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产后我换马甲二婚,前夫红了眼

流产后我换马甲二婚,前夫红了眼

主角:苏落落苏薇
作者:燃向精英

流产后我换马甲二婚,前夫红了眼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7-15

冰冷的雨水鞭子般抽打着窗纸,发出令人心头发紧的噼啪声。苏落落蜷缩在硬邦邦的榻上,

薄被下的身体抖得像秋风中最后一片枯叶。每一次抽搐,

都牵扯着下腹深处那团不断绞紧、扩散的剧痛。冷汗浸透了她的中衣,

冰凉的布料紧贴着皮肤,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她死死咬着下唇,

直到尝到一股浓重的铁锈味,才勉强将冲到喉咙口的痛呼压了回去。太痛了,

痛得她眼前阵阵发黑,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这无边的黑暗彻底吞噬。

“呃…呜…”一声破碎的**终于还是从齿缝里漏了出来。“夫人!夫人您再忍忍!稳婆,

稳婆马上就到了!”唯一的丫鬟小蝶带着哭腔,手忙脚乱地拧着湿帕子,

试图擦去苏落落额头上不断滚落的冷汗。那帕子很快也变得冰冷湿黏。下腹的坠痛猛地加剧,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她体内崩断、剥离。一股粘稠的暖流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迅速在身下冰冷的被褥上洇开一片触目惊心的深红,带着生命流逝的腥甜气息,

浓烈得令人窒息。苏落落的瞳孔骤然收缩,手指死死抠进身下粗糙的草席缝隙里。

“孩子…”她喃喃着,声音细若游丝,带着绝望的颤抖。

那温热的、象征着终结的液体还在不断涌出,带走她身体里最后一点力气和温度。

就在这痛楚和绝望几乎要将她淹没的时候,

一阵突兀的、快活的笑声穿透了密集的雨幕和雷声,无比清晰地刺入了她的耳膜。

是沈修瑾的声音。她绝不会听错。那笑声里带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近乎宠溺的纵容和温柔。

“阿薇,仔细脚下!慢些跑!”他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明显的紧张和关切,

正朝着主院的方向而来。紧接着,另一个娇柔得能滴出水来的女声响起,

带着毫不掩饰的雀跃:“瑾哥哥你快看!那颗流星好亮呀!听说对着流星许愿最灵了!

我的愿望就是瑾哥哥永远陪着我,好不好嘛?”是苏薇。那个占据了她的位置,

享受着本该属于她的一切的苏家“嫡女”。脚步声停在了主院紧闭的院门外。“好,好,

都依你。”沈修瑾的声音低沉含笑,隔着门板,那份温柔却像淬了毒的冰针,

狠狠扎进苏落落的心底。他就在门外。离她承受着剜心蚀骨之痛的地方,仅仅一门之隔。

他在陪着苏薇看那该死的流星雨。“轰隆!”又一声惊雷炸响,震得窗棂嗡嗡作响,

惨白的电光瞬间将屋内映得一片死寂的青灰。苏落落的脸在电光下白得像一张脆弱的纸,

那双曾经总是带着怯懦温顺的眼眸,此刻空洞地望着破旧帐顶的某一点,

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这刺耳的欢笑声和腹中撕裂的剧痛中,一点点碎掉、熄灭。

门外的谈笑声还在继续,亲昵地交织着,仿佛一道无形的、坚不可摧的屏障,

将她彻底隔绝在了这个冰冷、绝望、充满血腥气的雨夜之外。小蝶再也忍不住,

猛地扑到门边,用尽全身力气拍打着门板,声音嘶哑凄厉:“侯爷!侯爷!求您开开门!

求您看看夫人吧!夫人不好了!侯爷——”拍门声和哭喊声在雨夜里显得格外微弱,

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徒劳。门外的谈笑声戛然而止。静默只持续了一瞬。随即,

响起:“瑾哥哥…里面…里面好吓人的声音…阿薇怕…”那声音黏腻得如同裹了蜜糖的毒药。

“别怕。”沈修瑾的声音立刻响起,带着安抚的意味,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有我在。

”他顿了顿,对着门内,声音陡然拔高,

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厉色和毫不掩饰的嫌恶:“苏落落!管好你的下人!深更半夜,

鬼哭狼嚎成何体统?阿薇身子弱,受不得惊吓!若惊扰了她,仔细你们的皮!

”那冰冷的呵斥,如同淬了寒冰的鞭子,狠狠抽打在苏落落残存的意识上。

下腹最后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猛地爆发,伴随着一股更汹涌的热流。她眼前彻底一黑,

所有的力气瞬间被抽空,身体软软地瘫了下去。意识沉入无边黑暗前,

她恍惚听见小蝶绝望的哭喊,以及门外那对璧人重新响起的、渐渐远去的、轻松愉快的低语。

好冷。血好像比窗外的暴雨还要冷。……苏落落不知道自己昏沉了多久。

时间仿佛在无边的疼痛和冰冷中凝滞。意识像沉在浑浊的深水底,每一次挣扎着想要浮起,

都被更沉重的黑暗压下去。身体像是被拆碎了又草草拼凑起来,每一个关节都酸涩滞重,

下腹那片空茫的钝痛如同一个巨大的、永不愈合的伤口,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失去了什么。

喉咙干得冒烟,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着灼烧感。她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昏暗的光线从破旧的窗纸透进来,勉强勾勒出屋内简陋的轮廓。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苦涩的药味,还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淡淡的血腥气。小蝶红肿着眼睛,

正小心翼翼地用勺子将温热的药汁喂到她唇边。“夫人…您醒了?

”小蝶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又惊又喜,眼泪瞬间又涌了上来,

“您吓死奴婢了…大夫说…说您身子亏空得太厉害,

要好生将养…”苏落落艰难地吞咽下那苦涩的药汁,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紧闭的房门。

那扇门,隔绝了所有的声音,也隔绝了那个人。他没有来。

在她几乎流干了血、失去孩子的时候,他没有出现。在她昏迷不醒、生死未卜的时候,

他依旧没有出现。心口的位置,似乎比下腹的伤口还要空,还要冷。她张了张嘴,

干裂的唇瓣动了动,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他…没来?”小蝶的动作猛地一僵,

勺子里的药汁差点洒出来。她低下头,不敢看苏落落的眼睛,眼泪大颗大颗砸进药碗里,

声音哽咽:“侯爷…侯爷他…这几日都在大**的‘听雨轩’,

说是…说是大**前日被雨夜惊雷吓着了,心疾又犯了,离不开人…”心疾?

苏落落嘴角极其微弱地勾了一下,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多么金贵的心疾啊。

她的孩子没了,流了那么多血,差点死在这冰冷的床上,都抵不过苏薇一声“吓着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伴随着环佩叮当的脆响,由远及近,

停在了她的房门外。紧接着,是丫鬟刻意拔高的、带着讨好意味的通传声:“侯爷,

大**来看望落夫人了!”落夫人。这个称呼像一根细针,扎在苏落落的心上。

她是沈修瑾明媒正娶的妻,却只能顶着“落夫人”这样不伦不类的称谓,

像个寄人篱下的妾室。房门被推开,一股清雅的熏香味道瞬间压过了屋内的药味和血腥气。

苏薇被两个丫鬟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莲步轻移地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簇新的水蓝色云锦宫装,外罩一件雪白的狐裘滚边披风,

衬得她那张本就楚楚动人的小脸愈发苍白精致,弱不胜衣。

乌黑的发髻间簪着点翠嵌宝的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流光溢彩。

整个人如同精心呵护的琉璃人偶,处处透着被娇宠的矜贵。

与她这身华贵精致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苏落落身下这张冰冷的硬榻,

身上洗得发白的粗布被褥,以及她灰败憔悴的病容。苏薇的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

最后落在苏落落苍白的脸上,那双漂亮的杏眼里瞬间浮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带着浓浓的关切和自责。她挣脱开丫鬟的手,快步走到床边,伸出戴着翡翠镯子的纤纤玉手,

似乎想要去握苏落落放在被子外枯瘦的手。

“落落妹妹…”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哽咽,柔软得如同羽毛拂过,

“你受苦了…姐姐听闻你…唉,都怪姐姐这破败身子不争气,那晚被雷声惊着了,

心口疼得厉害,

缠着瑾哥哥陪了我一整夜…竟不知妹妹你这边…遭了这么大的罪…”她靠得很近,

那股清雅的熏香混合着她身上特有的、仿佛与生俱来的温软气息,扑面而来。

苏落落下意识地想抽回手,身体却虚弱得动弹不得。苏薇的手很凉,像一块温润的玉,

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却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深入骨髓的寒意。

“瑾哥哥他…心里也是极愧疚的。”苏薇微微倾身,压低了声音,

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道,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和…怜悯?

她美丽的眼睛紧紧盯着苏落落空洞的眸子,红唇轻启,

吐出的话语却像毒蛇的信子:“可妹妹你也知道,瑾哥哥娶你,本就是权宜之计。你呀,

命格硬,八字旺,冲一冲,才好给我这病秧子做药引子…挡灾的。

如今这‘灾’过了…”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苏落落平坦的小腹,

那眼神里飞快地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近乎残忍的快意,随即又被更深的怜悯覆盖,

“妹妹你也算功德圆满…瑾哥哥心里念着你的好,以后的日子,总不会太亏待你的。

安分守己,替姐姐好好伺候瑾哥哥,才是你的本分,懂么?”药引子?挡灾?

这三个字如同淬了剧毒的冰锥,狠狠凿穿了苏落落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屏障。

原来如此…原来这才是真相!什么替嫁冲喜!从头到尾,她苏落落在这侯府,在沈修瑾眼里,

不过是一个用来给苏薇挡灾续命的活祭品!她肚子里那个无辜的孩子,

甚至她这个人本身的存在,都只是一味药!一味可以随意牺牲、丢弃的药!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口。苏落落眼前阵阵发黑,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虚弱,

而是因为一种灭顶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愤怒和屈辱!

她死死盯着苏薇那张写满无辜和关切的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抠出血来。

“滚…”她从齿缝里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

苏薇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猛地缩回手,泫然欲泣地后退一步,

声音带着委屈的颤抖:“落落妹妹…你…你怎么了?姐姐只是心疼你,

想宽慰你…”“滚出去!”苏落落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声音破碎而尖锐,

带着一种濒死野兽般的绝望和疯狂。她抓起枕边那个冰冷的药碗,

狠狠朝着苏薇的方向砸了过去!“砰啷!”药碗砸在苏薇脚边的青砖地上,瞬间碎裂开来,

褐色的药汁和瓷片飞溅。苏薇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花容失色地往后躲闪,

被丫鬟及时扶住才没摔倒。“放肆!”一声雷霆般的怒喝在门口炸响。

沈修瑾高大的身影如同裹挟着寒霜的煞神,出现在门口。他显然是匆匆赶来,

墨色的锦袍下摆还沾着庭院里的湿气。俊美无俦的脸上此刻布满了骇人的阴鸷和震怒,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直直刺向榻上形销骨立的苏落落。

他看也没看地上的狼藉,几步跨到床边,高大的身影带着巨大的压迫感笼罩下来。

冰冷的视线扫过苏落落因激动而剧烈起伏的胸口和那双燃烧着恨意的眼睛,

最后定格在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他俯下身,一把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苏落落!谁给你的胆子对阿薇动手?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流了个孩子,

就疯魔了不成?我看你是活腻了!”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苏落落闷哼一声,

额上瞬间渗出冷汗。但她没有挣扎,只是抬起头,

用尽全身力气迎上他那双盛满厌恶和怒火的眼睛。那眼神里,

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怯懦、温顺和小心翼翼的讨好,

只剩下被逼到绝境后的空洞和一种冰冷的、燃烧着的恨意。“沈修瑾…”她的声音嘶哑,

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写休书吧。”沈修瑾攥着她手腕的力道猛地一滞,

眼中的暴怒被一丝猝不及防的错愕取代。他似乎没听清,又或者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说什么?”他眯起眼,声音危险地压低。“我说,”苏落落一字一顿,

每一个字都耗尽她残存的生命力,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斩钉截铁的力量,“休了我。

放我走。”空气仿佛凝固了。沈修瑾死死地盯着她,那眼神锐利得似乎要穿透她的皮囊,

看清她灵魂深处到底在想什么。错愕之后,是更汹涌的、被冒犯的怒火。

他猛地松开她的手腕,像是甩开什么肮脏的东西,直起身,

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投下浓重的阴影。“休了你?”他冷笑一声,

那笑声里充满了讥讽和不屑,“苏落落,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卑贱的庶女,

一个顶替阿薇嫁进来的冲喜物件!你以为这侯府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他逼近一步,带着居高临下的威压,声音冰冷刻骨:“安分守己地待着,

替阿薇挡掉那些灾厄病痛,才是你的本分!这才是你存在的价值!至于休书?

”他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等你替阿薇挡完了所有的灾,等她身体康健,

不再需要你这味‘药引子’的时候…或许我会考虑,赏你一份恩典,让你滚得远远的!现在?

你做梦!”“药引子”三个字,被他如此清晰、如此理所当然地宣之于口,

如同最锋利的匕首,将苏落落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幻想彻底搅碎。原来苏薇说的,都是真的。

她在他眼里,从来就不是一个人。心口那片巨大的空洞,

瞬间被冰冷的绝望和一种玉石俱焚的疯狂填满。她看着沈修瑾那张俊美却冷酷无情的脸,

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利用,一股腥甜猛地冲上喉头。

“噗——”一大口滚烫的鲜血毫无预兆地喷涌而出,溅落在身前灰败的被褥上,

如同雪地里骤然绽放的刺目红梅。剧烈的咳嗽撕扯着她的胸腔,每一次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

“夫人!”小蝶吓得魂飞魄散,扑过来想要扶她。

沈修瑾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下意识后退了半步。看着被褥上迅速晕开的刺目猩红,

看着她咳得蜷缩起来、瘦弱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的脆弱身体,

他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猝不及防地刺了一下,

但那丝波动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抓不住,随即被更深的烦躁和厌恶覆盖。“晦气!

”他嫌恶地皱紧眉头,仿佛那口血玷污了他的视线,猛地拂袖转身,对着门外厉声喝道,

“还愣着干什么?把她给我看好了!没我的命令,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

”他大步流星地离开,衣袂带起一阵冰冷的风。

经过被丫鬟扶着的、一脸惊魂未定泫然欲泣的苏薇身边时,他脚步微顿,

声音瞬间柔和下来:“阿薇,吓着你了?走,瑾哥哥送你回去。以后离这疯妇远点,

免得沾了晦气。”脚步声和低语声渐渐远去,房门被重重关上,落锁的声音清晰传来,

像最后一道闸门,彻底隔绝了苏落落与外界所有的联系。

屋内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和死一般的沉寂。苏落落蜷缩着,咳得撕心裂肺,

每一次喘息都带着血沫。身体深处那个巨大的伤口在疯狂叫嚣,但比身体更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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