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砚猛地从沙发上惊醒，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胸口还残留着那种被撕裂般的剧痛。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试图平复自己剧烈的心跳。

窗外的天色已经蒙蒙亮，又是这个梦。

凌砚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这个梦已经困扰了他一个多月，每一次都如此真实，真实到让他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他能清晰地记得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能感受到沈亦臻手掌的温度，甚至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

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看不清沈亦臻的脸。就像是有一层无形的薄雾笼罩着，让他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这种模糊感让他感到无比的焦虑和烦躁。

凌砚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逐渐苏醒的城市。街道上已经有了零星的行人和车辆，一切都显得那么和平而安宁。但他的心里却依然被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所占据，被那个叫沈亦臻的男人所牵动。

他不知道这个梦到底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沈亦臻是否真的存在过。

但他知道，那种失去爱人的痛苦是如此真实，真实到让他每次醒来都忍不住想要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