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圣旨传到七皇子府时,我正在廊下晒药草。阿桃举着圣旨跑得裙摆翻飞,声音里裹着雀跃的风:“**!陛下下旨了!七殿下没事了!”我手里的药杵“当啷”掉在石臼里,捣碎的金...
圣旨传到七皇子府时,我正在廊下晒药草。阿桃举着圣旨跑得裙摆翻飞,
声音里裹着雀跃的风:“**!陛下下旨了!七殿下没事了!
”我手里的药杵“当啷”掉在石臼里,捣碎的金疮药末溅了满裙。抬头时,
正看见萧澈穿着一身月白常服,从府里快步走出来。他的头发束得整整齐齐,
脸上的伤痕已经结了浅粉色的痂,在春日的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晚卿。”他喊我的名字,……
皇上的龙辇碾过宫道的青石板,车轮滚动的声响里,
我总觉得能听见大理寺牢房里铁链拖地的余音。萧澈被侍卫扶上另一辆马车时,
回头看我的眼神沉沉的,像浸在水里的墨石——那里面有感激,有担忧,
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决绝。回到养心殿时,夕阳正斜斜地从雕花窗棂挤进来,
在金砖地上投下狭长的光斑。皇上让宫女都退下,亲自从妆匣里取了瓶金疮药,拧开瓶塞时,……
皇上应允我去大理寺的那夜,我翻出了萧澈送的那把银匕首。鞘上雕着缠枝莲,是他去年生辰时亲手打磨的,说“防身用,别总像只没爪的猫”。此刻匕首贴在腕间,冰凉的触感倒让乱跳的心绪定了些。
大理寺的石阶泛着青黑,像浸透了无数冤魂的血。狱卒领着我穿过一重又一重牢门,铁链拖地的声响在穹顶下撞出回声,惊得梁上的蝙蝠扑棱棱飞,翅尖扫过脸颊时,带着股腥臊的霉味。
“七皇子就在最里头。”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