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偏北,星河长明

今夜偏北,星河长明

主角:沈砚林星晚
作者:赴月111

今夜偏北,星河长明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22

“我以为先婚后爱是一场交易,没想到它是一场漫长的治愈。

”——林星晚1闪婚林星晚第一次见沈砚,是在市立医院的急诊科。

他戴着浅蓝色医用口罩,只露出一双清冷狭长的眼睛,白大褂一尘不染,

像一片落在深夜的雪。而她,抱着被热水烫伤的小侄女,慌得声音都在抖:“医生,

她才四岁,会不会留疤?”沈砚没抬头,清冷的声音开口问道:“开水温度?

”“刚、刚烧开的……”“冲冷水了吗?”“冲了十五分钟!”“很好。”他极轻地点头,

那一声“很好”带着不易察觉的温度,像雪里伸出的一枝杏花。后来小侄女被带去清创,

林星晚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沈砚写完病历出来,看见她鞋跟已经磨破,脚踝处一片通红。

“自己脚也受伤了?”“啊?”林星晚懵懵的应了一声,没有反应过来。他蹲下,

手指在她踝骨轻轻一压,“二度烫伤,需要处理。”林星晚愣住。那天,

她记住了两件事:第一,小侄女最终会痊愈;第二,这位沈医生,

拥有一双漂亮却拒人千里的眼睛。我的内心也对这个医生产生了好感。令我猝不及防的是,

两个月后,爷爷病危。老人家唯一的心愿,是看着从小最疼爱的孙女“有个归宿”。

林星晚的父母早逝,爷爷是她最后的亲人。为了让爷爷不留遗憾,她硬着头皮去相亲,

却没想到介绍人带来的,正是沈砚。林星晚看着沈砚,紧张的不知说些什么,

便等着他先开口。“我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妻子,一年。”沈砚开门见山。“我爷爷肺癌晚期,

同样想看我有家。”“我也有同样的难题。”林星晚苦笑,“成交。”达成一致后,

他们当天就去民政局领了证。没有求婚,没有戒指,没有喜糖,只有两本红色小册子。

林星晚感到有些恍惚,看着自己手中的结婚证。“原来这样就结婚了。”总感觉像做梦一样,

太不真实了。2屋檐下的月光沈砚的公寓在医院附近,极简的性冷淡风,黑白灰三色,

像他的情绪。林星晚拖着28寸粉色行李箱进门时,鞋柜里连一双女士拖鞋都没有。

“客房空着,自己收拾。”沈砚丢下这句话就去值夜班了。凌晨一点二十,

沈砚的钥匙刚**门锁,便闻到一股淡淡的乳胶漆味。他下意识皱眉——医院消毒水闻惯了,

家里向来只有洗衣液的冷香。门推开,玄关灯亮着,却不是从前那盏惨白的顶灯,

而是暖到近乎柔软的南瓜色壁灯。鞋柜最上层,多了一双崭新的女士珊瑚绒拖鞋,草莓图案,

鞋头还坠着两颗小绒球。沈砚低头看了看自己43码的男士黑色拖鞋,

第一次觉得它显得有点孤单。客厅的变化更大。原本灰白的墙,

多了一面莫兰迪橘的调色;沙发的黑色靠垫被换成了暖杏黄针织套;茶几上,

一束刚拆包装的向日葵正野蛮地开着,花瓣边缘还带着夜露。厨房的推拉门半掩,

抽油烟机发出低沉的嗡鸣。林星晚背对着他,

草莓印睡衣外又套了一件明显大一码的灰色围裙——那是沈砚唯一一件围裙,

上面印着冷冰冰的“SurgeryToday”字样,此刻却系在她细细的腰上,

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朋友。她两手各攥着一只煎蛋锅铲,脚跟着地,小幅度地左右晃,

一边煎蛋一边哼:“噔噔噔噔——半价双人套餐,

只要九九八——”最后一个“八”字破了音,因为回头时,她撞进了沈砚直直的目光里。

沈砚还站在玄关,左手拿着钥匙,肩膀被走廊的冷风吹得微微发僵。

他看见姑娘的嘴角因为惊讶而张成一个小小的O,一缕碎发被油烟黏在脸侧,

像做错事被抓包的小孩。“你……你回来啦?”林星晚把锅铲背到身后,

露出八颗牙的标准笑容,“刚好,溏心还是全熟?”沈砚没回答,视线扫过墙面那团橘色。

乳胶漆刷得并不专业,边缘有细微的刷痕,像被晚风吹皱的云。“你刷了墙?”他终于开口。

“嗯!下午去物业借了梯子。”林星晚把煎蛋铲进盘子,语气轻快,“我查过了,

莫兰迪橘有助提升食欲,还能降低焦虑水平。”沈砚想说“我并不焦虑”,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你自己刷的?”“对呀,第一次,技术有限。”“为什么不叫工人?

”“省钱嘛。”她笑,“而且……我想自己动手,想亲自布置我们……我们的家。

” 说罢,她的脸便红了起来。沈砚手指在向日葵花瓣上碰了碰。

花杆上的刺已被细心剪掉,花茎末端斜切了口,

插在盛满清水的玻璃量杯里——此刻被贴了一圈向日葵贴纸。林星晚端着两只盘子出来。

煎蛋是心形的,边缘焦黄,蛋黄颤巍巍地晃;旁边配着芦笋、小番茄,

还有两杯打好的燕麦豆浆,杯口插着薄荷芽。餐具是新买的,奶白色瓷盘,

边缘有一圈极细的橘色描线,和墙呼应。“双人套餐,第二份半价。

”她把其中一份推到他面前,“我一个人吃不完,所以……算你帮我解决?

”沈砚想说“我凌晨两点睡,通常不吃早餐”。可目光落在她期待的眼神里,

像雪地里突然落下一片温热的羽毛。他“嗯”了一声,拉开椅子坐下。第一口煎蛋入口时,

沈砚微微挑眉。蛋黄是半凝固的溏心,盐粒均匀,带着一点黑胡椒的微辣。

他想起自己冰箱里那些干巴巴的即食鸡胸、过期的蛋白粉,

忽然有点理解“提升食欲”的意思。林星晚没急着吃,她双手托腮,

看沈砚把整颗心形煎蛋切成四份,动作慢条斯理。“好吃吗?”“……还不错。”“真的?

”她眼睛亮了一度,“那我明天再做。”沈砚握着叉子一顿:“明天?”“对呀,

明早你下班,我给你做开放式三明治,牛油果虾仁口味。”沈砚想说“不必麻烦”,

却在抬眼时,看见她因为兴奋而微微发红的耳尖。饭后,林星晚坚持要洗碗。

沈砚靠在厨房门框,看她把奶白色盘子放进洗碗机,踮脚调整架子的角度,

嘴里哼着跑调的歌。洗碗机启动,她转身,差点撞上他的胸口。“沈医生,你不去睡觉吗?

”“不急。”沈砚低头,看见她围裙口袋里露出一截便利贴,

上面用彩色笔画了一只歪歪扭扭的小鸭子。“那……”林星晚挠挠鼻尖,

“我能不能申请一个小小要求?”“说。”“下次你值夜班回来,可以提前发消息给我吗?

我想把早餐时间调到和你同步。”沈砚愣了愣——他的班次飘忽不定,

连食堂阿姨都放弃统计他的早餐需求。可眼前的小姑娘,正用那双亮得过分的眼睛看着他,

仿佛这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凌晨两点,沈砚洗完澡出来。客厅灯已经关了,

只剩玄关那盏南瓜壁灯,在地板上投下一圈柔软的橘。林星晚的房门虚掩着,

缝隙里露出暖黄台灯。他鬼使神差地放轻脚步,看见她趴在地毯上,

正用镊子夹起一枚小小的夜光星星,贴到天花板。“你在干什么?

”林星晚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我……我想把星星贴在天花板上,

这样你关灯睡觉的时候,就好像能看见银河。”沈砚站在门口,浴袍领口微敞,

发梢滴下一滴水。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父亲带他去天文馆,穹顶星河流转。

父亲对他说:“宇宙很大,但家只有一间。”后来父亲去世,那间老房子卖掉,

他再没抬头看过星星。沈砚走进去,接过她手里的镊子。他的手指修长,动作精准,

三两下就把最大的一颗北极星贴到了天花板正中。“这样才对齐。”他低声说。林星晚仰头,

眼睛里盛着细碎的光:“沈医生,你相信星座吗?”“不信。”“那你相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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