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天天催我考上海交大,说好了要在魔都等我。我为了给她一个惊喜,拼了命,
偷偷报考了比交大分数线高出一截的北大。开学那天,我在北大校园里,
兴奋地准备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可一转身,我就撞见了她。我彻底懵了,
她不是应该在上海吗?她看到我,却比我还惊讶,皱着眉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没有考进交大吗!”01九月的风拂过未名湖,带着一点尚算温和的凉意。
我站在博雅塔的倒影旁,空气里满是新生报到的喧嚣与躁动。我握着手机,屏幕亮着,
聊天记录停留在昨天深夜。苏晴说:“林默,明天就要去上海了,我好紧张,你一定要加油,
我等你。”她说:“我们一起在魔都奋斗,想想就觉得未来一片光明。”我笑了笑,
指尖在屏幕上空悬了半天,最终只回了一个“好”。这个惊喜,我憋了整整两个月。
从查到分数的那一刻起,我就在想象她知道我考上北大时,会是怎样一副又惊又喜的表情。
她一定会跳起来,抱着我的脖子,骂我这个瞒着她的大骗子。我们高中的每一次挑灯夜读,
每一次相互打气,约定好的未来就在上海交大。可我给了自己一个更野心的目标。
我要来中国最好的学府,然后站在这里,告诉她,我们的未来,起点可以更高。
我深吸一口气,四周桂花的香气浓得化不开,甜得发腻,像极了我此刻的心情。
我点开她的头像,准备拨出那个视频电话。就在这时,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从我眼角余光里划过。我的心脏猛地一滞。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
长发及腰的女孩,不正是苏晴吗?我的大脑嗡地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应该在千里之外的上海吗?我拿着手机的手僵在半空,所有的动作都凝固了。
她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来。四目相对。我的世界在那一秒彻底静止。
周围所有新生的欢声笑语,家长们的殷切叮嘱,都化作了失真的背景噪音,迅速远去。
她脸上的表情,不是惊喜,不是意外的重逢之喜。是惊愕。是纯粹的、不加掩饰的惊愕,
甚至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慌乱。她向我走了两步,好看的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
那张我曾吻过无数次的嘴唇开启,吐出的话却像一把带了毒的刀子,直直**我的胸膛。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问。“你没有考进交大吗!”这句质问,
像一盆从西伯利亚运来的冰水,从我的头顶浇下,瞬间熄灭了我心中所有燃烧的火焰。
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声音:“苏晴,我……”我该怎么说?说我考上了北大?
说我放弃了我们约好的一切,只为了给她一个天大的惊喜?在这个瞬间,
这一切都显得那么可笑,那么荒唐。一个穿着打扮极为考究的男生从她身后走了过来。
他很高,身上那件看似简单的T恤,袖口的标志我曾在杂志上见过,
价格是我几个月的生活费。他很自然地伸出手,揽住了苏晴纤细的腰,
动作亲密而又充满了占有欲。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从头到脚,像扫描一件商品。
那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扫过我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扫过我脚上那双穿了两年的运动鞋。苏晴的身体在那只手臂揽住她的时候,
明显地僵硬了一下。她避开了我的目光,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冷漠。
“林默,我们已经结束了。”结束了?什么时候?昨天晚上,我们还在互道晚安,
憧憬着未来。我感觉自己的血液正在一点点变冷,四肢百骸都开始发麻。“为什么?
”我固执地追问,声音都在发抖,“苏晴,你看着我,告诉我为什么?
”她却像是被我的追问刺痛,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不耐和一点决绝。“没有为什么。
”说完,她便挣脱了我的视线,挽着那个男生的手臂,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晴晴,
这谁啊?”那个男生低头问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里。“一个高中同学。
”苏...晴的声音飘过来,轻得像一片羽毛,却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高中同学。
我们三年的感情,我们一起度过的无数个日日夜夜,最后只换来一句轻飘飘的“高中同学”。
我站在原地,像一座被风化的石像。未名湖的水光粼粼,映着天光云影,美得像一幅画。
可这幅画在我眼里,已经碎裂成了无数片,每一片都在嘲笑着我的天真和愚蠢。
我紧紧地攥住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尖锐的刺痛传来,才让我确信,
这一切不是一场噩梦。我从云端坠落,摔进了最深的地狱。周围的喧嚣声重新涌入我的耳朵,
那些年轻脸庞上的灿烂笑容,此刻显得无比刺眼,无比讽刺。
02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宿舍的。一路上,我的脑子里反复回响着苏晴那句冰冷的质问。
“你没有考进交大吗?”这句话像一个魔咒,每一个字都变成了一根烧红的铁钎,
在我的脑髓里搅动。原来,她期待的不是我给她惊喜。她期待的是我安安分分地去上海,
离她的新生活越远越好。推开宿舍门,一股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里已经有一个人了,
他正踩在椅子上整理床铺,听到开门声,他探出头来。“哟,哥们儿,你就是林默吧?
我叫赵磊,京城本地人,以后多关照!”他的笑容很阳光,牙齿很白,
声音里透着一股自来熟的热情。我扯动了一下僵硬的嘴角,试图挤出一个笑容,
却发现比哭还难看。“你好。”我沙哑地应了一声。赵磊从椅子上跳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
好奇地打量着我。“哥们儿,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中暑了还是怎么了?看着跟丢了魂儿似的。
”我摇摇头,把背包扔在空着的床位上,说:“没事,可能有点累。”我不想说话,
不想和任何人交流。我只想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赵磊是个有眼力见的人,
他看出了我的不对劲,耸了耸肩,没再多问,自顾自地哼着歌继续整理东西。
我坐在自己的床沿上,像一具被抽走了所有零件的木偶。天色一点点暗下来,
宿舍里的灯亮了,又熄了。我躺在坚硬的床板上,双眼睁着,毫无睡意。
手机在枕边突兀地振动了一下。我麻木地拿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林默,
我是苏晴。我们在校门口的咖啡馆谈谈吧,我想跟你说清楚。”说清楚。这三个字,
像一根救命稻草,又像是一把将我彻底凌迟的钝刀。
我的心里还残留着一点微弱到可笑的希望。也许,她有什么苦衷。也许,
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我从床上一跃而起,胡乱套上件衣服就冲了出去。夜风很凉,
吹在脸上,让我混乱的大脑清醒了几分。咖啡馆里人不多,灯光昏黄。苏晴坐在靠窗的位置,
面前放着一杯没有动过的拿铁。她看起来有些憔悴,眼圈微微泛红。看到我,她垂下眼帘,
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我走到她对面坐下,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等着她的“说清楚”。良久的沉默后,她终于抬起头,
眼神里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疲惫和现实。“林默,对不起。”她的声音很轻。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句话像是一句精准的咒语,瞬间抽空了我周围的空气。
“什么意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他叫陈峰,”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而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他的父亲,和我父亲有生意上的往来。
我们家……需要陈家的帮助。”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更合适的词句。“我让你考交大,
就是希望我们能好聚好散。我以为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没想到……你居然会来北京。
”我的心,一寸一寸地沉下去,沉进了无底的深渊。好聚好散。原来她天天在我耳边的催促,
那些“我们去上海奋斗”的誓言,都只是为了把我支开,
为了让她能够心安理得地开始她的新生活。我感觉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眼前阵阵发黑。
“所以,我们三年的感情,算什么?”我一字一顿地问,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算我年轻不懂事。”她避开我的眼睛,声音冷得没有一点温度。就在这时,
咖啡馆的门被推开。陈峰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我们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戏谑和不屑。他从钱包里抽出一沓厚厚的钞票,扔在桌子上。红色的纸币散开,
像一滩刺眼的血。“这些钱,够你几个月的生活费了?”他轻笑一声,充满了侮辱性,
“拿着钱,离苏晴远一点。你这种人,一辈子也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血液“轰”的一声冲上了我的头顶。我猛地站起来,死死地盯着他。“把你的钱拿走!
”“哟,还挺有骨气?”陈峰的笑容更加讥讽,“穷鬼的自尊心,值几个钱?
”我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攥住了他的衣领。“你再说一遍!”“林默!
”苏晴尖锐地叫了一声,冲过来用力拉开了我。她没有看我,而是紧张地看着陈峰,
帮他整理被我弄皱的衣领。然后,她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只剩下最后的冰冷和厌恶。
“你闹够了没有?”“别再纠缠了,林默。认清现实吧。”认清现实。
我看着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女人,看着她脸上对另一个男人的紧张和对我的厌恶。
我心里那最后一点名为希望的火苗,“噗”地一声,彻底熄灭了。连灰烬都没有剩下。
我笑了。我看着他们,慢慢地,清晰地笑了。只是那笑意,没有到达眼底,
我的眼睛里是一片死寂的冰原。我什么都没再说。转身,走出了咖啡馆。每一步,
都像踩在刀刃上。身后,再也没有传来任何声音。那沓钱,和那杯未曾动过的拿铁一样,
都留在了那里,像一个巨大的、无声的嘲讽。03回到宿舍,已经是深夜。
赵磊的床上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我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和衣躺下。黑暗中,
天花板的轮廓模糊不清,像我混乱的人生。过往的一幕幕在脑海里疯狂上演。
那些她为我擦汗的瞬间,那些她在冬夜里为我送来的热奶茶,
那些我们凑在一起规划未来的窃窃私语。现在看来,全都是精心编排的谎言。
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一个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小丑。痛苦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咬着自己的手臂,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骨头深处都在泛着尖锐的疼。这一夜,
我通宵未眠。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听到了下铺的动静。赵磊坐了起来,
看到我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吓了一跳。“**,哥们儿,
你这是去挖煤了还是被鬼附身了?”他没有追问我发生了什么,只是利索地穿上衣服,
拍了拍我的床沿。“走,别躺尸了,哥带你去吃全北京城最好吃的豆汁儿焦圈儿。
”我木然地跟着他走出宿舍。清晨的空气很冷,我浑浑噩噩地跟在他身后。早点摊上,
热气腾腾。赵磊给我要了一碗豆汁儿,两个焦圈儿。
那股传说中让外地人闻风丧胆的酸味冲入鼻腔,我却没有任何感觉。
赵磊自顾自地喝了一大口,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你知道吗,我高中那会儿,也被绿过。
”他突然开口,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那姑娘是我初恋,我把心都掏给她了。结果呢,
她转头就跟一个家里开矿的胖子跑了。人家送她一个包,顶我一年的零花钱。”他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同情,只有一种过来人的了然。“当时我也跟你似的,觉得天都塌了,
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跟个活死人一样。”“后来我爸一巴掌扇我脸上,骂我,
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要死要活,你算什么男人?”他把一个焦圈儿掰开,泡进豆汁儿里。
“那一巴掌,把我扇醒了。是啊,为了那种女人,不值得。”一股久违的暖流,
从我冰封的心底悄然划过。我看着眼前这个认识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室友,喉咙有些发哽。
我拿起碗,学着他的样子,喝了一大口豆汁儿。一股难以言喻的酸爽味道直冲天灵盖,
瞬间呛得我眼泪都流了出来。赵磊哈哈大笑:“怎么样,够劲儿吧?这玩意儿就跟人参一样,
初尝难以下咽,品出味儿来,就上瘾了。”在呛人的酸味和淋漓的眼泪中,
我胸中那股积郁了一夜的死气,仿佛被冲开了一个缺口。我把昨天发生的一切,
删减了所有细节,只说被谈了很久的女朋友甩了。赵磊听完,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多大点事儿!天涯何处无芳草,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凑近我,
压低声音说:“以后你就是我兄弟了,在北大这地界儿,有事儿吱声,哥罩着你!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回到宿舍,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
我找到苏晴的微信,电话,**,所有我们之间存在的联系方式。没有丝毫犹豫,一个一个,
全部删除,拉黑。当屏幕上弹出“你已删除该联系人”的提示时,我的手指没有一点颤抖。
就像是做了一场外科手术,将一块已经腐烂的肉,从我的身体里彻底剜除。很疼。
但长痛不如短痛。我站到宿舍的阳台上,看着外面崭新的校园。这里,
是我曾经幻想过的天堂。这里,也是让我梦想破碎的地狱。从今天起,我不再为任何人而活。
我要在这里,在这个曾经让我跌倒的地方,用我自己的力量,重新站起来。
我要站到最高的地方,让那些曾经轻视我、背叛我的人,只能仰望我的背影。
04北大计算机系的专业课,是出了名的硬核。第一堂《数据结构与算法》,
授课的是业内泰斗级别的王教授。王教授年过六旬,精神矍铄,不苟言笑。
他讲课从不照本宣科,常常会抛出一些书本上没有的、极具挑战性的问题。这天,
课程讲到一半,王教授在屏幕上打出了一道算法题。“这是一个经典的旅行商问题的变种,
要求在特定约束条件下,找到时间复杂度最优的近似解。”他环视了一圈教室,
淡淡地说道:“有谁有思路吗?”整个阶梯教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低着头,
看着屏幕上那段复杂的题目描述,眉头紧锁。这道题,已经远远超出了大一新生的知识范围。
我坐在教室的后排,目光却被那道题牢牢吸引。这两天,
我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学习中,像一块疯狂吸水的海绵。只有在知识的海洋里,
我才能暂时忘记那锥心的痛苦。这道题,我昨晚在图书馆的一本外文期刊上,
看到过类似的讨论。我脑中飞速地构建着模型,一条条算法路径在脑海中闪现,
又被我一一否决。就在这时,前排一阵骚动。陈峰站了起来。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名牌衬衫,
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王教授,我认为这个问题可以用动态规划来解决。
”他身边几个跟班立刻附和起来,一脸崇拜。王教授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哦?
那你上来说说你的具体思路。”陈峰意气风发地走上讲台,拿起粉笔,
在黑板上开始写写画画。我瞥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苏晴。她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的毛衣,
显得很文静。她没有看讲台上的陈峰,目光反而时不时地,若有若无地飘向我这个方向。
那眼神里,有好奇,有探究,还有一点我说不清的复杂情绪。我收回视出线,
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黑板上。陈峰的思路,乍一看似乎可行,但只要稍微深入思考,
就会发现其中存在一个致命的逻辑漏洞。果然,他讲了不到五分钟,王教授就皱起了眉头。
“你的状态转移方程,考虑过约束重叠的情况吗?按照你的解法,最终会陷入局部最优,
无法得到全局近似解。”王教授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
陈峰的脸色瞬间涨红,他站在讲台上,拿着粉笔,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却越说越乱。
“下去吧,思路是好的,但基本功不扎实。”王教授摆了摆手,毫不客气。
陈峰灰溜溜地走下讲台,坐回座位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仿佛他的出丑是我的错。
教室里再次陷入沉寂。王教授的目光扫过全场,带着一点失望。“没有人了吗?
”我的心脏不争气地加速跳动起来。去,还是不去?脑海里两个小人正在激烈交战。一个说,
算了吧,枪打出头鸟,何必去招惹陈峰。另一个说,这是你的机会,林默,你发过誓,
要在这里证明自己。我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全班的目光,“唰”的一下,
全部聚焦在我身上。有惊讶,有质疑,有看热闹的。陈峰更是用一种看**的眼神看着我,
嘴角挂着一点冷笑。“这位同学,你有什么想法?”王教授扶了扶眼镜,看向我。“教授,
我认为这道题,至少有两种更高效的解法。”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教室里,
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哗然。整个教室响起了一片压抑不住的议论声。“这人谁啊?
太狂了吧?”“陈峰都没解出来,他能有两种方法?”苏晴的目光也落在我身上,
眼神里的惊讶几乎要满溢出来。“那你上来讲。”王监授的语气里多了一点兴趣。
我走到讲台前,没有碰陈峰留下的那堆乱七八糟的粉笔记号。我拿起了另一支粉笔。
“第一种方法,我们可以构建一个贪心算法模型,结合模拟退火的思想,在可控的时间内,
随机跳出局部最优解,从而逼近全局最优。”我一边说,
一边在黑板的另一侧飞快地写下核心伪代码。我的思路清晰,逻辑严密,
每一个步骤都解释得清清楚楚。“第二种方法,更为精巧。
我们可以将问题转化为一个图论中的最大流问题,
通过引入‘惩罚因子’来处理额外的约束条件,使用改进的Dinic算法来求解。
”我擦掉黑板上的内容,又写下了第二种算法的完整框架。两种思路,截然不同,
却都指向了同一个正确答案。整个教室,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我展现出的强大逻辑和深厚的知识储备震住了。王教授一直沉默地听着,此刻,
他的眼睛里迸发出了惊人的光彩。他走上前来,仔细地看着我写下的代码,不住地点头。
“好!太好了!”他转过身,面向全班同学,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激动。
“这位同学提出的两种方法,特别是第二种,将不同领域的问题进行转化建模,
非常有创造性!”他看着我,问道:“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林默。
”我平静地回答。“林默。”王教授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像是要把它刻在心里。
“你不仅解出了这道题,我还想告诉你,你刚才提到的第一种解法中,
关于模拟退火的温度衰减函数,
甚至可以推广到解决教科书第237页的另一个NP-Hard问题,
那里的标准解法是有缺陷的。”全班再次陷入一片死寂。他不仅解开了难题,
甚至还指出了教科书的错误?这是什么怪物?我朝台下看去。陈峰的脸色,
已经从铁青变成了酱紫,他死死地捏着笔,手背上青筋暴起。而苏晴,她怔怔地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难以置信,还有一点……我看不懂的悔意。我平静地走下讲台,
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仿佛刚才那个在讲台上大放异彩的人,不是我。但我的内心,
却有一股压抑了许久的郁气,终于酣畅淋漓地吐了出来。这,只是一个开始。
课堂上的初次交锋,让我成了计算机系不大不小的一个名人。也让我和陈峰的梁子,
彻底结下了。赵磊对这一切都看得津津有味,他天生就有一颗八卦的心。“默子,可以啊你!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那孙子当时的脸,
绿得跟邮筒似的,看得我差点没在课堂上笑出声。”笑过之后,他又凑了过来,
脸上带着一点好奇。“不过话说回来,你那个前女友,跟那个叫陈峰的孙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瞅着那么不对劲呢?”我沉默了片刻,把苏晴和陈峰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