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关上门，脸上的笑容一寸寸冷下来。温清墨，你开始害怕了吗？别急，
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会让你在无尽的猜疑和恐惧中，一点点崩溃。当晚，顾言沉约我吃饭。
地点是一家私密性极好的会所。他替我拉开椅子，亲自为我布菜，姿态放得很低。「晚晚，
之前是我不好，太急了。」他给我倒了一杯果汁，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网上的事，
我会处理干净，不会再让他们骚扰你。」我低头搅动着杯子里的果汁，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不记得了。」他顿了顿，声音有些沙哑，「但我们以前，很好。」我抬起头，
看着他深邃的眼眸，轻声问：「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他沉默了很久，
才说：「我是你......最爱的人。」我差点笑出声。最爱的人？顾言沉，你的脸皮，
真是比城墙还厚。「是吗？」我歪着头，一脸好奇，「那沈辞哥哥呢？陆之远呢？
还有温医生......他们都说，他们才是我的挚爱。」
顾言沉的脸色沉了下去：「他们都是骗你的。」「那你呢？」我追问，「你说的，
就是真的吗？」他被我问住了，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狼狈。我乘胜追击，用一种天真的残忍，
撕开他伪装的深情。「顾先生，你们每个人都说爱我，可是你们的爱，让我很困扰。」
「陆之远的粉丝骂我，沈辞哥哥逼我离开，你把我关起来，温医生也怪怪的。」我放下杯子，
站起身，认真地看着他。「如果这就是爱，那我宁愿不要。」说完，我转身就走，
没有丝毫留恋。留下顾言沉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餐桌前，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我知道，
我的话，像一根刺，扎进了他心里。他会开始反思，会开始审视另外三个人。而猜忌的链条，
一旦开始转动，就再也停不下来了。我回到家，沈辞正等在门口。
他看到我从顾言沉的车上下来，眼里的温柔瞬间褪去，只剩下失望和受伤。「晚晚，
你还是去见他了。」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颤抖。我没有解释，
只是疲惫地说：「沈辞哥哥，我累了。」他拦住我，固执地问：「为什么？
你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反问，「你又是什么样的人？」
沈辞愣住了。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们都说爱我，可你们做的事，却都在伤害我。」
「我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沈辞哥哥，你教教我，我该相信谁？」
我把皮球踢给了他。他看着我清澈又迷茫的眼睛，脸上血色尽失。是啊，
他有什么资格指责顾言沉？当年瓜分苏家的盛宴上，他沈辞，也是座上宾。他张了张嘴，
最终什么也没说，落寞地转身离开。看着他萧瑟的背影，我没有一丝快意，
只有深入骨髓的冰冷。这还不够。远远不够。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四个男人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谁也没有再来打扰我。但我知道，平静的水面下，
是汹涌的暗流。顾言沉开始暗中调查沈氏集团的财务状况。陆之远动用他的人脉，
搜集顾言沉偷税漏税的证据。沈辞则将目标对准了陆之远，试图挖出他不可告人的黑料。
而温清墨，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遍遍地翻看我父亲当年的病历，
试图找出那个被他亲手掩盖的「真相」。他们互相猜忌，互相提防，
每个人都想找出对方的把柄，好在我的面前，彻底扳倒对手。一场无声的战争，已经打响。
而我，这个战争的导火索，正悠闲地在家做着香薰，看他们狗咬狗。这天下午，
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陆之远的经纪人，秦姐。「苏**，有空见一面吗？
关于之远的事。」她的声音很客气，但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势。我勾了勾唇。终于来了。
我和秦姐约在一家咖啡馆的包间。她开门见山：「苏**，你想要什么？」我端起咖啡，
轻轻抿了一口：「秦姐这话，我听不懂。」「明人不说暗话。」秦姐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推到我面前，「之远的前途，不该毁在一个女人身上。这是一张五千万的支票，
还有一张去国外的单程机票。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回来。」我笑了。五千万？上辈子，
陆之远为了撇清关系，毁掉我母亲的名誉时，花的封口费都不止这个数。我把支票推了回去，
看着她，眼神冰冷：「秦姐，你觉得，我缺钱吗？」「顾言沉和沈辞能给你的，我们也能给。
」秦姐毫不退让。「哦？」我挑了挑眉，「那陆之远能像他们一样，娶我吗？」
秦姐的脸色变了：「苏**，你别太贪心。之远是公众人物，他不可能结婚。」「所以，」
**在椅背上，笑得像一只慵懒的猫，「我只是他玩不起，又丢不掉的麻烦，对吗？」
秦姐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回去告诉陆之远，想让我离开，
让他亲自来跟我谈。」「还有，」我顿了顿，凑到她耳边，用恶魔般的声音说，
「别再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否则，我不介意让他的粉丝知道，他们的偶像，
是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懦夫。」秦姐的脸色，比调色盘还精彩。我没再看她，
径直离开了咖啡馆。刚出门，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宾利。顾言沉靠在车门上，
指间夹着一根烟，烟雾缭绕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看到我，掐灭了烟，拉开车门：「上车。
」我站着没动。「我看到你和陆之远的经纪人见面了。」他走到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她跟你说了什么？」「她说，给我五千万，让我离开。」
我实话实说。顾言沉冷笑一声，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嘲讽：「陆之远就值这点价？」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黑卡，塞进我手里：「这里面有五个亿，密码是你的生日。离开他们，
跟我。」又是钱。他们总以为，钱可以解决一切。我看着手里的黑卡，突然觉得很可笑。
「顾言沉，」我抬起头，看着他，「如果我不要钱，也不要你呢？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苏晚，」他一字一顿，像是在警告，「别挑战我的底线。」
「你的底线是什么？」我不知死活地追问，「是看着我被别人抢走吗？」我踮起脚，
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学着他上次的语气，暧昧又挑衅：「顾总，游戏才刚刚开始，
别这么快就玩不起啊。」顾言沉的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但我知道，他不会。
至少现在不会。他越是愤怒，就越证明我的话刺中了他的要害。他输不起。
尤其不能输给沈辞和陆之远。我没再理他，转身打车离开。从后视镜里，我看到那辆宾利，
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我。我没有回家，而是让司机开去了沈辞的公司楼下。
我给他发了条信息：「我有点事找你，方便下来一趟吗？」几乎是立刻，
我就收到了他的回复：「等我。」五分钟后，沈辞匆匆从大楼里跑出来，额头上还带着薄汗。
「晚晚，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紧张地看着我。我从包里拿出那张黑卡，递给他。
「这是什么？」他愣住了。「顾言沉给的。」我垂下眼，声音带着一丝委屈，「他说，
让我离开你。」沈辞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死死地攥着那张卡，手背上青筋暴起，
像是要把它捏碎。「他凭什么！」沈辞的眼眶都红了，「他把你当成什么了？
可以买卖的商品吗？」我看着他暴怒的样子，心底一片平静。「沈辞哥哥，」
我拉住他的衣袖，仰头看着他，眼神无助又依赖，
「我害怕......我不想跟他走......」沈辞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
反手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心很暖，语气却无比坚定：「晚晚，别怕。有我在，
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不远处，宾利车里。顾言沉看着我们紧握的双手，
狠狠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一场由一张黑卡引发的战争，正式拉开序幕。第二天，
沈氏集团突然宣布，将进军顾氏集团长期垄断的芯片研发领域。
这是一次毫不掩饰的正面宣战。商界一片哗然。所有人都知道，沈氏这是在以卵击石。
顾言沉在商场上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沈氏这么做，无异于自寻死路。顾言沉果然被激怒了。
他立刻调动资金，开始从二级市场疯狂收购沈氏的流通股，摆明了要给沈辞一个教训。
沈辞也不甘示弱，倾尽全力，甚至不惜动用家族关系，四处筹钱，
和顾言沉打起了惨烈的资本消耗战。两家公司斗得你死我活，股价像过山车一样，
每天都在蒸发上亿的资产。而我，这个始作俑者，正坐在陆之远的海景别墅里，
看他为我弹钢琴。一曲结束，他走到我身边坐下，
桃花眼里带着一丝探究：「外面都快打翻天了，你倒是一点也不关心。」
我笑了笑：「有什么好关心的？他们斗得越厉害，不就越证明我在他们心里的分量吗？」
陆之远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小东西，失忆了，倒是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捏了捏我的脸，语气宠溺：「说吧，想不想看一场更精彩的戏？」我挑眉：「哦？」
「顾言沉和沈辞斗得两败俱伤，」他凑到我耳边，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和恶意，
「不正是我坐收渔翁之利的好时候吗？」陆之远所谓的「渔翁之利」，
是一份足以毁掉顾言沉的黑料。一份关于顾氏集团旗下子公司，
在海外进行非法洗钱的详细证据。「这是我花了很大代价才弄到的。」
陆之远把一个U盘交给我，像是在献上战利品的猎人，「只要把它交给媒体，顾言沉就完了。
」我接过U盘，指尖冰凉。我当然知道这份证据。上辈子，就是这份证据，
让顾氏陷入了巨大的危机。而当时，向媒体捅出这份证据的，不是别人，正是沈辞。
他用这份证据，作为和顾言沉谈判的筹码，最终换取了瓜分苏家产业的最大一块蛋糕。
没想到这辈子，这份证据，竟然落到了陆之远手里。真是天道好轮回。「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问他。「我需要一个契机。」陆之远看着我，眼神灼热，「一个能让这份证据，
在最万众瞩目的时刻，被公之于众的契机。」他顿了顿，说出了他的计划。「下周，
是星光慈善晚宴，几乎所有主流媒体都会到场。顾言沉和沈辞，也都会出席。」「晚晚，」
他握住我的手，语气里带着一丝蛊惑，「那天，你做我的女伴，好不好？」「然后，
在晚宴上，亲手把这份礼物，送给顾言呈。」星光慈善晚宴，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