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他的目标越来越明确:他要用自己的手艺,制造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能造成可观破坏的爆炸。机会终于来了。上级交给他一个极其重要也极其危险的任务:为一次针对日军重要军火库的破袭行动,制造一批定时引爆装置。军火库守备森严,强攻不可能,唯一的办法是派人混进去安置炸弹,同时引爆,造成连环爆炸。王河接到任务时,手因为...
祠堂已经塌了半边。一根沉重的梁柱砸下来,恰好架在供案前,形成一个狭窄的三角空间。妻子就蜷在那里,额角流着血,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深蓝色的布包——那是存放族谱的匣套。
“大山……”她看见他,眼睛亮了一下,随即被剧痛取代。她的腿被碎砖压着。
大山疯了一样徒手扒开砖石,碎瓦割破了他的手掌,鲜血淋漓,他感觉不到疼。他只想把她弄出来。终于,他搬开最后一块压在她腿上的青砖,将她抱了出……
那声爆炸来得毫无道理。
不是闷雷,是尖锐的、撕开一切的巨响,紧接着是爆豆般的枪声和瞬间鼎沸的哭喊。
大山手里的旱烟掉了。妻子猛地站起,针扎破了手指,沁出一颗血珠,她浑然不觉。
“鬼子……是鬼子来了!”隔壁王老栓的破锣嗓子带着濒死的惊恐划破空气。
瞬间,求生的本能像冰水泼进脊椎。大山一把抓住妻子的手腕,喉咙发紧,只挤出一个字:“跑!”……
赵大山蹲在地窖里,像抚摸孩子一样摸着那些红薯。大的、饱满的、红皮的,
被他一个个单独拣出来,在墙角码放得整整齐齐。
地窖里弥漫着泥土和淀粉混合的、令人心安的气味。上面传来妻子细碎的哼唱声,
调子不成调,却暖洋洋的,混着午后阳光从窖口斜射下来的光柱里的浮尘,一起缓缓飘荡。
“他爹,”妻子的脸出现在窖口,逆着光,轮廓毛茸茸的,“挑几个最甜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