下来:“都怪我,要是我不跟你来,你就不会受伤了。”“不怪你。
”陈默擦掉她的眼泪,语气坚定,“这件事,我迟早要面对。”他掏出怀里的铁盒,
紧紧攥在手里。现在王德彪被抓了,赵磊肯定会严刑逼供,他们必须尽快把证据交给警方。
可就在这时,陈默发现铁盒的锁被撬开了一道缝。他心里一沉,打开铁盒,
里面的账本和合同,竟然不见了!只剩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想要证据,
今晚十点,赵家老宅见。”陈默看着纸条,浑身发冷。这是谁干的?
是王德彪在茶馆里掉包了?还是他们在逃跑的时候,被人盯上了?苏晴也慌了:“怎么办?
没有证据,我们怎么告倒赵磊?”陈默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不管这是谁设下的圈套,
他都必须去。因为这不仅关系到父亲的冤屈,还关系到王德彪的安危。陈默刚想起身,
突然发现苏晴的连衣裙上,沾着一块和赵磊西装上一模一样的蓝色墨水渍。
难道和赵磊是一伙的?3.夕阳西下,余晖把小镇染成了一片橘红色。
陈默和苏晴躲在理发店的阁楼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陈默盯着苏晴裙子上的墨水渍,
心里五味杂陈。他不愿意相信苏晴会背叛他,可那墨水渍太明显了,赵磊今天穿的西装上,
就有一块一模一样的污渍,是早上在店里被打翻的墨水瓶溅到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陈默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苏晴愣了一下,
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裙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这是我今天去学校,
不小心蹭到的,和赵磊没关系。”“真的?”陈默追问。“当然是真的!
”苏晴急得眼眶都红了,“我怎么可能和赵磊一伙?他害死了我爹,我恨不得杀了他!
”看着苏晴激动的样子,陈默心里的疑虑渐渐消散了。也许真的是巧合,
他不该这么怀疑自己喜欢的人。“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陈默道歉道。苏晴摇摇头,
擦干眼泪:“我知道你现在压力大,没关系。我们现在怎么办?今晚去赵家老宅,
肯定是个陷阱。”陈默点点头:“是陷阱也得去。王德彪还在赵磊手里,我们不能不管他。
而且,我们必须拿回证据。”他从阁楼的箱子里翻出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
是他爹当年留下的,分量十足。他又找了两件厚实的衣服,递给苏晴一件:“穿上,晚上冷,
也能挡挡刀子。”苏晴接过衣服,心里暖暖的。她知道,陈默看似沉默寡言,
其实心思格外细腻。夜幕降临,小镇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几家便利店还亮着灯。
赵家老宅在镇西头的半山腰上,周围全是树林,阴森森的,平时很少有人靠近。
陈默和苏晴趁着夜色,悄悄爬上了山。老宅的大门敞开着,里面漆黑一片,
只有正屋的窗户透出一点微弱的烛光。“小心点,里面肯定有埋伏。”陈默压低声音,
握紧了手里的菜刀。两人蹑手蹑脚地走进院子,院子里杂草丛生,断壁残垣,
到处都是蛛网和灰尘,透着一股荒凉的气息。正屋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赵磊的声音。
“王德彪,你就别硬撑了,把铁盒里的证据交出来,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呸!
你这个畜生,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王德彪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显然是受了刑。
陈默和苏晴对视一眼,悄悄推开了房门。正屋里,赵磊坐在一张太师椅上,
手里拿着一根鞭子,地上跪着的正是王德彪,他浑身是伤,嘴角淌着血。
周围站着十几个打手,手里都拿着家伙,虎视眈眈。“陈默,你果然来了。”赵磊看到他们,
冷笑一声,“把铁盒交出来,我可以放了王德彪。”“证据呢?”陈默问道,
“你把证据藏在哪里了?”“证据?”赵磊嗤笑一声,“什么证据?我从来没见过。
”陈默心里一沉,他知道自己上当了。那张纸条根本不是赵磊写的,
而是有人故意引他来这里,想把他们一网打尽。“是谁让你这么做的?”陈默盯着赵磊,
“是那个神秘组织吗?”赵磊的脸色变了一下,随即恢复了镇定:“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今天,你们三个都得死在这里。”说完,他挥手示意手下动手。打手们一拥而上,
陈默拉着苏晴,挥舞着菜刀冲了上去。他年轻时练的散打没白费,几个回合下来,
就放倒了两个打手。苏晴也拿起一根木棍,在一旁帮忙,虽然力气不大,
但也能牵制住几个敌人。王德彪趁机挣脱了绑在手上的绳子,捡起地上的一块砖头,
砸向身后的打手。三方混战,正屋里一片狼藉。陈默的肩膀旧伤复发,疼得他冷汗直流,
动作渐渐慢了下来。一个打手抓住机会,拿着钢管朝着他的脑袋砸了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晴扑了过来,挡在陈默身前。钢管狠狠砸在了苏晴的背上,
苏晴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苏晴!”陈默目眦欲裂,红着眼睛冲向那个打手,
一刀砍在他的胳膊上,打手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赵磊见状,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
对准了陈默:“别动!再动我就打死她!”陈默瞬间停住了动作,他看着倒在地上的苏晴,
心里又疼又怒。“把菜刀扔了,慢慢后退。”赵磊威胁道。陈默缓缓放下菜刀,后退了几步。
他知道,赵磊已经被逼疯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警笛声,
越来越近。赵磊的脸色瞬间变了:“怎么会有警察?
”王德彪哈哈大笑起来:“我早就料到你会设陷阱,所以今天早上在茶馆的时候,
我就偷偷给派出所打了电话,让他们晚上过来接应。”原来,王德彪早就留了一手。
他知道赵磊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提前报了警,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赵磊气急败坏,
朝着王德彪开了一枪。“小心!”陈默大喊一声,扑过去推开王德彪。
子弹擦着陈默的胳膊飞过,打在了墙上。打手们见状,纷纷四散逃跑。赵磊想趁机溜走,
却被陈默一把抓住了胳膊。“你跑不了了!”陈默怒吼一声,一拳打在赵磊的脸上,
将他打倒在地。警察很快冲了进来,控制住了赵磊和剩下的几个打手。医护人员也赶到了,
把苏晴和王德彪抬上了救护车。陈默跟着救护车,一路来到镇上的医院。
苏晴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没有大碍,王德彪伤得比较重,但也没有生命危险。
看着病床上的苏晴,陈默心里充满了愧疚:“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苏晴笑了笑:“没事,我们不是赢了吗?赵磊被抓了,王德彪也救出来了。”陈默点点头,
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赵磊虽然被抓了,但那个神秘组织还没露面。赵坤还在他们手里,
铁盒里的证据也不见了,这场风波,还远远没有结束。他走出病房,站在医院的走廊里,
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突然,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他犹豫了一下,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熟悉的味道:“陈默,证据在我手里。
想知道赵坤的下落,明天早上五点,老码头见。记住,一个人来,不准带警察。
”陈默的心猛地一跳:“你是谁?”电话那头没有回答,直接挂断了。陈默握着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