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后,萧沉开始频繁偶遇我。食堂排队时,他会自然地插话:“这家的糖醋排骨不错,
但比不上三食堂。”图书馆占座时,他的书本总会恰好放在我隔壁。
甚至在我啃专业书啃到崩溃时,他还能变魔术似的掏出一盒巧克力:“脑力消耗大,
补点糖分。”室友挤眉弄眼:“陆学长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我咬着笔帽,假装没听见,
但耳朵悄悄红了。某天深夜,我在自习室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身上披着一件外套。
他坐在对面,正低头翻着一本案卷,侧脸在台灯下格外清晰。“醒了?你刚才说梦话,
在背法的溯及力。”他头也不抬。我尴尬地抹了抹嘴角:“你听得懂?”他合上书,
突然正色道:“陈熙,要不要考A大?”我一愣:“啊?”“我保研了,
但导师名下还有一个名额。”他轻笑。“竞争很激烈,但我觉得你能赢。”他的眼神太笃定,
像一簇火,烧得我心跳加速。“好。”我听见自己说。
A大法学院研究生录取名单公布的那天.我坐在电脑前,手指微微发抖。网页刷新的瞬间,
我的名字赫然出现在名单上。“我考上了!”我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
抓起手机就给萧沉打去了电话。当晚,萧沉带我去了一家隐蔽的小餐馆。包厢里,
暖黄的灯光下,他递给我一个丝绒盒子:“礼物。”我打开一看,是一枚精致的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