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金镯之痛你们知道，被奶奶当作“血债”的滋味吗？堂弟鹿阳满月宴，

她生生掰断我手腕上的小金镯，金链刮得我皮肉渗血，她却笑着塞进鹿阳襁褓：“丫头戴金，

断鹿家香火，阳阳戴着才镇宅”；高考前夜，她趁我刷题时拔了台灯，我摸黑找笔，

钢笔尖扎进掌心，血珠滴在错题本上，她却端着冰镇芒果喂鹿阳：“阳阳明天要补奥数，

得吃甜的补脑子，丫头片子苦点活该”；高考完全家自驾去海边，她把我塞进后备厢，

扔了床发霉的破棉絮：“阳阳晕车，你在后面压着晦气”，而鹿阳坐在副驾，

舔着草莓冰淇淋，她还帮着擦嘴角：“咱阳阳娇贵，吹不得半点风”。

我藏在后备厢暗格里的微型摄像头，正对着车座缝隙，

把这些画面一帧不落地录下来——鹿家欠我的，这趟旅程，该清算了。我叫鹿知夏，

今年十八岁，可七岁生日那天的疼，我记了十一年。那天妈妈攥着小金镯，

指节泛白：“知夏，这是妈妈攒了半年加班费买的，上面刻了你的名字”，

她小心翼翼地把镯子套在我手腕上，金面映着我笑出的虎牙。可门刚关上，奶奶就踹门进来，

枯瘦的手指像铁钳，死死掐住我手腕：“阳阳今天满月，这金货该给他压惊！丫头片子戴金，

早晚克死你妈，克断鹿家根！”我疼得哭，镯子硌在骨头上，发出细碎的“咔嗒”声。

鹿阳在摇篮里哭，奶奶反手就给我一耳光，扇得我耳朵嗡嗡响：“哭丧呢？你弟弟哭是金贵，

你哭就是丧门星！”我踉跄着撞翻身后的生日蛋糕，奶油溅在奶奶新烫的羊毛卷上，

她疯了似的抓着我头发往墙上撞，额头磕在墙棱上，疼得我眼前发黑。“妈！别打了！

”妈妈冲进来抱住我，奶奶却啐了她一脸：“生不出儿子还有脸护着丫头？

当年要不是我去庙里求了三个月送子娘娘，你早被鹿家休了！现在还敢拦我？

”爸爸站在门口，手里的烟头烧到了指尖，他却只是碾了碾鞋底，

冷冷地说：“让妈教育教育她，别总跟弟弟争。”2血印记忆夜里我缩在被窝里，

掌心还留着钢笔扎的血印——下午鹿阳抢我作业本，我不给，他推我时，

钢笔尖正好戳进肉里。奶奶来看鹿阳，见了我手上的伤，只撇撇嘴：“多大点事？阳阳还小，

你当姐姐的让着点，别总装娇气。”妈妈偷偷给我贴创可贴，指尖发抖：“知夏，忍忍，

等你考上大学，咱们就离开这儿。”我盯着她发红的眼眶，

把那句“我疼”咽了回去——我知道，她也没办法。那天夜里，

我听见奶奶在客厅跟叔叔说：“那丫头片子就是欠收拾，等阳阳再大点，

把她房间腾出来给阳阳当玩具房，丫头睡杂物间就行。”叔叔笑着应：“妈说得对，

女孩子家，没必要占好地方。”我攥紧了手腕上的金镯印，

指甲掐进肉里——从那天起，我就知道，在鹿家，我永远是个外人。高考前三天，

鹿阳把我的错题本扔进了村口的鱼塘。我追到塘边时，他正站在岸上笑，

奶奶在一旁帮腔：“阳阳真机灵，知道这破本子留着碍眼！丫头，

你那破题做了也考不上大学，别捡了，回家给阳阳洗校服。”我没听，脱了鞋就往水里跳。

五月的水还凉得刺骨，我捞错题本时，奶奶突然拿竹竿捅我后背：“别溅水到阳阳新衣服上！

他明天要拍毕业照，弄脏了要花钱买新的！”竹竿尖戳得我生疼，

我咬着牙把错题本抱在怀里，上岸时浑身湿透，风一吹，冷得直打哆嗦。当晚我就发了高烧，

体温飙到39度5。妈妈想带我去医院，奶奶却拦在门口：“别去！

万一传染给阳阳怎么办？他明天还要去奥数班呢！”她把我锁进杂物间，

扔了床破棉絮：“发个烧而已，捂捂就好了，别耽误阳阳学习。”杂物间里没有窗户，

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我裹着棉絮发抖，听着外面奶奶给鹿阳煮红糖姜茶的声音，

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淌。3黑暗高考高考前一晚，我在房间刷题，台灯突然灭了。

我摸黑找开关，却听见奶奶在门外跟鹿阳说：“阳阳别怕，奶奶把她台灯拔了，

你尽管用客厅的灯写作业，反正她个丫头片子，考再好也是给别人家养媳妇，

不如让你多学点。”鹿阳笑出声：“奶奶真好！等我考上重点初中，天天给你买糖糕！

”我摸出应急灯，却发现电池被换成了沙子——是奶奶干的，

她就是不想让我有光做题。更狠的还在后面。睡前妈妈给我热了杯牛奶，让我喝了安神。

我刚喝两口，就觉得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我扶着墙去厕所，

看见奶奶躲在门外阴笑：“让你清醒清醒，别以为高考能逃出鹿家！你就是欠鹿家的，

这辈子都得给阳阳当牛做马！”我趴在马桶上吐，才反应过来，牛奶里被加了安眠药。

第二天清晨，我强撑着起床去考场，却发现准考证不见了。我翻遍了书包，

最后在垃圾桶里找到了——上面满是鞋印，是奶奶的布鞋印。“你找什么呢？

”奶奶端着早餐出来，看见我手里的准考证，满不在乎地说：“哦，

昨天打扫卫生不小心踩了，丫头片子的东西，踩坏了也没事。”我攥着皱巴巴的准考证，

指尖发抖，她却催：“快走吧，别耽误阳阳去打疫苗，他今天还得让妈妈陪着呢。

”我在考场外等到中暑，妈妈也没来——奶奶扣了她的手机，说“阳阳比高考重要”。

进考场前，我把藏在袖口的录音笔按了下，

里面录下了奶奶踩准考证时说的话：“贱骨头还想考大学？不如趁早嫁人，给阳阳换彩礼。

”我摸着掌心未愈的钢笔伤，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场高考，我必须赢，

赢了才能离开这个家。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我考了全县第三，能上重点大学。

可家里没人提我的成绩，鹿阳拿着61分的试卷跑回家，

奶奶立刻拍着手喊：“阳阳真棒！超常发挥！奶奶奖励你，全家自驾去海边！

”她转头看向我：“你也去，路上给阳阳拎包、打伞、剥水果，别偷懒，

阳阳累着了可不行。”4后备厢的泪出发那天，叔叔开着面包车，奶奶先把鹿阳抱进副驾，

垫了三层坐垫：“阳阳晕车，坐前面舒服。”然后她把我往后备厢推：“你在后面待着，

阳阳闻不得外人味儿，你压着点晦气。”后备厢里只有一层发霉的棉絮，我蜷着腿坐下，

头顶就是铁皮，太阳一晒，里面像蒸笼。“妈，知夏待在后面太闷了，要不让她坐后排？

”妈妈小声说。奶奶立刻瞪过去：“你懂什么？阳阳晕车，后排也得留着给他放玩具！

丫头片子皮实，闷不死！”爸爸坐在副驾后面，没说话，

只是把车窗关了——他怕我闷得难受，却更怕奶奶生气。高速上，鹿阳喊热，

奶奶让叔叔把空调开到16度：“阳阳娇嫩，可别热出痱子！”冷风从前面吹过来，

后备厢里却越来越闷，我浑身是汗，头晕得厉害，只好敲了敲铁皮：“能开条缝吗？

我快喘不过气了。”奶奶回骂：“事儿精！阳阳要吹冷风，你冻死算了！反正你命贱，

冻死活该！”鹿阳跟着笑：“姐姐是冻死鬼投胎，哈哈！

”我摸出藏在棉絮里的微型摄像头，镜头对着后备厢的缝隙，

能拍到前面的画面——奶奶正剥着草莓喂鹿阳，草莓汁滴在鹿阳衣服上，

她赶紧拿纸巾擦：“咱阳阳的衣服可贵了，不能脏。”而我后背的汗已经把棉絮浸湿，

黏在皮肤上，又痒又疼。路过第一个服务区时，奶奶指使我：“去买杯蓝山咖啡，

阳阳只喝这个味，记得要热的，别加冰。”我排了半小时队，

回来时看见她把我的冰美式倒进鹿阳的杯子：“小孩子不能喝冰的，你反正没人疼，

喝冰的正好冻死！”我把咖啡递过去，她接过就扔在地上：“怎么才回来？阳阳都等急了！

”咖啡洒在我鞋上，烫得我跳脚，她却拉着鹿阳往车边走：“别理她，咱们上车。

”5隐秘反击我借着捡杯子的机会，绕到服务区后巷——那里没有监控。

我把奶奶的老年机塞进垃圾桶第二层，又把她的降压药藏进女厕的抽水箱，

用卫生纸裹了三层，确保没人能轻易找到。后备厢的暗格里，

”：被撕的奖状、带血的钢笔、奶奶踩准考证的录音、还有七岁生日那天妈妈买金镯的发票。

拉上暗格拉链时，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这趟旅程，不是去海边，

是我给鹿家的“葬礼”。车重新启动，刚开出去没两公里，

奶奶突然摸口袋：“我的降压药呢？还有我手机！”她翻遍了包，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