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并转化成暗色的能量输送到四肢。他低头看着新生的手臂,伸手摸向左肩。那里只剩一个豁口,皮肉翻卷,本该腐烂发臭,现在却已经干涸,结了一层灰壳。活下来了。不是谁救了他,是他靠着一口一口啃石头,硬生生把自己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他喘了口气,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像砂纸摩擦铁板。他转过头,看向不远处。光茧依然悬浮在...
牧燃蹲在门外,手指不小心碰到了那滩血。血还是湿的,颜色比被雨打湿的石板还要深,黏黏的,带着一股凉意。他盯着门缝里透出的一点昏黄灯光,喉咙动了动,没站起来,也没敢推门。
手心里还紧紧攥着那片刀片,边缘硌得掌心生疼,可他舍不得松开。
屋里太安静了。刚才那一声轻响过后,再没有一点动静。风也停了,只有零星的雨滴落在屋檐上,像是有人在远处轻轻敲着碗底,一下一下,敲得人心慌。……
灰雨还在下,风卷着灰往人脸上扑,像砂纸磨皮。牧燃贴着断墙往前挪,右肩**辣地疼,血混着灰从指缝里往下滴,每走一步,整条胳膊都发麻。
他没回头。身后那几个追的人被他甩在巷子口,一时半会儿不敢再跟进来——这片塌区地形乱,踩错一步就是陷坑,底下全是烧烂的星核残渣,沾上就烂骨头。
可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
刚才那一摔,麻布袋口松了,烬灰洒出一截,他赶紧按住,把……
灰烬像雪一样飘着,没有声音,也没有尽头。夜很黑,黑得连星星都看不见,整个渊阙安静得让人害怕。
这里是灰烬裂谷的最深处,一个被世界遗忘的地方。到处都是倒塌的墙和裂开的地,空气中全是刺鼻的味道,闻久了脑袋会发晕。牧燃的小屋靠着半边塌掉的山壁歪歪地站着,屋顶破了好几个大洞,雨水顺着缝往下滴,在地上积成一滩又一滩浑浊的水。
他蹲在墙角,手里捏着一把暗红色的灰烬,正一点点往屋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