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佩兰,你是不是疯了!”
我声音嘶哑,死死抠住座椅,拼尽全力一点点把自己拖回车内。
沈佩兰却嗤笑出声:
“偷车的时候不是挺能耐吗?”
“从你滚出林家的第二天,这辆车就不见了!除了你这个穷货还能有谁偷?”
“林洱,你就这么没出息吗!”
车辆剧烈摇晃,
突然一阵强烈的窒息感袭来。
是巨大的恐惧诱发了我的哮喘!
我心里一惊,疯狂在包包里翻找着喷雾,刚凑到鼻下没来得及吸入,
一颗子弹猛地把喷雾打成了碎片!
沈佩兰得意摇晃手枪:
“以为偷走我的车就翅膀硬了?你的命不还是攥在我手里。”
我拼命呼吸,颤抖着抓住车窗:
“你想多了,我从来没想过回林家!放过我……”
接着扯过副驾上的包包,像抓住救命稻草探出窗外摇晃:
“看清楚,这是爱马仕私人订制,全球唯一!”
“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我真的上个月就认亲我的首富妈了!”
看清我的包后,沈佩兰先是一愣,
随即爆发出更刺耳的尖笑:
“偷完车又开始偷包了?”
“你八岁就会偷我口红了,被抓住还死不承认,从小就是个惯偷!”
“我养了你二十年,你有多**多虚荣,我沈佩兰比谁都清楚。”
听到她这莫须有的罪名,我死死咬住嘴唇。
那口红,分明是她偷了客户王太太,被发现后才塞进我书包的。
她用口红在我的脸上写下“贱种”两个字。
抓着我的头发让全场围观:
“大家看啊,这野种我已经教训过了!”
“还不快磕头求王太太原谅!”
小小的我一个人跪在雪夜里,把头磕得鲜血直流。
为自己从未犯过的罪忏悔。
我的哮喘就是在那时候染上的。
车身在悬崖边摇晃,我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一阵发黑,
强撑着直视沈佩兰扭曲的面容:
“你当然清楚这些事是怎么编造的!”
“这样的包,我妈随便一挥手就能给我买来,我早就不是从前那个任你欺负的小女孩了!”
“趁现在还有回旋的余地,我劝你快收手吧!”
话音落地,沈佩兰的脸被气成了猪肝色:
“不知好歹的东西,还敢嘴硬!”
她举枪对准第二根吊绳,咬牙切齿地开枪。
砰——
吊绳断裂,整车猛地向下坠落。
只剩最后两根绳子强撑着,车身剧烈摇晃,我的额头鲜血直流。
她在崖顶癫狂大笑:
“装啊!继续装你的首富千金啊!”
车体摇摇欲坠,我拼尽全力嘶声大喊:
“别激动,你看这是什么!”
我颤抖着把我和亲妈的亲子鉴定报告高高举起。
沈佩兰还没看清,林慧突然踩着高跟鞋缓缓走来。
她亲昵地挽住沈佩兰的胳膊撒娇,柔声劝道:
“妈,让我和姐姐说几句体己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