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筝,秦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所有人都以为,我和顾安的婚姻是强强联合。他们错了。
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我为秦家布下的一个局,顾安只是那颗最好用的棋子。
我给了他五年时间。他用这五年,联合他的家人,在外养了情人,生了私生子,
妄图掏空我的家产。他以为他机关算尽。他不知道,他走的每一步,都在我的剧本里。
他更不知道,结婚第二天,他就签了一份协议。一份让他此生都将活在悔恨里的协议。现在,
生日宴的蜡烛即将点燃。我的好丈夫,带着他的全家,准备给我最后的通牒。他们不知道,
这也是我为他们准备的断头台。好戏,开场了。
1.生日宴上的“惊喜”我儿子秦小树的五岁生日宴,地点在我名下的半山别墅。
草坪上的气球迎风飘着,宾客们的笑声隔着落地窗传来。我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套裙,
手里端着一杯香槟,看着这一切。很完美。除了我那个名义上的婆婆,张岚,
此刻正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盯着我。“秦筝,你过来一下。”她对我招手,语气不是商量,
是命令。我走过去。“妈,有事?”她把我拉到角落,我那个公公顾建国,
还有我的丈夫顾安,都在。一家人,整整齐齐。“今天小树五岁了。”张岚开门见山。“是,
时间过得很快。”我抿了一口香槟。“孩子不能没有父亲的陪伴。”她继续说,
眼睛却瞟向顾安。顾安立刻挺直了腰板,摆出一副深沉的模样。“我知道,最近公司忙,
我疏忽了对小树的关心。”我差点笑出声。他口中的“公司”,是我秦家的产业。
他所谓的“忙”,是忙着跟他的小情人你侬我侬。“知道就好。”顾建国背着手,官腔十足,
“男人,事业为重,但家庭也不能丢。特别是香火问题。”来了。正题终于来了。
我晃了晃杯子里的液体,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小树这孩子,终究是跟你姓秦,
我们顾家,不能断了根。”张岚迫不及待地接过话头:“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
今天正好是个好日子,双喜临门。”“哦?还有什么喜事?”我明知故问。顾安深吸一口气,
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他伸手想来握我的手,被我轻轻避开。他的手僵在半空,有些尴尬。
“阿筝,有件事,我必须跟你坦白。”“你说。”“我在外面……有个儿子。”他说完,
紧张地看着我的脸,似乎在期待一场歇斯底里的爆发。我面无表情。“所以呢?
”我的反应让他们三个人都愣住了。张岚最先反应过来,声音拔高了八度。“所以?
秦筝你什么态度!那也是顾家的种!我们顾家的长孙!”“他比小树大两个月。
”顾建国补充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炫耀。我点点头,表示了解。“所以,你们今天想干什么?
带他来切蛋糕吗?”“我们想给他一个名分!”张岚说,“让他认祖归宗!
你身为顾家的媳妇,要有容人的雅量!”“雅量?”我重复着这个词,觉得有些好笑。“对!
那个女人,我们不会让她进门。但孩子是无辜的。”顾安说得情真意切,“阿筝,
看在小树的份上,你就当为了小树,给他添个弟弟。”我看着眼前这三个一本正经演戏的人。
一个出轨的丈夫。一对贪婪的公婆。他们以为我被蒙在鼓里,以为拿捏住了我的软肋。
以为用“家族”、“血脉”这些东西就能逼我就范。我放下酒杯,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可以啊。”我说。三个人脸上同时露出狂喜。“不过,我有个条件。”“你说!
只要你同意,什么条件都好说!”张岚急切道。我看着顾安,一字一句地说。
“让你那个儿子,还有他妈,现在就过来。”“我们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把这件事说清楚。
”“正好,也让大家看看,我们顾家是多么的开明,多么的有‘雅量’。”2.我的剧本,
你的坟墓顾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出。当众承认私生子,
对他这种极其爱面子的人来说,无异于公开处刑。“阿筝,你别冲动。”他声音都有些发颤,
“家事,我们关起门来解决就好,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怎么,敢做不敢认?
”我看着他,眼神冰冷,“还是说,你觉得你的脸面,比我秦家的脸面更重要?
”张岚也急了,上来拉我的胳膊。“秦筝!你这是要毁了顾安啊!宾客里有多少生意伙伴,
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妈,您刚才不是还说要双喜临门吗?”我甩开她的手,
“我觉得挺好的。让大家都来沾沾喜气。”“你……”“要么,现在把人叫来,
我们公开办喜事。”“要么,就当我今天什么都没听见。以后,也别再提这件事。
”我给出选择题。一道他们根本没法选的选择题。顾建国沉着脸,一言不发。他知道,
公开这件事,对顾家的名声是毁灭性打击。以后谁还敢跟一个家风不正的公司合作?
可让他们放弃那个“长孙”,放弃那个能名正言顺瓜分秦家财产的筹码,他们更不甘心。
气氛僵持住了。最终,顾建国一跺脚。“胡闹!简直是胡闹!
”他指着顾安的鼻子骂:“瞧你干的好事!这点家事都处理不好!”然后又转向我,
语气缓和了一些。“秦筝,这件事是我们唐突了。你看,今天小树生日,先开开心心地过了,
好不好?别的事,我们以后再说。”“爸,我还是那句话。”我看着他,寸步不让,
“没有以后。”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铁青的脸色,转身走回宴会厅中心。
司仪已经准备就绪,巨大的生日蛋糕被推了出来。我抱起儿子秦小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小树,开心吗?”“开心!”他搂着我的脖子,眼睛亮晶晶的。我看着儿子天真的笑脸,
心中一片平静。守护他,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事。至于那些魑魅魍魉,他们蹦跶不了多久了。
顾安一家人也走了过来,脸上重新堆起虚伪的笑容,仿佛刚才的争执从未发生。
他想伸手抱小树,小树却往我怀里缩了缩。顾安的手,又一次尴尬地停在半空。我抱着小树,
走到蛋糕前。“来,我们吹蜡烛。”烛光映在我脸上,我看到落地窗反射出的自己。冷静,
强大,像一座无法被撼动的冰山。顾安,张岚,顾建国。他们不知道,这场生日宴,
只是开胃菜。我为他们准备的大餐,还在后头。五年前,我和顾安结婚的第二天,
我让他签了一份文件。我告诉他,那是秦氏集团部分股权的无偿赠予协议,
是他作为秦家女婿应得的。他欣喜若狂,看都没看就签了字。他不知道,
那份文件的真正名字,叫做《婚内财产及离婚后财产分割协议》。协议上,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婚内,他只有分红权,没有决策权和所有权。一旦离婚,
无论任何理由,他都将净身出户。包括他名下所有的房产,车辆,存款,
都将作为对我个人的精神补偿,无条件划归我的名下。这份协议,一式三份。一份在我这,
一份在我的律师那,一份在公证处。万无一失。我等了五年,就是在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
等他们把所有的底牌都亮出来,等他们把贪婪的嘴脸暴露得淋漓尽致。现在,时机到了。
生日歌唱起,小树闭着眼睛许愿。我也在心里,为顾安一家许了个愿。祝你们,死得难看点。
3.第二个“儿子”生日宴的风波,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涟漪很快散去。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顾安一家消停了几天,没再来烦我。顾安甚至开始准时回家,
偶尔还会带些小礼物给小树。他想用这种方式缓和关系,让我放松警惕。可惜,
他的演技太拙劣。这天,我正在办公室看文件,助理敲门进来。“秦总,
楼下有位柳女士找您,说是顾总让她来的。”我放下笔。柳菲菲。顾安那个小情人的名字。
她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让她上来。”几分钟后,一个打扮得精致漂亮的女人,
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走进了我的办公室。那男孩的眉眼,和顾安有七分相似。
“秦**,您好。”柳菲菲朝我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完美的微笑,“我叫柳菲菲。”我没理她,
目光落在那个孩子身上。“你就是那个‘顾家长孙’?”小男孩似乎被我的气场吓到了,
往柳菲菲身后躲了躲。柳菲菲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道:“这是我的儿子,顾念安。念安,
快叫阿姨。”孩子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没开口。“坐吧。”我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柳菲菲在我面前坐下,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秦**,我知道我这样很冒昧。
但是为了念安,我不得不来。”她开始讲述一个俗套的故事。她和顾安是真爱,
无奈顾安为了家族利益娶了我。她为顾安默默付出,生下孩子,不求名分,
只求孩子能有个家。她说得声泪俱下,仿佛自己是天底下最委屈的女人。我静静地听着,
像在看一场三流的电视剧。等她哭够了,我才开口。“说完了?”她愣了一下,点点头。
“那你想要什么?”我问。“我……”她咬着嘴唇,眼泪又流了下来,“我什么都不要。
我只是希望,您能看在念安也是顾家血脉的份上,给他一个身份。
让他能光明正大地叫顾安一声爸爸。”“这个身份,应该由顾安来给,你找我做什么?
”“顾安他……他怕你。”柳菲菲低下头,“他说,只要您点头,一切都好办。
”“他倒是挺会甩锅。”我冷笑一声。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推到她面前。
“这里是一千万。拿着这笔钱,带着你的孩子,离开这座城市。永远别再出现。
”这是我给她的机会。也是我最后的仁慈。柳菲菲看着那张支票,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
但很快又被委屈所取代。“秦**,您误会了!我不是为了钱!我爱的是顾安这个人!
”“是吗?”**在椅背上,“那你知不知道,顾安每个月给你打二十万的生活费,
是从哪里来的?”她脸色一变。“是从我的账户里划走的。”我淡淡地说,
“以‘家庭备用金’的名义。”“我每个月给他五十万的零花钱,其中二十万,到了你手里。
”“你身上的这件香奈儿外套,上个月的新款,八万块。你手上的这个包,爱马仕**款,
二十六万。还有你给你儿子报的那个一年十八万的国际幼儿园。”我每说一句,
柳菲菲的脸色就白一分。“这些,都是我的钱。”我看着她,眼神像在看一个透明的物体。
“你所谓的爱情,就是用我的钱,养你的孩子,然后跑来告诉我,你不是为了钱?
”“你觉得,我信吗?”柳菲菲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大概没想到,
我会把她的底细查得这么清楚。“我……我……”“拿着钱,滚。”我下了逐客令。
她看着支票,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怨恨。最后,她还是拿起那张支票,牵着孩子,
狼狈地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我知道,她不会就这么算了。一千万,
满足不了她的胃口。而顾安一家,也绝不会放弃“顾家长孙”这张王牌。
他们很快就会有下一步动作。而我,等着他们。我拿起电话,打给我的**。“王哥,
帮我查一下柳菲菲最近的动向,特别是资金流水。另外,帮我准备一份DNA亲子鉴定。
”“鉴定谁?”“我儿子,秦小树,和我丈夫,顾安。”“好的,秦总。”挂了电话,
我看着窗外的城市。游戏,越来越有趣了。4.董事会上的鸿门宴我的“仁慈”,
显然被当成了软弱。三天后,秦氏集团的季度董事会上,我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我的公公,顾建国。他不是董事会成员,却堂而皇之地坐在了顾安的旁边。会议开始,
议程进行得很顺利。直到最后一个环节,顾安突然站了起来。“各位董事,在会议结束前,
我有一项临时动议,希望大家能够讨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我没说话,
静观其变。“大家都知道,秦氏集团是我们秦家和顾家两家的心血。”他第一句话,
就开始偷换概念。秦氏是我外公一手创立,和他们顾家没有半毛钱关系。“如今,
集团在秦筝的带领下,蒸蒸日上。但秦筝毕竟是个女人,精力有限。既要管公司,
又要照顾家庭,实在太过辛苦。”他摆出一副体贴丈夫的嘴脸。“所以,我建议,
由我出任集团的联席CEO,协助秦筝管理公司,为她分担压力。”他说完,会场一片寂静。
几个董事面面相觑,脸色都有些古怪。谁都知道,顾安在公司只是个挂名的副总,
从不参与实际业务。让他当联席CEO?简直是天方夜谭。一个资历很老,
我称之为“陈叔”的董事,率先开口。“顾总,这个提议,不符合公司章程吧?
CEO的任命,需要经过严格的筛选和考核。”“陈董说的是。”顾安笑了笑,
似乎早有准备,“所以我今天,特地把我的父亲,顾建国先生请了过来。”他看向顾建国。
顾建国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各位,我虽然退休了,但在商场也打拼了几十年。
对公司管理,也有些心得。”“顾安的能力,我是清楚的。他或许经验尚浅,但他背后,
有我,有整个顾家。我们愿意拿出顾家全部的资源,来支持秦氏的发展。”他说得冠冕堂皇。
所谓顾家的资源,不过是一家年利润几百万的小公司,连秦氏的一个零头都不到。
他们这是想空手套白狼。“爸,您言重了。”顾安假意谦虚道,“我只是想为秦筝分忧,
为集团出力。”父子俩一唱一和,演得不亦乐乎。我终于开口了。“说完了吗?
”我的声音不大,但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顾安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得意和挑衅。
他以为,他联合了父亲,在董事会上公开发难,就能逼我妥协。“顾安,你进公司五年了。
”我说。“是。”“这五年,你独立负责过几个项目?”他脸色一僵。
“你为公司创造了多少利润?”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你手下带的团队,离职率是多少?
”我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顾安的额头开始冒汗。“这些……这些不重要。
”顾建告急忙出来解围,“重要的是,顾安是秦筝的丈夫,是小树的父亲!他有资格,
也有责任,参与到公司的管理中来!”“资格?”我笑了,“谁给的资格?你吗?
”“我是他老子!我当然有资格!”“这里是秦氏集团董事会,不是你们顾家的祠堂。
”我收起笑容,眼神变得锐利,“顾建国先生,请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现在,立刻,
从这里出去。”“你!你敢赶我走?”顾建国气得脸都红了。“保安。
”我按下了桌上的内线电话。两个保安很快走了进来。“把这位先生请出去。”“你们谁敢!
”顾建国拍着桌子咆哮。保安看向我,有些犹豫。“我说的话,听不懂吗?
”我的声音冷了下去。保安不再迟疑,一左一右架住顾建国的胳膊,就要往外拖。“秦筝!
你这个不孝的儿媳!你会后悔的!”他一边挣扎一边大喊。“顾安!你个窝囊废!
就看着你老婆这么欺负你老子吗!”顾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董事们都低着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这场面,实在太难看了。等顾建国被拖出去,
会议室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我看向顾安。“现在,我们来谈谈你的动议。
”“联席CEO,是吗?”“我……我只是想帮你……”他在我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
“好啊。”我说,“既然你这么想为公司做贡献,我成全你。”我转向在座的董事。
“我提议,成立一个新项目,非洲矿产资源开发。就由顾安副总全权负责。
”“这个项目很有前景,但也很辛苦。需要长期驻扎在非洲。三年,不,五年吧。
”“顾副总,你愿意接受这个挑战吗?”我微笑着看着他。所有人都知道,
那地方是什么环境。战乱,疾病,环境恶劣。把我发配到非洲,跟流放有什么区别?
顾安的脸,彻底没了血色。5.鱼死,网也不会破顾安当然不敢去非洲。董事会结束后,
他冲进我的办公室,第一次对我大吼大叫。“秦筝!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疯了?”我坐在办公桌后,平静地看着他,“我只是在给你机会,让你实现自己的价值。
你不是想为公司分忧吗?”“去非洲那种鬼地方,是为公司分忧吗?你那是想让我去死!
”“看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指着我的鼻子,手都在抖。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是仗着秦家的势力,不把我,
不把我们顾家放在眼里吗!”“我告诉你,秦筝,别逼我!逼急了,咱们鱼死网破!
”“鱼会死。”我说,“但网,不会破。”我的冷静,让他更加愤怒。“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