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踹开宫门那天,扬言非我不娶

靖王踹开宫门那天,扬言非我不娶

主角:卫如靖王萧衍
作者:忘语的马德龙

靖王踹开宫门那天,扬言非我不娶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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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裴书,前朝皇后,如今是冷宫里一号闲人。从前忙着帮狗男人夺嫡、固位、安天下,

累得像条狗。现在好了,一纸废后诏书,我直接带薪躺平,每天睡到自然醒,逗逗猫,

养养花,日子不要太舒坦。可总有那么些不长眼的,非要来打扰我的退休生活。

皇帝的亲弟弟靖王殿下,三天两头踹我的门,送些烂俗的金银珠宝,说要救我出苦海,

许我一世荣华。我寻思着,最大的苦海就是你们老萧家。新上任的状元郎,一脸悲天悯人,

总在御花园“偶遇”我,痛心疾首地劝我振作,说要为我洗刷冤屈,还我清白。我寻思着,

我的清白我自己都懒得要,你瞎操什么心?一个想满足征服欲,一个想实现圣父心。

他们都以为我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却不知道,这盘棋,从头到尾都是我布的。而他们,

不过是我用来解闷的两个……乐子。一、王爷的爱,

请出门右拐“砰——”冷宫那扇饱经风霜的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木屑纷飞,

阳光争先恐后地涌进来,照亮了院里飘浮的灰尘。我正坐在廊下,

手里捏着一小块刚出炉的桂花糕,准备投喂趴在我脚边的老橘猫。这一下,吓得我手一抖,

桂花糕骨碌碌滚到了地上。猫毛炸了。我也炸了。谁这么缺德,打扰本宫的下午茶时间?

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光站在门口,金线绣的蟒袍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是靖王萧兆渊。

我那短命皇帝老公的亲弟弟。他环视了一圈这破败的院子,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最后,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看,你多可怜,但我来了”的救世主光辉。“裴书,

”他开口,声音沉得像在吊丧,“你在这里,受苦了。”我没说话,

只是低头看了看滚到他脚边的桂花糕。橘猫“喵呜”一声,委屈巴巴地看着我。我也很委屈。

这可是御膳房的张公公特意给我留的,一天就这么两块。萧兆渊显然没注意到我的痛心疾生。

他往前走了几步,身上的熏香浓得呛人。“本王今日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他站定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皇兄已经口头应允,只要你点头,

本王便八抬大轿,迎你入靖王府,做本王的侧妃。”他说这话的时候,下巴微微扬着,

眼神里充满了“你应该感恩戴德”的施舍感。我眨了眨眼,没接话。他在等我感激涕零,

痛哭流涕地跪下谢恩。可惜,我只是觉得有点好笑。“侧妃?”我终于开口,声音很轻,

“王爷,您是不是忘了,我曾是这大邺的皇后。”萧兆渊的脸色僵了一下。“此一时彼一时,

”他很快调整过来,语气里带上了几分不耐,“你如今只是个废后。能做本王的侧妃,

已是天大的恩赐。裴书,别不识抬举。”“哦。”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然后我指了指他脚边的桂花糕。“王爷,您踩到我的点心了。”萧兆渊低头,

这才看见那块已经沾了灰的糕点。他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

在他抛出这么一个“天大的恩赐”后,我关心的竟然是一块糕。他的表情从施舍,到错愕,

再到恼怒。“裴书!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什么态度?”我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我在心疼我的桂花糕啊。”“你……”他气得手指都在抖,“你难道不明白本王的意思吗?

本王是在救你!”“救我?”我慢悠悠地站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褶皱,“王爷此言差矣。

您这不是救我,您这是想让我从一个坑,跳进另一个坑。”“你把靖王府比作坑?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不然呢?”我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王爷,您觉得,我一个当过皇后的女人,去做您的侧妃,每天要对着您的正妃行礼,

对着您的莺莺燕燕陪笑。这是救我,还是辱我?”萧兆渊被我的直白问得哑口无言。

他大概习惯了所有女人都对他曲意逢迎,从没想过有人会把话撕得这么开。“再者说,

”我继续道,“我现在待在这冷宫,虽然清净,但吃穿用度,一应不少。每天睡到日上三竿,

无人打扰。我为什么要放着这么舒坦的日子不过,去你那王府里伺候你?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他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王爷谬赞了。

”我福了福身,笑得更甜了,“王爷的好意,裴书心领了。只是这福气太大,我怕折寿。

您还是另寻佳人吧。”说完,我不再看他,径直走到院子角落,拿起我的小水瓢,

开始给我那几盆半死不活的花浇水。萧兆渊站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大概是第一次求爱……哦不,施舍,被拒绝得如此干脆利落。他引以为傲的权势、地位,

在我这里,仿佛一钱不值。过了许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裴书,你会后悔的。

”我连头都没回,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哦,知道了。王爷慢走,不送。记得把门带上,

冷宫风大。”身后传来他气急败坏的脚步声。那扇被他踹开的门,又被他重重地甩上,

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世界,终于清静了。橘猫凑过来,用头蹭了蹭我的腿。我蹲下身,

摸了摸它的脑袋,叹了口气。“可惜了我的桂花糕。”猫“喵”了一声,仿佛在安慰我。

我看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萧兆渊。一个被权力喂养得脑满肠肥的蠢货。

他真以为,我是他能随意拿捏的物件?当年我能把他那个草包哥哥扶上皇位,今天,

我就能让他怎么来的,怎么滚回去。攻略我?下辈子吧。二、状元郎的拯救,

恕难从命靖王吃了瘪,消停了两天。这两天,是我入冷宫以来,过得最舒心的日子。

内务府大约是得了靖王的授意,送来的吃食都精细了不少。我乐得清闲,

每天就琢磨着怎么把我院里那几株牡丹给养活了。这天下午,我正拿着小剪子修剪枯枝,

宫女小月匆匆跑了进来。“娘……主子,”她现在已经习惯了改口,“外面,外面有人求见。

”“不见。”我头也不抬。“可是……可是他说,他是新科状元卫如。”卫如?

我手里的剪子顿了一下。这个名字我有点印象。好像是前几日殿试,皇兄……哦不,

是皇帝萧衍,亲点的状元郎。据说此人出身寒门,才华横溢,长得还一表人才,

是京中无数少女的春闺梦里人。他来找我做什么?“让他进来吧。”我想了想,

还是决定见一见。毕竟,送上门来的乐子,不要白不要。卫如穿着一身崭新的官袍,

身姿挺拔如松。他长得确实不错,眉清目秀,一脸正气。就是这股正气,看得我有点牙酸。

他一进来,先是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大礼。“微臣卫如,参见……裴主子。

”他似乎在称呼上犹豫了一下,最终选了个最稳妥的。“卫状元免礼。”我放下剪子,

指了指院里的石凳,“坐吧。”他没坐,只是站在那里,

用一种混合了惋惜、同情、还有一丝仰慕的复杂眼神看着我。“微臣冒昧来访,是有一事,

不吐不快。”“说。”我言简意赅。卫如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微臣听闻,

靖王殿下近日频频出入此地,意图……对主子不轨。”他说“不轨”两个字的时候,

脸颊微微泛红,眼神却愈发坚定。我挑了挑眉,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微臣知道,

主子当年母仪天下,贤良淑德,绝非诏书上所写的善妒之人。您被废黜,定有天大的冤情!

”他的声音慷慨激昂,仿佛不是在跟我说话,而是在朝堂上舌战群儒。“靖王此举,

乃是趁人之危,落井下石!微臣虽人微言轻,也绝不能坐视不管!”“哦?

”我终于来了点兴趣,“那状元郎打算如何‘管’?”卫如的眼睛亮了。

“微臣愿为主子奔走呼号!微臣将联络同科好友,一同上书陛下,为您陈情!为您洗刷冤屈!

只要您一句话,微臣万死不辞!”他挺直了胸膛,一副“我为你与世界为敌”的架势。

如果我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此刻大概已经感动得热泪盈眶,恨不得以身相许了。可惜,

我不是。我看着他那张因激动而涨红的脸,只觉得吵闹。“卫状元。”我轻轻开口,

打断了他的豪言壮语。“主子请讲!”“你今年多大了?”卫如愣了一下,

没想到我会问这个。“回主子,微臣……二十有二。”“二十二,金榜题名,前途无量。

”我点点头,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凉茶,“是个好年纪。”他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卫状元可知,我被废入冷宫的罪名是什么?”“是……是‘善妒无德,构陷嫔妃’。

”他说这话时,明显带着不信和鄙夷,显然是针对构陷我的人。“没错。”我呷了口茶,

“那你可知,我为何要‘构陷’那位李昭仪?”卫如皱起了眉:“微臣相信,

那定是子虚乌有之事。”“不,是真的。”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我就是嫉妒她年轻貌美,能得陛下恩宠。我就是看不惯她,所以设计让她失足落水,

染了风寒。所有事情,都是我做的。”我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卫如的表情,

却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他张着嘴,眼睛瞪得滚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不……不可能……”他喃喃道,“您……您怎么会……”“我怎么会?”我笑了,

“状元郎,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好了?以为这后宫是什么清静之地?以为当皇后是什么美差?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我告诉你,这里就是个吃人的地方。我不弄死她,

她就会想办法弄死我。就这么简单。”卫如被我的话震得连连后退,差点撞到身后的柱子。

他那张写满了“仁义道德”的脸上,此刻满是震惊和幻灭。

他心中那个“贤良淑德、蒙受不白之冤”的白月光皇后形象,被我亲手打碎了。“所以,

卫状元。”我朝他走近一步,他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又退了一步。

“收起你那点可怜的同情心和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不需要你拯救,也不需要你为我洗刷冤屈。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鞭子一样抽在他脸上。“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来我这里慷慨陈词,

而是回你的翰林院,好好想想怎么保住你这个状元郎的位子。京城的水,

比你想象的要深得多。”说完,我不再理他,转身继续去伺弄我的花草。

卫如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剪完了最后一根枯枝,他才像丢了魂一样,

失魂落魄地走了。连告辞都忘了说。看着他的背影,我摇了摇头。

又一个被书本读傻了的理想主义者。他以为的世界,非黑即白。却不知道,在这权力中心,

最没用的就是黑白。所有的一切,都是灰色的。而我,就喜欢待在这片灰色里。清醒,

又自在。三、王爷的礼物,我转手就送卫如大概是被我打击得不轻,一连好几天都没再出现。

世界清静了,但靖王萧兆渊的骚扰,却升级了。他大概是觉得硬的不行,准备来软的。

第二天一早,冷宫门口就堆满了东西。上等的绸缎、珍贵的珠宝、精致的摆件,

还有各种时令的瓜果点心。领头的太监捏着嗓子,一脸谄媚地对我宣读。“裴主子,

这些都是靖王殿下的一片心意。殿下说,您在宫里受委屈了,让您千万别亏待自己。

”我倚在门框上,打着哈欠,看着那些闪闪发光的东西。确实都是好东西。搁在以前,

我可能还会多看两眼。但现在,这些东西在我眼里,跟路边的石头没什么区别。“知道了。

”我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东西放下,你们可以走了。”那太监愣了愣,

似乎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平淡。“主子……您不看看吗?这可是西域进贡的夜明珠,

还有这……”“不用了。”我打断他,“我视力好,用不着夜明珠。首饰戴着沉,

料子穿着麻烦。都搬进去吧。”小月和其他几个宫人闻言,连忙上前,

七手八脚地把东西往库房里搬。我转身回了院子,继续躺在我的摇椅上晒太阳。没过一会儿,

小月跑了过来,一脸兴奋。“主子,您快看!这镯子真好看!

”她手里捧着一个通体翠绿的玉镯,水头极好,一看就价值不菲。“喜欢吗?

”我眼皮都没抬。“喜欢是喜欢,就是太贵重了。”小月吐了吐舌头。“喜欢就拿着吧。

”我随口道,“就当是我赏你的。”小月手一抖,镯子差点掉在地上。“不不不,主子,

这使不得!这太贵重了!”她把镯子往我面前递。“有什么使不得的。”我睁开眼,看着她,

“一个镯子而已。他送来了,就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我想给谁就给谁。”我坐起来,

拉过她的手,亲自把镯子给她戴上。“挺好看的。”我端详了一下,“配你。

”小月眼圈都红了,感动得快要说不出话。“主子……”“行了,别哭哭啼啼的。

”我重新躺下,“库房里那些东西,你们几个看着分了吧。首饰衣料什么的,

你们用得上就拿去用。那些摆件,找个机会拿出去当了,换点银子,买些好吃的。

”院子里瞬间安静了。几个宫人面面相觑,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主子……这……这都是靖王送您的……”一个小太监结结巴巴地说。“我知道。

”我闭上眼,“但他送给我,我就得供着吗?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

与其让它们在库房里发霉,不如让它们发挥点价值。”这下,没人再说话了。他们看着我,

眼神里除了敬畏,又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知道,从今天起,这个冷宫里,

我说了才算。下午,萧兆渊又来了。这次他没踹门,是自己走进来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得意,

仿佛笃定了我会被他的“礼物”攻势打动。“裴书,本王送你的东西,可还喜欢?

”他一进来就开门见山。我正坐在树下,和小月她们打叶子牌。见他来了,我也没起身,

只是指了指旁边的小月。“王爷您来得正好,快看,我给小月挑的镯子,好看吗?

”萧兆渊的目光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

当他看到小月手腕上那个他花了重金拍下的帝王绿玉镯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的眼神,从小月的手腕,移到我的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你……你把它给了一个宫女?

”“对啊。”我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这么好看的镯子,就该戴在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手上。

我一个废后,戴这个做什么?招摇。”萧兆渊的嘴角开始抽搐。“那其他的呢?

本王送你的那些……”“哦,其他的啊。”我随手拿起一张牌,打了出去,“衣料首饰,

我都赏给她们了。摆件什么的,让她们拿去换酒喝了。”“你——”他一口气没上来,

差点憋过去。那张英俊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

他费尽心思搜罗来的奇珍异宝,在我这里,就落得个这样的下场。这比直接拒绝他,

还要让他难堪一百倍。因为这代表着,我根本没把他,没把他的“心意”,放在眼里。

“裴书!”他咬牙切齿地低吼,“你是在羞辱本王吗?”“王爷想多了。”我抬头,

冲他微微一笑,“我只是在处理我的东西而已。王爷送礼的时候,可没说我不能转送他人吧?

”他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是啊,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他能奈我何?

“再说了,王爷。”我慢悠悠地补上一刀,“您送我这些,不就是想让我高兴吗?

现在我把东西分给了大家,她们高兴,我看着她们高兴,我也就高兴了。

这不正是遂了王爷的意吗?”这番歪理,直接把萧兆渊的逻辑给干碎了。他瞪着我,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却又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我的理由。最后,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很好。裴书,你给本王等着!”说完,又一次拂袖而去。

看着他仓皇逃窜的背影,我身后的宫人们,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我拿起桌上的茶杯,

抿了一口。跟我玩?你还嫩了点。四、朝堂上的狗,为我咬起来了我以为,接连两次的打击,

能让萧兆渊和卫如都消停一阵。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毅力”。

他们不在我面前晃悠了,却把战场转移到了朝堂之上。第二天早朝,御史台就有人上奏,

弹劾靖王萧兆渊。罪名是“私交宫闱,意图不轨”。矛头直指他频繁出入我这冷宫之事。

都不用想,这背后肯定是卫如那个愣头青在搞鬼。他大概是觉得从我这里下手没用,

就想着用朝堂的舆论来给靖王施压,逼他收手。想法是好的。就是太天真了。

萧兆渊是什么人?皇帝的亲弟弟,手握京畿卫戍兵权,党羽遍布朝野。

区区一个刚上任的御史,就想扳倒他?痴人说梦。果然,奏折一上,

靖王党的人立刻就跳出来反驳。说靖王是念及往日与前皇后的叔嫂之情,

见其在冷宫生活困苦,才时常探望,送些东西。这乃是“仁厚之举”,

怎么能说是“意图不轨”?纯属小人构陷!然后,战火就烧到了卫如身上。立刻有人反弹劾,

说卫如一个新科状元,不好好在翰林院修书,却整日盯着后宫之事。还说他曾私下探访冷宫,

其心可诛!卫如当然不甘示弱。他站在朝堂上,引经据典,

从“男女大防”说到“宗室体统”,把靖王的行为批得一文不值。说他这是“秽乱宫闱,

有违人伦”。两边的人马,就在金銮殿上,吵得不可开交。唾沫星子横飞。

坐在龙椅上的萧衍,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只是冷眼看着下面这群人狗咬狗。这件事,

最后不了了之。萧衍各打五十大板,说靖王“行为不妥,当思己过”,罚俸三月。

又说卫如“言辞过激,有失臣体”,也罚俸三月。一场闹剧,草草收场。这些消息,

都是张公公悄悄告诉我的。他说起这些时,一脸的幸灾乐祸。“主子,您是没瞧见。

靖王和那卫状元,在殿上吵得脸红脖子粗,跟斗鸡似的。陛下脸都黑了。”我听着,

只是笑了笑。这一切,早就在我的预料之中。萧兆渊,有勇无谋。卫如,有才无脑。

这两个人凑到一起,简直就是天作之合。一个完美的,用来搅乱朝堂的工具。“对了,主子。

”张公公像是想起了什么,“陛下让奴才给您带句话。”“哦?他说什么?”“陛下说,

‘清净日子过久了,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张公公说完,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色。

我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我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院子里那一方小小的天空。萧衍。

他这是在警告我。警告我不要玩得太过火。他以为,他还能掌控我。他以为,

我还是当年那个,事事为他着想的裴书。真是可笑。“张公公。”我开口道。“奴才在。

”“也替我给陛下带句话。”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告诉他,‘狗,养久了不听话,

就该换条新的了’。”张公公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浑身抖得像筛糠。“主子!这话……这话奴才不敢传啊!这是要杀头的大罪啊!

”“你只管传。”我看着他,眼神冰冷,“他听得懂。”当年,我为了帮他铲除异己,

不知替他背了多少黑锅,干了多少脏活。那些不听话的“狗”,都是我亲手替他处理掉的。

现在,他想用这句话来敲打我?他还不够格。张公公磕了几个头,连滚爬爬地跑了。我知道,

他一定会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地传到萧衍耳朵里。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在这座皇宫里,

真正能决定他生死的,不是龙椅上那位。而是我。这个住在冷宫里的废后。五、一出好戏,

请君入瓮朝堂上的风波,并没有因为皇帝的和稀泥而平息。反而愈演愈烈。靖王和卫如,

像是杠上了。今天你弹劾我门下走狗贪赃枉法。明天我揭发你远房亲戚强占民田。整个朝堂,

被他们搅得乌烟瘴气。一开始,还只是他们两个派系在斗。后来,其他原本中立的势力,

也被迫站队。整个朝廷,隐隐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靖王为首的勋贵集团。

一派是以卫如为首的寒门新贵。两派人马,天天在金銮殿上吵得不可开交,

从国家大事吵到鸡毛蒜皮。萧衍的头,大概都快炸了。他好几次想强行压下去,都无功而返。

这把火,一旦烧起来,就不是他想灭就能灭的了。而我,作为这场风波的源头,

却悠闲地待在冷宫里,看戏。每天,张公公都会像说书一样,

把朝堂上的“战况”绘声绘色地讲给我听。“主子,您猜怎么着?

今天卫状元把靖王舅舅家的小舅子给参了!说他当街纵马行凶!”“哦?那靖王呢?

”“靖王爷当场就怒了,反手就把卫状元同窗的老师给告了!说他徇私舞弊,泄露考题!

”我听得津津有味。这可比听戏有意思多了。小月在旁边给我剥着葡萄,一脸担忧。“主子,

他们这么闹下去,会不会……牵连到您啊?”“不会。”我笑了笑,接过她递来的葡萄,

“他们现在已经忘了,当初是为了什么吵起来的了。”没错。事情发展到现在,

我已经不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两派之间的权力斗争。我,

只不过是那根被丢进火药桶里的导火索而已。现在火药桶已经炸了,

谁还会在意那根导火索呢?又过了几天,张公公带来一个消息。西边的戎狄部落,

派了使臣前来朝贡。皇帝龙心大悦,决定在三日后,举办一场盛大的宫宴,招待使臣。

我听到这个消息,就知道,好戏要登场了。“张公公。”我叫住他。“主子有何吩咐?

”“去帮我办一件事。”我凑到他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张公公听完,脸色微微一变,

但还是恭敬地应下了。“奴才明白。”他走后,小月好奇地问我。“主子,

您让张公公去做什么呀?”我神秘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想给这场大戏,

再添一把火而已。”三天后,宫宴如期举行。整个皇宫,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而我,

依然待在我的冷宫里。不过,今晚我没闲着。我在我的小院里,摆上了一盘棋。一个人,

自己跟自己下。夜色渐深,宫宴那边的喧闹声,隐隐约约能传过来。我落下一子,

发出清脆的声响。“该收网了。”我喃喃自语。又过了一个时辰,张公公的身影,

出现在了院门口。他走得很快,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主子!主子!成了!

”他一进来,就激动地说道。“跟您料想的一模一样!”我示意他坐下,慢慢说。

张公公喘了口气,开始给我讲述宫宴上发生的事情。原来,那戎狄使臣,在宴会上提出,

要与大邺的才子们比试一番。他们出了一个上联,悬赏千金,求一个下联。那上联,

极为刁钻古怪,满朝的文武大臣,包括才高八斗的卫如在内,都无人能对。

眼看着大邺就要在番邦使臣面前丢了面子。靖王萧兆渊,突然站了出来。他说他有下联。

然后,他念出了一句对仗工整,意境绝佳的下联。满座皆惊。连戎狄使臣都拍案叫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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