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隔壁少爷们又被我卷哭了

科举,隔壁少爷们又被我卷哭了

主角:王景琛富季礼三儿
作者:时与舟

科举,隔壁少爷们又被我卷哭了第2章

更新时间:2025-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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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原本拉着王陆要回屋说话,一听这话立马掉了头。

“我们就是当少爷老爷养了又关你屁事!?吃你家麦子喝你家油了?要你来多嘴!”

王家大郎、二郎也两步从灶房钻出来,一溜站在林氏身旁,瞪着秦氏:“关你屁事?”

秦氏也不甘示弱:“行行,那大家伙儿可都等着瞧瞧,王家老三儿是能成少爷还是老爷!”

林氏哪会受她的激,当即道:“总也比你那偷收别家熟麦的好大儿强上百倍!幼时偷麦,大时可不是要偷到去吃牢饭?”

一说到这事,秦氏便似踩了尾巴的猫,登时炸了。

当时他们家正铆足了劲,私下里讨好主家庄上的管事,想叫管事帮着递话,把他们家两个儿子送到主家庄上,跟着少爷们当个小厮。

最好是当个书童!

一旦成了,这娃儿不仅不用自家费心费力的吃喝供养,还打小就能有庄上的月银拿!

偷麦的事闹了出来后,主家自然不会轻易叫她家娃儿进庄子。

却偏偏,这事是被王家当场拿住,在主家和邻里们面前都过了眼的,分辩都分辩不得。

两家也正是因此彻底翻了脸。

秦氏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离开战场。

不消说,到家她那个儿子就也要吃扫帚疙瘩!

其他家户本来是看揍崽子当消遣,真个吵起架自然分明。

本就都是租佃下的田地,收成下来后头一个就要交主家的佃粮。这种偷邻家熟麦的行径,那是公愤!

纷纷劝说了几次:“王家嫂子,大郎二郎嘛揍也揍过了,消消火,气大伤身!”

很快各自散了。

王景琛跟在林氏与王陆身后,草房子的简易木门关上。

夫妻俩一个熟练的摸出针线筐子,一个取了麻料搓绳子。

王陆农闲时候挑着去县城集市卖香饮子的货担绳子松了,他连夜要搓出来新的换上,明儿个五更前就要去上集。

饮子是这个时代的人,用甘草、陈皮等材料煮出来的饮料,类似于后世的凉茶。

王陆从早市到夜市,只要一出摊就是披星而去,戴月才归。

可这种简单低成本的香饮子,也只有行脚的小贩路人,或者赶集的普通家户,渴的狠了,才会花一个铜板喝上一口。

整日下来,加上偶尔卖出两捆自家搓的麻绳,拢共也就是百来文的收入。

昨晚上他一到家就被人来告,说了他家三个儿郎跟小少爷的事,叫他上主家的庄上,耽误了一日,已叫他好生心痛。

大郎眼看着十四岁,再不早点送去,做学徒人家都嫌年纪大了!

后头少不得他还要歇工,再去庄子上走动走动缓和关系。

王景琛也有自己的道具,他踩着步子搬出自己的小豆筐,一把把的剥豆子。

王家的大郎二郎也跟着进了屋。

二郎偷眼瞧了瞧林氏,问:“娘,什么时候吃饭啊?”

堂屋里光线暗,外头红霞漫天,日头就要落下。

半大的小子,胃口正大,就没有饱的时候。方才又是一顿跑跳,哪里还撑得到正点!

王陆没好气的看他们两个:“就惦记着吃,惹出的祸事倒是不知道要怎么办……”

话音才落,堂屋里响起一道不算响亮但不可忽视的声音。

“咕噜噜——”

正降低存在感专心致志剥豆子的王景琛,尴尬的抬起头。

“娘,我也饿了。”

王陆原本的话说不下去了,林氏手上针线刚起了针脚,闻言快速收针,把线头送到嘴里,一口咬断。

她呸的一下吐出口中残余线头,收好针线筐:“娘这就去做。”

“嗳——”

王景琛甜甜的应一声,生生把自己都甜酥了。

不是他真的想甜,而是被林氏暖了心,语气就软和。再配上这把稚气未脱的小夹子音,实在是不由自主!

林氏忍不住笑了笑,揉了一把小儿子的头。

大郎二郎也都是跟着做惯了事的,二郎道:“我去烧火看火。”

大郎已经是快跟王陆一边高的小子,平日里王陆出市,时常会叫他跟着一块,帮看着挑担看摊。

“爹,那明儿个我随你一块去集上?”

王陆瞧大郎一眼,方才的火气都已经消了差不多。

想着老大打七八岁起,干活就从不知道惜力,叹了一声道:“去把外头杆子上晒得甘草陈皮收回来捡捡。”

“成!”

大郎响亮的应一声,转脚出了堂屋。

吃完了饭,到了晚间,一家人各自回房睡觉。

茅草房子简陋,堂屋在中间,两侧分别隔出了两间卧室。

原本不到六岁的王景琛一直跟着王陆和林氏睡一间,大郎和二郎睡一间。

但自从去年开始,王景琛却说什么也不肯继续跟着他们两人睡一屋,闹了几次惊醒,才终于成功被他爹娘用一张小木床,安置在大郎二郎那间房里。

逃离了与同两夫妻共睡一间命运的王景琛,着实大大松了几口气!

因为,王景琛这个六岁的小人儿,什么都懂。

他根本不是真正的六岁,而是从现代穿越而来,已经是二十六岁的一流高校经济系博士生!

前一刻他还跟着自己的导师,出席全球经济论坛的讲座,同外国专家们唇枪舌剑,中间换场时太累了打了个盹儿,醒来就突然来到这截然不同的古代世界。

原想着古代社会,寒门子弟最好的上升阶梯就是参加科考,他这一身经济富国的本事也可以有个绝佳的舞台。

谁料,穿来的这小身子实在太弱,三五天就发一次头疼脑热,好险活到现在!

甚至,据他跟父母兄弟和邻里等人的小心打探,在古代,读书是极度费钱费人的活计。

一个男丁从此不事生产不说,一年交给先生的束脩钱、节礼钱,笔墨纸砚买书钱,至少要七八两银子。这还是刚开始,再往后要离家上学、异地赶考,花销更是巨大。

经济系出身的他,对王家现在的经济账一目了然,一家人不吃不喝都供不起!

更别说,科考路上拼的不光是钱,第一关参加县试,就要一个秀才作保,还要有五人联保。

这考验的是什么,是人面!

他们家这样逃荒来的流民安置客户,连一亩自家地都没有的赤贫无产家庭,能有什么像样的人面?

想读书科考,无异于痴人说梦!

王景琛小身子翻了翻,好在他穿来后,在调理身子这方面下了大功夫,今年总算不会三天两头病倒,脸蛋和胳膊上也有了软肉。

读书科考这件事,还是要慢慢筹划。

夜色渐浓,王景琛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隔壁屋,王陆与林氏也在算账。

“陈皮与甘草昨日没上锅,倒是没损了熬成的饮子。只是今个,一文钱没进账。”

林氏则道:“今儿村里孙家婶子来要了一卷麻绳,也有十文钱,今日就不提了。只是大郎去香药铺账房学徒的事,总也要再想想法子。”

“一时怕是难了。那积云香药多大的铺面,账房学徒怕不是多少人盯瞧着。晚一天,指不定人家就定了别人了。”

林氏继续道:“那账房去不上,前院或者后料院的也行……除了积云还有别家,总也再试一试。”

她想了想说:“若是富家老爷不行,就去求求孩子大伯家?我亲自去……”

王家本就是兄弟俩,七年前老家遭了大旱又闹兵,一家子一块逃荒到了这京师脚下的县里。

但大伯王运原先在老家时,就在县里铺子做掌柜,在村里和镇上都十分体面。

后来举家逃荒到了这里,王陆两口子租佃了田亩一边种地,一边做小货摊生意。

大哥家则凭着当初的掌柜本事,很快也在县城找到了活计,虽说做不了掌柜,但也做了个账房。儿子们跟着他,几年下来,一个早就进了账房做学徒,另一个送去了私塾念书!

王陆手中凉扇不停地打着夜里的蚊蝇。

“不用你去。”

“明日起来我去打草,编几个草蜢蜻蜓,还有那个原本是给三儿削的木兔儿。这些我都带上,领着大郎和二郎去主家,给富家老爷和那小少爷赔个不是。”

“富家老爷不是那等一味强横不讲道理的人家,咱们几年来佃租也从未拖欠过一分。既然主家能松一次口,也兴许就还能有第二回。”

就算真要去求大哥爹娘,也是他去,哪用林氏去出这个头!

他好歹是爹娘的亲儿子,去了听爹娘数落说落,任兄嫂当面教训几句,还能掉层皮怎地?!

林氏想了想也是:“成,我还缝了个花钗头,里面加了我在绸布铺收到好颜色边角料,就是给主家的小**戴着玩都不寒碜。原想着让大郎带去集市一块卖了,明天你就一块带过去。”

说完了大郎,来日二郎也要如此走门路办理。

只有三儿……

王陆与林氏在黑糊糊的房间里互望一眼,二人自然想到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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