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破产后,我带资踹了他

金主破产后,我带资踹了他

主角:沈屿陆沉舟
作者:望舒孤鸿

金主破产后,我带资踹了他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9-16

1血色画魂地下室的空气是凝滞的,带着一股洗不掉的霉味和松节油刺鼻的气息。

唯一的光源来自头顶一盏瓦数低得可怜的白炽灯泡,光线昏黄,

勉强照亮这方不足十平米的逼仄空间。墙壁斑驳,**着灰黑的砖块,

角落里堆放着蒙尘的画框和废弃的画布,像一座座沉默的坟茔。咳嗽声压抑地响起,

撕扯着寂静。沈屿弓着背,瘦削的肩膀剧烈地颤抖,一手死死捂住嘴,

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丝,滴落在沾染了五颜六色颜料的旧围裙上,

晕开一小片触目惊心的深色。另一只手还紧紧抓着一支画笔,笔尖的猩红颜料颤抖着,

与嘴角的血迹诡异地呼应。他面前立着一幅几乎与人等高的画架。画布上,

是一片燃烧到极致、仿佛要将天空都焚尽的落日熔金之海。色彩浓烈、奔放,

笔触里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和绝望的瑰丽,几乎要破布而出。

那是他熬了不知道多少个昼夜,呕心沥血修改的第九稿。

地下室的铁门发出沉重而刺耳的摩擦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突如其来的光线刺痛了沈屿的眼睛,他下意识地眯起眼,剧烈的咳嗽被打断,

呛得他眼眶泛红,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视线。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光站在门口,

裁剪精良的黑色西装包裹着挺拔的身躯,与这阴暗污浊的环境格格不入。陆沉舟,他的金主,

他曾经盲目爱慕、如今却像跗骨之蛆般缠绕着他噩梦的男人。

陆沉舟的目光甚至没有在沈屿狼狈不堪的脸上和嘴角的血迹上停留一秒,

便径直落在那幅即将完成的画作上。深邃的眼眸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但很快被惯有的、冰冷的轻蔑所覆盖。“总算有点样子了。”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居高临下的评判,像在评估一件货物,“明天之前,把右下角的签名处理掉。

不需要那些多余的东西。”沈屿的心脏像是被冰锥狠狠刺穿,钝痛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处理掉签名?

着看向画布右下角那个几乎融入夕阳余晖、细小却倾注了他所有灵魂的签名——“S.Y”。

那是他存在过的唯一证据,是这幅燃烧着他生命和心血的画作最后的归属。

陆沉舟似乎懒得再多看他一眼,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皮质支票夹,

动作优雅却带着施舍般的随意。他唰地撕下一张支票,看都没看上面的数字,像丢垃圾一样,

轻飘飘地扔到沈屿脚边。单薄的纸张打着旋,落在沾满颜料和灰尘的水泥地上。“学艺术的,

”陆沉舟的唇角勾起一抹刻薄的弧度,

目光终于纡尊降贵地落在沈屿苍白如纸、沾着血污的脸上,那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锋,

一字一句,清晰地砸碎沈屿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说得好听是搞创作,说到底,

不也就是出来卖的?装什么清高。”支票轻飘飘地落在脚边,

上面那一长串零像是对他最大的嘲讽。

出来卖的……装清高……沈屿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世界仿佛在瞬间失去了所有声音和色彩,

只剩下陆沉舟那张冷漠刻薄的脸和那句诛心之言在脑海里无限放大、回荡。

喉咙里涌上更浓重的腥甜,被他死死咽了回去。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松开了捂嘴的手,

掌心一片黏腻猩红。他没有去看陆沉舟,目光空洞地落在前方斑驳的墙壁上,

仿佛那里有什么极其吸引他的东西。几秒钟死一般的沉寂后,他慢慢地弯下腰。

动作因为虚弱和疼痛而显得有些滞涩,却异常平稳。

他伸出沾着颜料和血污、微微颤抖的手指,

小心翼翼地捡起了地上那张轻飘飘却重若千钧的支票。他甚至没有去看上面的数字,

只是仔细地、仿佛对待什么易碎品般,将支票对折,再对折,

然后放进了自己洗得发白、磨破了边的牛仔裤口袋里。做完这一切,他抬起头。

脸上所有的痛苦、绝望、不甘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

那双总是盛满了卑微爱恋和创作**的眼睛,此刻像两口枯井,深不见底,没有任何波澜。

“好的,陆先生。”他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却异常平稳,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他不再看陆沉舟,也不再看那幅浸透了他心血和生命的画。只是默默地转过身,

开始收拾地上寥寥几件属于他自己的东西——几支用秃了的画笔,半管舍不得扔的白色颜料,

一本边角卷起的速写本。动作缓慢,却有条不紊。陆沉舟似乎没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

既没有哭求,也没有愤怒,平静得令人不安。他皱了皱眉,

心底掠过一丝极细微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异样,但很快被惯有的不耐烦所取代。

“收拾干净点。”他丢下最后一句冰冷的吩咐,仿佛多待一秒都会玷污他的鞋底,

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沉重的铁门再次合拢,隔绝了外面那个光鲜亮丽的世界,

也彻底隔绝了沈屿过去三年所有的痴妄和卑微。地下室里重新恢复了死寂,

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霉味和松节油气味。沈屿停下收拾的动作,缓缓直起身。

他走到那幅巨大的画作前,伸出指尖,

极其轻柔地抚过画布上那片滚烫的、仿佛还在燃烧的落日熔金。指尖传来颜料粗粝的触感。

没人知道,为了调出这落日熔金最极致、最震撼人心的色彩,他在最后的颜料里,

掺进了自己的血。真正的,心尖滴出的血。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片用生命燃烧出的、最终却不属于他的瑰丽,眼神寂静如同荒原。然后,

他拿起旁边那罐用来清洗画笔的松节油,

毫不犹豫地、狠狠地泼向画布右下角那个小小的、即将被抹去的签名——“S.Y”。

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他拎起那个瘪瘪的、装着他全部家当的旧画袋,脊背挺得笔直,

像一株被风雪摧折却不肯弯腰的残竹,一步一步,

走出了这座囚禁了他三年身体和灵魂的地下牢笼。没有回头。---2烬世重生三年。

时光是最苛刻的炼金术,也是最神奇的魔术师。苏富比拍卖行。亚洲现代艺术夜场。

这里是与那间阴暗地下室截然相反的世界极致。水晶吊灯流淌下璀璨温和的光瀑,

将一切都镀上一层奢华的金边。

空气里浮动着高级香槟的醇馥、名贵雪茄的氤氲和顶级香水交织的奢靡气息。

衣着光鲜的名流巨贾、藏家巨擘端着酒杯,低声交谈,

每一道目光都带着精准的评估和势在必得的野心。拍卖厅气氛火热,竞价声此起彼伏。

一件件重量级拍品以令人咋舌的天价成交,引来阵阵压抑的惊叹和掌声。

直到拍卖师戴上白手套,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庄重,

声音因激动而微微提高:“LadiesandGentlemen,接下来,

将是今晚的压轴之作,也是本场拍卖最引人瞩目的奇迹——来自神秘画家‘S’的巅峰巨作,

《烬》!”全场灯光骤然暗下,只余一束追光,如同舞台剧的主角光环,

精准地打在缓缓升起的展示台上。刹那间,整个拍卖厅陷入一片死寂!随即,

是控制不住的、倒抽冷气的声音!巨大的画框内,

是一片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震撼灵魂的图景!

那是一片焚烧到极致、仿佛连宇宙都要一同毁灭的落日熔金之海!色彩浓烈、疯狂、绝望,

却又在毁灭的边缘迸发出一种诡异而神圣的瑰丽!笔触纵横捭阖,

带着一股近乎野蛮的生命力和痛楚,每一道色彩都像是在燃烧自身,绚烂到极致,

也残酷到极致。画面正中央,那最浓烈、最灼目的金色深处,隐约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暗红,

像是干涸的血,又像是涅槃的风凰在火中哀鸣!整幅画散发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吸入那片燃烧的、绝望的、却又无比壮美的末日景象之中!“《烬》,

起拍价,两千万美金!”拍卖师的声音带着颤音,敲下了木槌。短暂的死寂后,

竞价如同海啸般瞬间爆发!“两千五百万!”“三千万!”“四千万!”“五千万!

”数字以惊人的速度疯狂攀升!

来自世界各地的顶级藏家、博物馆代表、超级富豪几乎杀红了眼!

电话委托席上的专员语速急促,手势激动。竞价牌如同森林般举起,

每一次叫价都引来更大的惊呼!这幅画不仅仅是一幅画,它是一个奇迹,一个传说!

画家“S”三年前横空出世,像一道划破艺术界夜空的流星,风格强烈独特,

充满痛苦与力量交织的惊人美感,迅速俘获了全球顶级藏家和评论家的心,

却无人知晓其真实身份,神秘至极。而这幅《烬》,更是被誉为“S”创作生涯的巅峰神作,

传闻其中隐藏着画家最大的秘密和痛苦!价格很快突破八位数,向着九位数狂飙突进!

拍卖厅的气氛被推向顶点!最终,在经过一场近乎白热化的惨烈角逐后,

木槌以九千八百万美金的天价,重重落下!“成交!恭喜号牌先生!

这幅传奇之作《烬》属于您了!”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经久不息的掌声!镁光灯疯狂闪烁,

几乎要淹没一切!所有人都激动地站起身,

望向那幅创造了今夜奇迹、也刷新了亚洲现代艺术拍卖纪录的神作!而在拍卖厅二楼,

视野最佳的VIP包厢内。厚重的单向玻璃隔绝了外面的喧嚣与闪光灯。

沈屿端着一杯纯净水,安静地站在玻璃幕墙前。一身剪裁极其合体、质感出众的烟灰色西装,

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清隽。三年时光褪去了他所有的青涩与卑微,面容轮廓更加清晰利落,

肤色是健康的瓷白,唇色很淡,抿成一条平静的直线。

他看着楼下为他那幅“心头血”而疯狂的景象,眼神沉静如水,没有欣喜,没有激动,

甚至没有一丝波澜。仿佛那场创造历史的拍卖,那幅燃烧着他过往所有痛苦和生命的画作,

都与他毫无关系。只有当他微微抬起左手,

无名指上那枚造型古朴、镶嵌着一小块深蓝色青金石的银戒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微芒时,

眼底深处才会掠过一丝极淡、极快的复杂情绪。“累了?

”一道温和沉稳的男声在他身后响起。

一个穿着深蓝色丝绒礼服、气质儒雅矜贵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杯香槟。

是顾怀瑾,欧洲古老艺术世家的继承人,顶级画廊和基金会的掌舵人,

也是如今与沈屿名字紧密相连的、亦师亦友的伙伴与……恋人。

顾怀瑾将手轻轻搭在沈屿的后腰,动作自然亲昵,

带着无声的安抚与支持:“不喜欢太吵的话,我们可以先回酒店休息。后续的事情,

交给安德烈他们处理就好。”他的目光落在沈屿沉静的侧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与温柔。

是他,在三年前那个雨夜,

捡到了晕倒在巴黎街头痛苦不堪、几乎失去生存意志的沈屿;是他,

发现了沈屿惊世骇俗的才华,倾尽资源为他疗愈身心,

为他打造“S”这个神秘而尊贵的身份,将他从地狱一步步推回人间,推向神坛。

沈屿微微侧过头,对上顾怀瑾关切的视线,唇角极浅地弯了一下,摇了摇头:“没关系,

我还好。”声音清淡,却不再嘶哑,带着一种被时光温柔以待的平和。就在这时,

拍卖厅入口处传来一阵突兀而激烈的骚动!似乎有人不顾保安的阻拦,强行想要闯进来!

“先生!您不能进去!拍卖已经结束!先生!”争吵声和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伴随着一个嘶哑、焦灼、甚至带着某种疯狂意味的男声,

穿透了VIP包厢良好的隔音:“阿屿!沈屿!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你出来见我!

”这个声音……沈屿端着水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杯中平静的水面漾开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顾怀瑾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神沉了下来,

下意识地将沈屿更护紧了一些。VIP包厢的门被猛地从外面推开!

一个身影踉跄着闯了进来!是陆沉舟!他早已不复三年前的矜贵倨傲。昂贵的西装皱巴巴的,

领带歪斜,头发凌乱,眼底布满骇人的红血丝,脸色是一种不正常的、近乎癫狂的灰白。

他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像是经过了一场亡命的奔跑和挣扎。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

瞬间就死死锁定了站在玻璃幕墙前的沈屿!“阿屿!”陆沉舟的声音嘶哑破裂,

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狂喜和巨大的痛苦,猛地朝沈屿冲过来,试图抓住他的手臂,

“真的是你!你没死!你还活着!那幅画……那幅《烬》……我就知道!那是你的画!

只有你才能画出来!跟我回去!阿屿!以前是我错了!是我**!跟我回家!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把一切都给你!”他的动作粗暴,情绪完全失控,眼神狂热而混乱,

仿佛沈屿是他溺水前能抓住的唯一一根浮木。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沈屿的瞬间,

顾怀瑾带来的两名身材高大、训练有素的保镖已经迅捷而强硬地拦在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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