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再也忍不了。
我猛地冲过去,一把推开那扇门!
“宋知暖!你给我出来!”
门内,两人正对坐于蒲团之上,双手交握合十,鼻尖几乎要抵在一起,眼神缠绵悱恻,含情脉脉。
宋知暖猛地回头,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愠怒和责备:“叶清和!你又在胡闹什么?!”
“一个出家的师父,你也吃醋?你的气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狭隘不可理喻了?”
冯远幽幽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捻着佛珠,满脸失望。
“看来,叶先生对我佛全无敬畏之心,也罢,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回去吧。这份祈福,不要也罢。”
他做完,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留给我一个清高孤傲的背影。
那群所谓的闺蜜们,开始打着圆场。
“叶哥,你别往心里去,净尘师父就爱开玩笑。”
“是啊,知暖和她那是跨越了爱情的知己,是不一样的。”
我看着冯远哪里像个出家人,分明是占着佛堂,行苟且之事的妖僧。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我再也待不下去,猛地起身。
“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站住!”宋知暖的声音冷了下来。
“叶清和,你又在耍什么大少爷脾气?”
她眼里的薄怒和烦躁真切,我永远是不懂事的那个人。
“今天是大家为我们庆祝的日子,别扫兴。”
庆祝?
庆祝我新婚的妻子,让另一个男人在大腿内侧烙下三道永不磨灭的印记?
庆祝我叶家倾尽所有扶持起来的妻子,心里藏着一座不属于我的寺庙?
还是庆祝我这个正牌丈夫,就该像个虔诚的信徒,跪在他们**的佛龛前,双手合十,说一句“祝你们修行圆满”?
我不欲多说,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那间让我窒息的禅房。
这场聚会自然不欢而散。
回程的车里,气压低得骇人。
宋知暖专注地开着车,侧脸线条冷硬,仿佛刚才在禅房里那个柔声细语的女人不是她。
她总有这种本事。
前一秒还在和冯远柔情蜜意,后一秒就能对我冷若冰霜。
好像只要她不承认,那些不堪和暧昧就从未发生过。
宋知暖单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突然开口道:
“叶清和,我以为你跟别的男人不一样,我以为你懂我。”
“净尘他家里破产后受了很大**,才会选择出家为家族祈福,他一个人在山上很苦,我只是多照顾他一点。”
“而且我跟净尘之间,是灵魂的共鸣,你为什么非要用你那肮脏的思想去揣测我们?”
“我思想肮脏?”我气笑了,怒火在胸中翻涌。
“什么修行,需要在女人大腿内侧烫戒疤?什么道侣,需要关起门来单独做法?宋知暖,你当我是傻子吗?!”
“够了!”她猛地一踩刹车,刺耳的声音划破寂静。
她额上青筋暴起:“叶清和!你非要这么胡搅蛮缠吗?!”
“我跟你解释,不是让你用这些话来质问我的!”
胸口堵得发慌,我一字一句地问她:
“宋知暖,我们结婚才三天。”
“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