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盘指针停在了徐嘉树面前。"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他笑着说，手指与乔悦十指相扣。

"好!"一个男同事坏笑着问，"你第一次对乔悦心动是什么时候?"

乔悦害羞地捂住脸，却从指缝间偷看徐嘉树。他微笑着回忆："是她第一次在我家做饼干的时候。"

我的心突然被无形的手攥紧。

"她把厨房弄得一团糟，面粉沾在鼻尖上，手忙脚乱地看食谱。"徐嘉树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那一刻我觉得，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

同事们发出"哦～"的起哄声。我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去年情人节，我花了一整天做了他最喜欢的马卡龙，小心翼翼装在礼盒里。他收到后只是点点头，第二天就把它们转送给了来访的客户。"反正你随时可以做。"他说。

游戏继续，指针这次指向了乔悦。她选择大冒险，抽到的纸条是"喂左边的人吃一块饼干"。

她的左边是徐嘉树。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她红着脸拿起一块曲奇，递到他嘴边。他咬了一口，然后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就着她的手吃掉了剩下的部分。这个暧昧的动作引发一阵尖叫。

我站起来，假装去拿饮料。冰箱里的矿泉水瓶凝结着水珠，冰凉得像我此刻的血液。

"小满姐，你也来玩嘛!"乔悦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手里端着果盘。

"你们玩吧，我有点累了。"我勉强笑笑。

"是不是我们太吵了?"她内疚地问，"嘉树说我总是太闹腾......"

"不是，"我摇头，"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看着曾经对我冷漠的人，如今对别人百般呵护，这种对比太残忍?

"小满姐，"乔悦突然压低声音，"你和嘉树......以前是不是......"

我浑身僵硬："他告诉你的?"

"没有，"她摇头，"但我感觉你们之间......有点奇怪。"

聪明的女孩。我该佩服她的敏锐，还是嘲笑徐嘉树的隐瞒?

"我们只是老同事。"我说，喝光最后一口水，"我去下洗手间。"

镜中的女人眼眶发红，嘴角下垂。我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拍打脸颊。门外传来乔悦的笑声和徐嘉树温柔的回应。我盯着水流，突然想起他曾经说我"笑起来眼角有皱纹，不好看"。

而现在，他爱着那个眼角笑出更明显纹路的女孩。

回到客厅时，游戏已经结束。乔悦靠在徐嘉树肩上睡着了，他轻轻拨弄着她的头发，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