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午时的日头正盛,街上的石板路被晒得发烫。聂澜提着个油纸包走在巷子里,纸包里的桂花糕还带着温热的甜香。她一身月白长衫,领口袖缘绣着几缕暗银纹路,衬得肩线愈发利落。...
午时的日头正盛,街上的石板路被晒得发烫。聂澜提着个油纸包走在巷子里,
纸包里的桂花糕还带着温热的甜香。她一身月白长衫,领口袖缘绣着几缕暗银纹路,
衬得肩线愈发利落。日光落在她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鼻梁高挺,唇线清浅,走在路上时,
鬓边的碎发被风掀起,露出双沉静如潭的眼。行至岔路口,她脚步微顿。
背后那道视线像附骨的影子,从方才那家“福瑞斋”出来时就……
陈正剑眉微蹙,眉宇间凝着几分沉郁。
黑衫沾了些灰,领口微皱。
他站了许久,直到回神,才轻叹一声,缓缓抬脚。
身上的伤还没好透,皮肉下的隐痛像根细丝线,时时牵扯着神经,但已足够支撑他赶路。
他定了定神,目光扫过四周,晨光透过崖壁旁的枝叶,洒下斑驳光影,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晨露滴落潭面的轻响。确认并无异常,才转身踏上那条通往崖顶的路。
攀……
忽然,他像个耍赖的孩童般,猛地捂住胸口,眉头紧紧拧成疙瘩,声音拖得老长:“疼……走不了……”
他用眼角余光瞥见聂澜的脚步猛地顿住,随后缓缓转过身来。
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他捂着胸口的手,又落在他那灵活活动的手指上,忽然极轻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宛如山涧清泉叮咚作响,带着一丝对他小心思的了然。
她当然知道他在装,毕竟这伤口,还是昨日她亲自施展疗愈术治……
晨曦如融化的金液,顺着潭边的石壁缓缓漫下,恰好有一缕轻柔地落在陈正的眼睫上。
他猛地睁开双眼,刺目的光线让他下意识地眯起眼眸,视线中很快映出潭水中央那座青灰色的石矶。
聂澜正端坐在那里,她的指尖虚悬在眼睫上方,淡紫色的光晕顺着指缝缓缓流淌,在为那双原本深邃如浩瀚夜空的紫眸蒙上一层神秘的纱,一点点将其染成温顺的棕褐。
她来时所穿的白色外衣,被随意地搭在石矶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