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仙骨被一寸寸敲碎，心头血被一滴滴引出，只为救我师兄心尖上的白月光。
灵力枯竭的阵法中央，我像一条濒死的鱼，艰难地呼吸着。不远处，我最敬爱的师尊，
最信任的大师兄，最依赖的二师兄，正围着苏醒的云轻柔嘘寒问暖。“轻柔，你终于醒了！
”“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师尊甚至露出了千年来第一个笑容，
亲自为她渡送仙力：“莫怕，有为师在。”没有人看我一眼。就在我意识即将消散的瞬间，
一个冰冷的机械音在我脑中响起：【检测到宿主濒死，怨气值爆表，符合绑定条件。】【叮！
全员火葬场系统绑定成功。】1.我的心脏，被师尊苍澜上仙亲手剜了出来。
那颗曾为他跳动了五百年的心脏，此刻正悬浮在半空中，散发着微弱的红光，
将最精纯的生命力源源不断地输送给躺在寒玉床上的云轻柔。“灵汐，此乃神凰心，
天生蕴含涅槃之力，只有你的心，能救轻柔的命。”这是师尊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仿佛我不是他悉心教导了五百年的亲传弟子，
而仅仅是一个合格的药引。我的大师兄，剑道天才简辰，
用他的本命仙剑“霜天”贯穿了我的丹田，废了我的修为。他说：“灵汐，别怪我。
轻柔是为了救我才身中魔咒，我不能让她死。你的修为没了可以再练，她的命只有一条。
”我的二师兄，丹道宗师墨风，则用七十二根淬了剧毒的镇魂钉，
将我牢牢钉在献祭阵法中央，防止我因剧痛而挣扎，影响了心头血的输送。他叹了口气，
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说：“师妹，忍一忍就过去了。只要轻柔能活过来，
我们都会补偿你的。”补偿？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瘫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
生命力随着心脏的每一次搏动而疯狂流逝。我看着他们三人围着云轻柔，
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与焦急。原来，我五百年的陪伴、五百年的孺慕、五百年的付出，
在他们心中，竟比不上云轻柔的一根头发。云轻柔是师尊故人的遗孤，
三月前才被接入长生宗。她天真烂漫，善良可爱，很快就成了所有人的团宠。而我，
这个默默无闻、只知苦修的大师姐，瞬间成了多余的背景板。我以为这没什么，
只要能陪在师尊和师兄身边，我便心满意足。直到云轻柔在秘境中为救简辰“身中奇咒”，
神魂日渐衰弱，我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他们查遍古籍，
终于找到了唯一的解法——以神凰后裔的心头血为引，重塑生机。而我，
就是这世间最后一只神凰。这个秘密，我只告诉过师尊一人。如今，它成了催我命的符咒。
剧痛让我浑身抽搐，视线开始模糊。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时，
那个自称“火葬场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宿主生命体征即将消失，
是否启动新手保护模式？】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心中嘶吼：“启动！
”【新手保护模式启动成功。耗费100点悔意值，为宿主重塑肉身。】下一秒，
一股温暖的力量包裹了我，身上的剧痛瞬间消失，
被剜去的心脏和破碎的丹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我缓缓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不远处的四人，终于注意到了我的异动。
2.“你……你怎么……”大师兄简辰握紧了手中的霜天剑，满脸震惊地看着我。
二师兄墨风更是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可能！镇魂钉之下，神魂俱灭，
你不可能还活着！”最高位的师尊苍澜，眉头也紧紧蹙起，眼中闪过一丝探究和……警惕。
只有刚刚苏醒的云轻柔，虚弱地靠在简辰怀里，怯生生地看着我，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怨毒。
“师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她声音细若蚊蚋，“都怪我，如果不是为了救我，
师姐你也不用受这么多苦。师尊，师兄，你们快放了师姐吧，我宁愿自己去死……”说着，
她便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随时都会香消玉殒。简辰立刻心疼地将她搂紧：“胡说什么！
你是我豁出性命也要保护的人！”墨风也连忙上前为她输送灵力，温声安慰：“轻柔师妹，
你别激动，当心身体。”师尊苍澜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落到云轻柔身上时，
瞬间化为一汪春水。“无妨，她乃神凰后裔，这点伤死不了。”他语气平淡，
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倒是你，刚醒来，还需静养。”死不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心中冷笑。若不是系统，
我现在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叮！检测到目标人物苍澜的言语伤害，
宿主怨气值+100。】【叮！检测到目标人物简辰的无视，宿主怨气值+100。】【叮！
检测到目标人物墨风的偏袒，宿主怨气值+100。】【当前总怨气值：300点。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不断响起。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我的心，用得还习惯吗？”我的声音很平静，却像一块巨石投入湖中，激起千层浪。
简辰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陆灵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救了轻柔，你不该为她高兴吗？
”“高兴？”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用我的命，去换她的命，我还要拍手叫好？
大师兄，你这道理，是哪本剑谱上教的？”“你！”简辰被我堵得哑口无言，俊脸涨得通红。
墨风打着圆场：“师妹，我们知道你委屈。但轻柔她……她毕竟是无辜的。等她身体好了，
我们会想办法补偿你的。”“补偿？”我看向他，“拿什么补偿？用你的丹心，
还是你的仙途？”墨风的笑容僵在脸上。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师尊苍澜身上，
那个我敬慕了五百年的男人。“师尊，弟子有一事不明。”苍澜上仙淡淡地看着我：“说。
”“弟子自入师门，五百年来，可曾有过半分行差踏错？”他沉默片刻，道：“不曾。
”“那为何，要取我性命？”我的声音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那压抑了五百年的不甘和愤怒。苍澜上仙的眼神没有丝毫波澜：“为救轻柔，
乃是顺应天道。你身为神凰后裔，此乃你的宿命。”好一个顺应天道！好一个我的宿命！
【叮！检测到目标人物苍澜的顶级PUA，宿主怨气值+1000！
】【当前总怨气值：1300点。】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原来如此。
多谢师尊解惑。”我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眼神变得冰冷而空洞。
“既然我的命是你们给的，那现在，我还给你们。”话音未落，
我猛地催动体内刚刚恢复的灵力，尽数灌向自己的天灵盖。
与其被他们当成一个随时可以牺牲的工具，不如自己了断！然而，
我的手腕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攥住。是师尊苍澜。他第一次离我这么近，
近到我能看清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惊愕。“胡闹！”他冷声呵斥。也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一直安静躺着的云轻柔，身上突然爆发出浓郁的黑气，一道道魔纹从她皮肤下浮现，
她的双眼变得一片血红。“桀桀桀……神凰之心，果然是大补之物！”一个沙哑诡异的声音，
从云轻柔的口中发出。3.变故只在瞬息之间。“轻柔！”简辰惊呼一声，想要上前，
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这不是轻柔！”墨风脸色大变，“她被魔物附身了！
”师尊苍澜也松开了我的手，神情凝重地盯着“云轻柔”。“你是何人？竟敢在长生宗放肆！
”“云轻柔”咯咯地笑了起来，声音尖锐刺耳：“苍澜上仙，别来无恙啊。
你以为你废了我的魔功，将我封印，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我早就料到你会找神凰之心来救这个小**，特意在她身上留下了一缕魔念。
”“只要神凰之心与她融合，我的魔念就能借神凰之力，破开封印，重塑魔身！
”随着她的话语，整个献祭大殿都被浓郁的魔气包围。师尊的脸色终于变了。他看向我，
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原来……这是一个圈套。”大师兄简辰的脸上一片煞白，
他看着被魔气缠绕的云轻柔，又看了看我，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
二师兄墨风则是一脸的懊悔和自责：“是我……是我没检查出来，
我竟然没发现她身上的魔念……我对不起你，师妹……”【叮！
检测到目标人物简辰产生悔意，悔意值+10。】【叮！检测到目标人物墨风产生悔意，
悔意值+20。】【当前总悔意值：30点。】系统的提示音在脑中响起，
但我已经不在乎了。圈套？后悔？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的心，
已经被他们亲手杀死了。“现在怎么办？”简辰急切地看向师尊，“师尊，快救救轻柔啊！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心心念念的，依然是云轻柔。“救她？
”被魔物附身的云轻柔狂笑起来，“晚了！神凰之心已经与我彻底融合，
除非……你们能再找来一颗，用神凰血脉相冲，或许还能将我逼出去。”所有人的目光，
再一次落在了我的身上。那眼神，贪婪，炙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仿佛在说：陆灵汐，
为了天下苍生，你再去死一次吧。我看着他们，忽然觉得无比可笑。“想要我的心？
”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可以啊。
”简辰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师尊苍澜的表情也缓和了几分。我迎着他们的目光，
一字一句地说道：“但你们，拿什么来换？”4.我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简辰第一个反应过来，怒道：“陆灵汐，你疯了吗？现在是谈条件的时候吗？
天下苍生危在旦夕！”“天下苍生？”我嗤笑一声，“大师兄，剜我心的时候，
你怎么不谈天下苍生？废我修为的时候，你怎么不谈天下蒼生？现在魔物要出来了，
你们对付不了，就想起我来了？”“你……”“你什么你？”我冷冷地打断他，“简辰，
收起你那套大义凛然的说辞。你们不过是想让我再死一次，来弥补你们犯下的愚蠢错误罢了。
”我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他们三个人的脸上。
师尊苍澜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放肆！陆灵汐，你竟敢如此跟为师说话？”“师尊？
”我直视着他，眼中再无半分敬畏，“从你剜我心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我师尊了。
你我之间，师徒情分，早已恩断义绝！”“你！”苍澜上仙气得浑身发抖，周身仙气激荡，
几乎要对我出手。【叮！检测到目标人物苍澜产生强烈悔意，悔意值+100。】【叮！
检测到目标人物简辰产生强烈悔意，悔意值+80。】【叮！
检测到目标人物墨风产生强烈悔意，悔意值+90。】【当前总悔意值：300点。
】系统提示音不断响起，他们的悔意值正在飞速上涨。原来，只有让他们感到疼痛和无力，
他们才会后悔。“桀桀桀……有意思，真有意思。”魔物控制着云轻柔的身体，
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们内讧，“小神凰，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不如你跟我混吧，等我出世，
这六界任你驰骋，如何？”我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眼前的三个男人。“想让我救她，可以。
”我缓缓开口，系统的声音同时在我脑海中响起。【叮！火葬场系统任务模块开启。
】【宿主可根据当前情况，向目标人物发布任务。任务完成后，宿主可获得相应奖励，
目标人物可获得“原谅进度”。】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要你们，
完成我发布的任务。”5.“任务？”简辰皱眉，“什么任务？”“别急。”我看着他，
缓缓说道，“第一个任务，很简单。”我伸出手指，指向那柄插在我丹田旧址上方的霜天剑。
“大师兄，你不是说，你的剑是为了守护而存在的吗？现在，我要你用它，
亲手废了你自己的剑骨。”“什么？！”简辰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
“废……废了我的剑骨？”剑骨，是剑修的根基和荣耀。废了剑骨，
他就等于从云端跌落泥潭，再也无法握剑，沦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你……你这是要毁了我！”简辰的声音都在颤抖。“是啊。”我坦然承认，
“就像你毁了我一样。很公平，不是吗？”他看着我，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我不再看他，
转向二师兄墨风。“二师兄，你乃丹道宗师，一手炼丹术出神入化，救人无数。”我顿了顿，
话锋一转，“我听说，你最珍视的，便是你那座种满了天下奇珍异草的‘百草园’？
”墨风脸色一变，隐隐猜到了什么。“没错。”我微笑着说，“我要你，
亲手烧了你的百草园，一草一木，都不能留下。”百草园是墨风毕生的心血，
里面有许多已经绝迹的仙草，是他成为丹道至尊的资本。烧了百草园，就等于断了他的前程。
“师妹……你……”墨风的嘴唇翕动着，眼中满是痛惜。最后，
我的目光落在了师尊苍澜身上。他静静地看着我，仿佛在等我的审判。“至于你，师尊。
”我刻意加重了“师尊”二字，“你是六界敬仰的苍澜上仙，最重颜面和尊严。”“所以，
我的任务是——”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而残忍地说道：“我要你，从长生宗山门开始，
三步一叩，九步一拜，跪行上九十九重天，昭告六界，说你苍澜有眼无珠，错把鱼目当珍珠，
亲手伤害了你最疼爱的弟子陆灵汐，你悔不当初，你罪该万死。”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寂静。
简辰和墨风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让高高在上、视尊严如性命的苍澜上仙，
跪行九十九重天，向六界认错？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这是要将他钉在仙界的耻辱柱上，
永世不得翻身！苍澜上仙的身体微微晃了晃，他看着我，
眼中第一次出现了名为“震惊”的情绪。“陆灵汐……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他的声音沙哑。“我当然知道。”我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我说的每一个字，
都清清楚楚。”“你们有三个选择。”“第一，完成任务，我出手救云轻柔，将功补过。
”“第二，拒绝任务，你们自己想办法对付魔物，后果自负。”“第三，杀了我，一了百了。
”我摊开手，一副任君选择的模样。“桀桀桀……有趣！太有趣了！”魔物拍着手大笑，
“苍澜，简辰，墨风，你们不是自诩正道仙尊吗？现在，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
是为了所谓的尊严和前程，还是为了天下苍生，选一个吧！”三人的脸色，
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我给他们出的，是一道无解的难题。选一，他们将身败名裂，
生不如死。选二，魔物出世，生灵涂炭，他们将成为六界的罪人。选三……他们看着我，
眼中闪过杀意，但很快又熄灭了。因为，我是唯一能救云轻柔，也是唯一能对付魔物的人。
杀了我，等于自取灭亡。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殿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终于，
简辰先动了。他缓缓走到霜天剑前，握住了剑柄。他的手在发抖，眼中充满了血丝。
“陆灵汐，如果我照你说的做了，你真的……会原谅我吗？”6.原谅？我心中冷笑。
【系统：宿主请注意，完成任务只代表目标人物获得“原谅进度”，是否真正原谅，
由宿主本人决定。】“系统只是提供了一个机会。”我看着简辰，淡淡地说，
“至于原不原谅，要看你的表现，也要看我的心情。”我的话，无疑是往他的伤口上撒盐。
简辰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闭上眼，脸上满是绝望。“好……我做。”他猛地睁开眼，
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抽出霜天剑，剑尖对准了自己的左肩。那里，是剑骨所在。“不要！
”云轻柔（魔物）尖叫起来，“简辰哥哥，不要啊！我不要你为了我这样！
”她的声音听起来情真意切，充满了担忧。但简辰只是痛苦地看了她一眼，没有丝毫犹豫。
“噗嗤！”一声闷响，霜天剑狠狠地刺入了他的肩胛。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白衣。
简辰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自废剑骨，如同抽筋剥骨，那种痛苦，
非常人所能忍受。他咬紧牙关，灵力疯狂涌动，狠狠地绞碎了自己的根基。
“咔嚓——”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仿佛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彻底碎掉了。
简辰的身体一软，单膝跪倒在地，霜天剑也“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脸色惨白如纸，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从今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惊才绝艳的剑道第一人，
只是一个连剑都握不稳的废人。【叮！目标人物简辰完成任务：自废剑骨。
】【宿主获得奖励：上古剑诀《斩天》。】【目标人物简辰“原谅进度”+30%。
】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我的脑海，那是一部玄奥无比的剑法。我看着跪在地上，
狼狈不堪的简辰，心中没有半分快意，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很好。”我点了点头，
看向墨风，“二师兄，该你了。”墨风的身体一僵，脸色比简辰还要难看。
他看了一眼被魔气笼罩的云轻柔，又看了一眼痛苦万分的简辰，最后，
他的目光落在了师尊苍澜身上。苍澜上仙闭着眼，一言不发，仿佛入定了一般。墨风知道，
他没有选择了。他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张火符。“师妹，百草园……是我一生的心血。
我……”他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他催动火符，
一道火光从他指尖飞出，穿透大殿，向着他洞府的方向飞去。片刻之后，远方的天际，
被一片冲天的火光映红。即便是隔着这么远，
我仿佛也能听到那些珍稀仙草在烈火中哭泣的声音。墨风闭上了眼，两行清泪从他眼角滑落。
【叮！目标人物墨风完成任务：火烧百草园。】【宿主获得奖励：神级炼丹术《丹经》。
】【目标人物墨风“原谅进度”+30%。】又一股信息流涌入我的脑海。
我看着痛心疾首的墨风，心中毫无波澜。现在，只剩下师尊苍澜了。所有人的目光，
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7.苍澜上仙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看不出任何情绪。他没有看我，也没有看任何人，只是静静地站着，
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师尊……”简辰虚弱地喊了一声。苍澜没有回应。
他只是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向着大殿外走去。他的背影，依旧挺拔如松，但不知为何，
我却从中看出了一丝萧瑟和苍凉。他真的……要去？我有些意外。我以为，以他的高傲，
宁愿与魔物同归于尽，也绝不会受此奇耻大辱。简辰和墨风也愣住了。“师尊要去哪里？
”“难道……他真的要……”他们不敢想下去。“桀桀桀……苍澜啊苍澜，
没想到你也有今天！”魔物兴奋地大叫，“快去快去！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你跪地求饶的样子了！”苍澜的身影，消失在大殿门口。片刻之后，
一声钟鸣，响彻整个长生宗。那是召集所有弟子的“长生钟”。紧接着，
苍澜上仙那清冷而威严的声音，通过传音法阵，传遍了六界的每一个角落。
“吾乃长生宗宗主，苍澜。今日，吾昭告六界，吾有罪。”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让所有听到的人都心神一震。六界之内，无数仙门大能，
纷纷将神识投向长生宗。“苍澜有眼无珠，识人不明，错把奸邪当璞玉，
亲手伤害了吾之亲传弟子，陆灵汐。”“吾愧为人师，罪孽深重。”“自今日起，
吾自废宗主之位，从长生宗山门始，三步一叩，九步一拜，跪行上九十九重天，
以赎吾之罪孽。”“望天地共鉴之！”话音落下，六界哗然！无数道神识在长生宗上空交织，
充满了震惊、不解、幸灾乐祸。苍澜上仙，仙界第一人，公认的道法楷模，
竟然……要跪行九十九重天，向自己的徒弟认错？这简直是千古奇闻！大殿内，
简辰和墨风已经彻底呆住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最敬重、最引以为傲的师尊，
竟然真的会为了救云轻柔，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做出如此牺牲。【叮！
目标人物苍澜开始执行任务：跪行九十九重天。】【任务为持续性任务，每完成一重天，
宿主可获得相应奖励，目标人物“原谅进度”将分阶段提升。】我看着大殿外，
那道缓缓向下跪倒的白色身影，心中五味杂陈。我以为我会很痛快，很解气。但实际上，
我的心，一片空茫。8.“现在……可以救轻柔了吧？”简辰挣扎着站起来，看着我，
眼中带着一丝祈求。我收回目光，冷冷地看着他：“急什么？师尊的任务，才刚刚开始。
”“你！”简辰气结，“你还想怎么样？我们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是吗？”我反问，
“你们只是‘开始’做，而不是‘完成’了。什么时候师尊跪完了九十九重天，
什么时候再来跟我谈救人的事。”“陆灵汐，你不要太过分！”墨风也忍不住了，
“师尊他……他已经……”“他已经什么？”我打断他，“他已经跪下去了？
那是他应该做的！是他欠我的！”“你们一个个都觉得我过分，
那你们剜我心、废我修为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过分？”我的声音越来越大，
情绪也有些失控。“你们只看到他的牺牲，谁又看到了我的绝望？！
”我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冲他们嘶吼：“这里，曾经有一颗为你们而跳动的心！是你们，
亲手把它挖出来，踩在脚下，碾得粉碎！”“现在，你们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简辰和墨风被我吼得哑口无言，脸上满是愧色。【叮！检测到目标人物简辰产生深度悔意，
悔意值+200。】【叮！检测到目标人物墨风产生深度悔意，悔意值+220。
】【当前总悔意值：720点。】“小神凰，说得好！”魔物在一旁鼓掌，
“对付这些虚伪的男人，就该这样！别心软，继续折磨他们！我支持你！”我深吸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