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表姐被绑架时,未婚夫苏浩然带人赶来。他毫不犹豫地救下表姐,
任由绑匪的刀划过我的脖颈。捂住表姐眼睛温柔道:“别看,脏。”当晚,
表姐“遗落”在我床头的玉佩,刻着苏浩然的表字。我笑着烧掉玉佩,写下三封信。十天后,
苏家倾塌,表姐身败名裂。而他们的顶头上司——刚刚收购公司的神秘大佬,
正单膝跪在我面前:“**,您玩够了吗?”---剧痛像是烧红的铁钎,
猛地捅进脖颈侧面,又搅动了一下。
江柠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锋利的金属切开皮肤、割裂肌肉的恐怖触感,
温热的液体随之喷涌而出,瞬间浸透了半边衣衫,粘稠而腥甜。
绑匪因为苏浩然带人突入受惊,手抖了,这一刀原本不该这么深。可那又怎么样呢?
苏浩然冲进来的瞬间,眼神精准无误地锁定了被另一个绑匪拽着头发的林薇薇,她的表姐。
他甚至没有分给江柠一丝余光,所有的部署、所有的紧张,都只为林薇薇一人。
他利落地卸掉挟持林薇薇那绑匪的胳膊,将瑟瑟发抖、哭得梨花带雨的表姐紧紧护在怀里,
动作流畅得像排练过无数次。而江柠这边,绑匪因同伴被制而惊慌,
刀刃毫不留情地加深了伤口。“啊——”林薇薇发出恰到好处的、受惊小动物般的呜咽,
把头埋进苏浩然胸膛。苏浩然立刻抬手,宽大的手掌温柔又坚定地覆盖住林薇薇的眼睛,
声音是江柠从未听过的缱绻呵护:“别看,脏。”脏。一个字,像淬了冰的针,
扎进江柠的耳膜,比颈间的刀伤更让她浑身冰冷。她看着他那身昂贵挺括的手工西装,
抱着她精心打扮过的表姐,头也不回地穿过废弃仓库扬起的灰尘,消失在门外透进的光里,
仿佛她只是背景板上一抹不小心沾染的污渍。意识在疼痛和失血中开始模糊,
周围警察冲上来制住绑匪、呼叫救护车的嘈杂声音变得遥远。江柠闭上眼,
最后残存的念头竟是带着点自嘲的荒诞——苏浩然,你演技真烂,
连英雄救美都演得这么偏心眼。再醒来,是在医院VIP病房特有的消毒水气味里,
夜色浓稠。脖颈处裹着厚厚的纱布,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钝痛。床头柜上,
不知何时多了一枚玉佩。羊脂白玉,雕刻着精致的云纹,灯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不是她的。
她伸出没输液的那只手,指尖触到微凉的玉石,翻过来,玉佩背面,
清晰地刻着两个小字——“怀瑾”。苏浩然的表字。他成年时,苏老爷子亲自取的,
希冀他怀瑾握瑜,德行高洁。他向来珍视,贴身佩戴。现在,这玉佩却“遗落”在她的床头。
用意昭然若揭。是林薇薇的**,是胜利者的炫耀,或许,还有那么点试探,
试探她这个“前未婚妻”到底死透了没有,心态崩没崩。江柠拿着那枚玉佩,
对着病房惨白的灯光看了许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悲伤,
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没有。仿佛那不是能证明她未婚夫与表姐苟且的铁证,
只是一块有点碍事的石头。然后,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扯动嘴角,笑了。笑意冰凉,
未达眼底。她按铃叫来值班护士,声音因伤口显得有些低哑:“麻烦你,帮我找个打火机。
另外,信纸和信封,谢谢。”护士看着她平静无波的脸,和那枚被她随意捏在指间的玉佩,
虽然疑惑,还是照办了。东西很快送来。江柠挥手示意护士离开。病房里重归寂静,
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她拿起那枚刻着“怀瑾”的玉佩,指尖摩挲过那两个字,随即,
毫不犹豫地将其凑到打火机跳跃的蓝色火焰上。玉石不易燃,但绳穗很快焦黑、蜷缩,
发出难闻的气味,火焰舔舐着玉身,留下丑陋的烟熏痕迹。她面无表情地看着,
直到整块玉佩变得污浊不堪,再也看不出原本的温润模样,才像丢弃垃圾一样,
将它扔进床头的金属垃圾桶里,发出“当啷”一声脆响。接着,她铺开信纸,拧开钢笔帽。
笔尖落在纸面上,发出沙沙的轻响,沉稳而坚定。第一封,致苏氏集团最大的竞争对手,
寰亚资本。内容关乎苏浩然为博红颜一笑,擅自挪用的那个海外项目巨额资金的去向,
以及几项足以打败苏氏核心业务的财务造假证据的藏匿点。
附一张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玉佩照片。第二封,致几家最有影响力的社交媒体和娱乐周刊。
匿名提供线索,关于林家养女林薇薇**,如何周旋于多位世家子弟之间,
以及她某些不为人知的“小癖好”和医疗记录。足够编排出几周跌宕起伏的连续剧。第三封,
致她那位远在海外、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哥哥”,家族真正的掌舵人。
只有简简单单一行字,用的是他们内部通讯的密文格式——【哥,苏家那块垫脚石,
可以踢开了。林薇薇,太吵。】写完,封好信口,贴上特殊标记的邮票。她按铃,
将三封信交给门外候着的、哥哥留下的人,低声吩咐:“用最快、最安全的渠道,送出去。
”做完这一切,窗外天色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江柠靠在床头,望着那抹微光,
感觉颈间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不少。她轻轻吁出一口气,带着一种卸下伪装后的慵懒,
还有一丝跃跃欲试的兴奋。游戏,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十天,帝京的商界和八卦圈,
仿佛被投入了深水炸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第一天,风平浪静。
苏浩然还假惺惺地派人送来一束花,卡片上写着“早日康复”,落款是龙飞凤舞的“怀瑾”。
江柠让护士把花直接扔进了垃圾桶。第二天,
寰亚资本开始在国际金融市场对苏氏相关产业进行精准狙击,苏氏股价开盘小幅下跌。
第三天,有关苏氏海外项目资金链断裂的小道消息不胫而走,引发小范围恐慌。第四天,
苏浩然被拍到与林薇薇共进晚餐,画面“恰好”被某知名狗仔曝光,标题暧昧。
林薇薇的“清纯佳人”形象首次受到质疑。第五天,苏氏集团发布紧急公告,
否认所有不利传闻,苏浩然亲自出面稳定股价,效果甚微。第六天,
更多关于林薇薇“钓凯子”的录音、模糊照片被抛出,真真假假,搅动舆论。
苏浩然为保自身形象,开始有意无意地与林薇薇拉开距离。第七天,
苏氏集团核心业务板块被爆出严重财务造假,证据确凿,股市开盘即跌停,
苏老爷子气得当场入院。第八天,林薇薇昔日“闺蜜”纷纷出来“爆料”,
其精心营造的名媛形象彻底崩塌,被网友戏称为“年度最强绿茶”。第九天,
苏氏集团面临多重诉讼,银行抽贷,合作伙伴解约,大厦将倾。苏浩然焦头烂额,四处求援,
却处处碰壁。第十天,傍晚。苏氏集团总部大楼门前,挤满了**的股民和抢新闻的记者。
苏浩然形容憔悴,西装皱巴巴的,被保镖护着艰难地往外走,试图上车离开。
林薇薇不知从哪个角落冲出来,抓住他的胳膊,泪眼婆娑:“浩然,浩然你听我解释,
那些都是污蔑……”苏浩然猛地甩开她,眼神厌恶至极,如同在看什么秽物:“滚开!
都是因为你!”林薇薇被推得一个趔趄,跌坐在地,精心打理的发型散了,妆容也花了,
周围闪光灯亮成一片,记录下她最狼狈的时刻。而就在这片混乱的对面街角,
一家顶级的私人咖啡馆包厢内,江柠正悠闲地坐在靠窗的位置。她脖颈上的纱布已经拆了,
留下一道浅粉色的新疤,用一条精致的choker恰到好处地遮住。
身上穿着当季最新款的高定裙装,指尖捏着小勺,轻轻搅动着杯中的咖啡,
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眼底的情绪。包厢门被推开。
刚刚正式完成对苏氏集团收购手续的寰亚资本实际控制人,
那位在商界以手段狠戾、背景神秘著称的新贵——秦聿,迈步走了进来。他身形高大挺拔,
穿着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气场强大,面容冷峻,此刻却微抿着唇,径直走到江柠面前。
然后,在身后助理瞬间瞪大的眼神中,
这位刚刚兵不血刃吞下整个苏氏、让无数人胆寒的男人,毫不犹豫地单膝触地,
仰头看着沙发上慵懒如猫儿的女孩,声音低沉,带着显而易见的恭敬,
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您玩够了吗?”窗外,
是苏浩然与林薇薇狗咬狗一嘴毛的闹剧,喧嚣刺耳。窗内,咖啡香气袅袅。江柠放下小勺,
端起杯子,轻轻吹开浮沫,抿了一口,才慢悠悠地抬眼,看向跪在面前的男人,
唇角弯起一抹极致慵懒又极致危险的弧度。“玩?”她轻声反问,
眼底却掠过一丝冷冽的寒芒,“这才哪到哪儿。”“不过是清理了两只吵嚷的蚊蝇罢了。
”她放下咖啡杯,身体微微前倾,靠近秦聿,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随意:“告诉哥哥,下次挑玩具,选个耐玩点的。”“这种级别的,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窗外那场不堪的闹剧,语气轻蔑得像是在评价垃圾,“太不禁折腾,
无聊。”秦聿低头,敛去眼底一切情绪,唯有应诺:“是,**。”咖啡馆外,
苏浩然的怒吼和林薇薇的哭嚎还在继续,混着记者喧哗与路人指点,谱成一曲难听的背景音。
而包厢内,一片静谧。江柠重新靠回沙发背,阳光透过玻璃窗,
在她周身勾勒出一圈淡金色的光晕,优雅,从容,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她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