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傅怀屿顾不上大雨磅礴,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台阶跪上灵隐寺,求释迦摩尼佛祖。
他说:“求佛祖保佑雪杳渡过难关,往后免她惊、免她忧,让她事事如愿,长命百岁。”
桩桩件件,刻骨铭心……
江雪杳怎么能不爱他?
她脸色发白,苦涩的喉咙滚了滚,想要问小叔,为什么要和她这么生疏?
傅怀屿却拧着眉,不悦开口质问:“你昨晚为什么没去和小封吃饭?”
江雪杳着才想起来。
傅怀屿给她安排了相亲,男方是封家的继承人封靳年。
因为一年前,她对着他表明了心迹,所以他迫不及待地,要将她嫁出去。
“对不起小叔,我忘了……”
傅怀屿厌烦地别过视线,笔挺地西装衬地他越发凌厉:“我不想再听见这些借口。”
“作为赔礼,我今天晚上叫了他来家里吃饭,你和他好好聊聊,如果能定下来,就早点结婚。”
“生了孩子,你的性子也就定下来了。”
傅怀屿抬腕看看时间,道:“封靳年七点到,你还有一个小时换衣服梳洗。”
他说完就走了。
全然没注意到,他曾精心喂养的小姑娘,此刻已瘦骨嶙峋。
也对。
自从一年前,江雪杳向傅怀屿表白后。
她就再也不是他心尖尖上的那个人了。
他拉黑了她的联系方式,吩咐秘书:“以后江雪杳的事情,不必再告诉我。”
保安也拦着她,不让她再进傅氏,说:“傅总说了,江雪杳与狗不得入内。”
甚至只要她出现在傅怀屿的视线内,他都会立即转身离开。
他晾了她半年。
那一刻,江雪杳才意识到,原来这个世界这么大。
大到她明明和小叔还在同一座城市,同一个家,却硬生生这半年来,连一面都没见过。
江雪杳想起这些,一瞬间头痛欲裂。
她缓了好久,才打开手机,那条重点标记的记事簿内容做了更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