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惨白,冷眼看着他口口声声维护别的女人。
谢蘅也不知道自己的火气从何处而来,许是方才进门前听到我的那句“不嫁”,胸口没来由地暴躁。
我倔强地梗着脑袋,脸侧到一边。
“我没错,为何要道歉?”
“好!不愧是爷一手养大的玫瑰,满身是刺,今日爷偏要好好修理你,省得日后进了门,再做出忤逆主母的行径!”
谢蘅将许绾绾拦腰抱起,居高临下丢下一句。
“去前院跪着,什么时候想通了,滚来给绾绾道歉!”
便头也不回离开了。
许绾绾透过谢蘅的臂弯,眉尾高高挑起,满是挑衅的意味。
我死死咬住毫无血色的下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
院中的青石板又冷又硬,可都不及来来往往的人对我投来的怜悯更叫我难熬。
“阿月**究竟犯了什么事,我在侯府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侯爷这般动怒。”
“听说是冒犯了许**,那可是咱们侯府的未来主母,侯爷宠得不行,阿月**这回算是撞枪口上了!”
“侯爷让阿月**替许**赴摄政王的约,侯爷心里谁轻谁重,明眼人都知道,日后阿月**进了门,只怕也没有好日子过……”
我只是静静跪着,可所有人都知道,我失宠了。
天色渐渐暗去,下起了雨。
初冬的雨丝细细密密,冷意能从骨缝中穿透身体。
没一会儿,我身子滚烫,一阵一阵地发起寒来,却一动不动,咬牙撑着。
身前投下一片暗影,谢蘅不知何时撑着伞,低头一言不发地看着我。
许久,他叹一口气,蹲下身子,伸手要将我揽入怀中。
“阿月,为何这般倔,服个软不行吗?”
“还是,你在怪我?”
“我说过,让你赴约是逼不得已,况且我有万全的把握,不会叫你有事,现在你不是也毫发无伤地回来了吗,还在耍什么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