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姜宁,是个跑腿小妹。这活不好干,风里来雨里去,但钱干净。我还有个秘密,
我能看见别人头顶的气运。金色是王炸,灰色是走霉字,黑色……就是催命符。那天,
我去给一个女总裁送加急文件,手一滑,一杯拿铁全泼她那身白色西装上了。她头顶的金光,
亮得晃眼,但旁边那个油腻的张总,头顶的灰气都快凝成实质了。她让我滚,要让我丢工作。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头顶那片金光里,不知何时,也开始丝丝缕缕地冒出黑气。她不知道,
她引以为傲的滔天气运,因为惹了我,正在一点一点地崩盘。他们以为羞辱的是一个跑腿的。
他们错了。他们招惹的,是一个能看见命运,并且……能稍微拨弄一下命运的人。
1我叫姜宁,是个送快递的。更准确点说,是同城跑腿,什么都送。文件、蛋糕、钥匙,
甚至还有帮人排队买的**版球鞋。这活儿,挣的是辛苦钱。夏天一身汗,冬天一身冰。
但**得挺好。因为我有个秘密。我能看见人头顶上的气。不是玄幻小说里那种,
而是实实在在的,像一团雾,笼罩在每个人的天灵盖上。普通人,是白色或者淡灰色的气。
走运的,是红气或者黄气。要是谁头顶金光灿灿,那指定是人中龙凤,气运鼎盛。当然,
也有倒霉的。头顶灰气,说明要破财。要是黑气……那我一般会离他远点。黑气代表着灾祸,
甚至是死亡。今天我接了个单子,加急件,从城东送到城西的CBD,收件人是“秦氏集团,
秦瑶总裁”。秦氏集团,这地儿我知道。本市的明星企业,
秦瑶更是上了好几次财经杂志封面的女强人。我把电瓶车停在金碧辉煌的写字楼下,
拎着文件袋走进大厅。前台拦住了我。“你好,送东西的走员工通道。”她上下打量我,
眼神里带着点嫌弃。我指了指订单上的备注:“客户要求,必须亲手交给秦瑶总裁。
”前台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打了个内线电话。等了足足十分钟,
一个穿着职业套裙的女助理才下来。“跟我来吧。”她说话的语调,像是电脑合成的。
我跟着她进了电梯,直达顶层,三十八楼。整个楼层安静得吓人,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
踩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助理把我带到一间巨大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进来。
”声音很冷,但很好听。我推门进去。办公室大得能踢足球,一面墙全是落地窗,
能俯瞰半个城市。一个女人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面,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
正在看文件。她就是秦瑶。我第一眼看的,不是她的脸,而是她头顶。一片刺眼的金光。
那金色浓郁得快要滴下来,还隐隐带着紫气。这是我见过最旺的气运,没有之一。
难怪年纪轻轻就能把公司做到这个地步。办公室里还有另一个人,一个五十多岁,
脑满肠肥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喝茶。我瞥了他一眼,心里咯噔一下。这男的,
头顶上一团浓得化不开的灰气,灰气里还夹杂着几缕黑丝。这是要倒大霉,
而且是血光之災的征兆。“东西给我。”秦瑶开口了,头都没抬。我走上前,
把文件袋递过去。就在这时,那个胖男人站了起来,大概是想伸个懒腰,
胳膊肘正好撞在我身上。我手一抖。旁边桌上放着一杯刚泡好的拿铁。
“哗啦——”褐色的液体,一滴不剩,全泼在了秦瑶那身雪白的西装上。空气,瞬间凝固了。
我心里骂了一句娘。秦瑶慢慢地抬起头。她的脸很美,是那种带有攻击性的美。此刻,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冰碴子。“你……”“哎呀,秦总,您没事吧!
”胖男人赶紧凑过来,拿起纸巾胡乱地擦着,结果越擦越脏。“张总,你别动!
”秦瑶的声音更冷了。她站起来,脱下西装外套,扔在地上。那眼神,像是要吃了我。
“对不起,秦总,我……”“一句对不起就行了?”她打断我,
“你知道我这件衣服多少钱吗?你一年的工资都赔不起。”我没说话。我看见,
她头顶那片璀璨的金光,边缘处,悄悄地,渗出了一丝比头发丝还细的黑线。是因为我吗?
还是因为旁边这个姓张的倒霉蛋?“还有你,”秦瑶转向那个张总,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
但依旧不客气,“这么大个人了,毛手毛脚的。”张总脸上挂着谄媚的笑:“是是是,
我的错,我的错。秦总您别生气,改天我给您赔一套新的,保证是全球**款。”他一边说,
一边瞪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你个送外卖的,还不快滚!我站在原地,没动。
秦瑶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喂,保安部吗?把一个送东西的给我赶出去。对,立刻,
马上。”她挂了电话,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团垃圾。“现在,你可以滚了。顺便告诉你,
我会投诉你,让你这份工作也丢掉。”我深吸一口气,还是没说话。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她头顶的金光,那丝黑线,好像又变粗了一点点。也看着那个张总头顶的灰黑之气,
旋转得越来越快。我心里盘算着。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本来,我不想多管闲事。但现在,
我改主意了。2两个保安很快就上来了。一左一右,架势挺足。“**,请吧。”我没反抗,
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秦瑶已经坐回了椅子上,背对着我,
没再看我一眼。那个张总,正凑在她身边,低声说着什么,脸上带着油腻的笑。
我看到他放在沙发上的一个车钥匙。宾利。他头顶的黑气,有一缕,正缠绕在那把钥匙上。
我心里有了数。走出秦氏集团的大厦,外面阳光刺眼。我跨上我的小电驴,没有立刻离开。
我在对面的马路边停下,点开手机,取消了那个已经超时的订单,然后默默地等待着。
大概过了半小时。那个张总,挺着啤酒肚,从大厦里走了出来。
他身后跟着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应该是他的司机。我看了那司机一眼。嚯,
头顶也是一团黑气,虽然没张总那么浓,但也够吓人的。两人一前一後,走向停车场。
我发动电瓶车,不远不近地跟了上去。地下停车场,光线昏暗。司机拉开车门,
张总一**坐进了后座。司机坐进驾驶位,发动了车子。宾利平稳地驶出车库,汇入车流。
我拧动车把,跟了上去。现在是下班高峰期,路上的车很多,开不快。
我的小电驴在车流里钻来钻去,很轻松就跟上了。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宾利停在了我前面。
机会来了。我骑到驾驶位的窗边,敲了敲玻璃。司机摇下车窗,不耐烦地问:“干嘛?
”我指了指他的右前轮,一脸诚恳地说:“师傅,你这车胎好像有点不对劲,
刚才过坎的时候我听见响了一声,最好检查一下。”司机皱着眉,探头看了一眼。
车胎好好的,一点毛病都没有。他瞪着我:“神经病啊你!懂不懂车?这是宾利!滚开!
”他说完,就升上了车窗。后座的张总,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没再说什么,
默默地骑着车走了。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信不信,就是他的事了。他头顶那团黑气告诉我,
这场灾祸,跟车有关。我提醒他,算是仁至义尽。既然他不领情,那也怪不得我了。
我拐进另一条小路,找了个面馆,点了一碗牛肉面。一边吃,我一边拿出手机,
刷着本地新闻。大概过了二十分钟。一条推送弹了出来。“本市高架桥发生连环追尾事故,
一辆宾利轿车爆胎失控,造成三人受伤,交通严重拥堵。”新闻下面配了图。那辆宾გ利,
车头撞得稀巴烂,右前轮整个都飞了出去。张总被人从后座抬出来,满头是血,
一条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那个司机,也躺在旁边的担架上,昏迷不醒。
我平静地吃完最后一口面,喝光了汤。然后,我点开外卖软件,找到了秦瑶公司的地址,
在附近的花店下了一个单。一束白菊花。匿名。卡片上,我只写了四个字:“节哀顺变。
”3花店的效率很高。不到一个小时,我的手机就收到了订单完成的通知。附带一张照片,
那束白菊花,端端正正地摆在秦瑶公司的前台。照片里,前台**姐的表情,有点懵。
我想象了一下秦瑶看到这束花时的表情,应该会很精彩。
她肯定会觉得是某个商业对手在咒她。她绝对不会想到,送花的人,
是今天被她赶出去的那个跑腿小妹。我就是要让她心里不痛快。让她觉得,身边危机四伏,
总有人在暗中盯着她。对于秦瑶这种掌控欲极强的女人来说,这种未知的恐惧,
比直接的报复更让她难受。我骑着小电驴,继续接单,送单。生活好像又回到了正轨。
但我的心里,始终惦记着秦瑶头顶那片金光里的黑线。张总出车祸,只是个开始。那条黑线,
意味着秦瑶的气运,已经开始破裂。而这个裂口,还会越来越大。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
我每天刷新闻,关注着秦氏集团和那个张总的消息。张总还在医院里,据说腿要废了。
他名下的几家公司,因为他突然出事,股价大跌,乱成了一锅粥。秦氏集团也受到了波及。
新闻上说,秦氏和张总的公司有深度合作,一个重要的地产项目,因为张总出事,
资金链断了,现在项目已经停工。秦瑶焦头烂额。我甚至在一个财经视频里,
看到了她憔悴的脸。她头顶的金光,肯定黯淡了不少。这天下午,我接到一个奇怪的单子。
从一个高档小区,送一份文件到秦氏集团。发单人叫“许先生”。我取件的时候,
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一身休闲装,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
我抬头看了一眼他的气。很淡的白色,但白气之中,隐隐有一缕细若游丝的金线。
这是……潜龙在渊的气象。这人现在虽然不起眼,但将来必成大器。“你好,是姜宁吧?
”他把文件袋递给我,笑了笑。“是我。”“辛苦了,麻烦尽快送到。”我接过文件袋,
入手很厚。我没多问,转身就走。到了秦氏集团楼下,我犹豫了一下。上次被赶出来,
这次再去,会不会又被拦住?没想到,我刚走到大厅,上次那个助理就匆匆忙忙地跑了下来。
“是许先生让你送来的东西吗?快给我!”她一把抢过文件袋,看都没看我一眼,
转身就跑进了电梯。我愣在原地。看她那着急的样子,这份文件,对秦瑶很重要。
我好奇心上来了。我没走,而是坐在大厅的休息区,假装玩手机。我想看看,这个姓许的,
到底是什么人。过了大概半小时。电梯门开了,秦瑶走了出来。
她身边还跟着好几个公司高管,一个个都面色凝重。秦瑶的脸色也很差。
我悄悄看了一眼她头顶。金光果然黯淡了许多,而且那条黑线,已经变得像毛线一样粗了。
她一边走,一边接电话。“许志,你什么意思?这个时候撤资,你是想逼死我吗?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充满了愤怒。“我们当初签了合同的!”“违约金?我赔!
但你不能在这个时候釜底抽薪!”“喂?喂!”秦瑶停下脚步,拿着手机的手,因为用力,
指节都发白了。她输了。那个叫许志的,就是刚才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他撤资了。
在秦氏集团最关键的时候,抽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看着秦瑶的背影,她站得笔直,
像一棵快要被狂风折断的松树。我心里,一点同情都没有。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如果那天,她对我客气一点,没有那么嚣张跋扈,或许,她头顶的那丝黑线,就不会出现。
气运这个东西,很玄妙。你对别人好,积攒善缘,气运自然会越来越旺。你对别人恶,
种下恶因,气运迟早会反噬。秦瑶,现在就在品尝她自己种下的恶果。而这,
还远远没有结束。4我决定去找那个叫许志的男人。一个头顶有金丝气运的潜力股,
在这个节骨眼上跟秦瑶翻脸,这里面肯定有故事。我翻出接单记录,找到了他家的地址。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区,跟秦瑶住的顶级富人区天差地别。我按了门铃。开门的还是许志,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是你?跑腿的?”“许先生,你好。”我笑了笑,
“我不是来送东西的,是想跟你谈笔生意。”他眼里的惊讶更浓了。“跟我?谈生意?
”他上下打量我,觉得很可笑,“小姑娘,你找错人了吧?”“没错,就是你。
”我指了指他家对面的咖啡馆,“能请我喝杯咖啡吗?”许志犹豫了几秒,
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咖啡馆里,我们相对而坐。“说吧,什么生意?
”他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知道你刚从秦氏的项目里撤资了。
”我开门见山。他的手顿了一下,抬起头,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你调查我?”“不用调查,
”我平静地说,“那天我送文件上去,正好听到秦瑶在给你打电话。”他松了口气,
随即又觉得好笑:“所以呢?你想说什么?劝我回心转意?你是秦瑶派来的?”“当然不是。
”我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我是来告诉你,你做了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秦氏这艘船,马上就要沉了。而你,许先生,你的船,才刚刚要起航。”许志彻底愣住了。
他盯着我,像在看一个怪物。“你……到底是谁?”“一个能看见未来的人。
”我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我知道,直接说我能看见气运,他会把我当成神经病。
我得用事实说话。“我知道,你跟秦瑶不止是商业伙伴那么简单。”我继续说,
“你曾经是她的下属,暗恋她很多年,这个项目,是你赌上全部身家,为了帮她才投进去的。
对吗?”许志的脸色,瞬间变了。这些事,是他埋在心底最深的秘密。“你怎么会知道?
”他的声音都在发抖。“我说了,我能看见。”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还能看见,
秦瑶根本看不起你,她只是在利用你。在你撤资之后,她已经在背后骂你是白眼狼,
还准备找人给你点颜色看看。”许志的脸,一点点白了下去。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不仅如此,”我决定再加一把火,“我还知道,你手里有一个自己的项目,
一个关于新能源电池技术的项目。但是你缺钱,也缺机会,一直被压着。
”“你……”许志已经说不出话了。“我可以帮你。”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能给你提供资金,还能给你介绍人脉。我只有一个要求。”“什么要求?
”“将来你成功了,我要你新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许志沉默了。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挣扎、怀疑和一丝丝的渴望。一个跑腿小妹,说要投资他的高科技项目,
还要他未来公司三成的股份。这听起来,就像天方夜谭。“我凭什么相信你?
”他终于开口了。“就凭这个。”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推到他面前。
上面写着一个股票代码。“这只股票,三天之内,会连续涨停。
你可以先用你撤出来的一小部分资金试试水。”我说完,站了起来。“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三天后,还是这里,我等你的答复。”我没再看他,转身离开了咖啡馆。我知道,他会信的。
因为他头顶那缕金丝,已经开始微微发亮了。他的气运,要起了。而我,要做那个点火的人。
至于那只股票?我当然不知道它会不会涨停。但我知道发行这只股票的公司老板,
他头顶是冲天的红光。这就够了。5我没再关注许志。钩子已经放下,鱼会不会上钩,
只是时间问题。我现在要做的,是继续给秦瑶添堵。她不是想让我丢工作吗?
那我就让她看看,我这个跑腿小妹,到底有多“神通广大”。我开始有选择性地接单。
我专门接那些送到秦氏集团,或者从秦氏集团发出来的单子。每一次,
我都会仔细观察收件人或者发件人的气。很快,我就找到了一个新的目标。秦氏集团,
财务部总监,李卫东。这个男人,四十多岁,戴着眼镜,看起来很精明。但他头顶的气,
很有意思。是灰色的,但灰色之中,又夹杂着一丝不正常的红。灰色是霉运,红色是桃花运。
这两种气混在一起,就代表着——桃花劫。他要因为女人倒霉了。
我接了一个从秦氏集团寄出的快递,发件人正是李卫东。收件地址,是一个高档小区的公寓。
我多了个心眼。送件上门的时候,开门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她看到我,眼神有点闪躲。
我看到她头顶的气,是粉红色的,很旺盛。我心里瞬间就明白了。
这是李卫东在外面养的小情人。他寄给她的,肯定是些贵重礼物。我把快递交给她,
转身下楼。然后,我拿出手机,用一张不记名的电话卡,给一个号码发了条短信。这个号码,
是我之前送文件时,无意中从一个秦氏员工工牌上看到的。工牌上的名字,叫王秀娟,
职位是财务部副总监。最关键的是,我记得,这个王秀娟头顶的气,是白中带绿的。
事业还行,但感情不顺。我发的短信内容很简单:“姐,提醒一句,盯紧你老公,
他最近桃花很旺。尤其是一个叫‘欣欣’的。”那个小情人的微信名,就叫“欣欣向荣”。
我是怎么知道的?她家门口的地垫上,绣着两个字母:XX。做完这一切,我删掉短信,
把电话卡掰断,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深藏功与名。秦氏集团的后院,马上就要起火了。
一个公司的财务总监,如果后院失火,那乐子可就大了。果然,没过两天。
财经新闻的角落里,就爆出一条小道消息。“据悉,秦氏集团财务总监李卫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