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卷王陈砚猝死后,成了大梁朝一个举人刚出生的独子。爹有出息,当儿子的他麻溜躺平了,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谁知六岁那年他和农户陈家的孩子抱错了,假少爷回到陈家当天下地干活,就被蚂蟥吸了一上午的血,连着在床上躺了两天才缓过来。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他似乎只有科举一途可走。为了能中举躺平,他卷生卷死,一不小心夺走了权臣之子内定的案首之位。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漏雨房、厕号、考官打压等不公接踵而来。既然不让他躺平,那他就卷死官场上的老登们!
斑驳的土胚房里,一张简陋的木板上垫些干草,再铺上一块打着补丁的破布就是张床。
一个五六岁的白白胖胖的男孩正躺在上面,不是挠胳膊就是挠背,露出来的胳膊全是自己抓的红道道。
被稻草灰痒到怀疑人生的陈砚悠悠感叹一句:“牛马到哪个朝代都是牛马。”
没错,陈砚穿越了。
前世陈砚是顶级漫画家,他兢兢业业,卷生卷死,毫无意外地把自己卷没了。
再睁……
陈砚面色不变:“都读了十几年书也没中童生,更该把机会让给我。”
邹氏被气得面目狰狞,用手指着他,扭头逼问柳氏:“弟妹也是这么想的?”
柳氏脑子懵懵的,下意识想要应话,一只小手抓住她的食指,她低头看去,就听陈砚道:“我给娘挣个诰命夫人当,咱不用指望堂哥。”
柳氏眼圈发热。
孩子回来两天了,还是头一回喊她娘,她那对孩子的疼爱瞬间就从心底涌了出来。……
因要等县城的陈得福回来吃饭,陈家的晚饭比陈家湾其他家要晚些。
陈得福和陈青闱父子是在天擦黑时回来的,还带回了一刀肉。
邹氏亲自下厨做了炖肉,白花花的,放在一个碗里端上桌。
点灯费油,老陈家是舍不得的,柳氏将大方桌端到院子里借着月光吃饭。
陈砚被分了一碗高粱粥,喝完半碗,一肚子水。
抬头一看,陈得福和陈青闱面前的碗里全是米粒,两人面前……
卢氏对他的怀疑很不满:“你才六岁,离娶媳妇还有十年,一天偷两个鸡蛋能换两文钱,一年就有……”
卢氏没读过书,这么复杂的算术她当然算不明白,便含糊揭过去:“能有好几百文,十年就有好几两银子。”
老陈家的鸡一直是卢氏喂,卢氏就每天偷两个鸡蛋藏在三房的瓦罐里,想等农忙结束让陈得寿把攒的鸡蛋拿到镇上去换钱。
陈砚待在屋子里两天,卢氏藏了四个鸡蛋。
“一……
那声音震得陈砚耳膜疼。
这邹氏真是一惊一乍,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陈砚掏掏耳朵,应道:“为了供青闱哥,我几年都不能读书,要是连字都不练,这几年就荒废了,我以后也想为咱们老陈家换门楣。”
邹氏胸口剧烈起伏,一口气怄在胸口实在难受,还是给咽了下去。
不就是一点纸和墨吗,给就给了,等粮食收回来,让老三送去县城卖了换钱,再给青闱买好的。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