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里的血腥味,几天后才彻底散去。泠烬霄和沈伯把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处理掉了,
具体怎么处理的,我没问,也不敢问。沈伯肩膀的箭伤需要静养。我的脚伤也还没好利索。
泠烬霄成了最忙的人。他不仅要照顾两个伤员,还要负责做饭、打理菜地、劈柴挑水。
我第一次看到泠烬霄下厨。他站在简陋的灶台前,高大的身影显得有些局促。动作生硬,
但意外的有条理。淘米,生火,洗菜,切菜…虽然切的萝卜块大小不一,
炒菜时油星溅得老高,但最后端上桌的粟米粥和炒野菜,居然…还能吃。
感动得热泪盈眶:“少爷…您…您怎么能做这些粗活…”泠烬霄只是把一碗粥放到沈伯面前,
淡淡地说:“吃饭。”然后,又盛了一碗放到我面前。我默默地喝着粥。粥有点糊味,
野菜炒得有点咸。但热乎乎的,吃进胃里,很踏实。他手臂上的伤口裂开了,又渗出血迹,
自己随意地包扎了一下。“你的伤…要不要重新上点药?”我小声问。“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