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松开我的手。
她抬起脸,那双纯洁无瑕的眼睛,此刻却弯成了月牙,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极了某个人。
她开口,发出的却是殷先生那带着笑意的,成年男人的声音。
“恭喜通过测试,我的协理人。”
“现在,真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门内是新世界。
门外是旧哀鸣。
周然的呜咽像一只病犬,固执地钻进我的耳朵。
小女孩,或者说殷先生,歪了歪头,稚嫩的脸上,露出一个玩味的笑。
“你不去处理?”
他的声音带着看戏的悠闲。
“失败的祭品,没有价值。”
我淡淡回答,环顾四周。
房间和我之前的一模一样,只多了一张给小女孩的床。
周然的哭声越来越响,从呜咽变成嚎啕,伴随着“咚咚”的撞门声。
“晚晚!开门!晚晚!”
他一遍遍喊着我的名字,声音破碎不堪。
殷先生皱起小女孩的眉毛,轻叹一声。
“有点吵。”
他看向我。
“协理人,你的第一个任务:学会彻底地,关上门。”
我拉开那扇沉重的铁门。
门外的哭嚎,在我出现的瞬间,戛然而止。
周然跪在不远处,他抬起头,那张曾算俊朗的脸布满血污和泪痕。
看见我,他像抓到救命稻草,手脚并用地爬过来,又在我面前堪堪停住。
他跪直身体,开始细数我们的过去。
“晚晚,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吗?在书店,下了好大的雨……”
“大三那年你病了,是我背着你去的医院,守了你三天三夜……”
见我神色漠然,他彻底慌了。
他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啪!”
清脆的响声在走廊里回荡。
“是我**!猪狗不如!”
他又一巴掌扇在另一边脸上,脸颊瞬间红肿。
“都是林月那个**!是她勾引我!”
他痛哭流涕,把所有过错推到那个已无法辩解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