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载枕边雪,一朝心上霜

九载枕边雪,一朝心上霜

主角:裴川许愿
作者:时光穿梭机呀

九载枕边雪,一朝心上霜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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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雇佣兵王裴川9年,为了让我安心,他急流勇退,

并将亲手创立的安保公司所有股权都给了我。他有严重的胃溃疡,

却陪着我吃遍了所有我想吃的辣味馆子,吃到胃出血。也是那一年,

他相依为命的妹妹被绑架,绑匪打来电话时,我把他的手机调成了静音。他妹妹死后,

裴川不吃不喝关了三天,出来后他抱着我说,“这不怪你,是我没尽到当哥哥的责任。

”“清清,只要你不离开我,我的命都可以给你。”他的朋友都劝他离开我这个祸害,

他却替我在朋友和媒体面前开脱。并宣布此生非我不娶。可就在我们准备婚礼的前一个月,

他爱上了一个佛女。他不再迁就我的口味,也重新练习格斗。陪着她访遍了各大名山寺庙,

张嘴闭嘴都是命理。直到他的仇人上门寻仇,把全家人绑架。我趁乱逃跑,

并按下他给我的紧急呼叫器。电话接通了,却是那个佛女的声音。

她笑着对我说:“裴先生说,万般皆是命,这就是你们该渡的劫。”裴川接过电话,

声音冷漠。“我妹妹被你害死,我就已经渡过劫了。这次,该轮到你们全家了。

”我冲进佛寺,掐着佛女的脖子,然后一刀一刀剥开了她脸上的皮肉。“裴川,

佛祖说99分钟内,如果你不救我爸妈,她身首异处就是你的命!”1、久未谋面的裴川,

在通讯中断后,只用了八分钟便抵达佛寺大殿门口。他瞥见愿愿瘫倒在地。

那张曾被他赞为有佛相的脸庞,此刻正有小半被刀锋细细剥离。他眼神沉郁,

眉心拧成一个疙瘩。“清清,你戾气太重了,愿愿的脸毁了,以后还如何参禅悟道。。

”“你心里有怨气,不必发泄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她很单纯。”他话音未落,

我便当着他的面,将刀尖又往下划了一寸。许愿因为剧痛和恐惧,只能发出含混的低声抽泣。

她身体抽搐着,含混地哀嚎。“裴川哥哥,救我,佛祖不会原谅沾满鲜血的人。

”这声呼唤让裴川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沈清清,把她放了!你还想不想救你父母?!

”我动作一顿,停下了手。唇边泛起一丝冷意。“那你还在这里说什么废话?

立刻动用你所有的关系网,九十九分钟后我父母没有脱险,就让她去见她的佛祖。

”裴川的视线落在许愿身上。轻声安抚一句“撑住”,便转身快步离开。望着裴川的背影,

许愿虽然浑身发抖,却还是挤出了一个笑容。“就算我这张脸没了,裴川哥哥依然会怜惜我,

不像你,是个被仇恨蒙蔽心智的恶鬼!”“你清楚吗,裴川哥哥为我守戒的那晚,

他流着泪说终于解脱了,解脱于你这个害死他妹妹的罪人,你肮脏又可悲!

”我脑中嗡的一声,刺痛中,我想起九年前那个下午,我切断了他与外界唯一的联系。

后来他妹妹的尸体被发现,他三天水米未进。我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错了?

”只要他点头,我愿意把当年的隐情全盘托出,然后接受他任何处置。但他却摇了头。

我竟然真的以为,他已放下。见我神情恍惚,许愿眼中的轻蔑更甚。她艰难地抬起手,

尽管血肉模糊,却还是指向我。“沈清清,你现在的样子,连轮回道里的畜生猪狗都不如,

其实你早就该去地狱里忏悔的——”她说着,故作惊诧地张开嘴。“哎呀,你看我这记性,

差点忘了,你本来就是个血腥肮脏的女人,裴川哥哥说,你的灵魂早就烂透了!

”许愿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着我,可下一秒,她的声音就断了。我握着刀,

抵住了她的颈动脉。2、在刀刃压入皮肉的瞬间,裴川一记手刀劈在我的手腕上。

我痛呼一声,手腕一麻。不必低头,也知道手腕处已经一片青紫,刀片掉落在地。

裴川扶起浑身颤抖的许愿。表情没有一丝波澜。“人已找到,你的父母正在安全屋接受保护。

”我痛得指尖发白。“证据。”裴川点了下头,他身后的随从将一个平板递到我面前。

画面里是我父母的卧室,两名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守在床边,我能看见床头柜上放着食物和水。

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再抬头时,裴川已经抱着许愿准备离开。“裴川,我们解除婚约,

到此为止吧。”他的身影停住,回过头来。我能看到许愿的嘴角扬起,

又迅速将脸藏进他的怀里。“愿愿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她不会是我们之间的问题,

所以我不同意结束。”裴川的眼眸深沉如井。“我妹妹的命是你的亏欠,

也是我们之间的业障和宿命,这辈子,你都休想摆脱我。”我颤抖着摸出一支烟,划亮火柴,

不再看他。手腕的剧痛让我连烟都夹不稳。裴川对手下吩咐。“去拿最好的伤药,

夫人的手腕不能有事。”他大概是忘了。我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旧伤,

哪一处不是因他和他家里的事而起。他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口。我看着手腕上淡淡的疤痕,

对电话那头的助理说。“把协议拿过来。”电话挂断,我掐灭香烟,赶往安全屋。走廊尽头,

两个保镖在低声交谈。“真可怜,说是喝了安神汤,睡得特别安详……”“老板说了,

这是他们的福气……”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跌跌撞撞地冲进那间房。

我推开门,只看见父母安静地躺在床上,面色安详,皮肤却透着死气。“……爸?妈?

”我颤抖着靠近,将他们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爸,你不是一直想吃城南素食斋的莲藕饼吗?

我马上给你买好吗,别吓我啊!”父母冰冷僵硬的肢体让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死寂的房间里,

我却听见隔壁传来许愿的声音。她用一种天真的语调撒娇。“裴川哥哥,

我想吃城南那家素斋了,我不管,你今天不亲自去给我买,我就不喝药了!

”许愿举起缠着纱布的脸。“你现在就去嘛。”裴川的语调里满是纵容,伸手抚摸她的头发。

许愿眯着眼,视线恰好落在了门口的我身上。笑容灿烂无邪。“姐姐,刚才的事我不怪你,

佛说,要宽恕。裴川哥哥也不会再追究了,是吧?”裴川的目光却没有与我对视。相处九年,

我知道这是他心虚的表现。我一步步走过去,用指尖抬起他的下颌,逼他与我对视。

任由他眼神变冷也不退缩。“我爸妈死了。”我平静地陈述。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他们死得太痛快了,不过身上的器官不会浪费,你觉得,黑市能卖个什么价钱?”“啪!

”我狠狠一耳光甩在他脸上。裴川的脸偏向一旁,阴影覆盖了他的神情。

“不许伤害裴川哥哥!你造下如此恶业,佛祖不会原谅你的!”挡在他身前的许愿,

很快也被我扇了同样的一巴掌。许愿一声惊呼,裴川立刻有了动作。他想抓住我,

却看见我一脸的泪水。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这样的神情,

只在九年前他妹妹出事时出现过。那一次我失联了三天。回来时,我也是这样满脸是泪。

多年来坚硬的外壳早已支离破碎。我求他以后不要再有任何事瞒我。他却一次又一次地骗我。

骗我说海外有项目,却陪着许愿在寺庙里一住就是半月。骗我说不信这些,

却把许愿送他的开光佛珠日夜戴在手上。骗我说会保护我的家人。

最后却只给了我两具冰冷的尸体……裴川到嘴边的斥责化为叹息。

“是愿愿从高僧那里求来了旨意,说安神汤能让他们平静地渡过此劫,

我没料到他们的身体承受不住,但我会给他们办一场最隆重的法事。”“是我的疏忽,

你要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别再伤害自己。”话音未落,我打碎了旁边的一尊琉璃佛像,

用最尖锐的碎片抵住了他的脖子。许愿失声尖叫,他却按住她的手,让她别过来。

我忽然很想笑。为什么到头来,是我成了那个执迷不悟的恶人?指尖沾染上温热的液体,

我轻轻搓捻着。“裴川,我要你亲手把那碗安神汤,喂给许愿喝下去。”3、“沈清清,

你不要得寸进尺!”裴川面不改色地拔出脖颈间的琉璃碎片,扔在地上。“愿愿身体孱弱,

况且你父母命数已尽,你何必迁怒于她!”“好,那就解除婚约。”我冷冷地说。“休想!

”“没什么休想不休想的,你当初也说你这辈子只碰我一个,现在不也抱着新人?

”我用冰冷的目光将他们一同审视。正好律师赶到,将一份解除婚约的声明递了过来。

许愿眼中还未成形的得意瞬间凝固。因为那份文件直接被裴川用打火机点燃。

我示意律师再取一份。然后再递到他面前。“随便烧,这东西我有无数备份。

”裴川面露疲态。“清清……”我一字一顿地重复。“你没听清吗,我要你亲手,

把那碗毒药,喂她喝下去!”裴川的视线移到了许愿身上。许愿立刻吓得瑟瑟发抖。

“裴川哥哥,我……我还要为你诵经,为妹妹超度,而且……”她转向我,

眼神里是诡异的怜悯。“姐姐,裴川哥哥已经请高僧为我做法,将妹妹的灵识引入我体内,

现在我活着,就是妹妹活着,我不像你,手上沾满了血,这可是我和哥哥唯一的慰藉了。

”她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刀,将我凌迟。我猛地扑过去,对准她的心口就是一肘!

“既然想当替代品,那就一起下去陪她!”裴川瞬间扣住我手肘,阻止了我。

骨头仿佛发出了不堪重负的**。“许愿说错了吗?这不是事实?沈清清,

许愿和我为了你的罪孽,在佛前长跪了七天七夜。”“你应该为你犯下的错忏悔,

而不是在这里发狂!”我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扭曲。“忏悔?我错在哪?

”裴川的脸在我眼中变得陌生而狰狞。“你没错?不是你被人睡了就迁怒我妹妹,

才故意关掉手机吗?”“我妹妹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要被你害死!”我笑得喘不过气,

抬起头却泪流满面。“你说她什么都没做错?”“对,没错,都是我的错,

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就是救了你!”谁让我们最初的相遇,是在泥潭之中呢?

我爱他爱到,哪怕他仇家追杀,需要用我的身体做掩护,我也毫不犹豫地挡在他身前。

哪怕被他妹妹下**当成工具,送给那些仇敌,我也坚信。坚信裴川会带我走。

我还记得他妹妹轻蔑的眼神。她说。“沈清清,一个女人如果被我哥的仇家玷污过,你说,

我哥还会不会碰你?”后来,他妹妹死了,可那些恶毒的诅咒如影随形。“沈清清,

你没了干净的身子,也永远生不出孩子,你永远都得不到裴川真正的尊重!

”律师再次递上一份新的文件。我颤抖着手,没有去擦拭眼泪,迅速签上自己的名字。

然后全部丢给裴川。“解除婚约吧,我这样的罪人,怎么配得上你纯洁的佛女。

”我看到裴川暴怒的眼底恢复了三丝冷静。却在听到许愿微弱的抽泣声后,冷笑着拿起笔,

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这么想玩断绝关系的游戏,我就陪你玩!但是沈清清,就算婚约解除,

你也永远是我的狗。”“我说过,我们的账要算一辈子。”“我倒要看看这一次,

你能撑多久不回来求我。”这样的话,现在听来只觉得讽刺。的确,这不是我第一次说要走。

可这次……回头?下辈子吧。不仅如此,我还要他们一无所有!我拿着属于我的那份文件,

一瘸一拐地向外走。身后,许愿的声音带着哭腔。“裴川哥哥,我身上好痛,

你要怎么补偿人家?”裴川刻意提高了音量。“给你一场盛大的超度法会,好不好?

”我悄悄对律师做了一个指令。“启动吧。4、裴川只当还能在情感上继续折磨我。

他作秀般领着许愿出入各种高端场合。揽着她的腰介绍,说她是能指引他命运的导师。

以至于后来所有人见到我,目光都充满了怜悯和揣测。仿佛我这个不祥之人,

终于被彻底摒弃了。但裴川又会在事后假意安抚我。

他在拍卖会上一掷千金拍下的百年野山参,任凭许愿如何暗示自己体虚需要,

也依旧被原封不动地送到了我的别墅。在我父母头七之前,我没有离开这栋别墅。

因为我还在等,等一个彻底清算的机会。我父母头七那天,灵堂布置得肃穆。

我穿着一身黑衣站在门口,接待前来吊唁的宾客。直到一张请柬飘到我脚下。

许愿穿着一身素白禅衣,神情悲悯,仿佛一朵白莲。“沈姐姐,今天借你的地方办一场法事,

为叔叔阿姨祈福,你应该不会拒绝吧?”说着,她身后的几名僧人和保镖便绕开我,

簇拥着她走了进去。我被挤到一旁,一眼看到那张金箔请柬。上面写着。【谨定于今日,

为沈氏夫妇举办祈福法会,主法:裴川,许愿。】我父母追悼会,他和小情人喧宾夺主,

公然在大众面前给我难堪。只是一瞬间的错愕,许愿已经走到了灵前。神情庄重。

“叔叔阿姨执念太重,不利于往生啊!”“你看这照片哭丧着脸,太难看了。

”说着她拿起画笔,在我父亲的遗像上画了个猪头。然后又把我妈的骨灰全都扬了,

盛满了香灰。许愿回过头,对我悲悯一笑。“这样,他们就能早登极乐了,对吗?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揪住她的头发用力后扯,狠狠将她的头撞向坚硬的供桌桌角。

任由她惊声哭喊。裴川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厉声喝道。“你又在发什么疯,

想让他们死后都不得安宁吗!”我笑出了声,手上力道更重。“对啊,

就是要让他们不得安宁,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死之前,我先撕烂你的嘴!”被我甩开时,

许愿发髻散乱,额头磕得青紫。纯白的莲花终究成了泥里的草芥。裴川立刻上前扶住她,

眼神悲恸,恨意刺骨。“你这样对许愿,只会让我更厌恶你。”这样的话,

已经不能让我的心脏再起一丝波澜。因为裴川,早已与我隔着血海深仇。他或许忘了。

是谁在他重伤濒死时,背着他穿越了十几公里的交火区。那一身的伤,我至今记忆犹新。

裴川明明说过,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将我们分开。我红了眼,从腿侧抽出一把军用手刺。

“立刻带着她从我父母的灵堂滚出去!”许愿在裴川怀里哭诉。“裴川哥哥,

我今天必须在这里完成对妹妹的承诺,别的地方都不行!”“你不能阻止我,

难道你想让我们都背负着罪孽无法解脱吗?”裴川抱着她,对保镖示意。瞬间,

我的手刺被打飞,双臂被死死反剪。“沈清清,希望今天的事,能让你学会忏悔。

”许愿靠着他,眼神里的得意与怜悯交织。一个僧人就在黑白肃穆的灵堂,我父母的遗像前,

开始敲击木鱼。“等一下!”许愿忽然开口。她勾起唇角。

“我和裴川哥哥以后会是彼此的归宿,那我就是主母,沈姐姐若想留下,就算个管事。

”“管事应该给主母叩首请安,这法会中西合璧,才算圆满。”裴川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随即点头。我被强行拖到许愿面前,两个保镖用尽全力想压弯我的脊梁。结果我咬着牙,

膝盖纹丝不弯。“让我跪你,你受不起!”“许愿,今天我若不死,来日必将你挫骨扬灰!

”谁知这话竟彻底激怒了裴川。他命令保镖。“加大力气,如果还不跪,就打断她的腿骨!

”“轰!”突然,灵堂的大门被巨大的力量撞开。十几名穿着战术背心的硬汉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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