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操场边的单杠下面。面前是学校里最好看的那个女生，她叫赵晓燕。

我把一个信封递过去。那是我熬了三个晚上写出来的告白信。赵晓燕没有接。

她的眼神很柔和，甚至带着一丝歉意。她说：“夏安，你是个好人。”她停了一下，

又补充道：“但是我们不合适。”好人卡。1多么经典，多么标准，多么令人心碎。

我点点头，喉咙里像堵了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转身离开。背后没有传来挽留的声音。

我走了没几步，眼前“唰”地出现一个发光的长方形框子。框子是蓝色的，上面有白色的字，

像是某种科幻电影里的全息投影。【叮！检测到好人卡一张，好人卡系统正式激活！

新手大礼包发放中……】我停下脚步，又看了一眼那个框子。我抬手揉了揉眼睛，框子还在。

我伸手去碰，手指穿了过去，像是碰不到的幻影。我收回手，框子上的字变了。【力量+1，

体质+1。】【恭喜宿主，您已不再是弱鸡。】我愣在原地。这是什么？恶作剧吗？

还是我被拒绝得太过分，终于出现幻觉了？我环顾四周，放学后的操场空空荡荡，

只有几个篮球架在夕阳下投下长长的影子。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异常。我试着握了握拳。

好像……确实感觉身体轻快了一点。但那也可能只是心理作用。我摇了摇头，

把这归结为失恋后的精神错乱。我拖着步子回家，脑子里乱成一团。赵晓燕的拒绝，

和这个莫名其妙的蓝色面板，交织在一起。一个代表着我求而不得的失败。另一个……它说，

我不再是弱鸡。这算什么？失败的安慰奖吗？我回到房间，把自己摔在床上。

那个蓝色面板依然若隐若现地悬浮在我的视野里。我盯着它看了很久。直到肚子叫了，

我才爬起来去吃饭。整个晚上，我都心不在焉。电视里的声音，父母的交谈，

都像是隔着一层水。我的世界里，只有赵晓燕那句“你是个好人”，和那块蓝色的面板。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我告诉自己，睡一觉就好了。睡醒了，幻觉就消失了。

我还是那个普通的夏安。那个不被喜欢的夏安。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我似乎看到面板上的字又变了。【新手大礼包已发放至系统空间，

请宿主查收。】算了。明天再说吧。我彻底睡了过去。2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闹钟吵醒的。

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晚上没睡好。我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感觉身体好像没那么沉重了。

头也不那么疼了。难道是睡得不错？我洗漱完毕，坐在餐桌前，妈妈把一杯牛奶推到我面前。

“小安，没睡好？脸色这么差。”我摇摇头，喝了一大口牛奶。“没事，就是昨晚有点累。

”我心里想，何止是累，简直是心累。到了学校，气氛和往常一样。早读课，

朗读声此起彼伏。我拿出语文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我的目光，

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赵晓燕的座位。她正在认真地读书，侧脸的线条很美。阳光照在她身上，

像是给她镀了一层金边。我的心又抽痛了一下。我赶紧移开视线。下课铃响了，

同学们一窝蜂地冲出教室。我趴在桌子上，不想动。同桌陈胖拍了拍我的肩膀。“安子，

走了，去厕所啊。”我慢吞吞地站起来，跟着他往外走。走廊里人来人往，吵吵闹闹。

一个低年级的女生抱着一摞作业本，走得急匆匆的。突然，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

作业本“哗啦”一声，散了一地。女生摔在地上，膝盖都红了。周围的人只是看了一眼，

没人上前。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我蹲下身，开始帮她捡本子。“你没事吧？”我问她。

女生抬起头，眼睛里含着泪水。“我……我没事，谢谢学长。”我很快把本子都整理好，

重新抱起来，递给她。“下次小心点。”她接过本子，对我鞠了一躬。“谢谢学长！

你真是个好人！”又是这句话。我心里苦笑一下。就在这时，

那个熟悉的蓝色面板又跳了出来。【叮！检测到好人卡一张！好人值+10。

】【当前好人值：10。】我脚步一顿。不是幻觉？竟然是真的？我愣在原地，

直到陈胖喊我。“安子，发什么呆呢？”我回过神，快步跟上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默念。

“系统？”没有回应。“面板？”蓝色的面板再次浮现，上面清晰地显示着我的好人值。

10点。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昨天赵晓燕给我的那张，应该也算。

那我的初始好人值就是10？我回到座位，脑子里一片混乱。如果这是真的……被发好人卡，

就能变强？这算什么狗屁设定？我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力量+1，体质+1。

这到底是什么概念？我试着想验证一下。上课铃响了，是数学课。老师在上面讲着函数，

我听得云里雾里。我无聊地转着笔，笔掉在了地上。我弯腰去捡。无意间，

我扶了一下课桌的铁质桌角。“嘎吱”一声轻响。我愣住了。我看到，被我扶过的地方，

那个坚硬的铁角，竟然出现了一个轻微的……指印？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我又悄悄地用手捏了一下。没用力。就是很随意地捏了一下。“咔嚓。

”一声极其细微的金属断裂声。桌角的一小块，被我硬生生捏了下来。我的手掌心，

只留下一点白印。一点都不疼。我看着手里那块小小的铁片，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我被拒绝了。然后，我变强了。

这世界太荒谬了。我抬起头，再次看向赵晓燕的方向。她还是那么安静，那么美好。

可是在我眼里，她仿佛不再遥远。她不再是我遥不可及的梦。她……她是我变强的钥匙。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里生根发芽。3一整天，我都处于一种亢奋和迷茫交织的状态。

亢奋的是，我真的拥有了超能力。迷茫的是，这超能力的获取方式，实在有点难以启齿。

我需要被发好人卡。我需要让女孩子觉得我很好，但又不喜欢我。这听起来，

比单纯地追求一个女孩子还要难。放学后，我没有直接回家。我独自一人走在校园里，

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我需要目标。不能是赵晓燕，她刚发过我卡，

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再有第二次。我需要新的“狩猎”对象。

这个念头让我自己都感到一阵恶寒。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为了力量，

不惜去利用别人的善意？**在操场的看台上，心里有些挣扎。但很快，

对力量的渴望压倒了那点微不足道的道德感。这个世界，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以前我只是个弱小的普通人，只能任人忽视。现在，机会就在眼前。我凭什么要放弃？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筛选目标。不能是太漂亮的，那种通常很自信，

不容易产生“你是个好人”的想法。也不能是太熟稔的，朋友之间很难触发这种机制。

最好是那种……有点小麻烦，性格又比较软弱的女生。

我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我们年级的女生。很快，一个名字跳了出来。李静。三班的，

一个戴着眼镜，很文静的女孩。成绩中游，性格内向，在班里没什么存在感。最重要的是，

我听说她最近在为物理头疼。完美。我打听到了她的班级，

然后就在三班教室门口不远的地方等着。晚自习结束，学生们陆陆续续地走出来。

我看到了李静。她抱着几本书，低着头，慢慢地走着，眉头紧锁。就是现在。

我装作不经意地走上前。“同学，你好。”她抬起头，看到我，眼神里有些疑惑。

“你是……？”“我是二班的夏安。”我露出一个自认为最温和无害的笑容，

“我有点物理题想请教你，不知道你现在方便吗？”她愣了一下，

显然没想到会有人找她请教物理。她的脸微微红了。“我……我物理不好的。”“没关系，

就一道题，我卡了很久了。”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练习册，翻开一页。

那道题其实我早就做出来了，甚至还用新得的智力多想出了两种解法。但我必须装作不会。

她看着题目，咬着嘴唇。“这道题……好像是关于动量守恒的。”她开始认真地思考，

给我讲她的思路。她的思路有些磕磕绊绊，但很认真。我在旁边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地点头，

提出一些“愚蠢”的问题。半个多小时后，在我的“引导”下，她终于把题目解了出来。

她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原来是这样！我弄懂了！”她看着我，

眼睛亮晶晶的。“夏安同学，谢谢你，你真厉害，这么难的题都能想出来。”我摇摇头，

笑了。“不是我想出来的，是你讲出来的。我只是个听众。”我收拾好练习册，准备离开。

“太晚了，你快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嗯！”她用力地点点头，“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夏安同学。你……你人真好。”来了。我心里一紧。【叮！检测到好人卡一张！

好人值+10。】【当前好人值：20。】蓝色的面板如约而至。我压下心中的激动，

对她摆摆手。“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我转身离开，脚步轻快。成功了。我的计划，

完美成功。这种感觉，比解开一道世界难题还要让人兴奋。我有了10点好人值。

我该怎么用它？我打开系统面板，发现除了属性，还有一个商城按钮。我点进去。

琳琅满目的商品出现在我眼前。

【智力（永久）：10点/级】【速度（永久）：10点/级】……下面还有一些特殊技能。

0点】【绝对音感（初级）：50点】【危机预知（初级）：100点】……我眼睛都直了。

这些，都是可以兑换的？我毫不犹豫，将20点好人值全部加在了智力上。【叮！

消耗好人值20，智力+2。】一瞬间，我感觉大脑像是被清凉的泉水冲刷了一遍。

整个世界都变得清晰了。之前模糊的数学公式，现在看一眼就能理解其背后的逻辑。

原来学习可以这么简单。我握紧了拳头。我的未来，将不再普通。

4智力+2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第二天上课，我感觉自己像个开了挂的学霸。

老师讲的内容，我听一遍就能记住，还能举一反三。以前那些像天书一样的数理化公式，

现在在我眼里，就像简单的1+1。这种感觉，太爽了。我不再需要熬夜刷题，

也不再害怕老师的提问。我开始享受学习带来的乐趣。而我的“好人卡狩猎”计划，

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我的目标很明确。那些需要帮助的，性格又不太强势的女生。

我帮人把落在教室的雨伞送到门卫室。我帮人把沉重的作业本搬到老师办公室。

我甚至在校门口，扶过一个不小心崴了脚的女生。每一次，我都能收获一张好人卡，

和10点好人值。我的“好人”事迹，开始在校园里悄然流传。“二班的夏安你知道吗？

人超好的。”“上次我书掉了，就是他帮我捡的，还帮我把书都整理好了。”“是啊是啊，

听说他还经常帮人补习呢。”我听着这些议论，心里没有丝毫波澜。他们看到的，

只是我想让他们看到的“好”。我的好人值，稳定地增长着。50点，80点，

100点……我没有再继续加基础属性。智力+2已经足够应付高中学习，

力量和体质的提升也需要一个过程，太快了容易引人注目。我把目光投向了特殊技能。

【过目不忘（初级）：50点】这个对我太有用了。我毫不犹豫地兑换了。【叮！

消耗好人值50，兑换技能“过目不忘（初级）”。】【效果：阅读过的文字信息，

可永久记忆。】一股清凉的信息流涌入我的大脑。我拿起桌上的历史课本，随便翻了一页。

那些枯燥的年份和事件，只看了一眼，就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里，一字不差。

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有了这个技能，我简直是考试神器。接下来，

我的目标是【危机预知（初级）】。100点。这意味着我还需要再收获10张好人卡。

我加大了“行善”的频率。我开始主动去“发现”需要帮助的人。我像一个嗅觉灵敏的猎人，

在校园里搜寻着我的“猎物”。我的名声越来越大。甚至有人给我起了个外号，

叫“活雷锋”。我对这个称号不置可否。雷锋做好事，不求回报。我做好事，

只为了一张好人卡。我的善良，原来也是有标价的。这天中午，我在食堂吃饭。

一个女生端着餐盘，小心翼翼地走着。地上有一滩水，她没看到。眼看就要滑倒。

我瞬间起身，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扶住了她的胳膊。“小心点。”女生惊魂未定，看着我，

满脸感激。“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就摔倒了。”她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崇拜。

“你……反应好快。”我心里一动。【叮！检测到好人卡一张！好人值+10。

】【当前好人值：110。】够了。我扶着她站稳，微笑着说：“没事，下次注意看路。

”说完，我回到自己的座位。周围的人都在看我，眼神里满是赞许。我低下头，继续吃饭，

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我的心里，已经打开了系统面板。

光标移动到【危机预知（初级）】上。我毫不犹豫地点击了兑换。【叮！消耗好人值100，

兑换技能“危机预知（初级）”。】【效果：可提前三秒预知对自身有直接威胁的危机。

】兑换完成的瞬间，我感觉世界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样了。我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

风吹过草地的声音，远处同学的脚步声，都清晰可辨。我拥有了自保的能力。现在，

我有钱（好人值），有头脑（智力+2），有记忆（过目不忘），还有了预知危险的能力。

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弱鸡夏安了。我感觉自己站在了一个新的起点。而这一切，

都源于赵晓燕的那张好人卡。想到她，我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是感激，还是别的什么？

我说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已经回不去了。5我的生活，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循环。白天，

我是人人称赞的“大好人”夏安。夜晚，我是清点好人值，规划变强之路的系统宿主。

我的成绩，在“过目不忘”的加持下，突飞猛进。从班级中游，一路杀进了前十。老师惊讶，

同学羡慕。只有我自己知道，这背后的秘密。我享受着这种双面人生带来的**感。

直到她的出现。那天是周一，班会课。班主任老王领着一个女生走进教室。“同学们，

安静一下。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叫林溪，从江城转学过来的。大家欢迎。

”教室里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我抬起头，看向那个叫林溪的女生。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扎着一个清爽的马尾。长相不是那种惊艳的美，但很耐看。

尤其是她的眼睛。那是一双非常清澈，又非常锐利的眼睛。当她扫视全班的时候，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看穿了一样。那目光，和赵晓燕的柔和，和李静的羞涩，完全不同。

她的目光里，带着一种审视和探究。“林溪同学，你就先坐在……那个空位吧。

”老王指了指我旁边的空位。那是班里唯一空着的位置。我心里“咯噔”一下。新同学，

坐我旁边？这算什么？新的“狩猎”目标自己送上门了？林溪走了过来，拉开椅子，坐下。

她对我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你好，我叫林溪。”“你好，夏安。”我回应道，

脸上挂起标准的温和笑容。她没再说话，从书包里拿出课本，安静地等待上课。一整天，

她都话不多，只是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我试着用我惯常的套路。她笔掉了，

我比她更快地捡起来，递给她。“谢谢。”她接过笔，眼神里却没有我预想中的感激，

只有一丝平静。她有一道数学题没想明白，我“恰好”看到了，主动给她讲解。

我讲得很详细，很耐心。这是我的拿手好戏。听完，她点点头。“原来是这样，谢谢你。

”依然只是平静的道谢。没有“你真是个好人”。一天下来，我一无所获。

她就像一个铜墙铁壁，我的所有“好人”技能，在她面前都失效了。

这让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放学后，我正准备离开。林溪叫住了我。“夏安同学。

”我回过头。“有事吗？”她看着我，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要洞穿我的内心。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当然可以。”她沉默了片刻，

然后一字一句地问道：“你为什么对每个人都这么好？”我的心猛地一跳。这个问题，

从未有人问过我。其他人都只是享受我的好，赞美我的好。只有她，在问我为什么。

我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总不能说，为了变强吧？我勉强笑了笑，

试图敷衍过去。“没有为什么，举手之劳而已。”她摇了摇头。“我不信。

”她往前走了一步，逼近我。“你帮李静补物理，帮她解决了困扰她很久的难题。

”“你扶起差点摔倒的王雨，反应快得不像正常人。”“你甚至记得班里每个人的生日，

会在那天送上一句小小的祝福。”她每说一句，我的心就沉一分。她竟然观察得这么仔细。

“你做的这一切，都很完美。完美得……像是在表演。”她的声音不大，

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在我的心上。“你到底想要什么？”她盯着我，

问出了那个让我无法回避的问题。“你做这么多，到底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

”我站在原地，冷汗从背后冒了出来。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骗子，

在她面前无所遁形。我的善良，第一次被人如此直白地质疑。我第一次，

开始审视自己的行为。6林溪的问题，像一根刺，扎在我的心里。我狼狈地找了个借口，

逃也似的离开了学校。一路上，我的脑子都在嗡嗡作响。她怎么会看出来的？

我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表演，在她眼里竟然漏洞百出。是我太刻意了吗？还是她太敏锐了？

我回到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第一次，我没有第一时间打开系统面板清点收获。

**在椅子上，回想着林溪的那双眼睛。那里面没有鄙夷，没有嘲讽，

只有纯粹的、不加掩饰的好奇。她真的只是想知道答案。可我给不了她。我该怎么告诉她，

我所有的善良，都标着价码？我第一次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了怀疑。我真的是个好人吗？

一个利用他人善意来满足自己私欲的人，能算好人吗？这个问题，我想了一晚上，

也没有答案。第二天，我到了学校，看到林溪已经坐在了座位上。她看到我，

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仿佛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依然在我身上。

一整天，我都有些心不在焉。我没有再主动去“行善”。

我甚至刻意避开那些可能会需要帮助的人。我怕在林溪的注视下，我的表演会变得更加拙劣。

我的行为模式突然改变，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安子，你今天怎么了？

没以前那么‘活雷锋’了。”陈胖凑过来问我。我摇摇头：“有点累。”累。心累。

我感觉自己被困住了。被林溪的目光困住了。我渴望从她那里得到一张好人卡，

来证明我的“能力”还在。但我又害怕她的目光，害怕她再次问出那个让我无法回答的问题。

这种矛盾的心情，折磨着我。我决定，我要主动出击。我要用我的方式，

让她也给我发一张好人卡。放学后，我看到林溪抱着画板，走向美术教室。她也学美术？

我心里一动，跟了上去。美术教室在三楼的尽头，平时很少有人来。我走到门口，

听到里面传来画笔摩擦纸张的“沙沙”声。我推开门。林溪正站在画架前，专注地画着素描。

她画的是窗外的景色，夕阳下的教学楼。她的笔触很娴熟，线条流畅，很有功底。

我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她画完了最后一笔，才长舒一口气，转过身。

看到我，她并不意外。“你跟着我？”我点点头，走了进去。“你画得真好。

”我由衷地赞叹道。这可不是恭维，我的智力+2，让我对美的鉴赏力也提升了。“谢谢。

”她把画笔放下，“有事吗？”“我……”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决定故技重施，

“我也喜欢画画，但是一直画不好。你能教教我吗？”这是我最常用的伎俩，示弱，

请求帮助。她看了我几秒钟，然后指了指旁边一个空着的画架。“那里有工具，

你画一幅我看看。”我愣了一下。这和我想象的剧本不一样。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拿起画笔。我哪里会画什么素描。以前美术课，我都是混日子的。

现在，我只能在白纸上胡乱地画着几根线条。画出来的东西，歪歪扭扭，惨不忍睹。

林溪走过来，看了一眼我的“大作”。她没笑，也没评价。她只是拿起一支笔，

在我画的旁边，几笔就勾勒出了一个完整的结构。然后她把笔递给我。“线条要流畅，

注意光影的变化。你试试。”她站在我旁边，耐心地指导着我。她的身上，

有一股淡淡的颜料味，很好闻。我的心跳，不知不-觉地加快了。在她的指导下，

我画得竟然有模有样起来。一个小时后，我们结束了。“谢谢。”我真诚地道谢。这一次，

不是表演。“不客气。”她收拾着东西，“你对美术确实没什么天赋。”一句话，

把我打回原形。我有些尴尬。“但是，”她话锋一转，看着我，“你学得很快，也很专注。

”她又补充了一句：“你很聪明。”我看着她，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她收拾好画板，

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她停下脚步，回头对我说：“夏安，如果你想从别人那里得到什么，

就直接去要。用这种方式，太累了，也很蠢。”说完，她便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

呆立在原地。她……她什么都知道。她知道我的“表演”，知道我的目的。

她甚至点破了我的核心动机——索取。但她为什么没有揭穿我？为什么还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