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被流放宁古塔的第六年,大梁皇帝萧彻因为宠妃的一声咳嗽终于想起我了。他踏着漫天风雪找到罪奴营,却见我住过的破屋早结满冰碴,空无一人。他皱着眉,转身却见雪地里跪着个瘦弱身影。“父皇!娘亲她没了!”阿念早已冻紫的小手抖得不成样子,“去年冬,流民染疫,娘亲守着药炉熬了三天三夜,咳着血倒在雪地里,天亮时身子都冻成冰坨了。”“娘亲是为大梁百姓而亡,请父皇风风光光迎她回京!”萧彻冷笑一声,断定我是故意躲起来拿捏他。他眉眼间满是不耐:“你们母女不过是流放在外受了些苦,竟学会用假死来要挟朕了?”“告诉沈清辞,三日内若不带着医箱来见朕,朕就把你扔进军营犒劳我大梁的将士!”可他不知道,我真的死了,死在了最冷的那个冬天。
被流放宁古塔的第六年,大梁皇帝萧彻因为宠妃的一声咳嗽终于想起我了。
他踏着漫天风雪找到罪奴营,却见我住过的破屋早结满冰碴,空无一人。
他皱着眉,转身却见雪地里跪着个瘦弱身影。
“父皇!娘亲她没了!”
阿念早已冻紫的小手抖得不成样子,
“去年冬,流民染疫,娘亲守着药炉熬了三天三夜,咳着血倒在雪地里,天亮时身子都冻成冰坨……
萧彻的营帐温暖如春,与外面的冰天雪地判若两个世界。
我随他飘进了帐。
苏婉儿正依偎在暖榻上,手里捧着汤碗。
她不时轻咳两声,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当年,就是她哭诉我推她导致流产。
萧彻才会不顾我十年情深,将我废黜流放。
“陛下,您回来了?”
苏婉儿看到萧彻,连忙想要起身,却又捂住心口,咳嗽得更……
夜幕降临,风雪愈发狂暴。
萧彻在帐中批阅奏折,苏婉儿依偎在他身边,两人看起来恩爱无比。
我无心看他们,只一心牵挂着阿念。
军营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全是糙老爷们。
阿念一个十多岁的姑娘,被捆在那里,该有多害怕啊。
我飘出营帐,想要去找女儿,可我的魂魄根本无法远离萧彻。
就在这时,一阵女子的哭声飘了过来。……
恶疾蔓延的速度远超想象。
不过半日功夫,就又有十几人相继死去。
营中的军医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士兵和百姓一个个倒下。
萧彻站在帐外,看着那些被病痛折磨的人们,眉头紧锁。
不知为何,阿念昨天说的话总是在他脑海中盘旋。
“去年冬,流民染疫,娘亲守着药炉熬了三天三夜,咳着血倒在雪地里。”
难道去年这里就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