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岑宁,是贺景曜最得力的秘书,也是他不见光的床伴。我为他处理一切脏活,
为他顶罪,最后换来的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在车沉入江底的前一秒,
我听见他对我最好的“闺蜜”许佳琪说:“处理干净点,别留麻烦。”现在,我回来了。
重生在一切开始的那张酒店大床上。贺景曜还像上一世那样,事后扔给我一张卡,语气傲慢。
“岑宁,做得不错。”我看着他,心里在笑。贺景曜,你的商业帝国,你的名声,你的女人,
你的一切。我将一寸一寸,亲手碾碎。你不是喜欢玩弄人心吗?这一世,我陪你玩。
用你的命当赌注。1.他的床,我睡了两次身上黏糊糊的。贺景曜的手搭在我的腰上,
呼吸很沉。酒店套房里,遮光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空调出风口在细微地响。我睁开眼,
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看了足足三分钟。这里是君悦酒店的总统套房。这张床,
这张两米宽的丝涟床垫,我睡了两次。上一次,是故事的开始。这一次,是我的。
我轻轻挪开贺景曜的手,他的手臂很重,肌肉结实。我没看他,赤着脚下床,走进浴室。
镜子里的人,是我,二十四岁的岑宁。皮肤紧致,眼睛里没有后来那种被掏空一切的死气。
脖子上、锁骨上,都是暧昧的红痕。我拧开花洒,水流从头顶冲下来。冰得我一哆嗦。很好。
不是梦。上一世,我也是在这个浴室里,对着镜子,看着满身的痕迹,又羞又喜。我以为,
我这个小秘书,终于得到了老板的垂青。我以为,贺景曜是喜欢我的。蠢得可笑。我关掉水,
用浴巾把自己裹紧。走出浴室时,贺景曜已经醒了。他靠在床头,半裸着上身,
正低头看手机。听见动静,他掀起眼皮,扫了我一眼。眼神里没什么温度,
像在看一件所有物。“醒了?”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我“嗯”了一声。
他划拉着手机,头也不抬地从床头柜的皮夹里抽出一张黑卡,扔在床上。“密码六个八。
给你放三天假,去买点东西。”动作和说辞,跟上一世一模一样。那时,我看着这张卡,
脸红心跳,手足无措。我觉得这是他爱我的证明,又觉得收钱是侮辱了我们的感情。最后,
我没要。我对他说:“贺总,我不是为了钱。”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哦,他轻笑了一声,
说:“岑宁,别这么天真,这样不可爱。”然后,他还是把卡硬塞给了我。我后来才知道,
这张卡是他专门用来打发床伴的。副卡,额度五十万。每一个从这张床上下去的女人,
都拿过。想到这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走过去,弯腰,捡起床上的卡。两根手指捏着。
“谢谢贺总。”我的声音很平静。贺景曜似乎有些意外,终于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
落在我脸上。“想通了?”“嗯,贺总给的,不能不要。”我扯了扯嘴角,
也不知道算不算笑。他盯着我看了几秒,像是在审视什么。“知道了就好。记住自己的身份,
别有不该有的心思。”他说着,掀开被子下床,走进浴室。很快,里面传来水声。
我站在原地,捏着那张黑卡。上一世,我就是被他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骗了。
我以为他只是不善于表达感情。我以为他心里有我。我为他打理公司,为他处理私事,
为他摆平那些纠缠不休的女人。甚至,在他公司资金链出问题,
需要做假账、挪用公款的时候,是我签的字。他说:“宁宁,相信我,就这一次,
以后公司稳定了,我娶你。”我信了。结果,东窗事发。他把我推出去,
干干净净地摘除了自己。开庭前,我最好的闺蜜,许佳琪,来探望我。她哭得梨花带雨,
抓着我的手说:“宁宁,你放心,景曜已经在想办法了,你先委屈一下,他不会不管你的。
”我当时还感激涕零。后来,所谓的“办法”,就是在我被转移监狱的途中,制造一场车祸。
连人带车,坠入冰冷的江里。我最后听到的声音,是他打给许佳琪的电话,许佳琪忘了挂断,
手机掉在车座上。贺景曜在那头说:“处理干净点,别留麻烦。
”许佳琪娇笑着说:“放心吧,景曜哥,你看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对了,
冯少那边你帮我约一下嘛,人家想换辆新车。”冯哲。那个一直追许佳琪的阔少。
也是这场车祸的执行人。我最好的闺蜜,和我最爱的男人。一个要我的命,一个要我的车。
真是一对璧人。浴室的水声停了。我回过神,将卡揣进睡袍口袋。走到窗边,
一把拉开厚重的窗帘。阳光刺眼。我眯了眯眼,看着楼下车水马龙。一切都还来得及。
现在是七月,距离公司那次致命的财务危机,还有整整一年。一年时间。
足够我把他们所有人,都送进地狱了。2.那个U盘,值一个亿回到公司。
一切都和记忆里一样。许佳琪第一个迎上来,挽住我的胳膊,一脸关切。“宁宁,
你这几天去哪儿了?给你发消息也不回,担心死我了。
”她身上喷着最新款的香奈儿嘉柏丽尔,和我上一世送她的生日礼物是同一款。
那时我省吃俭用三个月,才买下这瓶香水。她嘴上说着“宁宁你真好”,
转头就跟别人炫耀是贺景曜送的。我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没什么,
有点私事。”我挣开她的手,径直走向我的工位。她跟在我身后,喋喋不休。
“你跟贺总请假了?他居然准了?他不是最讨厌我们秘书随便请假的吗?”“宁宁,
你老实说,你跟贺总是不是……?”她挤眉弄眼,一脸八卦。我打开电脑,没理她。“哎呀,
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不过也是,贺总那么优秀,哪个女人不心动。你要是真成了贺太太,
可别忘了我这个好姐妹啊。”我点开一个文档,开始处理今天的工作。许佳琪见我油盐不进,
撇了撇嘴,扭着腰走了。我知道,她现在肯定去茶水间添油加醋地编排我了。无所谓。
上一世,我很在乎这些。怕同事误会,怕贺景曜不高兴。现在,我只怕他们死得太慢。
贺景曜的办公室在最里面。作为他的首席秘书,我的工位就在他办公室门口。这个位置,
能看到整个秘书处的动静。也能让我,第一时间掌握他的所有行踪。下午三点,
贺景曜开完会回来。他脱下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扯了扯领带。
“下午四点的城南项目会谈,资料准备好了?”“准备好了,贺总。”我把一份文件递给他。
他接过去,翻了几页,眉头皱了起来。“数据有问题。”“哪个数据?”“第三页,
关于土地溢价率的预估,太保守了。我们的心理价位是上浮15%,你这里写的8%。
”我心里冷笑。城南那个项目,是贺景曜事业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上一世,
他就是因为预估过于乐观,盲目抬价,最后被对手公司截胡,亏了将近一个亿。
为了填上这个窟窿,他才开始铤而走险,动了挪用公款的心思。一切的罪恶,都从这里开始。
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贺总,这个数据是市场部联合风控部,经过三轮评估得出的。
8%是最稳妥的数字。高于这个数,风险太大。”贺景曜把文件摔在桌上。“风险?
做生意哪有没风险的!岑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手畏脚了?”他很不满。在他的认知里,
我从来都是对他言听计从的。他说一,我绝不说二。我说:“贺总,
我只是基于数据给出最客观的建议。”“你的建议,就是让我把到嘴的肥肉吐出去?
”他冷哼一声,拿起笔,直接在文件上划掉“8%”,写上“15%”。“就按这个来。
通知对方,低于这个溢价率,免谈。”“好的,贺总。”我收起文件,转身走出办公室。
没有再多一句劝说。上一世,我苦口婆心地劝了他一个小时。
他最后不耐烦地冲我吼:“岑宁,你是我秘书还是我妈?执行命令!
”我当时委屈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现在,我只觉得轻松。有些人,你不让他亲手跳进火坑,
他是不会知道疼的。我回到座位,给对方公司的负责人发了邮件。然后,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的U盘。这是我重生的第一天,就去买的。里面,是我凭着记忆,
整理出来的,贺景曜公司未来一年的所有重大投资项目,以及每一个项目的致命漏洞。
包括这个城南项目。我详细地写明了,为什么溢价率不能超过8%,
以及对手公司的底牌和策略。有了这份东西,神仙也救不了贺景曜。我把U盘放进一个信封,
没有署名。起身,走向洗手间。经过许佳琪的座位时,
我看到她正在和一个微信名叫“F”的人聊天。“亲爱的,今天晚上有空吗?人家好想你。
”“贺景曜那个老男人,真是越来越没意思了。”“还是你懂我。”这个“F”,就是冯哲。
真恶心。我走进洗手间,从隔间的窗户,把那个信封扔了出去。楼下是公司的垃圾中转站。
每天下午四点半,会有专人来清理。但在这之前,会有一个拾荒的老人,
雷打不动地在四点二十左右过来,翻找可以卖钱的纸板和瓶子。上一世,我因为可怜他,
偶尔会把自己没喝完的矿泉水瓶放在显眼的地方。这一世,我给了他一个更大的“惊喜”。
信封里,除了U盘,还有五千块现金。以及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和一句话:“把这个送到这个地址。办好了,卡里的钱都是你的。”地址,
是贺景曜的竞争对手,鼎盛集团老总,周远山的私人别墅。这个情报,值一个亿。五千块,
只是定金。我相信,那个穷怕了的老人,会做出最明智的选择。3.一出好戏,
刚刚开场下午四点半,城南项目的谈判团队回来了。所有人都垂头丧气。项目负责人李经理,
一进办公室就摔了文件夹。“没谈拢!对方死咬着10%不放,说多一个子儿都不出!
”“我们报了15%,他们当场就笑了,说我们异想天开。”“后来我们降到12%,
他们也不同意,直接就走人了。”办公室里一片死寂。贺景曜的脸色黑得像锅底。
他一言不发地走进办公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我能想象到他现在有多愤怒。
一个志在必得的项目,就这么飞了。许佳琪凑过来,小声问我:“宁宁,怎么回事啊?
贺总今天心情很差。”我淡淡地说:“项目没谈下来。”“啊?怎么会?
贺总不是说很有把握吗?”“谁知道呢。”我继续整理手头的文件,
好像这件事跟我毫无关系。许佳琪还想说什么,被内线电话叫走了。贺景曜的咆哮声,
隔着门板都能隐约听见。“一群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养你们有什么用!”办公室外,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只有我,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贺景曜,这只是开胃菜。
真正的大餐,还在后头。第二天,一个爆炸性的新闻,登上了财经版的头条。
《鼎盛集团截胡成功,以10%溢价率拿下城南黄金地块!》新闻里,
鼎盛集团的老总周远山,笑得春风得意。他在接受采访时说:“我们能拿下这个项目,
全靠一位‘神秘朋友’的指点。他让我们看清了对手的底牌,
也让我们对这个项目有了更精准的判断。”“神秘朋友”?贺景曜的办公室里,
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被砸碎了。我低着头,整理着报表,眼角的余光,
瞥见许佳琪正幸灾乐祸地跟人发微信。我知道,她在跟冯哲吐槽。很快,
贺景曜把我叫了进去。办公室里一片狼藉。一个青花瓷瓶碎在地上,是他花八十万拍回来的。
他坐在办公桌后,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你看新闻了?”“看了,贺总。
”“神秘朋友……”,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公司里,有内鬼。”我低下头,
做出惶恐的样子。“贺总,这……这不可能吧?”“不可能?”他冷笑,
“我们的底价是15%,对方死活不松口,偏偏周远山一出手就是10%,
精准地卡在我们的心理防线上。你说,这不是内鬼是什么?”他怀疑的目光,
像刀子一样扫过我的脸。上一世,他也是这样。每次出了问题,第一反应就是怀疑身边的人。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会错。“岑宁,昨天那份项目评估报告,除了你和我,还有谁看过?
”来了。果然来了。我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和震惊。“贺总,您怀疑我?
”“我谁都怀疑。”“那份报告,从头到尾都只有我一个人经手。做好之后,
就直接送到您这里了。除了您,只有天知道。”我的话,半真半假。报告确实只有我俩看过。
但泄密的,是我。不过,我用的方式,他永远也查不到。他死死地盯着我,
像要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我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躲闪。我的坦然,
反而让他有些动摇。毕竟,在他心里,我还是那个对他死心塌地、愚蠢又听话的女人。
他烦躁地摆摆手。“行了,你出去吧。这件事,我会查清楚。”“是,贺总。”我转身,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嘴唇无声地勾起。查吧。你尽管查。你查得越狠,公司里的人心就越乱。
而我,会在你身后,再添一把火。回到工位,我打开邮箱,给全体员工发了一封匿名邮件。
主题是:《关于城南项目泄密事件的一点猜测》。内容很简单,我没有指名道姓,
只是把所有能接触到项目核心资料的高管名单列了出来,然后在后面打上了一连串的?。
最后,我意有所指地加了一句:“听说,有的人表面上是公司元老,
背地里却跟鼎盛集团的周总私交甚好呢?”这封邮件,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瞬间激起千层浪。整个下午,公司里都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人们表面上不动声色,
私底下却都在疯狂地打探和猜测。被点名的那几个高管,更是坐立不安,
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一出互相猜忌、人人自危的好戏,正式开场。而我,这个导演,
只需要坐在台下,静静地欣赏。4.你的“好闺蜜”,正给你织绿帽贺景曜的调查,雷声大,
雨点小。他把几个高管叫去办公室,挨个敲打了一遍,什么都没查出来。
反而搞得公司里人心惶惶。那个被我匿名信暗示的副总,直接递了辞职信,
带着手下一整个团队,跳槽去了鼎盛集团。贺景曜气得差点当场脑溢血。公司的股价,
也因为高管的集体出走,连续跌了两天。这一下,贺景曜元气大伤。而我,
则开始执行我的第二步计划。目标,许佳琪。这个女人,上一世把我当猴耍,利用我的信任,
一步步爬上贺景曜的床。这一世,我要让她尝尝,从云端跌落泥潭的滋味。机会很快就来了。
周五下午,许佳琪请了半天假。她跟我说,是她妈妈生日,要回家陪妈妈。
我笑着说:“阿姨生日快乐,替我问好。”转过头,我就用新买的手机卡,
给贺景曜发了条匿名短信。“贺总,想知道你的小宝贝现在在哪吗?淮海路,‘夜色’酒吧,
卡座A03。有好戏看哦。”发完,我就把手机卡掰断,冲进了下水道。我知道,
贺景曜生性多疑。即使他不全信,也一定会去看一眼。而他最痛恨的,就是背叛。上一世,
他可以为了利益毫不犹豫地牺牲我。这一世,我倒要看看,当他发现自己被戴了绿帽子,
会是什么反应。我没去现场。那种肮脏的场面,我嫌污了我的眼睛。我只需要等着结果就行。
晚上十点,我接到了贺景曜的电话。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疲惫和冰冷。“岑宁,
来趟公司。”“好的,贺总。”我挂了电话,换了身衣服,打车去了公司。整栋大楼,
只有顶层的总裁办公室还亮着灯。我推门进去。贺景曜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支雪茄,
烟雾缭绕。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女士手包。是许佳琪的,爱马仕**款,贺景曜送的。
“贺总,您找我?”他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坐。”我依言在他对面坐下。
他把手包推到我面前。“这个,拿去处理掉。”“处理掉?”我故作不解,
“这不是许**的吗?”“以后,公司没有许**了。”他的语气,
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她被解雇了?”“嗯。”他吸了一口雪茄,缓缓吐出烟圈。
“岑宁,你说,我是不是对她太好了?”我低下头,没有说话。“我给她买房,买车,买包。
她想要什么,我给什么。结果呢?”他自嘲地笑了一声。“结果,她拿着我给的钱,
去养小白脸。”“今天下午,我亲眼看见她跟一个男人在酒吧里搂搂抱抱,亲得难分难解。
”“那个男人,叫冯哲,是冯氏集团的公子哥。”他说得很平静,但我能感觉到,
那平静之下,压抑着火山爆发般的愤怒。我适时地表现出震惊。
“怎么会……许佳琪她平时看着,不像这种人啊。”“人心隔肚皮。”贺景曜掐灭了雪茄,
“我以前真是瞎了眼。”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岑宁,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贺总言重了,这都是我分内的工作。”“不。”他摇摇头,“公司出了这么多事,
你一直在我身边。只有你,是真心对我好的。”我差点吐出来。真心对他好?
我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但我脸上,却是一副受宠若惊、泫然欲泣的表情。“贺总,
我……”“什么都别说了。”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从今天起,
你就是我的特别助理。薪水翻倍。以后,我只信你一个人。”我“感动”得说不出话,
只能用力点头。他很满意我的反应。“好了,时间不早了,把东西处理了,早点回去休息。
”“是,贺总。”我拎起那个昂贵的爱马仕手包,走出了办公室。电梯门关上的瞬间,
我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特别助理?只信我一个人?贺景曜,你真是给了我一把,
最好用的刀啊。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会用这把刀,一点一点,剜出你的心。至于这个包。
我把它扔进了公司楼下的垃圾桶。和它肮脏的主人一样,只配待在垃圾应该在的地方。
5.窃听器,就装在你领带上当上特别助理后,
我名正言顺地搬进了贺景曜办公室里间的小套间。这里,成了我的“作战指挥室”。
贺景曜对我的信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公司的核心文件,他都交给我保管。
一些私密的商业谈判,他也开始带我参加。他以为,我还是那只被他驯服的金丝雀。
却不知道,这只金丝雀,早就换了芯子,成了一心索命的恶鬼。我利用职务之便,
像一块海绵,疯狂地吸收着关于他的一切。他的商业布局,他的资金流向,他的黑色交易,
他的每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我把这些东西,分门别类,整理成册。等待一个最合适的时机,
给予他致命一击。同时,我也没忘了继续我的“小动作”。贺景曜生性多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