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死爹!弃子携滔天恨意归来

开局死爹!弃子携滔天恨意归来

主角:沈奇沈浪沈二海
作者:用户12467546

开局死爹!弃子携滔天恨意归来第1章

更新时间:2025-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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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沈府。

三更天的雨,又冷又密,砸在朱漆大门上,洇开一片深色。

沈奇就站在这雨里。

一站,就是一个时辰。

“开门。”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锥子,刺破了雨幕。

门房里探出个脑袋,睡眼惺忪,看清来人后,那点睡意瞬间飞得无影无踪。

“二……二少爷?”

门开了,只开了一道缝。

门房老张那张布满褶子的脸从缝隙里挤出来,带着为难。

“二少爷,您怎么回来了?”

这话问得可笑。

这是他的家,他怎么不能回来?

沈奇没理他,抬脚就要往里走。

一只手拦住了他。

是老张的手,干瘦,却很有力。

“二少爷,大少爷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

老张的话没说完,因为沈奇的眼神落在了他的手上。

那不是一个请求的眼神。

那眼神里没有温度,像深冬腊月里结了冰的湖面。

老张的手,触电般缩了回去。

沈奇迈步跨过门槛。

一股浓重的檀香味混杂着纸钱燃烧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脚步一顿。

整个沈府都挂上了白幡,风一吹,像是无数招魂的惨白手臂。

灵堂设在正厅。

满目缟素。

正中央一口黑沉沉的楠木棺材,像一只蛰伏的巨兽。

棺材前,跪着一个披麻戴孝的男人。

身形挺拔,背脊如松。

是他的好大哥,沈浪。

听到脚步声,沈浪缓缓回头。

他长得和沈奇有七分像,但眉眼间少了那份疏离,多了几分深沉的算计。

“阿奇,你回来了。”

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仿佛他不是一个离家三年、音讯全无的弟弟,只是一个出门遛弯刚回来的邻居。

沈奇的目光越过他,落在棺材上方的牌位上。

“故显考沈公讳渊之灵位”。

父亲。

沈渊。

死了。

沈奇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猛地一缩,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三年前被父亲亲手赶出家门,发誓混不出个人样绝不回来。

没想到,回来时,却是天人永隔。

“怎么死的?”他问,声音沙哑得厉害。

沈浪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孝衣,动作不疾不徐。

“父亲前几日去城外马场,不慎坠马,伤了头。”

不慎坠马?

沈奇的脑子里嗡的一声。

他父亲沈渊,自幼习武,骑术冠绝京城,二十岁时曾在皇家秋猎中拔得头筹,御赐宝马“踏雪”。

一个能在疾驰的马背上挽弓射下飞雁的人,会从马背上摔下来?

“哪匹马?”沈奇追问。

“是踏雪。”

不可能。

踏雪是父亲的爱马,通人性,跟了父亲二十年,比亲儿子还亲。

它绝不会让父亲摔下来。

沈奇一步步走向灵堂,周围的族亲们看着他,眼神各异。

有同情,有怜悯,但更多的是疏远和戒备。

他像一个闯入者,打破了这里的“和谐”。

“我要看父亲。”沈奇站定在棺材前。

沈浪眉头微皱:“阿奇,父亲已经入殓,还是不要打扰他安息了。”

“我说,我要看父亲。”

沈奇重复了一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伸手,就要去推那沉重的棺盖。

“放肆!”

一声厉喝从旁边传来。

一个穿着藏青色长衫的中年男人站了出来,面色不善。

是沈家的二叔,沈二海。

“沈奇,你还当这里是沈家吗?你三年前被大哥亲手逐出家门,如今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你大哥指手画脚?”

沈二海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整个灵堂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沈奇身上。

三年前,他因为一件“丑事”,被父亲盛怒之下赶出京城。

这件事,是沈家的禁忌,也是他沈奇的耻辱。

如今被当众揭开,像是在他心上又划了一刀。

沈奇没有看他二叔,眼睛依旧死死盯着那口棺材。

“我是不是沈家人,轮不到你说了算。我是父亲的儿子,他死了,我这个做儿子的,看他最后一眼,天经地义。”

“你……”沈二海气得脸色涨红。

沈浪抬手,拦住了他。

“二叔,算了,让阿奇看吧。”

他语气温和,像个宽厚仁德的兄长。

“他毕竟是父亲的儿子,让他送父亲最后一程,也算了却一桩心愿。”

沈二海冷哼一声,退了回去,嘴里还在小声嘀咕着“没规矩的东西”。

沈浪走上前,和沈奇并肩而立。

“开棺吧。”他对下人吩咐道。

几个家丁立刻上前,合力去抬那棺盖。

“嘎吱——”

一声刺耳的摩擦声。

棺盖被缓缓移开。

一股混杂着药草和腐败的气味涌出。

沈奇屏住呼吸,探头向里看去。

棺材里,躺着一个面容枯槁的老人。

双目紧闭,嘴唇发紫,脸上化了厚厚的妆,却依然掩盖不住那死灰般的气色。

这还是他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不怒自威的父亲吗?

沈奇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干又涩。

他伸出手,颤抖着,想要去触碰父亲的脸。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冰冷皮肤的瞬间,他的目光凝固了。

父亲的右边太阳穴上,有一块不明显的淤青。

被厚厚的粉底遮盖着,但在灵堂昏黄的烛光下,依然透出一点淡淡的青紫色。

坠马,伤的是头。

可这伤,怎么看都不像是摔出来的。

倒像是……

被什么钝器,重重地击打过。

沈奇猛地抬头,看向沈浪。

沈浪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悲痛而沉稳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破绽。

但他眼神深处一闪而过的东西,却没能逃过沈奇的眼睛。

那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沈奇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父亲的死,果然有蹊明。

而这满堂的“亲人”,每一个,都有嫌疑。

他缓缓收回手,攥成了拳头。

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这疼痛让他瞬间清醒。

不能急。

现在他孤身一人,势单力薄,任何冲动的行为都只会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要忍。

忍到,查出真相的那一天。

“盖棺吧。”沈奇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沈浪似乎有些意外,多看了他一眼,随即点了点头。

家丁们再次上前,将棺盖合上。

“咚”的一声闷响,隔绝了两个世界。

也隔绝了沈奇最后的一丝希望。

从今天起,他要面对的,不再是父亲的责骂和失望。

而是一群戴着假面的豺狼。

他必须活下去。

然后,让该付出代价的人,血债血偿。

灵堂里恢复了安静,只有纸钱燃烧的哔剥声。

沈浪拍了拍沈奇的肩膀,姿态亲密。

“阿奇,你刚回来,先去休息吧。你的院子,我一直让人打扫着。”

沈奇没有动。

他转过身,面对着满堂的沈家族人,一字一顿地开口。

“从今天起,我,沈奇,搬回沈家。”

“父亲的丧事,我这个做儿子的,要亲自操办。”

“直到,送他老人家入土为安。”

话音落下,满堂皆惊。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被逐出家门的“弃子”,一回来,就要夺权。

沈二海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沈浪的嘴角,那抹温和的笑意,也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风,从堂外灌入,吹得白幡猎猎作响。

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在沈家大宅里,悄然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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